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擦第三个黄金水龙头时,确认自己真的穿越了。
但这诡异的觉醒时刻,要从三天前那个被青花瓷砸中的下午说起。
当时我正在市博物馆做兼职讲解员,给旅行团介绍明代官窑展品。
阳光透过穹顶玻璃斜斜切进展厅,照在那尊永乐年间的缠枝牡丹纹梅瓶上,釉面流转的光泽像一汪凝固的碧水。
"这件瓷器曾属于明成祖最宠爱的贵妃......"我的讲解词突然卡在喉咙里——展柜里的梅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
青花钴料绘制的牡丹从靛蓝褪成灰白,紧接着整个瓶身开始龟裂,细密的裂纹蛛网般爬满表面。
"保安!
展品有问题!
"我冲向紧急按钮,却在指尖触到红色塑料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爆裂的脆响。
无数碎瓷片悬浮在空中,折射出万花筒般的光斑,梅瓶腹部那片巴掌大的瓷片突然调转方向,朝着我的额头直刺而来。
最后映入视线的,是瓷片内侧用金粉勾勒的古怪符咒。
等我再睁开眼时,后脑勺正硌着某种冰冷坚硬的物体。
浓重的龙涎香灌进鼻腔,我撑起身子,发现掌心按着的竟是整块墨玉雕成的貔貅镇纸。
阳光从十米高的落地窗外泼进来,在波斯手工地毯上熔出一池金水。
"第77层总裁办公室清洁完毕,请求撤离。
"对讲机滋啦作响的瞬间,我连滚带爬躲进红木办公桌底下。
黑色大理石地面倒映着陌生的身影:深蓝色保洁制服,胸前工牌写着"林小满",照片上的女孩与我有着同样的泪痣,只是刘海多剪短了两公分。
门外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脆响,我抓起工具包贴墙站立。
镜面电梯门开启的刹那,险些被反光的钻石袖扣晃瞎眼睛——走进来的男人至少有一米九,黑色西装像是长在身上的第二层皮肤,腕表表盘镶嵌的蓝宝石正随着他的步伐流动星河般的光晕。
"谁允许你在这里?
"低音炮裹着冰碴子砸过来时,我正盯着他领口若隐若现的锁骨发呆。
霍砚之,工牌背面紧急联络人栏印着的名字,此刻真人比照片更具杀伤力。
他的视线落在我沾着水渍的裤脚,眉头皱起的弧度让我想起手术刀泛起的冷光。
"霍总,清洁时间表显示......""出去。
"我如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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