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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月庸芮

小方正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方正的《芈月庸芮》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1咸阳宫的总比郦山的来得芈月拢了拢身上的玄色翟站在章台殿的回廊看着廊外飘落的雪片粘在青铜灯柱瞬间融成一小团水殿内传来新铸编钟的试音叮叮当却压不住阶下铜鹤炉里松烟的轻响——那是庸芮特意从河西郡带来的赤柏说能驱更能宁“太雪大该进殿”侍女锦儿捧着暖炉过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芈月没她的目光落在远处宫墙上的雉雪落在那些凹凸的砖缝像给冰...

主角:芈月,庸芮   更新:2025-09-21 02:2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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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咸阳宫的雪,总比郦山的来得早。芈月拢了拢身上的玄色翟衣,站在章台殿的回廊下,

看着廊外飘落的雪片粘在青铜灯柱上,瞬间融成一小团水迹。殿内传来新铸编钟的试音声,

叮叮当当,却压不住阶下铜鹤炉里松烟的轻响——那是庸芮特意从河西郡带来的赤柏香,

说能驱寒,更能宁神。“太后,雪大了,该进殿了。”侍女锦儿捧着暖炉过来,

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劝。芈月没动。她的目光落在远处宫墙上的雉堞,

雪落在那些凹凸的砖缝里,像给冰冷的宫墙敷了层薄棉。三年了,从义渠草原回到咸阳,

从宣太后亲政到平定季君之乱,她走过的路,比这宫墙的砖缝还多,每一步都踩着冰碴子,

可只有庸芮,总在她踩过冰碴后,默默递来一盆炭火。“庸相呢?”她忽然问。锦儿愣了愣,

随即回话:“庸相在偏殿整理河西郡的粮秣册子,说是今冬雪早,怕边境军民挨冻,

要赶在年前把粮草运过去。”芈月点点头。她知道庸芮的性子,永远这样,

把所有事都想得周全,却从不说自己有多累。当年她在燕国为质,是庸芮借着出使的名义,

偷偷给她送去过冬的狐裘;后来她回秦国争位,是庸芮顶着宗室的压力,

在朝堂上第一个跪下来喊“太后千岁”;就连她和义渠君的纠葛,满朝文武都在背后议论,

也只有庸芮,会在她心烦时,递上一卷《诗经》,只说“太后想做什么,臣都信得过”。

她转身往偏殿走,玄色的衣摆扫过回廊的栏杆,带起细碎的雪粒。偏殿的门没关严,

漏出一点昏黄的灯光,还有庸芮低低的说话声——像是在跟属官交代什么,语气温和,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条理。“……粮草要分三批运,第一批走渭水运道,

务必在腊月初十前到上郡;第二批走陆路,让民夫多带些御寒的姜汤,

工钱给双倍;第三批……”“第三批让蒙骜将军亲自押送吧。”芈月推开门,打断了他的话。

庸芮猛地抬头,手里的毛笔顿了一下,墨汁在册子上晕开一小团黑迹。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朝服,头发用玉簪束着,鬓角有几缕银丝——是这几年熬出来的。

看见芈月,他连忙站起身,躬身行礼:“臣参见太后。”“免礼。”芈月走到案前,

看着案上摊开的粮秣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连页边的空白处都记着备注,

“蒙骜刚从北地回来,熟悉路况,让他押送第三批,你也能省些心。”庸芮低头看着册子,

没说话,只是伸手把案上的暖炉往她那边推了推:“太后怎么过来了?偏殿冷,仔细冻着。

”芈月看着他的手。那是双常年握笔的手,指节分明,

却在虎口处有一道浅浅的疤——那是当年在燕国,为了护她躲开赵军的追杀,被剑划到的。

她忽然想起,那时候她问他“为什么要帮我”,他只说“臣是秦臣,

自然要护着秦国的公子稷”,可她知道,他护的,从来不止公子稷。“你多久没好好歇过了?

”她问,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沉郁,“从秋收开始,你就没回过家,

天天在宫里盯着粮草、盯着军器,连顿热饭都没好好吃。”庸芮笑了笑,

拿起案上的一块干饼,晃了晃:“臣不饿,这饼是家里夫人送来的,还热着。

”芈月看着那块干饼,心里突然发酸。她知道庸芮的夫人,是个温顺的女子,

当年庸芮为了帮她,连自己的婚事都推了三年,直到她亲政后,才在她的催促下成了亲。

可这些年,他陪在她身边的时间,比陪夫人的还多。“庸芮,”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发紧,

“你是不是觉得,跟着我这个太后,很累?”庸芮手里的干饼顿住了。他抬起头,看着芈月,

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随即又变成了她熟悉的温和:“太后说的哪里话?臣能跟着太后,

