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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婚后未婚夫自杀了

人间小胡涂 著

言情小说连载

《我逃婚后未婚夫自杀了》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林见深陆讲述了​我赤着脚踩在滚烫的柏油马路上身后是陆沉为我举办的、耗资上亿的世纪婚Wang高定婚纱此刻被路边的荆棘划破昂贵的钻石和珍珠像廉价的泪珠一样滚落在尘埃三分钟前我还是全世界最令人艳羡的新娘三分钟后我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逃在悠扬地回响那本该是祝福的乐章此刻听来却像催命的丧钟敲打在我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我不敢回头我能想象得到陆沉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此刻会是怎样一番山雨欲来的景他不会放过我这个...

主角:林见深,陆沉   更新:2025-10-09 23:4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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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赤着脚踩在滚烫的柏油马路上身后是陆沉为我举办的、耗资上亿的世纪婚礼。

Wang高定婚纱此刻被路边的荆棘划破昂贵的钻石和珍珠像廉价的泪珠一样滚落在尘埃里。

三分钟前我还是全世界最令人艳羡的新娘三分钟后我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逃犯。

在悠扬地回响那本该是祝福的乐章此刻听来却像催命的丧钟敲打在我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我不敢回头我能想象得到陆沉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此刻会是怎样一番山雨欲来的景象。

他不会放过我的。这个念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拼命地跑肺部像被火烧一样剧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得越远越好。

逃离那座华丽的囚笼逃离那个用爱意将我层层捆绑的、偏执的疯子。

不知跑了多久一辆黑色的车猛地停在我面前。

车窗摇下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这次逃亡唯一的同谋许静。“快上车!”她焦急地喊道。

我连滚带爬地上了车车门关上的瞬间我整个人都虚脱了。

许静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晚晚你真的想好了吗?

陆沉他……”“我想好了。”我打断她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许静没再说话只是将车开得更快。

们在城里七拐八绕换了三辆车最后才躲进一间她早就准备好的、位于城中村的廉价出租屋里。

这里和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陆家简直是两个世界。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和油烟的味道狭窄的楼道里贴满了各种小广告。

但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自由的空气原来是这个味道。

我换下那身狼狈的婚纱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天昏地暗仿佛要把二十多年来的压抑和恐惧都一并睡掉。

直到第二天中午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我吵醒。是许静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许静正在厨房给我做饭我顺手接了起来。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喂?哪位?”我问。

依旧是沉默。

我皱了皱眉正要挂断听筒里却传来了一个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温柔又冰冷的声音。

“玩得开心吗我的新娘?”是陆沉。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

“你怎么会……”“我怎么会有这个号码?

掌控一切的、令人不寒而栗的优雅“晚晚你是不是忘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找不到你的地方。

”“陆沉我们结束了。你放过我吧。”我的声音在颤抖。“结束?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们的婚礼才刚刚开始。现在只是中场休息而已。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愈发温柔也愈发疯狂:“我给你发了个小礼物去看看喜不喜欢。

看完我们再来谈什么叫‘结束’。”电话挂断。

紧接着我的手机“叮”的一声收到了一条视频。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颤抖着手点开了那段视频。

视频的画面很暗像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镜头晃动着最后定格在一张椅子上。

椅子上绑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此刻已经沾满了灰尘和血迹。

他的头发凌乱嘴角有伤低着头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可即使是这样狼狈我也一眼就认出了他。

林见深。我的初恋我的白月光。那个在我最灰暗的少女时代唯一给过我温暖和光亮的少年。

我的呼吸停滞了。视频里传来陆沉的声音温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带着地狱般的寒意。

“晚晚你看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现在就在我手上。

”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出现在镜头里粗暴地抓起林见深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我看到了他苍白的脸和他紧闭的眼睛。

“给你两个选择”陆沉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我的耳膜“要么他死。要么你回来。

”“自己选。”2视频结束了画面定格在林见深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

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间轰然倒塌。我以为我逃出来了我以为我自由了。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陆沉的游戏。

他放任我逃跑就像猫放任爪下的老鼠只是为了享受最后捕猎时那极致的快感。

他知道林见深是我的软肋。他知道只要林见深在他手上我就永远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晚晚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

”许静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机递给了她。许静看完视频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

她一把抢过手机破口大骂:“陆沉这个疯子!变态!这是犯法的!我们报警!”“报警?

