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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出狱后我成了傅少白月光后续剧情》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小雪绒”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鹿娇傅燃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1 暴雨中的相亲局初秋傍南城监狱外的铁门缓缓打雨水顺着水泥台阶流下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水天空被乌云压雨越下越一辆出租车停在路司机看了眼走出来的女摇上车直接开走鹿娇站在原手里拎着一个帆布她穿着洗旧的灰蓝色外长袖拉到指盖住手腕上的痕她的头发湿贴在脸颊两眼尾那颗红痣在雨中显得更明右耳三枚银环随着动作轻轻晃她低头看了眼手没有信...
主角:鹿娇,傅燃 更新:2025-10-24 00:3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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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暴雨中的相亲局初秋傍晚,南城监狱外的铁门缓缓打开。雨水顺着水泥台阶流下来,
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水流。天空被乌云压着,雨越下越大。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
司机看了眼走出来的女人,摇上车窗,直接开走了。鹿娇站在原地,手里拎着一个帆布包。
她穿着洗旧的灰蓝色外套,长袖拉到指尖,盖住手腕上的痕迹。她的头发湿了,
贴在脸颊两侧,眼尾那颗红痣在雨中显得更明显。右耳三枚银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没有信号。账户冻结,身上只剩两百现金。
律师留下的地址写着:蓝岸咖啡厅,晚上七点,相亲见面。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四十分钟。
步行要五十分钟。她把外套脱下来裹住背包,快步走上主路。雨水打在脸上,凉得刺骨。
她计算着步速,每一步都尽量节省时间。走到十字路口时,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冷峻的脸。男人戴金丝眼镜,西装扣到喉结,袖口别着一枚银制蔷薇。
他递出一把黑伞,声音低沉:“去蓝岸?我顺路。”鹿娇没接伞。她盯着他看了两秒,
报出价格:“三百,送我到门口,不问身份,不录音,不跟踪。”男人点头:“可以。
”她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背包放在腿上。车内有股味道,雪松混着一点金属的气息。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后视镜里的脸——轮廓分明,眼神沉静,喉结处有一道月牙形的疤。
“你是傅燃。”她说。“你知道我。”他看着前方。“傅氏继承人,二十八岁,未婚,
母亲早逝,父亲车祸后精神失常。”她语气平静,“媒体常提你,不算秘密。”他没回应。
车子启动,驶入雨幕。二十分钟后,车停在蓝岸咖啡厅门口。她准备下车,
他开口:“伞你拿着。”她回头:“我不欠人东西。”“不是给你。”他说,
“是给那个等你的人。”她顿了一下,接过伞,走进咖啡厅。
咖啡厅靠窗位置坐着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服务生走过来问要不要点单,她说不用。
她径直走过去,坐下。对面的男人抬起头。正是刚才开车的人。她明白了。这场相亲,
从一开始就是他安排的。“你说是相亲。”她放下伞,从包里拿出合同文件,
“可我没听说相亲要签协议。”傅燃从公文袋取出另一份文件:“婚姻绑定协议。
我需要结婚才能继承财产,你正好需要身份和资源。”她翻开合同,逐条阅读。
条款写得很清楚:婚后共同生活,不得擅自离家,若婚姻解除,女方不得主张任何财产。
她拿起桌上的钢笔,慢慢转动。笔尖划过纸面,发出轻微声响。“我可以签。”她说,
“但加一条附加条款——若你违约伤害我,你名下三成股权自动转入我指定账户。
”傅燃看着她。三秒后,他拿起笔,在合同末尾写下补充条款,签下名字。
她也签下自己的名字。鹿娇。合同交由双方保管。服务生端来两杯咖啡,她端起一杯,
