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送上楼超过几楼不送

我叫何安，一个跑腿的。工作就是接单，送东西，拿钱，日复一日。直到那天，

我给1402的网红女主播送了一份加急件。第二天，她死在了家里，而我，

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所有证据都指向我。监控，指纹，

动机……警察甚至帮我想好了：见色起意，激情杀人。我百口莫辩，被全世界当成凶手。

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住我对门的邻居，凌嘉，找到了我。她漂亮，文静，

带着一股很好闻的栀子花味。她说她相信我，愿意帮我一起查出真相。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们一起潜入封锁的凶案现场，寻找线索。但这栋楼，

从那天起，就变得不对劲了。走廊尽头的黑影，电梯里若有若无的哭声，

还有镜子里……那张不属于我的脸。所有人都说14楼闹鬼了，都说那是死不瞑目的冤魂。

我却觉得，这比鬼，更可怕。因为我慢慢发现，真正把我拖进地狱的，不是鬼，

而是我身边那个，笑得最温柔的人。1.死亡快递我叫何安，跑腿的。

说好听点是同城即时配送员，说难听点，就是个送外卖的plus版。

每天的工作就是骑着我的小电驴，在大街小巷里穿梭。送文件，送钥匙，送宵夜，

也送过一束紧急用来道歉的玫瑰花。这活儿不体面，但挣得不算少，只要你肯跑。

我挺肯跑的。出事那天，是个周五，晚上十一点。我刚准备收工，手机“叮”一声，

来了个加急单。起送点是城西的酒吧一条街，终点是我租住的这个老破小，惠安小区。

一看地址，12号楼，1402。我心里咯噔一下。1402住的是个网红，

叫什么“奈奈子”。长得挺漂亮，就是那种，又纯又欲的风格。我刷短视频时，

偶尔会刷到她。在小区也见过几次，前凸后翘，走路带风，从来不拿正眼看人。

这单的备注写着：十万火急！务必本人亲手交付！小费给足！后面跟了三个！。我接了单。

毕竟，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到了酒吧，

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年轻把一个方方正正的礼品盒塞给我。盒子包得很精致，但没多重。

“给奈奈子的，”他叮嘱我，“别他妈给我摔了，也别让别人碰。”我点点头，

把盒子放进配送箱，油门一拧就往回赶。回到惠安小区，已经是十一点四十。我停好车，

拎着盒子进了电梯。我们这栋楼的电梯，老得掉牙，关门的时候会“哐当”一声巨响，

上升时还带着节奏地摇晃。我住在1401，跟那个网红门对门。按了14楼的按钮，

电梯慢悠悠地往上爬。密闭空间里，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我的，

应该是电梯里之前的人留下的。像栀子花。电梯门一开，14楼的声控灯没亮。

坏了好几天了，物业一直说派人修，也没见人影。走廊里黑漆漆的，

只有尽头安全通道的绿光，幽幽地照过来。我借着手机光，走到1402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没动静。我又敲了敲，声音大了点。“奈奈子？有你的加急快递。”过了大概半分钟，

门才开了一道缝。一条白得发光的手臂伸出来，手腕上还戴着一串小巧的银色手链。

“东西给我。”她的声音有点沙哑，听着好像刚哭过。“需要本人签收。”我把单子递过去。

那只手缩了回去，门缝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门又开大了一点。她探出半个脑袋，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她飞快地在单子上划了几笔，把笔和单子递给我，

顺手拿走了那个礼品盒。全程，她另一只手都死死地抓着门把手，好像门外有什么洪水猛兽。

“谢了。”她说完，就要关门。“等等，”我叫住她，“麻烦给个好评。”这是职业习惯。

她愣了一下，眼神很复杂，有点烦躁，又有点恐惧。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砰”的一声，

门在我面前关上了。我甚至能感觉到门板震起的风。我没多想，转身拿钥匙开自己家的门。

1401，就在对面。进屋，换鞋，把今天的流水算了一下，还不错。洗了个澡，

躺在床上刷了会手机，就睡着了。我睡得很沉。以至于，对面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是被砸门声吵醒的。不是敲，是砸。“开门！警察！”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

脑子一片空白。套上裤子跑去开门，门口站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表情严肃得能拧出水来。

“何安？”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问。我点点头。“昨晚十一点到今天早上八点，你在哪？