”我惨笑一声眼泪终于决堤“你觉得警察能把他怎么样?

就算能等他们找到人见深……见深可能已经……”我说不下去了。我了解陆沉。

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他既然敢把这个视频发给我就说明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笃定我不敢也无力反抗。

“那怎么办?晚晚你不能回去!你回去了就真的再也出不来了!

”许静抓着我的胳膊急得快要哭了。是啊我不能回去。回去就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可不回去呢?林见深怎么办?他是我生命里唯一的一束光。

有他会记得我的生日会偷偷给我带我最喜欢吃的桂花糕会在我被欺负时第一个站出来保护我。

后来陆沉出现了。他是陆家的继承人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子。

他对我表现出了强烈的占有欲不许任何男生靠近我。林见深因此被他视为眼中钉。

陆沉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林家在一夜之间破产清算负债累累。

林见深被迫退学跟着父母远走他乡从此杳无音信。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是我毁了他的人生。

现在我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因为我而去死?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静静”我擦干眼泪看着她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决绝“帮我最后一个忙。

”“你要干什么?”许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帮我联系陆沉。

”一个小时后我坐在出租屋里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许静已经按照我的要求用一个新号码给陆沉发了条短信只有三个字:我回去。

很快陆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这一次是我主动接的。“想通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ক的笑意那是胜利者的姿态。

“是的”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回去。但你要答应我放了林见深。

我们之间的事和他无关。”“当然”陆沉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哄一个孩子“我只要你。

只要你乖乖回到我身边他自然会安然无恙。毕竟弄脏我的手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好。

我怎么回去?”“一个小时后到楼下路口。会有人去接你。记住晚晚一个人来。

敢耍任何花样或者让你的那个好朋友跟着我不保证你的‘白月光’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我明白。”挂断电话我看向许静。“晚晚你真的要……”“静静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抱了抱她“对不起连累你了。你赶紧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陆沉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走!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下!

”“听话”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留在这里只会成为他另一个威胁我的筹码。

你走了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至少让我知道我还有一个朋友在外面是自由的。

”许静最终还是被我说服了。她哭着帮我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

临走前她将一个东西塞进了我的手心。那是一个很小的像纽扣一样的窃听器。“把它藏好。

无论如何让我知道你的情况。”我点了点头将它紧紧地攥在手心。

一个小时后我独自一人走到了那个约定的路口。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无声无息地停在了我的面前。车门打开我看到了坐在后座的陆沉。

他还是穿着那身婚礼上的白色西装只是换了件黑色的衬衫。

他看起来依旧那么俊美那么优雅仿佛昨天那场惊天动地的闹剧与他毫无关系。

他对我伸出手脸上带着我熟悉的、温柔的微笑。“欢迎回家我的……妻子。

”我看着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扑向蛛网的蝴蝶。明知是死路一条却又不得不去。

我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他的手很暖。但我的心却在一瞬间坠入了冰窖。

魔鬼的契约一旦签订便再无回头之路。我的归期已到。3车子平稳地驶向陆家的庄园。

一路上陆沉没有再说话只是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目光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包裹得密不透风。

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责备只有一种失而复得的、令人窒息的偏执。

他握着我的手力道不大却让我无法挣脱。我不敢看他只能将头转向窗外。

熟悉的街景飞速地向后退去。昨天我从这里逃离以为奔向的是新生。

没想到仅仅一天之后我又被押送回了这座囚笼。回到庄园管家和佣人们早已在门口列队等候。

他们看到我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有惊讶有同情但更多的是恐惧。

陆沉牵着我走下车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陆家大少爷的完美面具。“都愣着干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少夫人只是跟我闹了点小脾气出去散了散心。

现在回来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这件事。”“是少爷。”众人齐声应道然后迅速散去。

他拉着我穿过巨大的客厅直接上了二楼回到了我们的婚房。房间里还保持着婚礼当天的布置。

满屋的红玫瑰依旧娇艳欲滴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但我闻到的却只有腐朽和绝望的味道。

陆沉松开我的手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红酒。他将其中一杯递给我。“压压惊。”他说。

我没有接。

不恼只是自己抿了一口然后走到我面前用另一只手轻轻地将我额前一缕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

他的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为什么?

