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报复倒计时

在他疯狂报复我的每一天，我都在默默倒数着，我还能活多少天。今晚，

他又带回来一个女人。她很年轻，笑起来像朵花，和三年前那个贫困潦倒时的我一样。

我透过书房的门缝，看着他搂着她上楼，动作轻柔得像在捧什么珍宝。而对我，

他从来只有冷漠和折磨。手机震动，是医院发来的检查提醒。我看了一眼日历，

距离上次化疗已经过去两周了。算算时间，我大概还能撑三个月。够了，

足够看完这场报复的戏码。1 雨夜诀别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我提出了分手。

林承望站在出租屋里，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眼神里有我从未见过的绝望。

为什么？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要碎掉。我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我累了，

承望。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什么日子？没钱的日子，看不到未来的日子，

每天为了几块钱斤斤计较的日子。我知道这些话会伤他，但我必须说。

因为我已经查出了病，医生说最多只有三年时间。我不能拖累他，

不能让他用最好的三年来照顾一个将死之人。林承望静静看着我，良久才开口：所以，

你是嫌我穷？我点头，心如刀割。是的，我嫌你穷。那一刻，

我看到他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2 重逢之约两年后，

林承望的名字开始出现在各大财经杂志的封面。年轻的科技新贵，身价过亿的创业天才。

而我，正在医院里接受第十二次化疗。护士小心翼翼地为我插上吊针，

冰凉的药水顺着血管流进身体。我闭上眼睛，想象着林承望现在的样子。他一定变了很多吧，

不再是那个为了省钱只买最便宜方便面的男孩。

不再是那个会为了给我买一条围巾而偷偷兼职到深夜的傻瓜。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

苏晚晚，是我。那个熟悉的声音让我瞬间僵住。林承望？三天后，希尔顿酒店，

我在那里等你。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我们已经分手了，没什么好见的。

你可以不来，但后果自负。电话挂断，我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3 冷酷求婚希尔顿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林承望背对着落地窗站着。两年不见，

他的背影变得更加挺拔，身上的西装价值不菲。坐。他没有回头，

声音里带着陌生的冷漠。我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他缓缓转身。那还是那张脸，

但眼神完全变了。变得锐利，变得冷酷，像一把随时会出鞘的刀。两年了，过得还好吗？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点点头：还好。那就好。他突然笑了，

那笑容让我背脊发凉。苏晚晚，我现在有钱了，足够让你过上想要的生活。所以呢？

所以，嫁给我。4 报复之婚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说，嫁给我。

林承望坐到我对面，眼神专注得像在谈一桩生意。承望，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

而且什么？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我现在有钱了，不是吗？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他的话句句扎心，但我知道这是我应得的。我不爱你了。没关系，我也不爱你了。

他说得很坦然，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那为什么要结婚？因为我想要你后悔。

林承望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

自己当初抛弃的男人变成什么样子。我要让你明白，你失去了什么。然后呢？

然后让你在后悔中度过余生。他直起身，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恨意。

这就是你应得的报应，苏晚晚。5 新婚冷遇一个月后，我们结婚了。婚礼办得很盛大，

来宾都是各界名流。我穿着价值六位数的婚纱，站在林承望身边，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新娘真美，林总太幸福了。听说是初恋，多年后重新在一起，太浪漫了。

林总对太太一定很好吧。我微笑着应对，心里却在默默计算。

化疗的副作用让我更容易疲劳，今天这场婚礼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回到新房，

林承望解开领带，看都没看我一眼。房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住书房。好。

我脱下婚纱，换上简单的睡衣。镜子里的自己很陌生，化疗让我瘦了很多，

但化妆师的技术很好，看不出病态。至少，还能再撑一段时间。

06 羞辱开始6 羞辱开始新婚的第三天，林承望就带了女人回家。

我在书房里听到楼上传来的笑声，心情出奇的平静。这就是他的报复吧，

用最直接的方式羞辱我。第二天一早，那个女人从楼上下来，

看到坐在餐桌前的我时明显愣了一下。你好，我是苏晚晚。我主动打招呼，语气平和。

女人有些尴尬：我...我是...我知道，你是承望的朋友。

我给她倒了杯牛奶：要一起吃早餐吗？女人更加不知所措，求救般看向刚下楼的林承望。

林承望皱着眉看我，眼中有困惑闪过。不用了，我们走。他拉着女人离开，

临走时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想起很久以前，他第一次说爱我时的样子。

只是现在，那里面只有不解和愤怒。07 淡定应对7 淡定应对类似的场景开始频繁上演。

林承望几乎每晚都会带不同的女人回家，有时候是天真的大学生，有时候是成熟的白领。

她们都很年轻，都很漂亮，都会在第二天早上遇到我时显得局促不安。

而我总是微笑着跟她们打招呼，仿佛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圈子里的人开始议论：林总的太太也太好脾气了吧，这样都能忍？还是不够爱吧，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淡定？我看她是装的，心里指不定多嫉妒呢。

我听到这些话时正在医院做检查，医生看着我的报告单，眉头皱得很紧。苏小姐，

你的情况有些不乐观...还有多长时间？如果积极治疗，可能还有半年到一年。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走出医院时，我在心里算了一笔账。还有半年，

足够看完这场戏了。08 嫉妒之问8 嫉妒之问回到家，

林承望正在客厅里和一个女人喝酒。那女人很年轻，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看起来天真烂漫。

看到我进门，她有些紧张地站起来：我...我是...她是我女朋友。

林承望突然开口，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在你眼里，在我朋友们眼里，在所有人眼里，

