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藜蒿

不见南山月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赤骨藤江芙的言情小说《藜蒿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言情小作者“不见南山月”所主要讲述的是:1. 庶女之殇我叫江靖国公府里最不起眼的庶生母宋氏是江南杏林宋家的女一手医术曾名动一却在家道中落以妾室身份嫁入靖国公她像一株水土不服的药很快在深宅的阴霾里枯只留下年幼的我和寥寥几件遗这些遗物中最珍贵是一个约莫半尺高的陶瓷娃它由娘亲亲手制眉眼弯笑容恬穿着简朴的布怀里抱着一小束草它是我灰暗童年里唯一的每当嫡母的刻薄、嫡姐的刁难、下人的...

主角:赤骨藤,江芙   更新:2025-07-19 08:5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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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庶女之殇我叫江蓠,靖国公府里最不起眼的庶女。生母宋氏是江南杏林宋家的女儿,

一手医术曾名动一方,却在家道中落后,以妾室身份嫁入靖国公府。

她像一株水土不服的药草,很快在深宅的阴霾里枯萎,只留下年幼的我和寥寥几件遗物。

这些遗物中最珍贵的,是一个约莫半尺高的陶瓷娃娃。它由娘亲亲手制成,眉眼弯弯,

笑容恬静,穿着简朴的布裙,怀里抱着一小束草药。它是我灰暗童年里唯一的光。

每当嫡母的刻薄、嫡姐的刁难、下人的白眼像冰冷的潮水快要将我淹没时,

我就躲进自己那偏僻小院的最里间,从床底最隐秘的角落小心翼翼地捧出它,

诉说所有的委屈和恐惧。可这唯一的光,在我眼前被彻底碾碎了。

起因微不足道:嫡姐江芙新得了一匹云锦,随即便迫不及待地召集一众丫鬟婆子观赏。

我照例缩在角落,恨不能把自己嵌进墙缝里。然而,江芙那双描画精致的凤眼轻抬,

目光扫过众人,最终精准地扎在我身上。二妹妹今日这身衣裳,她拖着调子,

慢悠悠地踱到我面前,倒真是素净得很。她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不知道的,

还以为咱们靖国公府苛待庶女,连件像样的衣裳都舍不得给。传出去,

父亲和母亲的脸面往哪儿搁?我死死绞紧衣角,指节泛白。

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芙儿说得没错。

嫡母杨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蓠姐儿,你虽为庶出,终究顶着国公府小姐的名头,

体面二字还是要的。明日让绣云坊给你裁两身新衣,料子么……她顿了顿,

仿佛在向我施舍,就用库房里那匹去年的平纹绸吧,颜色虽旧些,总比你身上这件强。

谢过母亲。我的声音细若蚊蚋。此时此刻,我只想立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花厅,

回到我的小院,抱紧陶瓷娃娃,汲取那一点点来自已逝去娘亲的温暖。

可江芙显然没打算放过我。母亲,女儿听说二妹妹房里藏着个宝贝?好像是个什么娃娃,

成日里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连我这嫡亲的姐姐都不让看呢!也不知是个什么稀罕物件儿?

她语气天真,眼底却闪过一丝恶毒。我浑身的血液骤然凝固。她怎么会知道?

方才的羞耻还未散去,比之强烈百倍的恐惧又瞬间攫住了我——那是娘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芙儿休得胡言!杨氏轻斥,眼神里却无半分责备。她转头看向我,

笑意盈盈:不过是个物件儿罢了。蓠姐儿,既然芙儿想看,你便取来给她瞧瞧。姐妹之间,

莫要生分了。命令的口吻,斩钉截铁。2. 娃娃破碎我像一具被抽走魂魄的木偶,

浑浑噩噩地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搀扶着回到我那清冷的小院。

她们轻车熟路地寻到里间,像掏垃圾一样,

将那个承载着我所有情感寄托的陶瓷娃娃从床底下粗暴地抓了出来。我拼命阻拦,

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将娃娃夺走。我当是什么稀世珍宝呢!江芙夸张地撇嘴,

一把将陶瓷娃娃从托盘中捞起,语气中尽是嫌弃,又丑又糙,

连我房里扫地的丫鬟都瞧不上。长姐,求你还给我……我苦苦哀求。泪水决堤,

视线模糊,却死死盯住她捏住娃娃的手,仿佛那手里捏着的不是娃娃,而是我的心脏。

还给你?江芙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上扬的弧度不断拉大,

一个破烂玩意儿,也值得你这样?话音未落,她手臂猛地扬起,

将那小小的、脆弱的、凝聚着娘亲所有温柔的陶瓷娃娃,狠狠地砸向坚硬冰冷的青砖地面!