”“在家啊，睡觉。”我有点懵。“有人能证明吗？”我摇摇头，我一个单身汉，

谁给我证明。年纪大的警察跟年轻的对视一眼。“跟我们走一趟吧。”“为什么？

”“1402的住户，死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死了？那个网红？怎么可能，

我昨晚还见过她。我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请”出了门。对面1402的门大开着，

门口拉起了警戒线，好几个穿着勘查服的人在里面进进出出。我路过门口的时候，

下意识地往里瞟了一眼。客厅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白布。白布边缘，

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脚踝上，空荡荡的。昨晚那串银色的手链，不见了。

2.她不是鬼审讯室的灯，白得刺眼。我坐在铁椅子上，手腕冰凉。对面的警察，

就是早上带我来的那个，叫李兵。他把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何安，男，26岁，无业，

现从事跑腿工作。”他念着我的资料，像在念悼词，“父母双亡，孤儿一个，社会关系简单。

”我没说话。“昨晚十一点四十二分，你给死者季奈奈送过一个快递，对吧？”“对。

”“然后呢？”“然后我就回家睡觉了。”李兵冷笑一声，把几张照片推到我面前。

是监控截图。画面很模糊，但我还是认出来了。第一张，是我在敲1402的门。第二张，

是季奈奈开门拿快递。第三张，是我转身回自己家。“监控显示，从你进去之后，

一直到今天早上我们来，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上过14楼。”我心里一沉。“不可能，

那电梯……”“我们查了，电梯昨晚十点之后就有故障，一直在七楼停着。

消防通道的门是从里面锁死的，除非你会飞，否则你出不去。”“那……那凶手呢？

”我急了。“我们也在找。”李兵身体前倾，一字一句地说，“但目前看来，嫌疑最大的，

就是你。”他们有“证据”。我在那个快递单上留下的指纹。我在门把手上留下的指纹。

他们甚至有“动机”。“死者季奈奈，生前是知名网红，收入不菲。而你，一个跑腿的，

每个月累死累活也就万把块。是不是起了贼心？”“我没有！”“那就是见色起意！

”另一个年轻警察拍着桌子吼道，“送个快递的功夫，起了歹念，被拒绝后恼羞成怒，

激情杀人！”我气得浑身发抖。这他妈是什么狗屁逻辑！“你们有证据吗？

”“尸检报告出来了，”李兵不紧不慢地说，“死者是窒息死亡，脖子上有明显的扼痕。

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最关键的是，我们在她的指甲缝里，发现了皮屑组织。

DNA正在比对，很快就有结果了。”我愣住了。我百分之百确定，我没碰过她。

那她指甲里的皮屑是谁的？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冷的陷阱。

有人在陷害我。我被关了24小时，然后被放了。DNA比对结果出来了，不是我的。

但我也没能彻底洗清嫌疑，身份是“取保候审”。我不能离开这座城市，要随叫随到。

我的跑腿账号被封了，电驴也被扣在警局。我失业了。回到惠安小区，已经是第三天傍晚。

楼下围着几个大爷大妈，对着我们这栋楼指指点点。“就是这栋，14楼那个。

”“听说死得可惨了。”“凶手还没抓到呢，吓死人了。”我低着头，快步走进楼道。

电梯已经修好了。我走进去，按了14。电梯里，那股栀子花的香味好像更浓了。

回到14楼，声控灯还是坏的。走廊里一片死寂。1402的门上，贴着白色的封条，

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道符。我拿出钥匙，手抖得厉害，插了好几次才插进锁孔。打开门，

屋里一股霉味。两天没通风了。我没开灯，就那么站在黑暗里。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凶手到底是谁？为什么所有的证据都做得那么巧，正好把我圈进去？

凶手一定还在我们这栋楼里。甚至，就在这层楼。“你……回来了？

”一个怯生生的女声从背后响起。我吓得一哆嗦，猛地回头。门口站着一个女孩，

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是住在我斜对面的邻居，但我一直不知道她叫什么。

她手里端着一碗面，热气腾腾的。“我看你家灯没亮，就……过来看看。”她小声说，

“你肯定没吃饭吧？我刚做的，不嫌弃的话……”我看着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面。葱花，