她都是我的女朋友。我放下包，走到他们面前：那很好啊，她很漂亮。

林承望的脸色变了：你就这样？不然呢？我真诚地看着他：承望，

如果她能让你快乐，我很高兴。那一刻，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什么，

但很快就被愤怒掩盖。他猛地站起来，拉着那个女人就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口时，

他停下来回头看我：苏晚晚，你不嫉妒吗？我摇头：不嫉妒。为什么？

因为...我想说因为我快死了，因为我没有时间嫉妒，

因为我只想在剩下的时间里静静看着你。但话到嘴边，

我只是淡淡笑了笑：因为我不爱你了啊。09 旅行诱惑9 旅行诱惑那天晚上，

楼上的动静比往常都大。我坐在书房里，听着隐隐传来的声音，平静地翻着手中的书。

这是一本关于旅行的书，里面有很多美丽的地方。我想，如果没有生病，

也许我会去看看那些地方。和林承望一起，像普通的情侣那样。但现在不可能了。

门突然被推开，林承望站在门口，身上只穿着浴袍。你在看什么？旅行杂志。

我举起手中的书给他看。想去旅行？想过，但没时间。林承望走到我身边，

看着书上的图片：马尔代夫，我可以带你去。我看着他，

这是结婚以来他第一次对我说这样的话。为什么？因为我想让你看看，

跟着有钱人是什么感觉。原来如此，还是报复。我合上书：不用了，

我对旅行没什么兴趣。林承望皱眉：苏晚晚，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要时间，

想要健康，想要陪你走到最后。但我不能说。我什么都不想要。不可能，

每个人都有想要的东西。那你想要什么？他看了我很久，最后说：我想要你后悔。

10 无情反击10 无情反击林承望开始变本加厉。他不再只是带女人回家，

而是开始公开带她们出席各种场合。慈善晚宴上，他搂着一个明星的腰；商业酒会上，

他和一个名媛谈笑风生。而我，总是安静地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像个透明人。林太太，

你老公...有人想跟我聊这个话题，但都被我温和地转移了。他工作很忙，我理解。

你们夫妻感情真好。我总是这样回答，让那些想看热闹的人失望而归。回到家，

林承望会故意在我面前和那些女人亲热。他吻她们，抱她们，就像从前吻我抱我那样。

但我从来不会回避，也不会离开。我就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

仿佛在看一部不相关的电影。苏晚晚！有一次，他终于忍不住了。你为什么不生气？

为什么不嫉妒？为什么不哭？我看着他涨红的脸，心里有一瞬间的心疼。

因为我真的不在乎了。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

11 病容掩饰11 病容掩饰我开始频繁地昏倒。第一次是在超市里，第二次是在公司，

第三次是在家里的楼梯上。每次醒来，都有人在身边照顾，但从来不是林承望。他总是很忙，

忙着工作，忙着应酬，忙着和不同的女人约会。医生说我的情况在恶化，

建议增加化疗的频率。但我拒绝了。化疗的副作用会让我更虚弱，我不想让林承望看出来。

至少，要让他以为我是真的不爱他了，这样他的报复才有意义。

我开始在网上查各种化妆技巧，学习如何遮盖病容。粉底，遮瑕，腮红，口红。每天早上，

我都会花很长时间化妆，让自己看起来健康一些。至少在林承望面前，我要保持体面。

这是我最后的尊严。12 恨意告白12 恨意告白那天晚上，林承望喝醉了。

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面前摆着空酒瓶。我从书房出来倒水，看到他的样子时愣了一下。

这是结婚半年来，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脆弱的样子。苏晚晚。他叫我的名字，声音很轻。

嗯。你真的不爱我了吗？我的心狠狠抽了一下，但表面上依然平静：真的不爱了。

那你爱过我吗？这个问题让我沉默了很久。爱过吗？当然爱过。

爱到愿意为了他的前途而放弃自己，爱到愿意承受所有的误解和伤害。现在也爱着，

爱到愿意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陪他演完这场戏。但我不能说。记不清了。林承望笑了，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记不清了...是啊，时间长了，什么都会忘记的。他站起来，

摇摇晃晃地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口时，他停下来回头看我：苏晚晚，你知道吗？我恨你。

我知道。我恨你当初那么绝情，恨你现在这么无情。我知道。

但我更恨我自己。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上楼了。我站在客厅里，

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下来。承望，我也恨我自己。恨自己生病，恨自己无能为力，

恨自己不能陪你到最后。13 遗书准备13 遗书准备医生的电话在深夜响起。苏小姐，

您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严重...我静静听着那些专业术语，

心里异常平静。还有多长时间？一个月，最多两个月。比预期的要快。

我看了看日历，今天是六月十五号。也就是说，我最多能陪林承望到八月。够了，

足够看完这场报复的终章。挂断电话，我开始写遗书。不是给林承望的，是给医院的。

我要把自己的眼角膜捐出去，让它们看到我看不到的风景。写完遗书，我躺在床上，

想着明天该怎么度过。也许林承望又会带新的女人回来，也许他们会在楼上度过美好的夜晚。

而我会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书房里，听着那些声音，倒数着自己剩余的时间。这样也好，

至少他到最后都不会知道真相。他会以为自己成功报复了我，

会以为我真的因为不爱他而承受了应有的惩罚。这样，他就能解脱了。

14 医院对峙14 医院对峙第二天一早，我在厨房里准备早餐时突然晕倒了。

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林承望坐在床边，脸色很难看。医生说你营养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