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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网名

缘樾野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络网名》,主角本松小何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夜幕低城市如同被泼洒了一层浓稠的墨刺耳的警笛声撕裂宁红蓝光芒疯狂旋将湿漉漉的街道切割成光怪陆离的碎警车在迷宫般的巷弄间呼啸穿追逐着一个幽灵般的影在一个布满各种线缆和通风管道的阴暗角他猛地停胸膛剧烈起大口贪婪地吞咽着污浊的空汗珠顺着额角滚混着雨滑过他苍白的脸但那双眼眸深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接近终点的喜他抬起微微颤抖的最后一次发动...

主角:本松,小何   更新:2025-07-18 05:5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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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城市如同被泼洒了一层浓稠的墨汁。刺耳的警笛声撕裂宁静,红蓝光芒疯狂旋转,

将湿漉漉的街道切割成光怪陆离的碎片。警车在迷宫般的巷弄间呼啸穿梭,

追逐着一个幽灵般的影子。在一个布满各种线缆和通风管道的阴暗角落,他猛地停住,

胸膛剧烈起伏,大口贪婪地吞咽着污浊的空气。汗珠顺着额角滚落,混着雨水,

滑过他苍白的脸颊,但那双眼眸深处,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接近终点的喜悦。

他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最后一次发动了那禁忌的力量……身影在信号微弱的角落里,

如同接触不良的画面般闪烁、扭曲,最终融入一片电磁噪音的虚无中。这个世界并不平静。

潜藏着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像暗河中的礁石,或灯塔,或漩涡。他们或行侠仗义,

或无法无天,或挣扎求生,或……沉沦复仇。警车来到了X小区A栋楼下,

冰冷的光映照着居民楼惊惶的窗口。H市,又一具尸体,又一个密室。重担,

再次压在刘队肩上。

现场勘查、拍照、提取微量物证、询问目击者……这套流程他闭着眼都能走完,

但疲惫感如同跗骨之蛆,从脚底爬上脊椎。等初步工作告一段落,窗外已是华灯初上。

刘队把自己摔进办公室的旧转椅,椅背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排列整齐却毫无头绪的现场照片和报告,眼神空洞。一遍,又一遍。最后,

他猛地向后一仰,后脑勺重重磕在椅背,粗糙的手指用力掐着眉心,

仿佛要将那团乱麻从脑子里挤出去。压力像巨石压顶——再没有进展,

他这身警服怕是要保不住了。从片警一步步熬到刑侦队长的心血,难道就要这样付诸东流?

“操……”一声低沉的咒骂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疲惫和无处发泄的怨气。“刘队?

”门被轻轻推开,小何探进半个身子,手里端着两杯早已凉透的咖啡,“您……还在看呢?

”他看着刘队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深陷的眼窝,声音里带着小心。“昂,”刘队眼皮都没抬,

声音沙哑,“再没个信儿,老子就等着卷铺盖喝西北风去吧。”语气冲得像吃了火药。

小何习惯了。自从这连环密室案砸到刘队头上,他的脾气就跟点着的炮仗一样。

小何放下咖啡,斟酌着开口:“这些案子……太紧凑了,像随机作案。硬要说共同点,

除了都是密室,就是现场都留了那个……怪异的徽标涂鸦。”“随机?放屁!

”刘队突然暴起,一拳砸在桌上,震得键盘跳了一下,“俩月!他妈的五条人命!算上这个,

六个了!老子干刑警二十年,没见过这么嚣张、这么……残忍的畜生!”他咬牙切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撕扯出来,尽管身体已经疲惫到极限,

但那股被激怒的狠劲儿依然硬邦邦的。小何看着刘队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肩膀,

心里一阵发酸。“刘队,走吧,”他上前一步,声音放得更轻,“出去透口气,吃点东西。

案子……急不来这一时半刻。”夏夜的喧嚣扑面而来,与警局的压抑判若两个世界。

烧烤摊炭火通红,孜然辣椒的香气混合着冰镇啤酒的泡沫;小吃街人声鼎沸,

光膀子的上班族借酒浇愁,年轻人则肆意挥霍着青春。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深夜”的概念。

两人在烧烤摊最角落的塑料凳坐下,烤串的烟火气暂时驱散了心头的阴霾。“……哈哈,

不是吧刘队?您当年真干过这事儿?”小何笑得差点呛着。“嗨,谁他妈没年轻过?

