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互生情愫

1 雨夜撞破他的伪装十八岁生日宴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我攥着裙摆躲到露台透气时，

冰冷的雨丝正砸在栏杆上。身后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转头就看见陆廷州掐着一个女人的脖颈，黑色西装上沾着雨水，

指节泛白的模样像头失控的野兽。那女人是今晚跟在他身边的女伴，此刻脸色惨白，

指甲抠着他的手腕求饶：“陆总，我错了，再也不敢提苏家……”“提苏家？

”陆廷州的声音裹着寒意，眼神却突然越过女人的肩膀，直直钉在我身上。我浑身一僵，

下意识想躲，却被他看得动弹不得——他的瞳孔是深不见底的墨色，里面翻涌着怒火，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近乎疯狂的炽热。女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我，

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嘶声喊：“苏小姐！救我！陆总他……”话没说完，

陆廷州猛地松了手。女人跌坐在雨里，咳嗽着爬远，露台只剩下我和他两人，

雨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他缓步朝我走来，昂贵的皮鞋踩过积水，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苏清鸢，”他停在我面前，抬手用指腹擦去我脸颊上的雨珠，

指尖冰凉，力道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你哥哥苏明哲欠我的，你说，该由谁来还？

”我攥紧拳头往后退，却被他伸手扣住腰，牢牢按在栏杆上。身后是十几层楼高的夜空，

身前是他压迫感十足的胸膛，我能闻到他身上冷冽的雪松味，混着雨水的湿气，让人窒息。

“陆廷州，你放开我！”我挣扎着，“我哥跟你斗，是你们男人的事，别扯上我！

”他低笑一声，头埋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耳垂：“扯上你？

”他的指尖划过我锁骨上的生日项链，那是哥哥送我的成年礼，“十年前在孤儿院，

你分给我半块面包的时候，就该知道，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了。”我猛地一怔。

十年前的孤儿院？我确实在那里待过半年，可记忆里只有模糊的槐树林和流浪猫，

从没见过陆廷州。他是在胡说八道，还是……不等我想明白，他已经松开手，

转身走进宴会厅。临走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勾着冷冽的笑：“生日快乐，清鸢。

很快，我们会再见面的。”那天的雨下到后半夜，我坐在房间里翻遍了旧相册，

却没找到任何和陆廷州有关的痕迹。直到凌晨，哥哥醉酒回来，看到我手里的相册，

突然脸色大变：“清鸢，以后离陆廷州远点，他就是个疯子！”可那时我还不知道，

哥哥越是警告，我就越像被命运拽着，一步步走向陆廷州早已布好的陷阱。

2 被囚禁的金丝雀苏家破产的消息传来那天，天空是灰蒙蒙的。

我抱着最后一箱行李走出别墅时，黑色的迈巴赫正停在门口，陆廷州坐在车里，

单手搭在车窗上，眼神淡漠地看着我。“上车。”他的声音没有起伏，

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我攥着行李箱拉杆往后退：“我不跟你走。”他推开车门下车，

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我忍不住抬头。他穿着黑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的手表，

那是去年哥哥想拍却被他截胡的限量款。“苏明哲挪用公款，伪造合同，

证据已经送到检察院了。”他走近我，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文件，“签字，做我的情人，

我保他三年后出来；不签，”他顿了顿，眼神冷得像冰，“他会牢底坐穿。

”我看着文件上“情人协议”四个大字，指尖忍不住发抖。哥哥是苏家的顶梁柱，

可他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陆廷州，你这是趁人之危。

”“是。”他毫不掩饰，甚至从口袋里拿出笔，递到我面前，“但你没得选。

”我看着他眼底的笃定，突然想起十八岁生日宴上他说的话——“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原来从那时起，他就等着看苏家倒塌，等着把我变成他的所有物。我接过笔，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签完字的那一刻，他收起文件，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动作带着诡异的温柔：“乖，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他带我去的别墅在半山腰，

很大，却空荡荡的。客厅里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的是孤儿院的槐树林，

和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我盯着油画发呆时，他从身后抱住我：“喜欢吗？

我找画师画了三个月。”我浑身一僵，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除了我，没人能进来，你也不能出去。”“你这是囚禁！”我挣扎着，却被他按在沙发上。