吹了口气。“傅先生,你也有睡不着的时候?”她问。他抬手看表。左手袖口滑落一截,
露出一道斜向疤痕,从腕骨延伸至小臂内侧。鹿娇的手指掐进掌心。那道伤的角度,
和三年前她刺向自己心脏的位置,完全一致。她记得那天。母亲倒在血泊里,她跪在地上,
用碎玻璃划向胸口,想以死赎罪。警察冲进来把她按住,救了下来。而眼前这个男人,
怎么会有同样的伤口?她压下情绪,继续说话:“你看起来不像会失眠的人。”“人都会累。
”他收回手,袖口重新遮住伤痕,“你呢?三年牢狱,不怕做噩梦?”“怕。
”她直视他眼睛,“但我更怕醒得太晚。”他没再追问。两人起身离开咖啡厅。
外面还在下雨。他撑开伞,陪她走到车边。她没上后座,而是坐在副驾驶。车子启动,
驶向市中心。街灯在雨水中模糊成光带。她望着窗外,手指悄悄摸了摸包里的母亲照片。
车停在一栋高级公寓楼下。楼体很高,灯光冷白。“从今天起,你是傅太太。”他说。
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雨水落在肩头,风吹起她的衣角。她没回头,走进大堂。
电梯上升,数字跳动。她站在镜面前,看到自己湿透的背影。右手无意识地拉了拉袖子,
盖住手腕。这地方不是家。是战场。但她必须进来。楼上某间房里,有人正等着她露破绽。
而楼下停车场,那辆黑色迈巴赫还停着。傅燃坐在车内,看着监控画面里她走进电梯的身影。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喉结微动,低声说了句什么。没人听见。鹿娇走出电梯,
刷卡进入房间。屋内灯光自动亮起。客厅干净得像没人住过,茶几上放着一份文件夹,
封面写着“婚前协议副本”。她没碰。走到卧室,打开衣柜。里面已经挂了几件女装,
尺码合适。她把帆布包放在床头,取出母亲的照片,摆在枕边。防弹衣叠好塞进床垫下方。
窗外雨声不断。她坐在床沿,闭上眼。脑子里闪过母亲最后说的话:“活下去,别信任何人。
”包括现在这个,和她签下婚姻协议的男人。她不知道傅燃为什么会有那道伤。
也不知道他接近她的真正目的。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被人踩进泥里。这一局,她必须赢。
夜深了。公寓对面的大厦顶楼,有扇窗户亮着灯。窗帘半开,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站着,
手里拿着望远镜。那人放下设备,拨通电话:“目标已入住,和傅燃同居。行动照常。
”电话挂断。雨还在下。鹿娇睁开眼,走到窗边。她没开灯,只隔着玻璃看外面的城市。
远处有车灯划过黑暗。她转身回屋,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里面传来一段模糊的声音:“……证据在西郊仓库……他们想嫁祸……”声音戛然而止。
这是她入狱前录的最后一段音频。后来被删了,但她偷偷备份了一份。现在,
她要让那些人知道——鹿娇回来了。第二天清晨,门铃响了。她开门,看见傅燃站在外面。
他换了件黑色西装,领带整齐,手里拎着一个纸袋。“早餐。”他说,“你爱吃豆浆油条。
”她没动。“你怎么知道?”她问。他看着她:“我查过你档案。出狱前,
你每周三都会点这个。”她接过纸袋,放进厨房。转身时,发现他袖口又露出那道伤。
这一次,她看清了。疤痕边缘有烧灼痕迹。不是自残造成的。像是枪击后的缝合伤。
她心跳加快。这个男人,三年前就在现场。或者,根本参与过那场车祸。她关上厨房门,
背靠墙壁站了一会儿。然后打开柜子,拿出两个碗。一碗给自己,一碗给他。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游戏开始了。傅燃站在客厅,
听着厨房传来的水流声,抬起手看了看那道伤。他低声说:“终于找到你了。”声音很轻,
像风刮过玻璃。没人听见。2 冰窖公寓的疯批对峙鹿娇把录音笔放回包里,
手指在开关上停了几秒。窗外雨声小了,城市安静下来。她起身去浴室冲澡,热水打在身上,
她盯着手腕上的旧痕,没有多看一眼。洗完出来,她换了件宽松的T恤,
坐在床边翻协议副本。纸张很新,字迹工整,条款一条没少。她合上文件夹,
听见门外传来电梯启动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口停下。钥匙插入锁孔,门开了。
傅燃走进来,领带松垮地绕在脖子上,西装皱得不成样子。他没开灯,径直走向客厅,
从酒柜拿出一瓶威士忌,拧开就喝。鹿娇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仰头灌下一大口,喉结滚动,
酒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他放下瓶子,呼吸有些重,转身看向她。“你到底是谁?