愣头青一个,啥蠢事干不出来?”刘队灌了一大口冰啤,麦芽的苦涩暂时麻痹了神经,

酒精让他放松了警惕,那些尘封的、略带尴尬的往事不经意溜了出来。正聊到兴头上,

不远处一阵骚动打断了他们。一个男人被几个气势汹汹的女子围住,争吵声尖锐刺耳。

虽然下了班,但警察的本能让他们立刻起身。狭窄的街道挤满了人,

刘队和小何费劲地拨开人群往里挤。刘队只觉得肩膀被一个急匆匆的身影重重撞了一下,

那触感带着一种莫名的阴冷和……油腻感。他下意识回头,

只看到一个迅速消失在人群边缘的背影,那感觉让他心头莫名一紧,泛起一阵说不出的厌恶。

挤到近前,刘队看清了被围住的人,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哟呵!痞老三?刚消停几天,

皮又痒了是吧?”正是那个几进几出的老油条,虽说也帮过点小忙,但终究是个麻烦。

“谁他妈……哦!哎哟刘警官!”痞老三看清来人,脸上挤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随即又换上一副委屈相,“真不是我先挑事儿!警官您明察!”“你没干亏心事?

那你他妈心虚什么?有种把手机相册打开让大家看看啊!”为首的女子染着夸张的发色,

见警察来了非但不怕,嗓门反而更高了八度,

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痞老三鼻子上,姣好的面容被刻薄的表情破坏殆尽。

“老子没偷拍!凭啥给你看老子隐私?!”痞老三梗着脖子,脸红脖子粗。

眼看火药桶又要炸。刘队经验老到,一步插进两人中间,用身体隔开。“都闭嘴!

”他低喝一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扫过双方,“我是警察。怎么回事,说清楚。

”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纠纷,他闭着眼都能来。“警察同志你来得正好!

”女子立刻调转枪口,“这个死变态!刚才拿着手机对着我们几个一顿猛拍!我们让他删了,

他还不承认!手机都不敢给看!”“你他妈说谁是变态!”痞老三又要跳脚。“行了!

”刘队不耐烦地打断,直接向痞老三伸出手,“手机。拿来我看。别逼我按程序办事。

”痞老三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眼神躲闪,手紧紧攥着裤兜里的手机,磨磨蹭蹭。

“刘队……这……不太好吧?”刘队太了解他了,冷笑一声:“少废话!

你那点‘收藏’老子又不是没见过,不就那点破事?赶紧的!

”痞老三这才不情不愿地把手机解锁递过去。刘队快速翻看相册——几张模糊的夜市灯光,

几盘烤串,然后就是一堆不堪入目的……性图片。他皱着眉,

特意检查了最近删除和隐藏相册,确认没有偷拍照片。“喏,

”刘队把手机屏幕怼到那几个女子面前,“看清楚,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拍你们。

”女子们凑近看了几眼,嚣张气焰顿时矮了半截,讪讪地嘟囔了几句。

就在刘队准备把手机丢还给痞老三时,

他的指尖无意中划到了一张构图怪异的照片——痞老三大概是随手乱拍的,

画面中心是夜市人群,但角落的阴影里,一条堆满垃圾桶的狭窄巷口,

似乎有个模糊的人影侧身站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攫住了刘队。

他下意识地双指放大那个角落。像素变得模糊,

但那人的轮廓和身上那件深色外套……刘队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小何敏锐地察觉到刘队瞬间僵硬的背脊和骤然锐利的眼神,

凑过来低声问:“这人……怎么了?”“不知道……感觉……不对劲。”刘队的声音绷紧了。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人外套的胸口位置——一个模糊的图案。小何眯起眼,

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仔细辨认,“这标……好像从哪看过?”他的声音也带上了紧张。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闪电劈进刘队的脑海!那图案!

那该死的、如同梦魇般烙印在每个案发现场的徽标涂鸦!“操——!

”一声惊雷般的怒吼从刘队喉咙里炸开!他像被高压电击中,猛地将手机塞给小何,

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刚才经过的那个巷口方向狂奔而去!那个衣服上的徽标!

就是凶手留下的标记!小何拿着手机,看着刘队瞬间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完全懵在原地。

痞老三也一脸愕然。刘队完全不顾身后,肺像要炸开,

一路风驰电掣冲回那条堆满杂物的死巷。与外面喧嚣的夜市相比,这里寂静得可怕。

坑洼的水泥地积着浑浊的污水,破旧生锈的管道“滴答、滴答”渗着水滴,

散发着铁锈和腐败垃圾的混合气味。杂物胡乱堆砌,让本就狭窄的通道更加窒息。

刘队凭着记忆和直觉,奋力挤向巷子最深处。尽头,空无一人。

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在潮湿的墙壁间回荡。他像一头困兽,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个阴暗角落,

踢开碍事的破纸箱,甚至抬头望向布满蛛网的电线杆顶端——一无所获。

除了他自己弄出的声响,这里只有死寂。空调外机单调的嗡鸣和那持续不断的“滴答”水声,

此刻听来都像是无情的嘲笑。几分钟后,刘队带着一身黏腻的汗水和挫败的怒火,

悻悻地走出巷口。小何已经打发走了那几个女子和痞老三,正焦急地张望。“刘队!

