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死后我成为第二任太子妃

我堂姐结婚那天，我妈非拉着我在婚床尾摆上一双簇新的红绣鞋。“这是老祖宗的规矩，

能拴住新郎的心，保她们小两口和和美美。”我实在没忍住，反驳道：“都什么年代了，

一双鞋还能管住大活人？姐夫爱不爱我姐，跟这鞋有毛关系。”我妈脸色瞬间变了，

压低声音呵斥：“你懂啥子！村里哪家新媳妇床尾没这双鞋？这是传统！”堂姐也不信邪，

趁人不注意，直接把鞋从窗户扔了出去。我妈气得直跺脚：“作孽啊！要出岔子的！

”我安慰她：“妈，您太迷信了。真要出了事，那也是他们感情问题，跟鞋没关系。

”我妈没再说话，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堂姐的婚房。七天后，堂姐和姐夫被发现双双陈尸婚房。

而那双早被扔掉的红绣鞋，此刻正端端正正地摆在床尾，鞋尖上沾满了新鲜的泥土。

1 血色婚房堂姐和姐夫死了。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从二楼那间大红婚房里被抬了出来。

担架经过我，一阵恶臭，我看见白布下姐夫的尸斑，和堂姐那散落的长发。

法医跟在警察身后，小声说道：“初步判断，死于极度惊吓，尸体没有外伤。”极度惊吓？

这四个字充满了我的脑袋。我抬头，看着那扇紧闭的窗户。三天前，堂姐就是从那，

笑着对我比了个耶，然后把一双红色绣花鞋扔了出去。她说：“林雅，你说的对，

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信这个。”现在，她却死了。一个年轻警察从床尾拎起一个证物袋，

里面装着一双鞋。大红缎面，牡丹鸳鸯刺绣。正是堂姐扔掉的那双。它就那样静静呆在袋里，

鞋尖上，还沾着湿润的新泥。我妈猛地转头，慌张的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不听话……”“说了不能扔……唉！”报应？就因为一双鞋？我还没回应，

只见大伯母疯了般冲破警戒线，扑到我面前。“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脸颊先是麻木，

随即火辣辣地疼，嘴里漫开一股铁锈味。“是你！林雅！是你害死了我女儿！

”大伯母五官扭曲，双手死死抓着我的胳膊，

指甲直欲扎进我肉里：“要不是你天天灌输那些鬼话，燕子她怎么敢扔老祖宗的东西！

”“你这个克星！扫把星！”她尖叫着，唾沫喷了我一脸。我站着没动，任她打骂。

他们的眼神，是冷漠，是疏远，甚至……还有赞同。仿佛我罪该万死。我忽然觉得好笑，

你们都当我善嘛？在大伯母下一巴掌挥来时，我抓住了她的手腕。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

我一字一顿。“大伯母，堂姐死了，我比你更想知道为什么？

”“但你要说一双鞋能自己翻窗进屋，把两个活人活活吓死，那警察该先带你去看看精神科。

”“封建迷信不犯法，疯子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大伯母的哭嚎卡在喉咙里，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甩开她的手，转身拨开人群，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脸上的伤口在疼，心口却像被冰堵住了，又冷又硬。我回到自己小屋，反锁上门。

2 活人祭品堂姐头七，哀乐吹得比鬼哭还难听。白挽联从大伯家挂到村口，风一吹，

像在招魂。灵堂里，堂姐的黑白遗像摆在正中，照片上的她笑得温婉，

和我记忆里那个胆怯的女孩判若两人。大伯母一身孝服，眼睛红肿，死死盯着我，

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她突然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跪下！”“林雅，

你给你姐赔罪！是你害死了她！”我站在原地，脊梁挺直，冷眼看她。周围亲戚自动让开，

看戏的眼神里，是嗡嗡作响的私语。我妈走过来，面无表情。她没有拉开大伯母，

甚至没有一句维护。她伸出冰冷的手，重重按在我肩膀上，压着我下跪。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冰针扎进我耳朵里。“跪。”“你不认错，下一个就是你！