”他声音哑着,像是很久没说过话。鹿娇没动。她记得这语气,
三年前审讯室里也有过类似的一句,接着是十小时的笔录和不许闭眼的监控。
“我是你签了合同的妻子。”她说。傅燃朝她走近,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
他停在一步之外,低头看她,眼睛里有股压抑的东西在翻腾。“别拿合同当挡箭牌。”他说,
“你说你要三成股权做保障,可你根本不怕我毁约。你在等什么?”鹿娇抬眼看他。
他的衬衫领口扣到最上面,袖口那枚银蔷薇还在,只是歪了。她注意到他的手在抖,不是醉,
是控制不住的那种颤。“我在等你问这个问题。”她说。傅燃忽然笑了下,笑得很短,
也不达眼底。他抬手扯了扯领带,动作粗暴,像要把自己勒住。布料缠紧脖颈,他靠在墙边,
呼吸变急。“你也想死过?”她问。他没答,但眼神变了。鹿娇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他领带,
用力一拽。结松了,她直接扯开他衬衫前襟。纽扣崩落两颗,滚到地毯上。他的胸口露出来,
一道深色疤痕横在心口偏左,边缘不齐,像是枪伤缝合后留下的。皮肤紧绷,
能看出当年伤口很深。她伸手碰了一下。指尖触到的瞬间,傅燃猛地抓住她手腕,
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他的呼吸停了一瞬,瞳孔收缩,整个人像被钉住。
“三年前西郊公路,晚上八点十七分。”她说,“一辆黑色轿车撞上来,副驾是你母亲。
司机当场死亡,你坐在后座。救护车赶到时,你已经失血过多,胸口插着玻璃碎片。
”傅燃的手慢慢松开。“你怎么知道?”他声音压得很低。“因为那天我也在车上。”她说,
“我母亲开车送我去医院,她为了避开你们的车,猛打方向盘,撞上了路灯杆。”她顿了顿,
看着他眼睛:“她死了。我活下来,背上故意伤害的罪名。”傅燃站着没动,胸口起伏。
“我划过自己的心口。”她说,“位置和你一样。角度也一样。我们都差一点就没撑过去。
”她收回手,整理了一下他敞开的衣领,动作平静。“疼到想死的人,才最怕死。”她说,
“我们是一样的疯子。”房间里静得能听见酒瓶倒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傅燃缓缓低头,
重新系领带。他的手不再抖,动作恢复了平日的精准。系好后,他转身走向沙发,
脱下西装外套扔在一旁,坐了下来。鹿娇没回卧室。她走到厨房,倒了杯温水,
走过来放在茶几上。“喝点水。”她说。傅燃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端起杯子喝了半杯。
他靠在沙发上,闭上眼,金丝眼镜反射着客厅微弱的光。“你不该回来。”他说。
“我已经回来了。”“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我已经住了进来。”他睁开眼,
盯着天花板。片刻后,他低声说:“你母亲……最后说了什么?”鹿娇站在原地,
手指轻轻敲了下杯壁。“她说,活下去,别信任何人。”傅燃喉结动了动,没再问。
鹿娇转身回房,关门前回头看了一眼。他仍坐在那里,领带松着,衬衫敞着,
像一具被抽走力气的躯壳。她关门,没锁。半夜,她醒来一次,听见客厅有动静。
轻得几乎听不见,是衣服摩擦地毯的声音。她没开灯,悄悄走到门边,从门缝往外看。
傅燃躺在沙发上,薄毯盖到腰间,领带还是没系紧。他睡得不安稳,眉头皱着,
手臂压在胸口上,像是在护住那道疤。她开门走出去,拿起沙发另一头的毯子,蹲下身,
轻轻盖在他肩上。他睫毛颤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别走。”声音很轻,像是梦话。
鹿娇站直身体,看了他几秒,转身回屋。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时,她停下,回头说了一句。
“我不会走——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赢的。”第二天早上六点,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客厅。鹿娇起床,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傅燃还在沙发上睡着,