平定内乱,安定边境,是臣的福气。”“福气?”芈月自嘲地笑了笑,“可这福气,

让你熬白了头发,让你在宗室面前受排挤,让你连家都顾不上……庸芮,你说实话,

你是不是早就后悔了?”她想起前几天,宗室的老臣找她,说“庸芮太过依附太后,

恐有外戚之嫌”,还说“庸芮夫人常年独守空房,怕是要生怨怼”。

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她心里,她知道,庸芮为她承担的,远比她看到的多。

庸芮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猛地一紧。他认识芈月几十年了,

从她还是个在楚宫里跟着芈姝后面跑的小公主,到现在成为执掌秦国大权的宣太后,

他从没见过她这样脆弱的样子——像个迷路的孩子,明明自己已经站在了最高处,

却还在怕身边的人离开。他放下手里的干饼,往前走了一步。偏殿的灯光很暗,

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正好覆在芈月的身上。他想伸手帮她拢一拢衣襟,可手指抬到半空,

又停住了——他是臣,她是君,君臣有别,这道坎,他跨了几十年,却始终没敢迈过去。

“太后,”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臣从没后悔过。

”芈月抬头看他,眼里的水汽更重了:“你不用安慰我……”“臣没有安慰太后。

”庸芮打断她,眼神里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坚定,“当年在燕国,臣给太后送狐裘时,

就说过,臣信太后能回到秦国,能让秦国变强;后来在朝堂上,臣第一个跪下来喊太后千岁,

是因为臣信太后能比先王更懂秦国;现在,臣天天盯着粮草军器,

是因为臣信太后能让秦国的百姓,再也不用挨冻受饿……”2他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

这一次,他没再停手,而是轻轻握住了芈月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细,隔着厚重的翟衣,

也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太后,”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臣护着的,

从来不是秦国的太后,是当年在楚宫里,给臣递过一块糖的芈月;是在燕国雪地里,

跟臣说‘要活着回去’的芈月;是现在站在这里,明明自己很难过,

却还在担心臣累不累的芈月……”芈月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滚烫。

她想抽回手,却被庸芮握得更紧——不是用力的抓,是轻轻的、带着珍惜的握,

像握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庸芮,你……”她想说什么,却被自己的哭声打断。这些年,

她在朝堂上强撑着,在宗室面前硬扛着,在义渠君面前伪装着,从来没敢这样哭过,

可在庸芮面前,她所有的伪装都像雪一样,瞬间化了。“太后,”庸芮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慢慢往前倾身,把她轻轻抱进怀里,“臣知道,您很难。这些年,您一个人扛着这么多事,

连个能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可您别怕,臣会一直在。”他的怀抱很暖,带着赤柏香的味道,

比宫里的炭火还暖。芈月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浸湿了他的朝服,

却不敢用力抱他——她是太后,他是臣子,这样的拥抱,不合规矩,可她又舍不得推开。

“臣不敢奢求什么,”庸芮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雪片,

“只求太后以后别再自己扛着,有什么事,都能跟臣说。臣虽然没什么大本事,

可替太后挡些风雨,还是能做到的。”芈月的手慢慢抬起,轻轻抓住了他的朝服下摆。

那布料很粗糙,是寻常的麻布,却比她穿的玄色翟衣更让她安心。她想起当年在燕国,

她冻得瑟瑟发抖,庸芮也是这样,把她护在怀里,用自己的朝服裹着她,说“臣的朝服虽旧,

却能挡风”。“庸芮,”她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我是不是……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让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却连一句像样的谢都没有……”“臣不要谢。

”庸芮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臣只要太后好好的,

只要秦国好好的,就够了。”偏殿的钟声响了,是亥时的钟声,低沉而悠远。雪还在下,

落在殿外的庭院里,无声无息。庸芮抱着芈月,没再说话,只是静静陪着她,

像过去的几十年一样——她往前走,他就跟着;她停下来,他就等着;她受了委屈,

他就默默递上一碗热汤,一件暖衣,一个能让她安心的拥抱。过了很久,芈月才慢慢直起身,

伸手擦了擦眼泪。她看着庸芮,他的朝服肩膀处湿了一大片,鬓角的银丝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可他看着她的眼神,还是那样温和,那样信任,没有一丝抱怨。“你该回去了,”她轻声说,

“夫人还在等你。”庸芮点点头,却没立刻走。他拿起案上的暖炉,

塞进她手里:“这暖炉是用银丝炭烧的,能热到后半夜,太后要是睡不着,就抱着它。

粮秣的事,臣明天再跟蒙骜说,您不用操心。”他又叮嘱了锦儿几句,

让她夜里多给太后添几次炭火,才躬身行礼,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一下,

回头看了芈月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牵挂,却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带上了殿门。

芈月站在原地,手里握着暖炉,暖意从指尖传到心里。她看着殿门,

仿佛还能看到庸芮的身影——那个永远站在她身后,不声不响,却永远最可靠的身影。

窗外的雪还在下,可章台殿的偏殿里,却因为那一个拥抱,那一句“臣会一直在”,

变得格外温暖。芈月知道,以后的路,她或许还是要自己走,还是要面对朝堂的风雨,

宗室的质疑,可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因为庸芮会在,会像过去的几十年一样,陪着她,

护着她,直到她把秦国建成她想要的样子,直到这咸阳宫的雪,再也冻不到她。她走到案前,

拿起庸芮没写完的粮秣册,看着上面晕开的墨迹,忽然笑了。她拿起笔,在那团墨迹旁边,

轻轻写了两个字:“安心”。这两个字,是写给庸芮的,也是写给她自己的。有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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