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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另嫁他人后霸总悔不当初了尹漫月靳凌煜

孟卓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我另嫁他人后霸总悔不当初了尹漫月靳凌煜》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孟卓”的创作能可以将陆亦铮沈砚冰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我另嫁他人后霸总悔不当初了尹漫月靳凌煜》内容介绍:第1章 1大婚我的竹马太子截了庶妹的花他说不忍她守活却任由她要嫁的人当场吐血身而我沦为全城笑次东宫送来一箱珠说大婚照我却转身抛绣球招绣球砸到叛军首当即嫁他为再后我夫君登基为我为皇已是前朝太子的他跪在我面求我再看他一眼......1.东宫总管李德全一大早带着八个太监抬着朱漆箱子进脸上堆着笑:“玉大小殿下让老奴给您送些小玩意儿压压...

主角:陆亦铮,沈砚冰   更新:2025-11-10 18: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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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大婚前,我的竹马太子截了庶妹的花轿。

他说不忍她守活寡,却任由她要嫁的人当场吐血身亡,而我沦为全城笑柄。

次日,东宫送来一箱珠宝,说大婚照旧。

我却转身抛绣球招亲,绣球砸到叛军首领,当即嫁他为妻。

再后来,我夫君登基为帝,我为皇后,已是前朝太子的他跪在我面前,求我再看他一眼......

1.

东宫总管李德全一大早带着八个太监抬着朱漆箱子进来,脸上堆着笑:

“玉大小姐,殿下让老奴给您送些小玩意儿压压惊,殿下说了,三日后大婚照旧,请姑娘安心待嫁。”

箱盖掀开,珠光宝气晃得人眼花。

一整套赤金头面,南海珍珠,西域玛瑙,全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青杏倒吸一口凉气,我冷着脸。

昨日,我的庶妹玉知好应一顶花轿抬去镇北侯府,嫁给那个病得快死的世子做续弦。

可轿子还没过朱雀街,沈砚冰就带着禁军截了亲。

当夜,镇北侯世子就呕血身亡。

镇北侯府喜事变丧事,原本的联姻就此作废。

一夜之间,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如今满城流言传的沸沸扬扬。

我指尖攥得发白,声音冰冷:“李总管,劳烦回去告诉太子殿下,既然他不念旧情,婚约就此作废,我玉家绝不二女共侍一夫!”

李总管骇然:“玉大小姐!那可是太子殿下!”

我冷漠回应:“太子?他既当众打我的脸,就该知道,我玉微宁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还请李总管告知殿下,太子妃的位置,我不要了!”

李德全带着人连滚带爬地走了。

父亲闻声匆匆赶来,还没问个明白,我打断他:“请父亲张榜公告,三日后,女儿要抛绣球招亲。”

父亲眉头紧蹙:“宁儿,太子此举确实过分,但退婚之事非同小可。”

我直挺挺跪下,声音哽咽:“父亲,女儿宁愿终身不嫁,也绝不做全京城的笑话!求父亲张榜公告,三日后女儿要抛绣球招亲!"

父亲脸色铁青:“胡闹!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女儿知道。”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但玉家女儿绝不会任人摆布,他贵为太子,却当众折辱我玉家,我绝不与妹妹共侍一夫,我玉微宁不是非他不可!”

父亲长叹一声,终究拗不过我,命人将东宫的聘礼原封不动抬了回去。

“罢了,为父这就命人拟榜。”

不出半日,沈砚冰便怒气冲冲地闯进我的院子。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神色不悦:“玉微宁,你闹够没有?”

我用力抽回手:“闹?臣女不知殿下在说何事?”

沈砚冰沉下脸:“你退回聘礼,还要抛绣球招亲,你把孤置于何地?你知不知道全京城都在看我们的笑话?”

我差点气笑:“笑话?昨日殿下抢亲时,可曾想过我会成为笑话?”

沈砚冰脸色一僵:“知好是你妹妹,我怎能眼睁睁看她嫁过去守寡!”