不要——我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咔嚓——尖锐刺耳的碎裂声,

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我僵在原地,目光呆滞地看着它小小的身体碎成无数片。

娘亲留在这世间最后的一点温暖,我赖以生存的支柱,在我眼前,消逝了……哎呀,

没拿稳。江芙毫无诚意地拍了拍手,仿佛掸掉什么脏东西,二妹妹,别哭丧着脸了,

赶明儿我赔你十个八个更好的。杨氏淡淡道:蓠姐儿,你莫要太伤心,不过是个死物。

王嬷嬷,把这里收拾了,带二小姐回去休息。那语气,

仿佛在吩咐下人处理一只打碎的粗瓷茶杯。是啊,在这高耸的朱门之内,

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视若珍宝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可不就是一只破茶杯吗?王嬷嬷应了一声,

开始捡拾碎落一地的瓷片。待收拾妥当,一双布满老茧却总是格外温暖的手伸过来,

搀扶住我几乎站立不住的身体。娘亲去世后,

乳母王嬷嬷是这深宅大院里唯一一个肯对我露出几分和善的老仆。十几年了,

我早已将她当作自己的家人。就在她的手碰到我冰凉胳膊的一刹那,我本能地一颤。随即,

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鬼使神差地落在了王嬷嬷的袖口上。一道金光,刺进了我的眼底。

那是一个簇新的赤金镯子。尽管只瞥见一眼,可我仍能看出那金丝绞缠的工艺极为繁复。

这样的东西,别说她一个在庶女身边伺候的低等嬷嬷,

便是府里有些体面的管家娘子都未必能拥有。一道无声的惊雷在我的脑海中炸开!

为什么江芙会知道我藏得那么隐秘的娃娃?

为什么那两个嬷嬷能如此轻易地找到娃娃的藏身之所?是不是我的一举一动,

都被呈到杨氏和江芙的案头?是不是我每一次吃亏,都在她们的算计之中?

3. 毒计初现当夜,我病了。高烧裹挟着无尽的噩梦将我吞没。

碎落一地的瓷片、江芙恶毒的笑脸、杨氏冰冷的眼神,还有王嬷嬷袖口下那抹刺眼的金光,

在滚烫的黑暗中交织缠绕。杨氏大发慈悲地差人请了大夫。

那大夫号了脉后只说是忧思过甚,开了几副安神的方子便被打发走了。

一个本就无足轻重的庶女,因为一个破娃娃病倒了,不过平添了一桩笑料。只有王嬷嬷,

依旧尽心尽力地守在我床边:小姐,身子骨要紧。那娃娃碎了就碎了吧,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您要振作起来,不然姨娘的在天之灵该有多心疼啊……姨娘

二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口。巨大的痛苦之后,

前所未有的清醒在我心底悄然蔓延。我不再沉溺于悲伤,开始努力睁开眼,

观察这吃人的牢笼……最近几日,府里的气氛有些异样。下人们时常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后,又飞快地散开。我日日将耳朵贴近窗边,

终于捕捉到几句零星的议论:国公爷那边……咳得厉害……太医都摇头了……

夫人娘家荐来的神医……父亲得了重病?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个对我冷漠如陌生人的父亲,终究是我在这府里仅剩的一层屏障。他若倒了,

杨氏和江芙对付我将再无顾忌。这天傍晚,王嬷嬷端着一碗药进来。

她脸上堆着比往日更殷切的笑容,眼角的褶子都挤到一处:小姐,该喝药了。

这里头加了上好的山参呢,最是滋补安神,您喝了保管能睡个好觉!我靠在床头,

目光落在那碗深褐色的药汁上。浓厚的苦味里,夹杂着一丝极其细微、若有若无的……腥甜?

