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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末日生存

轻语飞扬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植物末日生存》,主角谷回响一种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第 1 章故事导语世界正在死以一种极其安静的方在环创生科的超级作物“丰饶麦”终结了全球饥荒之人们沉浸在温饱的狂欢无人察觉角落里的异公园的野花不再盛窗台的绿植悄然枯森林深处的古老物种正在成片地倒它们的死亡悄无声像一场被精心掩盖的无声屠官方的报告将一切归咎于气候变化和一种神秘的“超级真菌”,这解释苍白无却足以安抚人但总有一些声是无法被彻底消音我叫...

主角:谷回响,一种   更新:2025-10-23 01:2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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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故事导语世界正在死去,以一种极其安静的方式。

在环创生科的超级作物“丰饶麦”终结了全球饥荒之后,人们沉浸在温饱的狂欢里,

无人察觉角落里的异常。公园的野花不再盛开,窗台的绿植悄然枯萎,

森林深处的古老物种正在成片地倒下。它们的死亡悄无声息,像一场被精心掩盖的无声屠杀。

官方的报告将一切归咎于气候变化和一种神秘的“超级真菌”,这解释苍白无力,

却足以安抚人心。但总有一些声音,是无法被彻底消音的。我叫闻野,

一个被学术界驱逐的植物学家。他们说我是疯子,因为我坚信植物拥有情感与智慧。而现在,

我听到了它们的临终遗言。那是一段段濒死的“歌声”,微弱,悲伤,却蕴含着惊天的秘密。

这不是幻觉。这是整个星球在我的耳边,发出的最后一声悲鸣。房间里有股土腥味。

混着营养液淡淡的甜味。我蹲在培育箱前,看着最后一株“空谷回响”。

它的叶片已经彻底卷曲,变成了干枯的褐色。像被火烧过的纸。

只有茎秆顶部还固执地撑着一抹微不足道的绿意。完了。

我伸手触摸了一下恒温箱的玻璃外壁。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像在触摸一块墓碑。

这株“空谷回响”,是我从一个即将被夷为平地的山谷里抢救回来的。

它是那个区域最后的一株样本。现在,它也要死了。在我手里。我叫闻野,

一个植物学专业的毕业生。我的毕业论文,是关于“植物跨物种神经信号交流的可能性”。

导师用一种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看着我,给了我一个勉强及格的分数,让我滚出了校园。

我找不到工作。没有任何一个正经的科研机构,会要一个试图和植物“聊天”的疯子。最终,

我用父母留下的最后一笔遗产,租下了这个位于城市边缘的旧仓库,

改造成了我的植物培育室。我靠给一些富人养护他们那些名贵又娇气的花草为生。

剩下的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我真正的研究里——拯救那些濒危的植物。

比如眼前的“空谷回响”。它是一种极其珍稀的兰科植物,只生长在特定的高山云雾环境中。

它的名字很美,但它的生命却无比脆弱。近半年来,

全球范围内的“空谷回响”都在以一种不正常的、恐怖的速度集体枯萎。我用尽了一切办法。

调整光照,改变酸碱度,更换了十几种不同的营养液配方。它还是在走向死亡。

我甚至开始对着它说话,像个真正的傻子。我给它讲我小时候的故事,给它哼我忘了词的歌。

它没有回应。就在这时,一阵“嗡嗡”声钻进了我的耳朵。声音很轻。

像老旧冰箱的压缩机在远处启动。又像有一只小虫子在耳道里振翅。我皱眉,拍了拍耳朵。

最近为了这株植物,我已经超过四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了。也许是压力太大,出现了耳鸣。

这间破培育室里,唯一还在运转的电器就是这个恒温箱。

但它的工作声音是低沉的“嘶嘶”声,我早就习惯了。这“嗡嗡”声不一样。它还在继续,

而且似乎有了一种调子。一种固定的、重复的旋律。它很微弱,却固执地往我大脑里钻。

我缓缓站起身,环顾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角落里堆放的工具?没有。墙上老旧的排风扇?