我冷笑:“那殿下就能眼睁睁看我受尽耻笑?还是说,在殿下心里,我不如玉知好重要?”

沈砚冰骤然放软语气:“宁儿,孤知道你委屈,但知好不过是个庶女,只得了个侧妃名头,你还是孤的太子妃,永远不会越过你去,不值得你这般赌气!”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殿下以为我是在争风吃醋?”

沈砚冰皱了皱眉,伸手想碰我的脸:“宁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等知好有了心上人,孤便......”

我望着他,忽然觉得好笑。

要是玉知好一直等不到心上人呢?要是玉知好的心上人就是他本人呢?

我猜他是知道的,玉知好的目光总是偷偷落在他身上。

当时沈砚冰立马不悦,让人把玉知好拖出去,说污了他的眼。

可不过半年,他腰间便挂了根绣的歪歪扭扭的香囊。

他嘴上说着厌恶玉知好,但每次给我的总有她一份。

慢慢的他开始说知好性子软,让我在府中多照料。

后来他嘴上总是念叨玉知好,我就知道曾经满眼都是我的人变了。

从他抢亲的那一刻,我和他十几年的情分就断了。

“殿下,夜深了,请回吧。”

沈砚冰脸色一凛:“孤不是补救了?珠宝、正妃之位,哪样亏待了你?”

“上元节我还带你去放灯,行了吧。”

我觉得无比疲惫。

自嘲的笑了声。

“殿下还是把心思都放在新娶侧妃身上吧。”

沈砚冰瞬间变了脸:“玉微宁,你别不识抬举,满京城谁不知道你我自幼定亲,除了我,谁敢娶你?”

我置若罔闻,不再看他。

他气得拂袖而去。

我松了口气,手心全是汗。

2.

翌日清晨,府中一阵喧哗。

“大小姐,二姑娘回来了!”

青杏急匆匆跑进来,脸色难看。

我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眼便见玉知好一身素白纱裙,发间只簪一支银钗,弱柳扶风般走进院子。

她眼圈泛红,像是哭了一夜,见到我便“扑通”一声跪下。

她声音哽咽,泪珠簌簌落下:“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昨日太子殿下突然带人拦轿,我、我根本不敢反抗啊!”

我冷眼看着她,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

她见我不语,咬了咬唇,又膝行两步,伸手想拉我的裙角:“姐姐,我从未想过抢走你的心上人,我、我愿意回镇北侯府为世子守灵,从此不再打扰你和殿下!”

说着,她竟重重磕了个头,额头抵地,姿态卑微至极。

我没有看她。

她见我不为所动,咬了咬牙,又重重磕了几下,额头泛了红。

我声音冷淡:“不必了,既然太子喜欢你,你留着便是。”

玉知好脸色一僵,随即重重磕了个头,额头抵在地上,声音颤抖:“姐姐若不肯原谅我,我便一直跪着!”

我嗤笑一声:“你爱跪便跪,与我何干?”

她身子一颤,眼泪砸在地上,肩膀微微发抖,看着可怜极了。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猛地推开。

沈砚冰大步跨入,脸色阴沉如墨。

“玉微宁!”

他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玉知好,再看向我时,眼中怒火更盛:“你在做什么?!”

我放下茶盏,冷眼望着他:“殿下,臣女什么都没做。”

玉知好像是被吓到,瑟缩了一下,慌忙摇头:“殿下别怪姐姐,是我自己来请罪的。”

沈砚冰一把将她拉起来,怒视着我:“玉微宁,你何时变得如此刻薄?知好心善胆小,特意来求你原谅,你竟这般欺辱她?!”

我嗤笑:“殿下哪只眼睛看见我让她跪了?”

玉知好急忙扯住沈砚冰的袖子:“殿下,姐姐没有逼我,是我自己觉得愧疚。”

沈砚冰冷笑:“她若不是被你逼迫,怎会如此?”