姿势没变,只是毯子滑到了地上。他的领带掉在脚边,衬衫第二颗扣子不见了。
她弯腰捡起毯子,重新给他盖好。这次她注意到他右手手背上有一道细长的旧伤,
从指根延伸到手腕内侧,颜色比其他地方浅。和她藏在袖子里的那道,长度接近。她直起身,
走向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多了豆浆和油条,包装纸上印着街口那家老店的logo。
她拿出两份,热了五分钟,端出来放在桌上。傅燃这时醒了。他坐起来,抬手扶了下眼镜,
动作迟缓。看见桌上的早餐,他抬头看她。“你做的?”“买的。”她说,“顺路。
”他没再说什么,起身去洗手间。出来后,他换了件干净衬衫,扣子一颗颗系上去,
动作慢但稳定。他在餐桌对面坐下,拿起油条咬了一口。咀嚼的时候,他看着她。
“昨晚的事,”他说,“别提了。”“我不提。”她说,“但也不会忘。”他点头,
喝了口豆浆。吃完后,他站起身,拿起外套。“公司开会。”他说,“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
”“我知道。”她说。他走到玄关,穿上鞋,手搭上门把。“鹿娇。”他突然叫她名字。
她抬头。“如果你真想赢,”他说,“就别只盯着过去。”她没回答。他开门出去,门关上。
鹿娇坐在桌边,把他的空碗收进水池。洗碗时,她发现他用过的筷子底部有一点暗红,
像是干涸的血迹。她停下动作,盯着看了两秒,继续冲洗。
3 遗嘱视频与匿名短信傅燃走出公寓楼时,天刚亮透。他站在车边没急着上车,
手指在西装内袋摸了下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昨晚最后一条未回复的讯息。
他抬头看了眼三楼窗户,窗帘拉了一半,没人在后面。他开车去了公司,电梯直达顶层。
办公室门关着,助理想跟进去,被他抬手拦住。他坐到办公桌前,把领带松开一格,
打开电脑输入两组密码。桌面弹出一个加密文件夹,点开后是段视频。
画面里一个女人穿着深色旗袍坐在老式沙发上,面容沉静。她说的话很短。
如果伤害名叫鹿娇的人,他名下的三成股份立刻转入慈善基金,不可撤销。镜头切换,
一张泛黄照片出现,是个年轻女人抱着孩子站在院子门口。那女人的脸让傅燃手指顿住。
她和鹿娇太像了,不是七分,是八九分。视频结束,他靠在椅背上没动。
空调吹出的风有点冷,他把袖口往下拉了拉,银蔷薇别针擦过腕骨。母亲从来没提过这个人。
他盯着天花板,脑子里闪过昨晚回家前她说的那句话——“我不会走,
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赢的。”他当时没回应。现在想起来,那不是威胁,是承诺。
手机震了一下。未知号码发来短信:想看车祸原始记录?今晚八点,西郊7号仓库。
后面附了张图,是行车记录仪截图,画面模糊,但能看清一辆白车撞向路灯杆,
副驾位置有个人影歪着头。傅燃盯着那张图看了很久。
他拿起座机拨给助理:“查这个号码归属地,调取城西所有监控,找这辆车的行驶轨迹。
”电话挂断后,他又补了一句:“别留记录。”下午五点,助理回话,号码是空号,
图里的车牌查不到登记信息。傅燃站在窗前没说话,窗外城市开始亮灯。他放下电话,
换了件深色外套,把车钥匙放进兜里。他没叫司机,自己开车出了大厦。路上打了个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如果我两小时没消息,启动B级预案。”电话那头应了一声,他便挂断,
把手机关机塞进手套箱。车驶向城西,天色渐暗。路边的店铺一家家熄了灯,
厂房越来越密集。导航显示前方无路,他把车停在一条岔道口,步行穿过铁网破损的围栏。
七号仓库在工业区最里面,外墙斑驳,门半开着。他走进去,里面没有灯,
只有高处的小窗透进一点月光。地上散落着木箱和生锈的零件。
他站在空地上等了不到三分钟,身后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门被从外面推上,锁扣落下。
傅燃转身看向门口。三个男人从暗处走出来,穿黑衣,戴帽子,手里有家伙。