早就停转了。我的手机?屏幕是黑的。我的视线最后,落回了那株垂死的植物上。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不可能。这感觉太荒谬了。那歌声,那段旋律,

好像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我屏住呼吸,把耳朵慢慢凑近恒温箱的玻璃。

“嗡……嗡嗡……嗡……”旋律更加清晰了。它不是任何一种我听过的音乐。

它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像鲸鱼在深海里的吟唱,又像风吹过无垠旷野的呜咽。

这不是我的幻觉。我猛地后退一步,心脏狂跳。后背撞在冰冷的工具架上,

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那“歌声”瞬间消失了。世界,又恢复了死寂。

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我死死地盯着那株“空谷回响”。它还是那副垂死的模样,

没有任何变化。茎秆顶端那最后一抹绿色,似乎也黯淡了下去。我一定是疯了。

我颓然地坐倒在地上。连续的熬夜,巨大的压力,拯救失败的绝望感……这一切加在一起,

足以摧毁一个人的理智。我开始听到植物唱歌了。多好的笑话。如果我的导师知道,

他大概会亲自打电话给精神病院。我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坐了很久。直到四肢都变得麻木。

我抬起头,再次看向培育箱。那株“空谷回响”,彻底枯萎了。最后一抹绿色消失了。

它的茎秆软软地垂了下来,像一具被抽走了骨头的尸体。它死了。而那段奇怪的歌声,

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站起身,走到培育箱前,打开了盖子。

一股腐朽的、终结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伸出手,

轻轻碰了一下它那已经变得像干草一样的叶片。什么都没有。没有歌声。没有旋律。

只有一片冰冷的沉默。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我关掉培育箱的电源,

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和寂静。我不想开灯,就这样站在黑暗里。

我感觉自己和那株死去的植物一样,也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和希望。我到底在坚持什么?

一个被所有人嘲笑的理论。一个濒临倒闭的培育室。一个永远无法被证实的“幻听”。也许,

我真的该放弃了。去找一份正常的工作,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把这些关于植物、关于生命、关于倾听的疯狂念头,全部埋葬。我在黑暗中站了不知多久,

直到胃部传来一阵阵灼烧般的饥饿感。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

我摸索着走出培育室,锁上门。外面的世界,天已经蒙蒙亮。街道上,

环卫工正在清扫着落叶。远处的早餐店,冒着腾腾的热气。一切都那么正常。只有我,

像个刚从另一个世界回来的孤魂野鬼。第 2 章饥饿让我暂时忘掉了那段诡异的经历。

我在街角的小店里囫囵吞下两根油条和一碗豆浆,胃里的灼烧感才稍稍平复。

阳光透过城市的高楼缝隙洒下来,给这个初秋的清晨带来了一丝暖意。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培育室已经回不去了,那里只剩下一具植物的尸体和我的失败。我不想面对。

我需要补充一些基础的营养液和消毒酒精。尽管“空谷回响”失败了,

但培育室里还有几盆我代为养护的、富人们的“宝贝”。那些是我的饭碗,不能出问题。

我走进了一家大型的花鸟市场。这里人声鼎沸,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各种花卉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浓烈得有些呛人。鸟儿在笼子里清脆地鸣叫,水族箱里,

鱼儿悠闲地游动。这个地方,和我那死气沉沉的培育室,简直是两个世界。我低着头,

快步穿过拥挤的人群,只想尽快买完东西离开。那些鲜活的生命,此刻在我看来,

都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就在我路过一家专卖珍奇植物的店铺时,我的脚步猛地停住了。

那个声音。那个“嗡嗡”的、带着悲伤旋律的声音,又一次钻进了我的耳朵。一模一样。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向那家店铺。