玉知好连忙摇头,眼泪掉得更凶:“殿下别误会姐姐,是我不好,害得你们生了嫌隙。”

沈砚冰闻言,脸色更沉:“你看看知好,处处为你着想,你却如此冷漠!她身子弱,跪坏了你担得起吗?!”

我缓缓站起身,直视他的眼睛:“殿下,臣女说了,我什么都没做。倒是妹妹,一进门就跪地磕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将她扫地出门呢。”

玉知好脸色一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沈砚冰被我这话一刺,怒极反笑:“好,很好!玉微宁,你真是冥顽不灵!”

玉知好咬了咬唇,连忙从袖中掏出一个绣工粗糙的香囊,怯生生递过来:“姐姐,这是我亲手绣的,里面放了安神的香料,你收下吧......”

我瞥了一眼,针脚凌乱,显然是临时赶制的。

“不必了,我花粉过敏。”

沈砚冰也是知道的。

玉知好眼眶一红,手微微发抖:“姐姐,我、我不知道。”

她说着,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朝我倒来。

我下意识侧身避开,她却像是被我推了一把似的,重重摔在地上,香囊也滚落一旁。

沈砚冰像瞎了眼,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玉微宁!你竟敢推她?!”

我疼得皱眉,却倔强地仰头看他:“殿下,是她自己摔的。”

“孤亲眼所见,你还狡辩?!”

他突然松手,我踉跄几步,后背狠狠撞上桌角,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他说完,弯腰将玉知好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他的声音远远传来:“知好,你不必委屈自己讨好她!她这般不识好歹,孤倒要看看,除了孤,还有谁敢娶她!”

玉知好靠在他怀里,回头冲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我站在原地,指尖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缓缓擦掉眼角因花粉刺激而溢出的泪水。

“青杏,去把香囊烧了,脏。”

3.

绣楼下,人头攒动。

我站在高台上,望着底下乌泱泱的人群,指尖微微发颤。

父亲终究是心疼我,今日到场的皆是京中权贵子弟,无一不是家世显赫、品貌端正之人。

即便太子权势滔天,父亲仍为我铺好了后路。

无论绣球落到谁手里,我都能体面地嫁出去,不至于沦为笑柄。

“小姐。”

青杏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我深吸一口气,接过绣球,缓缓闭上眼睛。

耳边是嘈杂的人声,有看热闹的百姓,有跃跃欲试的世家子弟,还有远处急促逼近的马蹄声。

“太子殿下驾到!”

我心头一紧,却没有睁眼。

沈砚冰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压抑的怒意:“玉微宁!你闹够了没有?!”

我充耳不闻,双手一扬,绣球高高抛起。

既然太子能当众抢亲,那我为何不能自己择婿?

绣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楼下瞬间哗然一片。

然而,就在绣球即将落入某位世家公子怀里时,一道黑影倏然掠过,绣球被人凌空截走!

全场骤然寂静。

我睁开眼。

那人一身玄衣,身形挺拔如松,眉眼凌厉如刀,唇角却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他懒洋洋地掂了掂绣球,嗓音低沉带笑:

“玉大小姐的绣球,我陆亦铮接了。”

北境叛军首领,陆亦铮。

朝廷悬赏万金取他首级。

父亲脸色骤变,厉声喝道:“陆亦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京城!”

陆亦铮挑眉,晃了晃手里的绣球:“玉相,招亲榜上可没写反贼不能抢。”

沈砚冰严词厉声喝道:“来人!拿下逆贼!”

禁军蜂拥而上,陆亦铮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轻轻一挥手,暗处瞬间涌出数十名黑衣死士,刀光凛冽,与禁军对峙。

父亲沉着脸看向我:“宁儿,此人绝非良配,为父可为你重选。”

我望着楼下那道桀骜不驯的身影,缓缓摇头:“不必,天命如此,女儿认了。”

沈砚冰死死盯着我:“玉微宁!你敢?!”

