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温以年的小情人闹到我面前时,他叫人把她打到流产丢了出去。
然后在我面前磕了三个小时头,鲜血淋漓,求我原谅。
看着我爱了十年的男人那副卑微至极的样子,我最终还是心软了。
后来我在温以年郊区的别墅再次发现了那个女孩,命人把她轰了出去。
婚礼前三天,温以年将我掐着脖子按在二楼的阳台边,声嘶力竭:“我们已经害死过露露的孩子一次,她没有办法再承受第二次了,她也是个弱女子,你作为一个女人怎么就不能共情呢!”
“江瑾玥,我把温太太的位置给你,把我的命给你,还不够吗!
你为什么就容不下她!”
下一秒,他的秘书赶来,告诉他陈露找到了。
他一把将我推下楼,手骨断裂让我痛得撕心裂肺。
他却一个回头都没有。
看着这个凉薄不堪的男人,我心死如灰拨出了一个电话:“宋时樾,我不想嫁他了,你带我走吧。”
……电话那头的宋时樾明显愣住了。
“你在哪?!”
“我和温以年的家……”手上的剧痛让我冷汗直冒,我虚弱地吐出几个字。
“等着我,别动,我马上到!”
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我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纯白的天花板,以及一张写满担忧的俊脸。
是宋时樾。
他见我醒来,紧绷的下颚线才稍稍放松。
但面上却带上了几分愠色,没好气道:“江瑾玥,你可真有本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我动了动,左手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才发现手臂上打着厚厚的石膏。
我看着他,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没想到宋时樾却眼眶通红,低声咒骂:“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放心把你交给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
“我就该跟他抢的,我管你有多喜欢他!”
我看着他这副快要急疯了的样子,内心一阵酸涩。
从未想过,他对我是这样的感情,当初我选择温以年的时候,他丢下一句“尊重,祝福”就去了海外三年。
如今却坐在床边,眼眶通红,用一种近乎祈求的眼神看着我:“江瑾玥,你看看我吧。”
“我知道你只把我当兄弟,只要能这么护着你,我用什么身份都可以。”
“可我没法再接受你被任何人伤害了,一次都不能!”
“你要嫁就嫁给我吧,好不好?”
心脏某个角落被狠狠触动了一下,我的内心一阵慌乱。
我点了点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三年,我用一身的伤,换来一个迟到的清醒。
宋时樾早就说过温以年并非良人,我不信,如今撞了南墙,才知道回头。
我忍着浑身的疼痛,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
“婚礼要取消,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得亲自去。”
“躺着别动!”
宋时樾一把按住我,“这些事,我替你办。”
宋时樾走的太急,甚至连我家钥匙都没拿。
我正要去给他送,却在VIP病房区的走廊拐角,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温以年。
他手里捏着一张化验单,行色匆匆。
目光落在我打了石膏的手臂上,有一瞬间的怔愣。
“江瑾玥?
你怎么在这里?
你的手……怎么回事?”
我刚要开口,他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更重要的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算了,不重要,手伤了而已,又不影响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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