店门口摆满了各种盛开的兰花和造型奇特的盆景。它们都很健康,充满了生命力。

声音不是从它们身上发出的。我强压住狂跳的心脏,一步一步,走进了店里。

店主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正低头用手机玩着游戏,没有理会我。店里的空间不大,

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更浓郁的泥土和植物混合的气味。那“歌声”越来越清晰了。

它像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我。我绕过一排排货架,目光在每一盆植物上飞快地扫过。

发财树,健康的。金钱兜,健康的。龟背竹,叶片油绿,非常健康。都不是。

我的视线最终停在了店铺最深处的一个角落。那里光线最差,几乎被遗忘了。

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架子上,孤零零地放着一盆小小的植物。是“空谷回响”。

它的状况比我培育的那一株好不了多少。大部分叶片都已经枯黄,

只有顶端还残留着一丝绿意。它被随意地丢在这里,盆里的土壤已经干裂,

显然很久没有浇过水了。而那段悲伤的歌声,就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这一次,我无比确定。

这不是幻听。这不是我脑子里的杂音。这是一种真实存在的声音。一种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战栗与狂喜的激动。我的理论……我的猜想……是真的。

植物在濒临死亡的时候,真的会发出某种信号。一种类似“歌声”的信号。“喂,小伙子,

你看什么呢?那盆快死了,不卖的。”店主终于抬起头,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我没有理他。

我的全部心神,都被那段歌声占据了。它在求救。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歌声里蕴含的情感。

那不是单纯的物理振动,那是一种生命在最后时刻发出的、最本能的呼喊。它在告诉我,

它很渴,它很痛苦,它不想死。“老板,”我转过头,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

“这盆植物,卖给我。”店主愣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都说了不卖,都快死了,

卖给你不是坑你吗?回头死你手里,你再来找我麻烦。”“我自己负责。它死了,

跟您没关系。”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拍在了柜台上。

大概有五百多块钱,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开个价。”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店主被我的架势吓了一跳。他看了看柜台上的钱,又看了看角落里那盆半死不活的草,

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在他眼里,我大概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行吧行吧,”他嘟囔着,

把钱收了起来,“算你三百。真是怪人,喜欢买快死的东西。”他大概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

一盆即将变成垃圾的植物,换了三百块钱。但我知道,我才是那个占了便宜的人。

我用三百块钱,买到了一个足以打败整个生物学的惊天秘密。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盆“空谷回响”抱起来。在我碰到花盆的一瞬间,

那歌声似乎变得更清晰了一些。它不再只是悲伤,里面似乎还多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我不再停留,抱着这盆植物,快步走出了花鸟市场。身后,店主还在小声嘀咕着“疯子”。

我不在乎。全世界都可以当我是疯子。但从今天起,我是这个世界上,

唯一能听到它们歌唱的人。回到培育室,我立刻行动起来。

我用最快的速度清理掉那株已经彻底死亡的样本,将整个恒温箱用酒精彻底消毒。然后,

我把这盆新的“空谷回响”放了进去。我检查了它的根系。万幸,还有一小部分是活的。

我剪掉了那些已经完全干枯的死根,重新配置了温和的营养液,

用喷壶小心地湿润了它周围的空气。做完这一切,我再次把耳朵贴近恒温箱。歌声还在。

但它的旋律似乎发生了一点微小的变化。那种极致的悲伤感减弱了,变得平缓了一些。

它知道。它知道自己得救了。我坐在培育箱前,静静地听着。这不再是恼人的幻听,

而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我甚至尝试着跟着它的旋律,轻轻地哼唱起来。

这是一种奇妙的交流。超越了语言,超越了物种。我不知道这种能力从何而来。

或许是我天生听力频率就异于常人,又或许是长年累月和植物打交道,

让我的感官产生了某种变异。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了那扇门。

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然而,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为什么“空谷回响”会集体走向灭绝?它们的歌声里,是否隐藏着答案?