”他轻声问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晚晚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你要用那种方式来惩罚我?”我看着他鼓起我所有的勇气说出了我一直想说的话。

“陆沉你给我的不是爱。是枷锁是牢笼。”“我的手机是你送的但里面有定位器。

我的朋友是你筛选过的所有你认为‘不安全’的都莫名其妙地离开了我。

我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甚至连微笑的弧度你都要管。”“我不是你的洋娃娃陆沉。

我是一个人我需要呼吸。”他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等我说完他才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无辜的、令人心寒的委屈。

“我只是……太爱你了晚晚。”“我只是怕你受到伤害怕你被外面那些人骗了。

我只是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难道这也有错吗?

”我看着他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

在他的世界里他的爱就是唯一的真理。“林见深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换了个话题这是我最关心的。“他?

”陆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但很快就被温柔所取代“他很好。

我让人把他送到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休养’。只要你乖乖的他就能一直‘休养’下去。

”“我要见他。”“不行。”他断然拒绝。

随即又软下声调像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晚晚别再提他了好吗?

他只会让我们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以后你的世界里只要有我就够了。

”说完他放下酒杯张开双臂将我拥入怀中。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我熟悉的、淡淡的雪松香味。

但这个怀抱对我来说却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冰冷。“晚晚别再离开我了。

”他在我耳边缱绻地低语“我真的……会疯的。”我僵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我能感觉到他看似平静的身体下压抑着怎样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的表演正式开始了。

我要扮演一个听话的、顺从的、被爱冲昏了头脑的金丝雀。我要让他对我放下所有的戒心。

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找到林见深然后带着他一起逃出这个地狱。

“我累了”我轻轻地推开他低声说“我想休息了。”“好。”陆沉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亲自为我拉开被子替我掖好被角然后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晚安吻。“睡吧我的爱人。

”他关上灯离开了房间。我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哒”声。他把门从外面反锁了。

黑暗中我睁开眼睛眼中再无一丝一毫的温顺。只有冰冷的燃烧的恨意。黄金囚笼已经重锁。

而我这只笼中鸟将用最温柔的歌声来掩盖我磨砺爪牙的声音。陆沉你等着。

4接下来的日子我过上了外人看来无比幸福的生活。陆沉对我比以前更加“宠爱”。

他会推掉所有不必要的应酬准时回家陪我吃饭。

他会亲自为我设计珠宝会包下整个海岛只为陪我看一场日出。

社交媒体上我是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陆氏集团的总裁夫人被丈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而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份“宠爱”的背后是怎样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庄园里的保镖数量增加了一倍。我的房间窗户被换成了无法打开的防弹玻璃。

我的手机还是那个“特制”的但我知道这一次它不仅有定位恐怕还有窃听功能。

我身边的所有佣人都被换掉了。新来的这些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种监视的意味。

我像一只被养在玻璃缸里的金鱼一举一动都暴露在陆沉的视线之下。

但我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我每天都对他笑笑得温柔而甜蜜。他送我的礼物我全都欣然接受。

他带我出席宴会我就挽着他的胳膊扮演着他最完美的附属品。

我甚至会主动向他撒娇会“吃醋”会因为他多看了别的女人一眼而“生气”。

我用尽我所有的演技来麻痹他让他相信那场逃婚真的只是一场小女孩的任性胡闹。

让他相信我已经彻底认命甘心做他笼中的金丝雀。我的表演似乎很成功。

陆沉对我的防备的确在一点点地放松。他开始允许我一个人在庄园的花园里散步。

他甚至把书房的钥匙给了我一把。“你无聊的时候可以进去看看书。”他说。

他的书房是他整个庄园的禁地也是他处理集团事务的核心。

他把钥匙给我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信任信号。但我知道这依旧是试探。

我没有立刻表现出对书房的兴趣。

我只是在某个午后阳光正好的时候穿着他最喜欢的那条白色连衣裙抱着一只猫走进书房。

我没有去碰他的电脑也没有去看那些文件。

我只是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安静地看了一下午的书。

从那以后书房成了我唯一可以获得片刻安宁的地方。

而那个被许静塞给我的、纽扣大小的窃听器一直被我藏在舌下。

我不敢有任何异动因为我找不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可以传递消息的机会。

直到有一天机会来了。那天是陆家的家庭医生来给我做例行身体检查。

在检查的过程中我借口口渴让佣人给我倒杯水。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个窃听器从嘴里吐出来用指甲将它塞进了医生医药箱内胆的夹层里。