”肩膀上传来的是赤裸裸的威胁。我感觉不到那是我妈的手，那是一座要将我彻底压垮的山。

我咬着牙，膝盖绷得死紧，就是不弯。我妈的脸越来越难看，

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你个不孝女！想害死我们全家吗！”我笑了，笑得肩膀发抖。

我抬起头，迎着她浑浊怨毒的眼睛。“妈，你是怕我出事，还是怕下一个轮到你？

”我妈身体一僵，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这场闹剧，

以我被两个壮汉架回屋里告终。门“砰”的一声从外面锁上，我被软禁了。

我的手机、身份证、钱包，全被我妈搜走了。她把东西收进兜里时，

嘴里还念叨着：“我是怕你乱跑出事，为了你好。”为了我好？我坐在冰冷的床沿，

听着外面虚伪的哭丧声，只觉得讽刺。我试着敲窗，村里几个同龄女孩路过，看见我，

吓得脸色惨白，头也不回地跑了，仿佛我是瘟神。她们眼神里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这个村子，早就烂透了。透过窗缝，

我看到村里的男人们聚在一起抽闷烟。

王叔、李伯……那些平日里号称“恩爱夫妻”的丈夫们，无一例外，全都面色蜡黄，

眼窝深陷，像是被吸干了精气。而他们的妻子，远远站着，

脸上是悲戚和麻木混合的诡异表情。那不是悲伤，更像是一种认命，

一种早就预知结局的绝望。几天后，家族的“赔偿”方案下来了。门锁打开，

大伯母红着眼堵在门口，身后站着一众长辈。她看着我，用不容置喙的语气，

像在宣布一件货物的归属。“你姐夫家是独苗，现在香火断了。”“你，嫁过去，给他堂弟，

续上香火。”“这事，就算两清。”姐夫那个堂弟？那个偷鸡摸狗，

因为聚赌被抓进去半年的混混？我看着她，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伯母，你是疯了，

还是觉得我傻？”大伯母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能有人要你就不错了！”她身后一个辈分最高的族公，敲了敲拐杖，沉声道：“林雅，

这是你的宿命，也是你该做的补偿。”他们不是在商量，是在通知我。我不是人，

是一件可以用来交易的物品。我冷笑，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的宿命？

就是给你们的愚蠢买单？”“好啊，想让我嫁可以。”我看着他们瞬间亮起来的眼睛，

缓缓开口：“让他家拿出一百万彩礼，一分不能少。不然，就让他断子绝孙。”“你！

”大伯母气得差点厥过去。周围的亲戚也炸了锅，指着我骂我是个要钱不要脸的疯子。

我懒得理会，转身回屋，重重关上了门。深夜，我听着隔壁我妈平稳的呼吸声，

用一根铁丝悄悄拧开了门锁。我溜进她的房间。屋里是常年不散的霉味和香烛混合的怪味。

我的直觉，让我看向了她那张老旧的木床底下。我跪在地上，伸手进去，

很快就碰到了一个冰凉的木箱子。箱子没锁。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

箱子里没有钱财首饰，只有一双同样款式的红绣鞋。只是这双鞋，已经破旧不堪，

鲜红的缎面褪成了暗红，鞋底磨穿了几个洞，露出里面枯黄的干草。鞋子旁，

还压着一张泛黄的信纸。我颤抖着手拿起，上面是我爸清秀有力的字迹。“我愿她，

一生顺遂，再无苦楚。”我爸，在我十岁那年，死于“急性肝病”。死的时候，

整个人瘦得脱相，脸色蜡黄……就像我今天在村里看到的那些男人一样。

一个恐怖的念头猛地钻进我的脑海。这双鞋……我妈也有一双。

我爸的死……3 慈母毒心我提着那个冰凉的木箱，像是提着一口小棺材，走出那间霉屋。

我妈就坐在堂屋的黑暗里，像一尊泥塑。我走到她面前，将箱子重重砸在桌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我没说话，只是当着她的面，掀开了箱盖。那双破旧的红绣鞋，

那张泛黄的信纸，静静地躺在里面，像两件陈年的罪证。她的身体开始发抖，越来越剧烈。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恐惧。“妈。”我终于开口，