我看着恒温箱里那株小小的植物。它现在是我的全部希望。我必须让它活下去。

不只是为了证明我不是疯子。更是为了,给那些所有在沉默中死去的生命,讨一个公道。

第 3 章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就拨通了张启明教授的电话。

张教授是我大学时的导师。他是国内植物学界的权威,

也是当初唯一一个没有直接把我当成疯子,而是劝我“回归现实”的人。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哪位?”张教授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是被我吵醒了。

“张教授,是我,闻野。”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闻野啊……这么早,有什么事吗?”他的语气很客气,

但透着一股疏离。自从我交了那篇论文后,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这种客气了。“教授,

我有一个重大的发现!”我再也忍不住激动,“关于‘空谷回响’!

我找到了它们濒死前会发出特定音频信号的证据!那是一种……一种类似歌声的求救信号!

”我语速飞快地把我这两天的经历说了一遍。从我培育室里死去的那一株,

到花鸟市场里新买的这一株。我描述着那段悲伤的旋律,描述着那种超越语言的情感共鸣。

我说得口干舌燥,电话那头却始终沉默着。当我终于停下来,期待着他的震惊与追问时,

听筒里只传来一声疲惫的叹息。“闻野,”张教授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更苍老了,

“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没有好好休息?”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教授,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幻听!那声音是真实存在的!”我急切地辩解道,

“只要给我一台足够精密的音频检测设备,我一定能捕捉到它!”“够了,闻野。

”张教授打断了我,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你已经不是学生了,

不要再沉浸在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里。植物神经信号?植物唱歌?这不叫科学,这叫臆想!

”“可是……”“没有可是!”他继续说道,“关于‘空谷回响’集体枯萎的现象,

国际植物学联合会已经有了初步结论。是一种变异的超级真菌,通过空气孢子传播,

专门攻击兰科植物的根系。这才是科学的解释!”超级真菌?我愣住了。

官方竟然给出了这样一个解释。“这不可能!”我脱口而出,“如果是真菌感染,

为什么只有‘空谷回响’大规模灭绝?其他的兰科植物虽然也受影响,但远没有到这个程度!

这说不通!”“具体的致病机理还在研究中。闻野,我最后劝你一次,脚踏实地一点。

你很有天赋,不要把你的才华浪费在这些……旁门左道上。”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忙音,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臆想。旁门左道。

这就是我用生命换来的发现,在他们眼里的评价。我不甘心。

我又拨通了几个大学时关系还不错的同学的电话。他们的反应如出一辙。

有的人在电话里尴尬地笑着,劝我去看医生。有的人直接用一种怜悯的语气对我说:“闻野,

我知道你压力大,但别这样,我们都挺担心你的。”还有一个,直接在挂了电话后,

给我发来了一个精神健康中心的预约链接。我把手机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疯子。

在他们所有人眼里,我已经是一个彻底的、无可救药的疯子了。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就像一个站在熙熙攘攘的广场上,却说着一种无人能懂的语言的人。我拼命地呼喊,

告诉他们世界即将崩塌,而他们只是笑着,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然后转身离开。傍晚,