中间那人个子不高,站姿稳,说话带着笑:“傅少这么准时,我还怕你不来。”傅燃没动。
他认得这个声音,只是变了调。对方没让他多想,直接说:“你母亲当年护的人,
今天由你亲手毁掉,是不是很有意思?”话音落,旁边一人上前搜他身,手机、钥匙全掏走。
另一人搬来椅子让他坐下。他们没动手打人,但把他围在中间,像是在等什么信号。
与此同时,鹿娇回到公寓。她进门就察觉不对。玄关的皮鞋没换,外套搭在椅背上,
咖啡杯放在茶几上,水还是温的。她去卧室看了眼,床没动过。书房门虚掩着,她推开门,
电脑屏幕还亮着,页面是GPS定位系统,一辆车的信号停在西郊一片红框区域。
她立刻转身回房,从床底拖出帆布包,把防弹衣套在衣服里面。出门前抓起车钥匙,
顺手将钢笔插进包侧袋。下楼时她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给物业查傅燃离开时间,
一个给交通平台调附近路段监控。车子发动,她看了眼后视镜,把车速提上去。二十分钟后,
她把车停在距离仓库五百米外的一排废弃商铺后。熄火,下车,贴着墙根往前走。
夜风有点大,吹起她的衣角,防弹衣边缘露出来一块。她绕到仓库侧面,
发现一扇小窗没封死。蹲下身摸了摸窗框,铁皮有些松动。她从包里拿出钢笔,拧开笔帽,
抽出一根细铁丝,插进缝隙轻轻撬动。两分钟后,窗开了条缝。她翻身进去,
落地时没发出声音。仓库内部比想象中空旷。她贴着墙边移动,目光扫过地面和角落。
远处有说话声,她放慢脚步,靠近一根支撑柱后停下。透过柱子缝隙,
她看见傅燃坐在椅子上,三个男人围着他。其中一人正拿着手机录像,镜头对着傅燃的脸。
“说一句,鹿娇该死,不然我们现在就炸了你那栋公寓。”拿手机的人说。傅燃坐着没动,
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说:“你们动不了她。”那人笑了:“你以为我们不敢?
她现在一个人住,门都没锁。只要一个电话,那边的人就能冲进去。
”傅燃抬起眼:“你们试试。”鹿娇在暗处听清了这句话。她右手已经握住包里的匕首柄,
左手慢慢拉开防弹衣拉链,方便动作。她数了对方人数,看清楚站位,准备从侧面突袭。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男人忽然抬手,把手机转向门外方向。屏幕亮起,
显示一段实时画面——是公寓客厅,摄像头架在书架顶端,正对着沙发和门口。
鹿娇愣了一瞬。那人注意到她的动静,猛地转头看向她藏身的位置。“有人!
”4 西郊仓库的血色救赎那人猛地转头看向她藏身的位置。鹿娇没有迟疑,
立刻压低身体贴紧柱子。对方视线扫来时,她已摸出匕首,手指在刀刃上轻轻一滑,
确认角度。摄像头还在拍客厅,画面没变,说明他们暂时看不到这边。她慢慢挪动,
绕到下一个木箱后。三个绑匪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傅燃身上。拿引爆器的人低头看了眼手表,
说:“还有八分钟,你再不说,我们就开始。”傅燃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表情。
他说:“你们不会动手。”“为什么?”“因为你们要的不是公寓炸了,
是要我亲口说那句话。”对方笑了,把手机举到他面前:“那就说啊,很简单。
”鹿娇已经靠近外围那个持枪的男人。他站的位置正好背对一堆废弃铁架。她屏住呼吸,
右手握紧匕首,左脚轻轻向前一步。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金属被重物砸中。
三人同时回头。鹿娇抓住机会,猛然踢翻旁边的铁架。铁架倒下砸在另一堆零件上,
发出巨大声响。所有人被声音吸引,转向另一边。鹿娇从侧面冲出,速度极快。
持手机的绑匪刚回头,她已扑到跟前,左手抓住他手腕,右手匕首横切。那人痛叫一声,
手机脱手坠地,屏幕当场碎裂。“找死!”中间的头目拔枪就射。鹿娇早有准备,
扑倒瞬间顺势翻滚,外套在地面擦出一道痕迹。枪声响起,子弹打在她刚才的位置。
她借力起身,迅速退到一根支撑柱后。傅燃被绑在椅子上,无法移动。他看着鹿娇的方向,
眼神没离开过她。“原来还有同伙。”头目冷笑,抬手示意另一人去搜角落,“把她揪出来。