我的心跳得飞快。医生和佣人都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我不知道这个医生能不能帮我。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陆沉的人。我只知道这是我目前唯一的机会。我赌了。

送走医生后我像往常一样回到书房看书。

陆沉今天有个很重要的跨国会议一整个下午都在书房里。

我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沙发上看似在看书实际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我希望能从他的通话中找到一些关于林见深的线索。然而一下午他谈的都是商业上的事。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他的脸色在那一刻变得有些凝重。“什么?

他还不肯吃饭?”我的心猛地一紧。“那就给我灌下去!我说了我要他活着。

别让他死了死了就不好玩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是他一定是林见深!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愤怒假装没有听到依旧低头看着书。

挂断电话后陆沉似乎有些疲惫。他揉了揉眉心抬头看向我。“晚晚过来。

”我放下书温顺地走到他身边。他将我拉进怀里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下巴抵着我的头顶。

“晚-晚”他突然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你会不会离开我?

”我心中一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我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适时地流露出依赖和爱慕。

“不会”我轻声说“你说过你的世界里只要有我就够了。我的世界里也一样。

”他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些。“那就好。”他在我发顶印下一个吻。

那一刻我只觉得无比的恶心。但我知道我的机会越来越近了。

他在试探我说明他也并非无懈可击。他也有他害怕的东西。

而我要做的就是找到它然后用它来彻底地摧毁他。

5我塞在医生医药箱里的窃听器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我不知道是医生没有发现还是他发现了却不敢有所行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内心也越来越焦灼。陆沉对我似乎真的放下了戒心。

他甚至开始允许我使用电脑当然是在他的书房用他那台被严密监控的电脑。

我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只是用它来追追剧看看时尚资讯像所有被圈养的豪门太太一样用这些无聊的东西来打发时间。

但在那些无人注意的深夜里我会悄悄地用书房里另一台几乎不用的、连接着打印机的旧电脑。

那台电脑没有联网。我用它来做一件事——写日记。

我把我重生以来的所有事我所知道的陆沉的一切我的计划我的恐惧全都写了下来。

我不知道写这些有什么用。或许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宣泄的出口。

或许是潜意识里希望能留下一些证据。有一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在书房里写着日记。

陆沉的书桌上有一把用来开信封的、非常精致的银质小刀。我鬼使神差地拿起了那把小刀。

我用它小心翼翼地撬开了书桌最底层一个抽屉的锁。

那个抽屉是陆沉唯一一个会随手锁上的抽屉。我一直很好奇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锁被撬开我拉开抽屉。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商业机密或者罪证。

只有一本很旧的带锁的日记本。和一个同样很旧的已经褪了色的相框。

相框里是一个女人的照片。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眉眼间和陆沉有几分相似。

她笑得很温柔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忧郁。

直觉告诉我这应该就是陆沉那个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抑郁症自杀的母亲。

我拿起那本日记本锁是老式的我用银刀很轻易就撬开了。我翻开了日记。

里面的字迹娟秀而压抑。

我一页一页地看下去一个尘封的、关于陆家的、黑暗而悲伤的往事在我面前缓缓展开。

陆沉的母亲出身于书香门第是一个温柔而敏感的女人。

她嫁给陆沉的父亲并非因为爱情而是家族联姻。

陆沉的父亲是一个极其强势、控制欲极强的男人。他爱自己的妻子却是用一种禁锢的方式。

许她有自己的社交不许她发展自己的爱好他要求她成为一个完美的、只属于他的“陆夫人”。

日记里字字泣血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和对现实的绝望。

而陆沉就是在这座压抑的、没有爱的金色牢笼里长大的。日记的最后几页写得非常混乱。

了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会变成一个比他父亲更可怕的怪物……”“……对不起阿沉。