我收到了一个同学发来的新闻链接。

标题是:《专家确认:“超级真菌”是导致珍稀植物灭绝的元凶》。新闻里,

一位头发花白的植物学家,对着镜头侃侃而谈。他详细地“科普”了这种真菌的特性,

传播途径,以及它对生态的“可控”影响。最后,

他还特别提了一句:“我们呼吁民众相信科学,不要被一些哗众取宠的伪科学言论所误导。

”我认得他。他是张教授的同事,也是当初在我的论文答辩会上,

把我批得体无完肤的人之一。这篇报道下面,是一家公司的名字——环创生科。又是它。

这家近几年声名鹊起的生物科技巨头。正是他们研发的“丰饶麦”,

解决了全球性的粮食危机。如今,他们俨然成了救世主。现在,

他们又开始“好心”地为植物灭绝的原因提供“科学解释”了。

一切都像一张被精心编织的网。官方的结论,专家的背书,媒体的宣传。

他们共同构建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真相”。而我,这个唯一听到了“杂音”的人,

就成了那个必须被清除的错误。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们不是在解释真相。

他们是在掩盖真相。那个所谓的“超级真菌”,很可能只是一个被推到台前的替罪羊。

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我走到恒温箱前。里面的“空谷回响”状态稳定了一些,

那段悲伤的歌声也变得更加平稳、悠长。我把手轻轻地放在玻璃上。“别怕,”我对着它,

也对着自己轻声说,“就算全世界都当我是疯子,我也要为你们,讨一个公道。

”我不会再去找那些所谓的专家和学者了。他们已经被“真相”堵住了耳朵。

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找到答案。第 4 章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彻底锁在了培育室里。

外界的嘲笑和质疑,像潮水一样涌来,又被我用一扇铁门隔绝在外。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这株小小的“空谷回响”,和它那永不间断的歌声。我尝试了各种方法,

想要把这歌声记录下来。我借来了高精度的拾音器,把麦克风贴在恒温箱上。录下来的,

只有设备本身细微的电流声。我下载了各种音频分析软件,

试图从环境噪音中分离出那段特殊的频率。结果是一片空白。电子设备,

无法捕捉到它的存在。这歌声,似乎是直接作用于我的大脑,或者说,

是我的大脑天生就能解调这种特殊的声波。这意味着,我唯一的证据,就是我自己的耳朵。

一个无法被证实,也无法被分享的证据。我陷入了僵局。唯一的突破口,

似乎就是这歌声本身。如果我能从这旋律里,

解读出更多的信息……我开始像一个学习外语的学生一样,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听课”。

我把每一个音调的起伏,每一次节奏的变化,都用笔记记录下来。我试图找出其中的规律,

像一个破译密码的特工。这很难。歌声里的情感很清晰——悲伤,痛苦,虚弱。

但具体的信息,却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模糊不清。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

事情出现了转机。那是一个深夜,我照例在网上浏览着各种关于濒危植物的资料,

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我鬼使神差地,

在一个非常冷门的、名叫“绿芽”的线上植物爱好者论坛里,匿名发了一个帖子。

标题是:《有没有人听到过植物的“歌声”?》我在帖子里,小心翼翼地描述了我的经历。

我没有说得太具体,只是模糊地提到,某种濒危植物在垂死时,

会发出一种类似旋律的、无法被录制的声波。帖子发出去,石沉大海。一天,

两天……没有任何回复。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期待在这个匿名的网络世界里,找到另一个“疯子”吗?第三天晚上,就在我准备放弃,

把这个帖子删掉的时候,我的站内信箱,突然亮起了一个红点。是一条私信。

发信人的ID很简单,只有三个字——“老爷子”。我点开信息,只有短短一句话。

“那不是歌,是一种信息素共振。你的耳朵,只是恰好能‘翻译’它。”我的心脏,

猛地漏跳了一拍。信息素共振!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

植物之间确实会通过释放化学信息素来交流。比如,一棵树被虫子啃食,它会释放信息素,

警告周围的同伴。但把这种化学信号,和声波、和“歌声”联系起来……这个“老爷子”,

不是普通人。我立刻回复了他:“您……您也听得到?”信息很快回了过来。“我听不到。

但我见过能听到的人。很久以前了。”我的手开始发抖。我不是唯一的!我不是第一个!