我当做没听见,拔高声音:“婚姻大事,天命所归。”

“陆将军若诚心求娶,便该按规矩来。”

陆亦铮似乎没料到我答应得如此干脆。

他随手将绣球抛给身后副将,抽出一卷舆图。

他漫不经心地在舆图上轻轻一点:“既如此,我以三座城池作为聘礼,今日起,我麾下大军即刻撤军三十里,以示诚意。”

沈砚冰脸色骤变:“陆亦铮!你休想用这种手段......”

“太子殿下。”陆亦铮打断他,语气慵懒,“我今日来,只为娶妻,不为杀人,你若执意阻拦......”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我不介意让这喜事,添点头彩。”

沈砚冰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轻举妄动。

父亲神色复杂,终究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一颗绣球能换朝廷多年来未能收复的三座城池,不亏。

陆亦铮满意地勾唇,正要下令撤军,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喜乐声。

一顶华丽的喜轿缓缓驶来,轿帘上绣着东宫的徽记。

李德全小跑上前,赔笑:“玉大小姐,殿下特意命人准备了喜轿,请您上轿。”

我声音冷得像冰:“抬回去。”

李德全一僵:“这......”

“我说,抬回去。”

场面一时僵持,沈砚冰终于按捺不住,策马冲到我面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玉微宁!你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眼底再无一丝留恋:“殿下,臣女并未闹,只是按规矩招亲。”

沈砚冰冷笑:“规矩?你明知满京城无人敢娶你,故意演这一出,不就是为了逼孤低头?”

我差点气笑。

他竟以为,我是在耍性子?

沈砚冰见我不语,以为我默认:“既然不坐花轿,那便走路去东宫,孤不与你计较。”

我面无表情:“殿下,臣女已许了陆将军,恕难从命。”

沈砚冰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焦急:“玉微宁!你当真要为了气孤,嫁给一个反贼?!”

陆亦铮眸光一冷,上前一步,手指轻轻搭在沈砚冰腕上,看似随意,却逼得他不得不松手。

“太子殿下,强抢民女,有失体统。”

他嗓音懒散,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沈砚冰怒极反笑:“陆亦铮,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她?”

陆亦铮不以为意,反而冲我笑了笑:“玉大小姐,你说,我配不配?”

我看向他俊俏的脸,点了点头:“自然配。”

沈砚冰瞳孔一缩,终于慌了神:“宁儿,你别赌气,孤答应你,上元节一定陪你放灯,就像从前一样。”

我打断他:“不必了。”

陆亦铮适时上一把揽过我的肩,笑得嚣张:“太子殿下,我的夫人,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懒得再理他:“两日后是我生辰,我要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出嫁。”

陆亦铮朗声回应:“好!”

沈砚冰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疯了?你真要跟这个逆贼走?!”

我没了耐心,一字一顿:“殿下,从你抢亲那日起,我们便再无可能。”

对上我的视线,反应过来的沈砚冰瞳孔一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有一种即将失去什么的恐慌感席卷了他全身。

他眼睁睁看着陆亦铮带我离开,终于怒吼出声:

“玉微宁!你今日若走了,便永远别想回头!”

我没有回头。

4.

没有谁能忍下那样屈辱。

他和玉知好拜堂成亲那刻就知道我们不可能了。

沈砚冰能仗着自己是太子不顾他人死活抢亲,说不定哪日他就能为了玉知好,或者其他姬妾,宠妾灭妻。

我不敢拿自己一生幸福去赌。

忽然,墙头传来一声轻响。

我抬眼,只见一道黑影利落地翻墙而入,月光下,陆亦铮抱臂倚在树下,冲我痞气一笑:“未婚妻,我来讨杯茶喝。”

“陆将军深夜翻墙,是嫌白日的风头出得不够?”

他低笑一声,单手撑在窗棂上,微微倾身:“白日人多,有些话不方便说。”

“什么话?”

“比如......”他拖长了音调,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我抢绣球,其实是为了报复。”

我一愣:“报复?”

“嗯。”他一本正经的点头,“那个被你前未婚夫气死的世子,是我表哥。”

我愣了片刻,随即失笑:“陆将军这理由,未免太敷衍。”

他耸耸肩,没否认,反而从怀中掏出一颗琉璃珠,在月光下轻轻一晃。

珠子晶莹剔透,内里嵌着一缕金丝,在夜色中泛着微光。

“这是?”