荷包蛋，还有几片青菜。两天来，除了警局的盒饭，我什么都没吃。一股暖流从胃里升起，

一直涌到眼眶。我没接那碗面，只是问她：“你不怕我吗？他们都说我是杀人犯。

”女孩摇摇头，她的眼睛在黑暗里很亮。“我不信。”她说，“我见过你。

你每次出门都会帮楼下的王奶奶把门口的垃圾带下去。杀人犯不会做这种事。

”她把面塞到我手里。“我叫凌嘉。”她说，“就住在1503。以后有什么事，

可以来找我。”那天晚上，我吃了那碗面。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我躺在床上，

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警察靠不住，他们只想结案。我只能靠自己。

我必须把那个陷害我的混蛋揪出来。不然，我这辈子就完了。而那个叫凌嘉的女孩，

她的出现，像一束光。虽然微弱，但足以照亮我心里最黑的那个角落。我当时天真地以为，

她是来救我的。我不知道，地狱的入口，有时候就是用鲜花铺成的。3.镜子里的脸第四天，

我决定主动出击。坐以待毙，只会让真凶逍遥法外。我第一个怀疑对象，

是那个送盒子的黄毛。但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决定从死者季奈奈身上查起。她是个网红，

社交平台就是她的另一张脸。我打开短视频APP，搜了“奈奈子”的账号。

她有三百万粉丝，最新一条视频是四天前发的，也就是她死的那天。视频里，

她化着精致的妆，对着镜头甜甜地笑，身后是她那间装修豪华的客厅。我把视频暂停，放大，

仔细看她身后的背景。沙发，地毯，墙上的画……跟我那天在门口瞟到的一模一样。

评论区已经炸了。“奈奈一路走好。”“凶手到底是谁啊！太可怕了！

”“听说凶手是她们小区的跑腿小哥，见色起意！”后面跟着一堆不堪入目的辱骂。

我关掉评论，点开她的主页，一条一条地翻看她过去的视频。大部分都是跳舞，

或者分享一些化妆品。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生活光鲜的漂亮女孩。我往下翻了很久，

翻到了她一年前的视频。那时候她粉丝还不多，视频风格也比较朴实。

在一条她素颜出镜的视频里，我发现了一个细节。她手腕上戴着一串银色手链。

就是我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串。我把画面放大。手链的吊坠，是一个很小的字母，“L”。L？

季奈奈的名字里没有L。难道是她男朋友名字的缩写？我继续翻看她的视频和动态，

希望能找到她男朋友的蛛丝马迹。但什么都没有。她的社交平台非常干净，除了工作，

就是自拍，没有任何男性的痕g迹。这很不正常。一个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

不可能没有追求者。要么是她隐藏得很好，要么，她根本没有男朋友。那这个“L”，

代表的是谁？晚上，我睡不着，决定去楼道里转转。我想去看看案发现场，

也许能发现什么警察忽略的细节。我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走廊里依旧漆黑一片。

声控灯还没修好。我走到1402门口，白色的封条在手机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我贴在门上，

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当然，什么都听不到。就在我准备放弃回家的时候，

我听到了电梯的声音。电梯在上升。我下意识地躲到楼梯间的阴影里。电梯在14楼停下了。

门开了。一个人影走了出来。是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是凌嘉。她这么晚出来干什么？

我看着她，她没有回家，而是径直走到了1402的门口。她就站在那里，

静静地看着那扇贴着封条的门。月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洒进来，照在她脸上，

她的表情很奇怪。不是害怕，不是好奇，而是一种……悲伤。她站了很久，然后伸出手，

轻轻地抚摸着那道封条。像是在告别。就在这时，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啪”的一声，

亮了。凌嘉吓了一跳，猛地缩回手。我也吓了一跳。灯光下，我看到她的脸，苍白，

没有一丝血色。她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藏身的方向。她发现我了。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我从阴影里走出来。“这么巧。”我干巴巴地说。“是啊。”她勉强笑了笑，

“我……我睡不着，出来走走。”这个借口跟我一样烂。“你呢？”她问。“我也是。

”我们俩就这么站着，谁也不说话。声控灯亮了一会儿，又“啪”的一声，灭了。

走廊再次陷入黑暗。黑暗中，我听到她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好像在哭。“你认识季奈奈？

”我忍不住问。她沉默了很久。“嗯。”她轻轻地回答，“我们是……朋友。”朋友？

我有点意外。一个文静内向，一个张扬外放，她们俩怎么会是朋友？

“那你知道她有什么仇人吗？或者，有没有男朋友？”我追问。“我不知道。”她摇摇头，

“我们很久没联系了。”又是谎言。如果很久没联系，她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我感觉，凌嘉身上，藏着很多秘密。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

瞥到了电梯镜面里的反射。镜子里，是我们两个人。还有……第三个人。一个黑色的影子，

就站在凌嘉的身后，像一团化不开的墨。那影子没有五官，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就凉了。我猛地眨了眨眼，再看过去。镜子里，只有我和凌嘉。那个黑影，