您刚才这是……?”小何迎上来,脸上写满了问号。“追犯人啊!”刘队没好气地吼道,

额角的青筋还在跳动,“照片里那人衣服上的徽标!就是案发现场留下的那个!

你他妈睡懵了?”他指着小何手里的手机,恨铁不成钢。

一旁还没走的痞老三眼睛滴溜溜一转,插嘴道:“哎!刘警官,

你们还在查那个……连环杀人案?”“没你的事,少打听!”刘队正在气头上,

刚才的醉意早被狂奔和怒火蒸发殆尽,懒得搭理他。痞老三却凑近了些,

压低声音:“其实吧……我认识一人,没准儿能帮上忙。当然,

我知道您可能不待见他……因为他是个‘能力者’。不过我还是觉得该告诉您一声。

”“能力者?”刘队眉头拧得更紧,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排斥。

他骨子里反感这种“歪门邪道”,觉得是对警察智慧和汗水的侮辱,是投机取巧。

但小何的眼睛却亮了起来,一把拉住转身欲走的刘队:“刘队!听听嘛!万一有用呢?

”刘队甩开小何的手,但脚步顿住了,冷冷地看着痞老三。

痞老三赶紧说:“他以前是个写小说的,好像还搞过什么创作团队,后来……没啥人气,

黄了,人也就颓了。”他观察着刘队的脸色,“不过他真有点邪门本事,

听说私下里帮过别的分局解决过几个‘怪’案子,用他的能力。但他不让我到处说。

您要是真有兴趣,我就带您去找他?”“说完了?”刘队面无表情,“那老子走了。

”他转身就走,嘴里兀自骂骂咧咧,“靠这种玩意儿破案?老子丢不起那人!

”小何看着刘队决绝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匆匆跟痞老三交代两句,快步追了上去。

回到局里已近凌晨。刘队瘫倒在办公室那张硬邦邦的旧沙发上,

案子的碎片和痞老三的话在脑子里打架。疲惫像潮水般涌来,眼皮沉重地合上,

意识渐渐沉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无声狞笑的徽标……还有那个在巷子深处一闪而逝、仿佛能融入信号杂波的影子……“妈的!

”一声惊悸的低吼,刘队猛地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衫。窗外,

天色刚刚泛起鱼肚白,远处传来高中生晨跑的口号声。才五点半。噩梦的余悸让他心脏狂跳,

再也无法入睡。他抹了把脸,干脆起身。算了,去公园走走,醒醒脑子,

顺便把昨天没跑完的线索点再过一遍。清晨的公园,空气带着露水的清甜。晨光熹微,

道旁的月季挂着水珠,鸟鸣清脆悦耳。偶尔遇到晨跑的人,互相点头致意。

难得的宁静暂时熨平了刘队紧绷的神经,案子的阴影似乎被驱散了一些。“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如同玻璃般划破了这份宁静!树上的鸟群“哗啦”一声惊飞四散。

晨跑的人们愕然停下脚步,面面相觑。刘队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刑警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像猎豹一样朝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公园公厕——疾冲而去!

一个年轻女人瘫坐在公厕门口的水泥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剧烈哆嗦着,

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有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她瞳孔涣散,手指如同痉挛般,

死死指向女厕里面。刘队一个箭步冲过去,探头往里一看,

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他也倒吸一口凉气!一具男尸仰面倒在便池旁。

整张脸被利器反复劈砍,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五官早已无法辨认,亲妈来了也认不出。

更令人作呕的是,尸体浑身浸透了便池溢出的污秽物,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刺鼻的恶臭,

形成一股难以形容的、直冲天灵盖的气味。刘队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屏住呼吸,

目光锐利地扫视现场。死者穿着睡衣拖鞋,似乎是晨练时遇害。

他注意到死者右手紧握着屏幕碎裂的手机。旁边的隔间墙壁上,

用鲜红的喷漆赫然写着三个扭曲的数字:“718”。他蹲下身,忍着强烈的恶心感,

快速检查尸体——体温尚存,尸僵刚开始形成,死亡时间极短!

他立刻掏出手机准备呼叫支援。就在这时,

人终于从极度的恐惧中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里…里面……人……在……在……”“什么?

别怕,慢慢说。”刘队立刻转向她,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但语速明显加快,带着三分急迫。

他靠近女人,想听清楚。“里面……里面……”女人浑身筛糠般抖着,

眼神死死盯着厕所深处。“里面怎么了?”刘队追问,心中的警铃大作。

“里面……还有……凶手啊——!!!”女人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刘队头皮一炸!猛地扭头!就在厕所最里面那个隔间的阴影里,

一个戴着兜帽、身形瘦削的人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站着!