妈妈累了。妈妈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永远地记住我……”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合上日记本手脚冰凉。我终于明白陆沉的偏执和疯狂源自于哪里。他不是不懂爱。

他是用一种他从小就学会的、唯一的方式在爱我。

他把他母亲的悲剧归咎于她的“不乖”归咎于她的“想逃离”。

所以他要用尽一切手段把我锁在他的身边避免悲剧的重演。他以为这是保护。

却不知这恰恰是最残忍的毁灭。

我看着那张照片心中第一次对陆沉产生了一丝复杂的、近乎于“同情”的情绪。

他是一个可恨的疯子。也是一个可悲的从未被真正爱过的孩子。

我将日记和相框原样放回抽屉锁好。

我走出书房看到陆沉正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

他的背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有些落寞。我走上前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我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只是突然觉得你很孤单。”他沉默了。

许久他转过身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的拥抱里感受到了一丝不一样的脆弱的东西。

但我知道这并不会改变任何事。一个人的童年是他的宿命。而我的宿命就是必须逃离他。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6发现陆沉的秘密后我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我不再仅仅是恐惧他我也开始……研究他。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分析他的喜怒哀乐。

我像一个最顶级的心理学家试图剖析他那颗被童年阴影包裹的、扭曲的心。

而陆沉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他发现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被动地接受他的“好”。

我开始会主动关心他会在他疲惫的时候为他泡一杯茶会在他失眠的夜晚安静地陪着他。

我的“顺从”变得更加真实更加具有迷惑性。

他对我的控制也在不知不觉中放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

他甚至开始允许我在他的陪同下离开庄园去参加一些公开的活动。

我知道这是他对我最大的“恩赐”。也是我反击的最好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

陆氏集团旗下的一个慈善基金会要举办一场年度晚宴。作为总裁夫人我必须出席。

晚宴的前几天我借口礼服需要修改让陆沉的助理帮我联系了城中最高级的一家时装定制工坊。

陆沉同意了。在去工坊的路上陆沉的保镖寸步不离。到了工坊设计师是一个优雅的法国女人。

在试穿礼服的间隙我借口要去洗手间。保镖就守在洗手间的门口。

我走进隔间反锁上门然后迅速地从内衣里掏出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微型U盘。

用那台旧电脑拷贝了我写的“日记”和我所知道的、所有关于陆沉的、可能对他不利的信息。

我将U盘用防水胶带紧紧地粘在了抽水马桶的水箱内壁上。

我知道陆沉的商业对手一直在找他的黑料。

而这家顶级工坊的客人非富即贵其中必然有他对手的眼线。

我需要一个能帮我把这个U盘传递出去的人。

我赌的就是那个神秘的、帮我传递了窃听器的医生和那些无孔不入的商业间谍。

做完这一切我走出洗手间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晚宴当天我穿着那件天蓝色的礼服挽着陆沉的胳膊出现在了镁光灯下。

我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晚宴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家庭医生。他是作为基金会的医疗顾问被邀请来的。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零点一秒。

他的眼神很平静但我却从那平静之下读到了一丝不一样的讯息。我的心开始狂跳。

晚宴进行到一半陆沉被一个重要的商业伙伴请去一旁密谈。

我一个人端着酒杯走到露台上透气。很快那个医生也走了过来。

他站在我身边看着远处的夜景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说话。

“苏小姐”他说“有些病是心病。心病需要心药医。

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说完他对我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去。

我愣在原地反复咀嚼着他的话。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中闪过。我猛地想起了什么。我快步走回宴会厅找到陆沉。

“阿沉”我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家吧。”陆沉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宠溺。

“好。”回家的路上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假装睡着了。但我所有的大脑细胞都在飞速地运转。

我终于明白了医生话里的意思。最危险的地方……陆沉的禁地除了他的书房还有一个地方。

就是他母亲当年自杀的那个早已被封锁起来的顶楼的阁楼。

而那里或许就藏着我一直在找的关于林见深的线索。地狱之门已经向我敲开了一丝缝隙。

而我将毫不犹豫地踏进去。

7医生的那句暗语像一颗投入我死水般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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