”那人端着枪走向鹿娇藏身处。鹿娇靠着柱子,快速检查包里物品。
钢笔、防弹衣拉链扣、备用刀片——没有其他武器。她把匕首换到左手,右手摸向袖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对方绕到柱子另一侧,刚探头,鹿娇突然冲出,用肩膀狠狠撞在他胸口。
那人后退两步,枪口偏移,扣动扳机打空。鹿娇趁机贴近,膝盖顶上他腹部,接着肘击后颈。
那人闷哼一声跪地,她反手将匕首柄砸在他太阳穴上,对方倒地不动。
剩下两人立刻调转枪口对准她。“别动!”头目吼道。鹿娇站在原地,呼吸平稳。
她慢慢抬起双手,像是投降。但下一秒,她猛地扯开外衣,露出里面的防弹衣。“开枪啊。
”她说。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扣动扳机。两声枪响几乎重叠。鹿娇迎着子弹往前冲,
身体微微晃动,却没停下。防弹衣挡住子弹,冲击让她肋骨发麻,但她咬牙继续前进。
就在接近的一瞬,她突然跃起,一脚踹向其中一人手腕。枪飞出去,撞在墙上。
另一人反应极快,举起引爆器按下按钮。倒计时启动,红灯闪烁。
“十、九、八……”鹿娇不退反进,直接扑向傅燃。她用身体挡住他视线方向,
双手用力一推,连人带椅掀翻在地。与此同时,她甩出手中的匕首。匕首划破空气,
精准刺入引爆者咽喉。那人瞪大眼睛,手指僵在按钮上,身体缓缓倒下。红灯停止闪烁。
最后一个绑匪还没反应过来,鹿娇已翻身跃起,一个箭步上前,膝盖重重压在他胸口。
她抽出腰间第二把短刃,抵住他喉咙。“谁派你们来的?”那人喘着气,嘴角流出血丝。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们逃不掉的。”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
鹿娇没松手。她盯着这人的眼睛,又问一遍:“谁让你来的?”对方闭上嘴,不再说话。
她收起刀,站起身。仓库里一片狼藉,地上躺着两个绑匪,一个昏迷,一个已经断气。
破碎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微光,映出空荡荡的客厅画面。她走过去扶傅燃起来。
椅子腿断了一根,他靠墙坐着,脸色冷得像冰。“能走吗?”她问。他点头,
撑着地面站起来。动作很稳,但手指轻微抖了一下。鹿娇转身捡起自己的外套,
拍掉灰尘披上。防弹衣边缘沾了血,不知是谁的。她拉好拉链,把匕首插回鞘中。
傅燃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她,声音很低:“你早就准备好了是不是?”她没回头。
风从破窗吹进来,卷起她衣角。远处城市灯火通明,照不进这片废弃厂区。她说:“我说过,
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赢的。”话音落下,她迈步朝门口走去。傅燃望着她的背影,
喉结动了动,最终跟了上去。警车灯光在路口闪烁,红蓝交替照亮路面。仓库外的小路上,
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在阴影里,车窗贴膜深暗,引擎未熄。驾驶座上的人戴着帽子,
手里拿着对讲机。“目标已脱险。”对讲机里传出沙哑的声音:“撤。”男人松开油门,
车子无声滑入夜色。后座放着一份文件,封面印着“西郊地块拆迁协议”,
签署方栏盖着一枚模糊的印章。5 医院病床前的真相警笛声还在远处回荡,
红蓝光交替扫过路面。鹿娇被抬上救护车时已经失去意识,傅燃跟在旁边,眉头紧锁。
医护人员正准备剪开她的外套做检查,袖口一滑,露出手腕内侧几道深浅不一的旧伤。
傅燃伸手拦住护士,“我来。”他动作很轻,把衣袖拉下,遮住那些痕迹。
眼睛却停在那道最长的疤痕上,位置、走向,和母亲心口的致命一刀完全一致。他没说话,
只是盯着看了两秒,然后转身上了车。医院走廊灯光惨白。傅燃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口,
亮出身份卡。院长立刻让步,调出三年前西郊路段的事故档案。原始笔录显示是意外车祸,
但行车记录仪数据缺失,肇事车辆登记在一家海外空壳公司名下,三个月后就注销了。