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爸的绝笔，还有这双鞋，你不解释一下吗？

”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脖子。我伸出手，拿起那张信纸，

在我爸那句“我愿她，一生顺遂，再无苦楚”上轻轻抚过。“我爸爱你，所以他愿意为你死。

”“那你呢？”我抬起眼，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向她，“你是怎么回报他的？

”我的话像一把钥匙，捅开了她情绪的闸门。“啊！”一声凄厉的尖叫撕裂了夜空。

她猛地扑过来，抢过那个木箱，疯了似的将那双破旧的绣鞋死死抱在怀里。她终于抬头，

那张布满泪痕的脸在昏暗中扭曲着，最后一丝伪装被彻底撕碎。“是！”“是！

你爸的死就跟这鞋有关！”她崩溃地哭喊，声音里是满溢的绝望和疯狂，“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我看着她怀里那双鞋，忽然就明白了。那不是鞋，

那是用我爸的命换来的枷锁。“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当年我们家有多穷你忘了？

你外婆怕我烂在村里，才带我去祠堂，去求鬼媒！”鬼媒？我心头一震，

只觉得这两个字带着刺骨的寒气。“我们许了愿，让你爸爱上我，让他娶我，

让他一辈子都离不开我……”她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可天底下哪有白来的好事？求了愿，

就要还。”她猛地看向我，眼神里有一种诡异的狂热，“代价，就是他的阳寿！用他的命，

来换我的姻缘！”我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住了。我爸那张蜡黄消瘦的脸，

和我姐夫死前的样子，在我脑海里重叠。“这是我们村里女人的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命！

”她哭着朝我嘶吼，“你堂姐那个贱人！她不认命！她以为把鞋烧了就没事了！结果呢！

”“鬼媒发了怒！连本带利，把她男人的命也一起收走了！你现在也想学她是不是？

你是想让我们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吗？！”她的话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下。原来，

那不是什么愚昧的传统，而是一场延续了不知道多少代，用人命做抵押的魔鬼交易。

我看着她，这个我叫了二十年妈妈的女人，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她的爱，她的婚姻，

都建立在我父亲的生命之上。她不是爱他，她只是需要他来完成这场交易。

她似乎从我的沉默中，看到了一丝希望。她爬过来，抓住我的裤脚，

仰着那张泪水和鼻涕糊在一起的脸，声音里带着哀求和恐吓。“晚晚，妈求你了，

你听话好不好？妈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冷笑，

“让我嫁给一个混混，去给别人续香火？”“不是的！”她急切地摇头，

说出了一个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消息。“你堂姐的死……她坏了规矩，契约中断了，

鬼媒被彻底激怒了！”她的声音压得极低，“长老们说，村子要大祸临头了！

必须立刻献祭一个新娘，才能平息鬼媒的怒火！”我的心，一寸寸地沉了下去。“所以，

那个人选就是我？”她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死死地抓着我的裤子，

指甲都快嵌进了我的肉里。“是你……是你带坏了你堂姐，你是罪人，

你是最好的人选……”“婚期，长老们已经定下了，就在三天后。”我明白了。

这已经不是补偿，也不是续香火。这是一场献祭。我，林雅，就是那个被选中，

要送上祭台的牲口。而我的亲生母亲，就是递刀的那个人。我猛地推开她，转身就想往外冲。

我要逃离这个疯人院！可我刚跑到门口，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大伯母那张肥胖的脸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堂嫂。她们的眼神，

和我妈一样，充满了麻木和坚决。“想跑？”大伯母冷笑一声，“进了我们林家的门，

就得认林家的命！”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妈就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腰。