不见了。是幻觉吗？我盯着镜子，心脏狂跳。镜子里的我，脸色惨白。镜子里的凌嘉，

也正看着镜子。她也在看我。她的嘴角，似乎微微向上翘了一下。那不是一个友善的微笑。

那是一个，充满了嘲弄和冰冷的笑。我再定睛一看，她的表情又恢复了那种柔弱和悲伤。

一定是我眼花了。我对自己说。这几天压力太大了，都出现幻觉了。但我的后背，

已经被冷汗浸透。4.她身上的香味那天晚上之后，我对凌嘉的态度变得复杂起来。一方面，

她是唯一一个对我表示善意的人。另一方面，她的神秘和那个诡异的微笑，让我心里发毛。

我决定，暂时不戳破她的谎言，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第二天下午，她又来敲我的门。这次，

她没带吃的，而是拿来一个笔记本电脑。“何安，我想帮你。”她开门见山，“警察不作为，

我们只能自己找线索。”我没拒绝，把她让了进来。这是她第一次进我的家。

我的出租屋很乱，衣服和外卖盒子堆在沙发上。她好像没看见一样，

很自然地把电脑放在茶几上，自己盘腿坐在了地毯上。一股栀子花的香味，

立刻在我狭小的客厅里弥漫开来。很好闻，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香味有点……刻意。

“我们从哪里开始？”她打开电脑，抬头问我。“从那个送快递的黄毛开始。”我说。

“你知道他在哪？”“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从哪个酒吧拿的盒子。”凌嘉眼睛一亮。

“那我们现在就去！”她站起身，很有行动力的样子。“现在？”我看了看窗外，

天都快黑了。“对，就现在。酒吧街那种地方，晚上才热闹。”我没理由拒绝。

我们打车去了城西的“迷雾”酒吧。还没进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就扑面而来。里面灯红酒绿，

男男女女挤在一起，像一锅煮沸的粥。我有点不适应，凌嘉却很从容。她拉着我的手腕，

在人群里穿梭。她的手心很凉，很软。我们找了个角落的卡座坐下。

一个服务生过来问我们喝什么。凌嘉点了一杯果汁，我要了一瓶啤酒。

“我们怎么找那个黄毛？”我问她，声音得很大才能盖过音乐。“别急。”她冲我眨眨眼，

然后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软件，开始在上面点。过了一会儿，她把手机递给我。屏幕上，

是那个黄毛的照片。“你怎么有他照片？”我惊了。“那天晚上，你跟我说了之后，

我就去查了迷雾酒吧的社交账号，正好看到他们发了一张派对合照，里面有他。”她解释道，

“然后我用识图软件，找到了他的社交账号。”我看着她，心里有点佩服。这女孩，

看着柔柔弱弱，心思却这么缜密。“他叫阿飞，是这里的常客。”凌嘉继续说，

“我已经给他发了私信，说想请他喝酒，他应该很快就回来。”果然，没过十分钟，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黄毛就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就是他。“美女，找我？

”阿飞的眼睛一直在凌嘉身上打转，完全无视了我。凌嘉笑了笑，

指着我说：“是我朋友找你。”阿飞这才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你谁啊？

”“我是那天晚上帮你送快递的跑腿。”我盯着他的眼睛。阿飞的脸色变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哦，想起来了。怎么，来要好评啊？”“我来问你，

那个盒子，是谁让你送的？”阿飞的眼神开始闪躲。“不记得了，客人那么多。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我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那个盒子的收件人，死了。

现在警察怀疑我是凶手。”阿飞的脸，“唰”一下白了。“不……不关我的事啊！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就是个传话的！”“谁让你传的？”“一个……一个男人，

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阿飞急切地辩解，“他给了我五千块钱，

让我把盒子给奈奈子，还说……还说……”“说什么？”“他说，

让奈奈子别忘了他们的约定，否则，后果自负。”约定？季奈奈跟一个神秘男人有约定？

这绝对是一条重要线索。“那个男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我追问。“真看不清，

他包得太严实了。”阿飞快哭了，“哥，这事真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个跑腿的，你别找我了。

”说完，他站起来就想跑。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他的胳膊很细，没什么力气。

“最后一个问题，”我说，“那个盒子，你打开看过吗？”“没有！绝对没有！

”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那男的说了，我要是敢碰，就废了我。”我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

就松开了手。阿飞如蒙大赦，一溜烟就消失在了人群里。卡座里又只剩下我和凌嘉。“看来，

这个神秘男人，嫌疑很大。”凌嘉分析道，“季奈奈的死，很可能跟他有关。”我点点头，

喝了一大口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但浇不灭我心里的火。线索有了，但又断了。

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上哪去找？“别灰心。”凌嘉好像看出了我的沮મર，

“至少我们知道了，这件事背后，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你被陷害的可能性，也更大了。

