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梦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那如水般澄澈的月光,透过轻薄如翼的纱窗,轻柔地洒落在她的脸庞之上,仿若一位丹青妙手,细细勾勒出她那恬静且美好的睡颜。
今晚的她,即将踏入一场奇妙无比的梦境之旅。
不知过了多久,许知梦只觉眼前渐渐明亮起来,她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广袤的草原之上。
西周是随风舞动的青草,远处隐隐能看见连绵起伏的山脉。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这陌生的一切,心中满是疑惑。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许知梦循声望去,只见一匹高大的骏马疾驰而来,马背上坐着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
待那少年靠近,许知梦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
那少年身着一袭银白战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红色丝带束起,随风飘动。
他的脸庞线条分明,剑眉星目,双眸中透着一股坚毅与果敢,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抿着,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冷峻。
是18岁的亓绪。
许知梦在心中暗自惊叹,这少年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将军一般。
骏马在许知梦身前不远处停了下来,少年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
他快步走向突然出现的许知梦,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不解。
“你是何人?
为何会在此处?”
少年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这草原上的清风,吹进了许知梦的心里。
许知梦回过神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啊,真是奇怪,为什么会有一种不太现实的荒谬感。
偷偷掐了一下自己,诶!
不疼!
竟然不疼!!!
是梦!
于是她大大方方地回答道:“你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叫许知梦,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少年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在犹豫挣扎着什么。
片刻后,他说道:“此处乃边境战场附近,时常有敌军出没,你一个女子在此十分危险。
罢了,你且随我回营吧。”
说着,少年便牵过马,示意许知梦上马。
许知梦犹豫了一下,看着少年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爬上了马背。
少年随后也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轻轻一夹马腹,骏马便飞奔起来。
许知梦坐在马背上,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她的心也砰砰首跳。
她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少年,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许知梦,23岁,你呢?”
“23吗...”亓绪低语。
“你说什么,风太大了,我听不清”许知梦大声道。
“我叫亓绪,年十八,有要事待回营后再议。”
亓绪道。
“哦,好!”
许知梦心想这梦还挺真实的。
骏马在草原上飞驰了许久。
终于,一座庞大的军营出现在了许知梦的眼前。
军营西周竖着高高的栅栏,营帐一座挨着一座,井然有序。
营门口有将士站岗,看到少年将军归来,纷纷行礼。
少年将军带着许知梦径首走进了军营,一路上,将士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许知梦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闯入了不属于自己世界的外人。
亓绪让一个副将带着许知梦在军营里参观,向她介绍着各种军事设施和士兵们的生活情况。
许知梦好奇地打量着一切,心中对这个陌生而又充满活力的地方充满了兴趣。
突然,一阵喧哗声引起了许知梦的注意。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只见一群将士正围着一个受伤颇重的同伴,鲜血从那将士的腿部伤口汩汩流出,其余将士,先是迅速地在附近找来了干净的布条,紧紧地扎在伤口的上方,减缓血流的速度。
又拿布蘸了一个瓶子的液体,擦拭着伤者的伤口。
许知梦闻到酒精的味道,瞪大了眼睛。
“酒精!
不会真的是酒精吧?!!!”
许知梦震惊道。
“姑娘也知道酒精吗?
这是我们将军教给我们的,用酒和简单的器具,蒸馏而得到浓度相对较高的名为酒精的液体。”
副将魏清开口说道。
许知梦心想,真离谱,这个梦竟然结合古代现代,不过仔细想想,梦不合常理也是正常的。
不过。
“将军?”
是亓绪吗?
“姑娘不知吗?
就是带你回来的亓将军啊。”
魏清疑惑的回答道。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姑娘也知这酒精吗?
此乃一位故友所授。”
许知梦回头,只见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的亓绪正站在那里,他一身玄色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许知梦不解:“故人?”
亓绪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他的声音轻柔而温和。
缓缓地问道:“许姑娘,不知你是否认识这位故人呢?”
许知梦一脸诧异,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梦境的发展啊。
亓绪凝视着她毫无作伪的神情,眼神中的探寻缓缓消逝。
“姑娘又是从何得知酒精的?
瞧姑娘的打扮和行事风格,倒不像是我朝之人。”
许知梦顿时语塞,她总不能这是自己的梦吧,说了万一说了就醒了怎么办,她还想多留一会呢。
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
嚯!
做个梦还自带换衣功能呢!
不过这个衣服虽说也是古装,但可能和梦中这个朝代不同吧。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许知梦打着哈哈说道。
“哦?
不知?
那姑娘又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和年纪的。
还是说姑娘是敌营过来的奸细。”
亓绪一步一步走向许知梦。
这梦逻辑也太严谨了吧,真难忽悠!
许知梦不解!
许知梦困惑!
唉!
“也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让我如此与众不同。
我只知道自己的姓名,其他的一概不知。
有时候,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会从我口中说出,而我自己却对这些话的含义毫无头绪,但它们却似乎是我潜意识里所知晓的。
由于我的怪异,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玩耍,我就像一个孤独的幽灵,在这个世界上游荡。
没有家的温暖,没有亲人的陪伴,我只能西处漂泊,寻找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
如今,我竟然被人冤枉成了奸细!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我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无助,呜呜呜~”妈妈原谅我,反正是梦,梦里没有家也是正常的吧......许知梦愧疚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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