大伯母和两个堂嫂一拥而上，抓住我的胳膊，像拖一条死狗一样，

把我往院子角落的柴房拖去。“放开我！你们这群疯子！杀人犯！”我拼命地挣扎，

一口咬在堂嫂的手臂上，尝到了满嘴的血腥味，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砰”的一声，

我被重重地扔进了黑暗潮湿的柴房。紧接着，沉重的木门被关上，

门外传来了铁链哗啦作响的声音，最后是铁锁“咔哒”一声落下。我被锁死了。

我挣扎着爬到门边，透过门板的缝隙往外看。我妈和大伯母就守在门外，

身影在月光下像两个鬼魅。她们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两个忠诚的狱卒。那眼神里，

没有一丝一毫的亲情和愧疚。那不是在看一个女儿，一个侄女。那是在看管一件祭品，

一件即将被送上祭台，用来换取全村安宁的牲口。4 血字日记柴房里满是霉味，

我趴在地上，骨头缝里都是寒气。我爬到门边，透过缝隙看到我妈和大伯母的身影，

像两个鬼魅。她们就那么站着，像狱卒一样，看管着一头即将上祭台的牲口。眼神里，

没有半分亲情。这个家，是我的囚笼。他们以为一把锁，三天时间，就能让我认命。

我靠着门板，浑身都疼，嘴角却勾起冷笑。他们忘了，我爸教我的，不止是读书写字。

柴房高处有扇小窗，只为透气，被木销子从外面别死。我靠着墙，几乎要认命了。就在这时，

高窗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我猛地抬头，黑暗中，窗户的插销竟被从外面一点点撬开了。

一根竹竿探入，拨开插销。一个瘦小的黑影爬上窗台，月光勾出他单薄的轮廓。是小哑巴，

村里疯女人的儿子。我爸在世时护着他，他一直很黏我。此刻，他那双总是怯生生的眼睛里，

满是拼命的急切，在月光下亮得惊人。小哑巴吃力地把一个布包和一个小袋子塞进来，

布包很沉，“咚”地落在稻草上。他紧张地朝外看了一眼，又飞快地把小袋子也递了进来。

布包里是一把生锈的钥匙和几个硬馒头。小袋子里，是一本封皮磨烂的日记。

小哑巴指了指日记，又指了指外面，嘴巴张得很大，无声地比着口型。“快--跑！”说完，

他立刻爬下窗户，消失在夜色里。我攥紧钥匙和日记，这一定是那个疯女人藏了多年的东西。

她也是外嫁的新娘，丈夫早亡，从那以后就疯了，整天抱着布娃娃念叨。“鞋是假的，

愿望也是假的……”我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颤抖着手翻开日记。字迹娟秀，

内容却让我如坠冰窟。“三月七日，晴。今天，我嫁给了阿强。他们说，

穿上祠堂里的红绣鞋许愿，就能得偿所愿。”往后几页，满是新婚的甜蜜。可很快，

字迹开始潦草，透着恐慌。“四月十二日，阴。阿强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咳血了。我求鬼媒，

为什么没用？”“五月三日，雨。我好像明白了。每次我痛苦绝望，阿强的精神就会好一点。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啃食着……”我呼吸一滞，心脏狂跳。我飞快地往后翻，

字迹已癫狂扭曲。“骗子！鬼媒不是神，是恶灵！它不实现愿望！”“红绣鞋的契约，

代价不是男人的阳寿，是我们自己！是新娘的痛苦、不甘和绝望！”“它最爱的祭品，

就是我们这些被困住的新娘的挣扎！妻子越是痛苦隐忍，丈夫就死得越慢，它吃得就越尽兴！

它不是在保佑村子，它是在圈养我们！”我手里的日记本，重如千斤。疯女人不是疯了，

她是窥破了真相，被这绝望逼疯了！日记最后一页，一股铁锈味扑鼻。

上面是用干涸的血写下的一行字：“它怕的不是认命，是玉石俱焚。

毁掉祠堂牌位下的……”字迹戛然而止，最后一笔拖得很长，像是被强行打断。

牌位下……到底藏着什么？！柴房外，传来我妈和大伯母压低的声音。“药量够吗？

明天上轿时可别再闹了。”是大伯母的声音。“放心，”我妈的声音冷得像冰，“村长给的，

一头牛也能放倒。保证让她安安静静嫁过去。”冰冷的恐惧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们要下药！

我死死攥着那把钥匙，必须在他们送饭来之前逃出去！必须弄清楚，祠堂的牌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