他指尖一弹,琉璃珠滚入我掌心:“信物。”

陆亦铮的声音认真了几分:“上元节那日,记得出来。”

“你要做什么?”

“送你一份大礼。”

说罢,他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琉璃珠,轻笑,谁送礼物会把珠串拆开只送珠子的。

上元节那天,我戴着面纱,独自走在街上。

往年这时,沈砚冰总会陪在我身边,亲手为我点燃一盏花灯。

可今年。

手里无意识摩挲那颗琉璃珠,叹了口气。

自嘲的笑了笑,压下心底那一处酸疼。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喧哗。

我抬头望去,竟是沈砚冰和玉知好。

玉知好一身素衣,手里提着一盏莲花灯,正娇怯怯地跟在沈砚冰身后。

而沈砚冰脸色阴沉,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下一秒,他的视线定格在我身上。

沈砚冰见到我,眸光一亮,快步上前:“宁儿!”

我转身就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沈砚冰从侍从手里接过一盏精致的宫灯,递到我面前:“宁儿,这是你最喜欢的兔子灯,我特意做的。”

我看着他手中的灯,晃了神。

曾经的我,确实会因为一盏灯开心许久。

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我轻声道:“殿下还是留给玉知好吧。”

玉知好此时也跟了过来,眼眶微红,怯生生道:“姐姐,你别误会,殿下是特意来等你的,我只是、只是陪他出来。”

我轻笑:“玉知好,你当我是瞎子?”

街角明明有卖灯的小贩,她却非要挤在沈砚冰身旁,手里还攥着他的袖子。

沈砚冰急了:“宁儿,我发誓,我心里只有你!只要你肯回来,我立刻送她出京!”

玉知好脸色煞白,咬了咬唇,忽然“扑通”一声跪下:“姐姐,你若不肯原谅殿下,我愿终身不嫁,只求你别赌气嫁给反贼!”

周围瞬间一片哗然。

沈砚冰脸色骤变,猛地拽起,狠狠甩了她一耳光:“你胡说什么!”

她却不肯起,泪眼婆娑地望着我:“姐姐,殿下心里只有你啊!”

我咬牙,压低声音:“起来,别丢人现眼。”

她摇头,哭得梨花带雨:“姐姐不原谅我,我就不起......”

话音未落,玉知好突然捂住嘴,干呕了一声。

周围瞬间安静。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句:“哟,这该不是有喜了吧?”

沈砚冰浑身一僵。

我讥讽地勾唇:“殿下,恭喜。”

沈砚冰慌乱地摇头:“不是!宁儿,你听我解释......”

“不必了”

我懒得再听,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玉知好的啜泣声和沈砚冰的怒吼,但我没有回头。

我径直走上京城最高的阁楼,冷风吹散胸口的闷痛,也吹散了心里最后一丝犹豫。

远处花灯如星,可没有一盏属于我。

“砰!”

一声爆竹炸响,夜空骤然亮如白昼!

我抬头,只见无数明灯自城郊升起,如星河倾泻,照亮整座皇城。

三千盏灯,每一盏上都写着我的名字。

玉微宁。

人群哗然,惊呼声四起。

“天啊!这是谁的手笔?!”

“快看!灯上有字!”

我怔怔地望着漫天灯火,心跳如擂。

陆亦铮立于长街尽头,仰头望我,眸中含笑:“玉微宁。”

他声音清朗,穿透夜色: “我陆亦铮此生,唯你一人。”

5.

出嫁当日,丞相府外,禁军黑压压地围了三层。

“撞门。”

沈砚冰冷声下令。

禁军得令,正要动手,府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青杏站在门口,福身行礼:“殿下,我家小姐已从侧门出府,此刻怕是已到城外了。”

沈砚冰瞳孔骤缩,猛地攥紧马鞭:“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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