他蹲在我面前，抬手擦去我脸上的眼泪，眼神里带着偏执的占有欲：“是，

但我会给你最好的。衣服、珠宝、包包，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他真的说到做到。

每天都有奢侈品店的人送来新衣服，冰箱里塞满了我爱吃的水果，

甚至连我小时候喜欢的玩偶，都被他找了出来，放在卧室的床头柜上。

可他也真的把我锁在了这里——别墅的大门有密码，窗户装了防盗网，连佣人都是他的人，

我连打电话的机会都没有。有一次，我趁佣人不注意，偷偷用座机打给哥哥的律师，

刚说一句话，电话就被人挂断。转身时，陆廷州正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走过来，

拿起座机摔在地上，碎片溅到我的脚踝，传来刺痛。“清鸢，我说过，别想着逃。

”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眼底翻涌着怒火，“你的命从签字那天起，就是我的了。

”我看着他疯狂的眼神，突然觉得害怕。他就像饲养金丝雀的猎人，给了我华丽的笼子，

却也折断了我的翅膀，让我再也飞不出去。3 他的温柔是毒药我在别墅里待了一个月，

没见过太阳，也没见过除了陆廷州和佣人以外的人。直到那天晚上，我发了高烧，浑身滚烫，

意识模糊间，感觉有人在摸我的额头。睁开眼时，陆廷州坐在床边，

眼神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慌乱。他手里拿着退烧药，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下，

又用湿毛巾敷在我的额头上，动作轻柔得不像他。“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指尖划过我的脸颊，“是不是佣人没照顾好你？”我烧得没力气说话，

只能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感觉他一直在床边守着，时不时给我换毛巾，

或者用指腹擦去我额头上的冷汗。天亮时，我的烧退了，睁开眼就看见他趴在床边睡着了，

眼底有淡淡的青黑。那一刻，我心里突然有些复杂。他是囚禁我的人，

可也是在我生病时唯一照顾我的人。他醒来时，看到我盯着他，

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醒了？饿不饿？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粥。”那天早上，

他喂我喝粥，替我掖好被子，甚至给我读杂志上的故事。我看着他温柔的侧脸，

差点忘了他是那个逼我签情人协议的陆廷州。可这份温柔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周后，

我趁他去公司，偷偷藏了一部佣人落下的手机，想给哥哥的律师发消息。刚编辑好文字，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我慌忙把手机藏在枕头下，转身就看见陆廷州站在门口，

手里拿着一杯牛奶。他走近我，眼神平静得可怕：“清鸢，你藏了什么？”我攥着衣角，

不敢看他：“没……没什么。”他弯腰，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屏幕还亮着，

上面是我没发出去的消息。他看着消息，脸色一点点沉下来，抬手就把手机摔在地上。

手机屏幕碎了，像我最后一点希望也碎了。“我说过，别想着联系外界。”他捏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让我疼出眼泪，“你以为我对你好，你就能得寸进尺？苏清鸢，你别忘了，

你是我买来的情人，不是我的未婚妻！”我看着他眼里的冰冷，

心里的那点复杂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他的温柔都是假的，是毒药，只要我稍微反抗，

他就会露出最残忍的一面。那天晚上，他没有回卧室睡。我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

突然想起十八岁生日宴上的雨。那时我还不知道，陆廷州的温柔和残忍，

都会成为困住我的枷锁，让我在爱与恨的边缘反复挣扎。

4 十年前的旧照片陆廷州最近变得很奇怪。他不再对我发脾气，

甚至会带我去别墅的花园散步。花园里种满了玫瑰，是我喜欢的品种。他说：“我问过佣人，

你喜欢玫瑰，就让人种了。”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却始终带着警惕。他越是温柔，

我就越觉得不安，总觉得他在策划着什么。直到那天，他带我去书房。书房很大，

书架上摆满了书，最里面有一个上锁的柜子。他拿出钥匙打开柜子，里面没有文件，

只有一个木盒。“打开看看。”他把木盒递给我。我犹豫了一下，打开木盒。

里面放着一叠泛黄的照片，最上面一张，是十岁的我蹲在槐树下喂猫，

身后站着一个戴口罩的少年，少年的眼睛很亮，像星星。“这是……”我看着照片，

心跳突然加速。这是十年前在孤儿院拍的，可我从来不知道有人拍了这张照片，

更不知道照片里的少年是谁。陆廷州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

声音沙哑：“那天你蹲在槐树下喂猫，我就在你身后。你看到我饿肚子，

把手里的半块面包分给了我。”我猛地回头看他：“照片里的少年是你？”他点头，

眼神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脆弱：“那时候我爸刚去世，我被送到孤儿院，

每天都躲在槐树下哭。是你，把面包分给我，还跟我说‘别难过，以后会好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记忆突然变得清晰。十年前的孤儿院，确实有个总是躲在槐树下的少年，

我见他可怜，就把面包分给他。可我从来没看清他的脸，更不知道他是陆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