他翻到附件页,一张照片夹在文件中间。
照片里一辆黑色越野车出现在鹿母出事前的副驾驶窗外,车牌一角有“F.S.”字样。
傅燃记下这个细节,走出办公室,靠在走廊尽头的墙边,点了一支烟。
火光映着他喉结处的月牙疤。他拨通一个号码,“查盛源集团,
三年前有没有接境外指令处理过清除任务。”电话挂断,他把烟按灭,走向住院部。病房里,
鹿娇刚醒。她第一反应是摸右耳上的银环,确认身份没暴露。睁开眼,看见傅燃坐在床边,
手里拿着苹果和水果刀。他在削皮,刀锋一圈圈转着,果皮垂下来,没断。房间里很安静,
只有刀刃划过果肉的声音。鹿娇慢慢坐起身,腕部传来一阵刺痛。她没吭声,
手悄悄滑向枕头底下,握住匕首柄。傅燃停下动作,把苹果放在床头柜上。水果刀抬起,
刀尖轻轻贴上她脖子侧面。鹿娇没有躲。“你母亲死的那天,”他说,
“我母亲也被人捅了三刀。”他松开领带,解开衬衫第一颗扣子,露出心口一道陈年疤痕。
形状、深度,和鹿娇手腕上的主伤几乎重合。“你的伤,”他盯着她的眼睛,
“和她致命那一刀的角度一样。”鹿娇呼吸没变,手指却收紧了些。傅燃把刀换到左手,
反握着,刀柄朝她递过去。“我不信巧合。”他说,“盛源背后有人想踩碎我们两家。现在,
你愿意和我一起查下去吗?”鹿娇没接刀。她看着那张打印纸,上面是“盛源集团”四个字,
还有一行小字写着“资金流向异常”。“你要的真相,”她开口,声音平稳,
“未必是你能承受的。”傅燃站起身,走到窗边,拉上窗帘。房间暗了下来,
只剩床头灯亮着。他转身熄了灯,留下一句:“那也得一起走到底。”门关上前,
他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鹿娇仍坐着,背靠床头,右手压在枕头下,握着匕首。她没动,
也没说话,只是望着门口的方向。床头那份打印纸被风吹起一角,落在地上。第二天清晨,
护士推着药车经过走廊。她敲了敲门,没人应。门没锁,她轻轻推开,发现床铺整齐,
人不见了。床头柜上留着半个削好的苹果,果皮还连着,绕成一圈。水果刀插在苹果中央,
刀柄微微晃动。窗外阳光照进来,落在空荡的病床上。傅燃走进地下车库,坐进车里。
手机震动,一条新消息。“目标已转移。”他没看发信人,
直接回复:“查她最近七十二小时所有通话记录。”车子启动,驶出地下层。医院另一边,
一辆出租车缓缓离开路边。鹿娇坐在后排,外套拉链拉到下巴,帽子压得很低。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去哪?”她报了个地址。车子拐上主路,汇入早高峰车流。
傅燃接到助理电话:“监控显示她凌晨三点出院,打车离开,目的地不明。
”“调沿途摄像头。”“已经在做了。另外……她用的是现金支付车费,没留痕迹。
”傅燃挂了电话,靠在座椅上闭眼片刻。五分钟后,他睁开眼,
拨通另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个人,鹿娇,二十六岁,三年前因故意伤害入狱,
出狱后行踪中断四十八小时。”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你想查什么?
”“查她这四十八小时去了哪里,见了谁。”他顿了顿,“还有,她身上为什么会有那种伤。
”电话挂断。城市逐渐苏醒。街道上人流涌动,车辆穿梭。傅燃把车停在公司楼下,
抬头看了眼顶层办公室的窗户。玻璃反射着阳光,刺得他眯起眼。他摘下墨镜,走进大楼。
电梯上升过程中,他拿出手机,翻出昨晚拍的照片——那张夹在案卷里的车祸现场图。放大,
再放大。越野车的车牌依旧模糊,但“F.S.”两个字母清晰可见。他记得这个缩写。
五年前,父亲曾提过一次。“盛源不是普通对手。”当时他说,“他们是冲着姓傅的人来的。
”电梯到达顶层,门开了。傅燃收起手机,迈步走出去。办公室门关着,里面没人。
他走过去,刚要开门,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听了几秒,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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