“那是什么?它想告诉我什么?”我急切地追问。“一株植物的信息是微弱的,

像一个人的喃喃自语。但如果是一片森林呢?当成百上千株同类一起‘共振’时,

信息就会被放大,变成一句完整的话。”一句完整的话……我的脑海里,

瞬间浮现出新闻里那些报道。“空谷回响”正在成片地、集体地枯萎。

如果……如果能找到一个它们集体枯萎的地方……“去哪里找?”我问道。对方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下线了。就在这时,一条新的信息弹了出来。是一个坐标。

后面跟着一句话。“城西,七号山,废弃的第三植物园。他们以为已经清理干净了,

但总有漏网之鱼。快去,在它们彻底‘沉默’之前。”我看着那个坐标,

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这不再是虚无缥缈的猜测。这是一个明确的、可以验证的线索。

“您是谁?”我忍不住问道。这一次,对方没有再回复。他的头像变成了灰色。

我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再也没有任何消息。那个ID为“老爷子”的用户,

就像他突然出现时一样,又神秘地消失了。我没有再犹豫。我关掉电脑,

从工具箱里翻出一个老旧的登山包,把水、压缩饼干、手电筒和一把工兵铲塞了进去。然后,

我最后看了一眼恒温箱里的“空谷回响”。它的歌声依旧平稳。“等我回来。”我轻声说。

我拉开培育室的门,冲进了冰冷的夜色里。城西的七号山,离市区很远。

我骑着我那辆破旧的电动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近两个小时,才在天亮前赶到山脚下。

这里荒无人烟。所谓的“第三植物园”,早就被废弃了。门口的铁栅栏锈迹斑斑,

上面挂着一块“禁止入内”的牌子,已经褪色得看不清字迹。我没有理会,直接翻了过去。

植物园里,杂草丛生,一片破败的景象。我按照手机地图的指引,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坐标位置走去。越往里走,空气中那种腐朽、衰败的气味就越浓。

就在我穿过一片倒塌的温室骨架时,我听到了。不是一株植物的歌声。

是几十个、上百个声音汇聚在一起的……合唱。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冲击着我的耳膜。

悲伤、绝望、痛苦、愤怒……无数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

像一片无形的、由声音构成的海洋,几乎要将我淹没。我捂住耳朵,痛苦地跪倒在地。

大脑嗡嗡作响,仿佛要裂开一样。这太……太强烈了。我咬着牙,

强迫自己适应这股声音的洪流。我努力分辨着,试图从这片混乱的合唱中,

捕捉到“老爷子”所说的那句“完整的话”。过了很久,

我的大脑才从最初的冲击中缓过神来。我开始能分辨出一些重复的、清晰的音节。

那不是中文,也不是任何一种人类的语言。但当这些音节组合在一起时,

它们的“意思”却像烙印一样,直接刻进了我的脑海。我听到了三个词。“丰饶”。

“吞噬”。“寂静”。第 5 章丰饶。吞噬。寂静。这三个词,像三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跪在废墟之中,周围是上百株垂死植物汇聚成的悲鸣合唱。

那声音不再是模糊的旋律,而是清晰、尖锐的指控。丰饶。这个词,我再熟悉不过了。

“丰饶麦”。环创生科的明星产品。那个终结了世界饥荒的“奇迹”。几乎在一瞬间,

一条完整的逻辑链在我脑中形成。“丰"饶”麦,正在“吞噬”一切,最终,

它将给这个世界带来永恒的“寂静”。我浑身发冷。这不再是一个关于植物保护的议题了。

这可能是一场席卷全球的、无人察觉的生态浩劫。环创生科,这家被誉为“救世主”的公司,

很可能就是这场浩劫的始作俑者。那个所谓的“超级真菌”,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

一个用来掩盖“丰饶麦”致命缺陷的、彻头彻尾的谎言。我扶着一根锈蚀的钢筋,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周围的歌声,似乎因为我的存在而变得更加激昂。它们仿佛知道,

终于有人听懂了它们的遗言。我必须做点什么。我拿出手机,

对着眼前这片如同墓地般的景象,疯狂地拍照。枯萎的“空谷回响”,倒塌的温室,

被遗弃的实验设备……我要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我知道,这些照片本身说明不了什么。

它们只能证明这里发生过一场灾难,却无法直接指控“丰饶麦”。

但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物证”。我在这里待了整整一个上午。

我走遍了植物园的每一个角落,找到了更多正在死亡的植物。不只是“空谷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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