”她说着，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背。她的指尖冰凉。那股栀子花的香味，

又一次飘了过来。这一次，我闻得很清楚。这香味，跟季奈奈死亡那天，我在电梯里闻到的，

一模一样。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5.猫眼里的倒影从酒吧回来后，

那股栀子花的香味就一直在我的脑子里盘旋。巧合吗？也许吧。

也许凌嘉和季奈奈用的就是同一款香水。但我心里的那根刺，已经扎下了。我对凌嘉，

开始有了真正的戒备。我表面上不动声色，依旧和她一起分析案情。我们推断，

那个神秘的“L”，很可能就是威胁季奈奈的男人。但这条线索，等于没有。凌嘉提议，

我们应该再进一次1402，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这个男人的线索。我同意了。我知道，

警察只是封锁了现场，但并没有24小时派人看守。我们需要一个机会。机会在两天后来了。

周六的晚上，小区里大部分人都出去玩了。我和凌嘉约好，凌晨一点行动。我准备了手套，

鞋套，还有一些简单的开锁工具。这些东西，都是我以前送跑腿时，帮一个锁匠送货，

他教我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凌晨一点，我准时出门。走廊里安静得可怕。

声控灯依旧是坏的。我走到1402门口，凌嘉已经在等我了。

她也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头发扎成了马尾，看起来很干练。她冲我点点头，

示意可以开始了。我拿出工具，对着那把简单的门锁鼓捣起来。我的心跳得很快，

手心全是汗。这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兴奋。一种接近真相的兴奋感。大概五分钟后，

“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开了。我们闪身进去，迅速关上门。屋里一片漆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灰尘和血腥味的怪味。我们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柱在黑暗中晃动。

客厅和我上次看到的一样，只是地面上用粉笔画的人形轮廓，显得格外狰狞。“分头找。

”我压低声音说，“找任何带有字母‘L’的东西，或者男人的物品。”凌嘉点点头，

去了卧室。我留在客厅和书房。我先检查了书房。书架上有很多书，

大部分是关于时尚和摄影的。书桌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被警方贴了封条。我拉开抽屉，

里面是一些文件和账单。没什么特别的。我又来到客厅，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沙发底下，

电视柜后面，都没有。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的手电筒光扫过墙角的一个垃圾桶。

我走过去，用戴着手套的手，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报纸上。大部分是外卖盒子和零食包装袋。

在一堆垃圾的底部，我发现了一张被撕碎的照片。我小心翼翼地把碎片拼凑起来。照片上，

是两个女孩的合影。一个，是季奈奈。另一个……当我看清另一个女孩的脸时，

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是凌嘉。照片里的凌嘉，比现在要青涩很多，留着短发，

笑得很灿烂。她和季奈奈头靠着头，亲密得像连体婴。照片的背景，像是一个大学的校门。

在照片的右下角，有一行手写的日期。五年前。凌嘉不是说，她们只是普通朋友，

而且很久没联系了吗？这张照片，无情地戳穿了她的谎言。她们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我把照片收进口袋，心脏狂跳。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重新审视这个女人。我站起身，

正准备去找凌嘉，卧室里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是凌嘉的声音！我心里一紧，

立刻冲了过去。卧室的门虚掩着。我一把推开门。“凌嘉！”卧室里，凌嘉瘫坐在地上，

脸色惨白，指着衣柜，浑身发抖。“柜子……柜子里有声音。”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个巨大的落地衣柜，柜门紧闭。我皱了皱眉，从旁边抄起一根棒球棍，

那是季奈奈的装饰品。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咚……咚……咚……”柜子里，

真的传来了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一下一下地挠着木板。我咽了口唾沫，

握紧了手里的棒球棍。然后，我猛地拉开了衣柜的门！衣柜里，空空如也。

只有几件挂着的衣服。声音，停了。我松了口气，回头对凌嘉说：“什么都没有，你听错了。

”“不可能！”她站起来，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真的听到了！”就在这时，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衣柜门内侧的镜子。镜子里，映出了整个卧室。也映出了，

站在我身后的凌嘉。她的表情，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得意的、阴冷的笑。

跟上次在电梯镜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但这一次，我看得很清楚。绝对不是幻觉。

我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打湿了。这个女人，在演戏。刚才的尖叫，是她故意演给我看的。

那柜子里的声音，肯定也是她搞的鬼。为什么？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还是想把我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