这气味让我本能地感到排斥,胃里一阵不适。电光石火间,

我想起娘亲留下的那本《本草札记》。里面的几页内容,

猛地撞进我的脑海——娘亲曾特意提到过几种气味特殊的药材。嬷嬷放桌上吧,

我待会儿就喝。我垂下眼,声音有些飘忽。王嬷嬷不疑有他,将药碗放在床头小几上。

等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我强撑着坐起身。没有碰那碗药,而是颤抖着手,

打开了娘亲留下的那本《本草札记》。昏黄的油灯下,我忍着剧烈的眩晕和恶心,

一页页仔细翻看。当翻到记载着赤骨藤和隐香草的那一页时,我的手指骤然停住,

一阵冰冷爬上脊背。赤骨藤,味腥辛,有大毒。过量或久服,可致脏腑枯竭,

其状酷似风寒重症。隐香草,味微甘,可中和部分烈药之毒。然,若与赤骨藤同用,

非但不能解毒,反增其毒性,且能掩盖赤骨藤之辛烈气味,致药汁只余淡淡腥甜。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床头那碗深褐色的药汁。若有若无的腥甜气缓缓朝我袭来,

王嬷嬷手腕上的赤金镯、父亲蹊跷的重病、杨氏母家荐来的神医……无数碎片在我脑中拼合,

终于拼成个狰狞的全貌。陶瓷娃娃的碎裂,像一把锈迹斑斑却无比锋利的钥匙,

骤然打开了地狱的闸门,让我窥见了体面表象之下的恐怖深渊。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我以最快的速度将札记藏起来,胡乱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泪痕,然后躺下装作熟睡的样子。

是王嬷嬷。她看了一眼床头丝毫未动的药碗,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随即又换上那副慈爱面孔,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小姐,药都凉透了,老奴去给您热热?

这加了山参的好药,凉了可就没效用了……她絮叨着,端起药碗走了出去。

在门关上的瞬间,我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总是盛满怯懦和迷茫的眸子里,

过的激烈情绪:深入骨髓的恐惧、对背叛的愤怒、失去至宝的悲伤、被逼到退无可退的绝望,

以及——背水一战的决绝。娘亲留下的娃娃,碎了。父亲,正被人用毒药一点点杀死。

身边唯一亲近的人,是毒蛇的眼线。我的世界,正在崩塌。也正在重建。

4. 暗流涌动药最终还是没喝,但我的病却好了。人依旧苍白消瘦,沉默寡言。但我知道,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我像一个在黑暗中摸索前行、随时可能坠入深渊的猎手,

用尽所有心神去捕捉每一丝线索。对细节的过度敏感,此刻成了我唯一的武器。某日散步时,

我在廊下无意间听见两个小丫鬟躲在柱子后低语:听说神医开的方子金贵得要命!

有几味主药,都是夫人娘家花了天大的价钱,专门派人从南边寻来的呢……回到房中,

我再次翻开了那本《本草札记》,逐字逐句、近乎贪婪地研究赤骨藤和隐香草的特性,

以寻求相克之物、解毒之法。娘亲工整娟秀的字迹和详尽的批注,

成了照亮我踽踽夜路的灯塔。我反复咀嚼着娘亲在某页批注里提到的一句话:寒霖石,

性大寒,味咸,专克赤骨藤之毒……正当我为寻找寒霖石一事着急时,事情出现了转机。

杨氏吩咐府中几位公子小姐,轮流去父亲病榻前侍奉汤药,以尽孝道。轮到我的那日,

天空阴沉得如同泼墨。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在王嬷嬷的陪伴下,

走进了父亲的院子。浓重的药味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昔日威武非凡的靖国公,此刻像一截枯木般躺在厚厚的锦被之中,眼窝深陷,

呼吸微弱而急促。我垂着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按照规矩屈膝行礼。而后,

我强迫自己稳住颤抖的手,接过丫鬟递来的一只沉甸甸的药碗。

各种名贵药材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但那股若有若无的腥甜还是被我精准地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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