仿佛一直在黑暗中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四目相对的瞬间,凶手动了!

他手中寒光一闪像扑食的毒蛇般直刺刘队面门!刘队反应神速,

一个大幅度的侧滑步向后急退,同时左手用力将瘫软的女人推向相对安全的门外空地,

自己则借力向另一侧翻滚。凶手一击落空,毫不恋战,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空隙,

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猛地从刘队让开的缺口窜出,朝着公园深处狂奔!“待着别动!

立刻报警!”刘队冲着吓傻的女人吼了一句,顾不上其他,拔腿就追!肾上腺素疯狂分泌,

驱散了所有疲惫和不适。他边追边掏出手机拨打小何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只有单调的忙音——那小子还在深度睡眠中。刘队气得差点把手机砸了,

狠狠塞回裤兜,咬紧牙关,将速度提到极限!

他死死盯着前方那个在林荫道和灌木丛中灵活穿梭的黑影。又是那片区域!

又是那些错综复杂的小径和堆满杂物的角落!刘队这次发了狠,死咬着不放。

黑影左拐钻进一条堆满废弃建材的死胡同,刘队毫不犹豫地挤进去,碎石和钢筋刮擦着警服。

穿过杂物堆,右拐进入一条更窄的夹道,尽头……赫然是昨晚那个死胡同!一模一样!

空无一人!凶手再次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刘队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汗水迷了眼睛。他抬起头,对着死寂的巷弄发出愤怒而绝望的咆哮:“出来——!

你他妈给我出来——!”回应他的只有墙壁冰冷的回声,

头顶锈蚀天线在晨风中发出的“吱呀”呻吟,

以及空调外机那永恒不变的、如同嘲弄般的嗡鸣。无力感像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刚才的狂怒,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挫败和冰寒。

等他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公厕现场,

那里早已被闻讯赶来的警察和看热闹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警戒线拉起,

法医和技术人员已经进场忙碌。似乎……没他什么事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果然,

刚回到局里,顶头上司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唾沫星子几乎要穿过听筒喷到他脸上。最后,

领导冰冷的声音砸下来:“我再给你最后两周……不,一周!一周之内抓不到人,

你他妈就给我卷铺盖滚蛋!听见没有?!”“是。”刘队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挂断电话,他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木然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他直挺挺地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整个人仿佛被瞬间风干、石化了。

小何急匆匆推门进来,看到刘队这副模样,心猛地一沉,愧疚和担忧涌上来,

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站在门口。“小何,”刘队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送我……回趟家。”“好!刘队,您是该回去好好歇歇了!”小何连忙答应,

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刘队缓慢地站起身,动作僵硬得像生了锈的机器。他走到小何身边,

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但那手掌传递的力道和温度,让小何鼻子一酸。

这可能是本周……不,这半个月来第一次踏进家门。一路上,刘队脑子里乱糟糟的,

想象着妻子疲惫的抱怨,儿子沉默的疏离,女儿委屈的小脸。

他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不称职的丈夫和父亲。钥匙插入锁孔,转动。

开门的声音带着一种陌生的机械感。妻子听到动静,从厨房快步走出来,

脸上没有预料中的埋怨,只有深深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你回来啦,老公?

”她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他的拖鞋。这时,

一个小小的身影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光着脚丫“吧嗒吧嗒”地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爸爸!你怎么才回来呀?我都想你好几天了!”女儿奶声奶气的声音,

带着最纯粹的思念和委屈,像一把小锤子,精准地敲在刘队心底最柔软、也最脆弱的地方。

是啊……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他甚至记不清今天是星期几。巨大的愧疚瞬间淹没了他。

他蹲下身,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

宝贝……爸爸工作太忙了,没时间陪你……”女儿懂事地扁扁嘴,大眼睛里蓄满了水汽,

却努力忍着:“那……那我当个不打扰爸爸工作的好孩子,

不给爸爸妈妈添乱……”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刘队心里。妻子眼圈也红了,

赶紧哄女儿回房间玩,转身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上面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

“快趁热吃了吧,大早上的出去折腾,肯定饿坏了。”妻子把面放到他面前。

熟悉的家常味道钻进鼻腔,一种久违的、几乎被遗忘的暖流缓缓注入刘队冰冷疲惫的身体。

他拿起筷子,埋头吃面。妻子坐在旁边,

轻声细语地讲着这几天家里琐碎的小事:儿子月考进步了,

女儿在幼儿园学会了新儿歌……正说着,儿子房间的门开了。

已经长成半大小伙子的儿子走出来,手里还拿着笔,看到刘队,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淡淡地叫了声:“爸,你回来了。”“嗯,单位……没啥大事,回来看看。

”刘队咽下嘴里的面条,说了句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话。他不想让他们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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