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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盏守望路灯是什么歌

史宥言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史宥言”的优质好《最后一盏守望路灯是什么歌》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盏灯路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文/史宥言故事源于想旨在歌颂人性之相信科拒绝迷一城市向北扩张的野终于吞噬了清河村最后一片土推土机、塔吊和钢筋脚手架组成庞大的钢铁军日夜不休地轰鸣一栋栋农家小院在尘土飞扬中颓然倒取而代之的是打好了地基的商品楼巨幅广告牌上印着水岸尊邸的字样和笑容标准的模唯有村东头那棵老槐以及树下那盏老旧的路还固执地坚守那盏路灯很有些年头灯柱是锈迹斑斑的铁...

主角:盏灯,路灯   更新:2025-09-20 19: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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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宥言故事源于想象,旨在歌颂人性之光,相信科学,拒绝迷信。

一城市向北扩张的野心,终于吞噬了清河村最后一片土地。

推土机、塔吊和钢筋脚手架组成庞大的钢铁军团,日夜不休地轰鸣着。

一栋栋农家小院在尘土飞扬中颓然倒下,取而代之的是打好了地基的商品楼盘,

巨幅广告牌上印着"水岸尊邸"的字样和笑容标准的模特。唯有村东头那棵老槐树,

以及树下那盏老旧的路灯,还固执地坚守着。那盏路灯很有些年头了,

灯柱是锈迹斑斑的铁皮,灯头是早已淘汰的钠灯款式,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

与工地上那些明亮刺眼的LED探照灯相比,它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脆弱得仿佛下一阵风就能吹灭。拆迁办的负责人老张对着图纸,

第三次用对讲机喊话:"王队,东头那盏灯怎么回事?今天必须拆完,明天设备就要进场了!

"对讲机那头传来无奈的声音:"张主任,不是我们不拆。是那个守灯的老头子,

死活不让碰啊!就坐在灯柱底下,说除非从他身上碾过去。""哪个老头子?

村里不早就没人了吗?""他说他姓陈,就住在那边那个快塌了的棚屋里。

看着有点...不太好沟通。"老张骂了句脏话,摔下对讲机,亲自朝老槐树走去。果然,

一个干瘦的身影佝偻着坐在灯柱下。老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工装,头发花白杂乱,

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壑,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清明,甚至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怀里抱着一个用布包裹的长条物件,像是抱着什么绝世珍宝。"老先生,

"老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和善,"我是拆迁办的负责人。

咱们这个工程是市里重点规划项目,您看这周围都拆完了,就剩这盏灯了。您行个方便,

我们给您找个好地方安置,怎么样?"老人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摇头:"这灯,

不能拆。""为什么不能拆?它就是盏旧路灯,新的小区我们会安装更亮、更好的。

""它不是一盏普通的路灯。"老人的声音沙哑却有力,"它照亮的东西,别的灯照不了。

"老张失去了耐心:"老爷子,您这不是为难我吗?今天这灯必须拆!您要是再不让开,

我只能叫警察来了!"老人终于抬起头,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脸上,

映出一种近乎悲悯的神情:"年轻人,你最近...睡不好觉吧?

是不是总觉得心里堵着什么事,半夜容易惊醒?"老张愣住了。他确实连续好几晚失眠,

因为工程进度和拆迁补偿的烂事焦头烂额,甚至对家人发了不少无名火。

"你...你怎么知道?"老人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空地:"不急的话,坐下来听个故事吧。

听完之后,如果你还想拆这盏灯,我绝不拦你。"推土机的轰鸣声仿佛远去了一些。

老张鬼使神差地,竟真的在那满是尘土的地上坐了下来。昏黄的灯光笼罩着两人,

仿佛与世界隔离开来。老人望着灯盏,目光悠远,缓缓开口:"这盏灯,

村里老一辈都叫它'忏悔灯'..."二"大概是四十多年前吧,

"陈老汉的声音将老张带回了过去的时光,"那会儿这灯刚装上没多久,

我也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在村里的农机站干活。""那时候村里有个哑巴,叫福贵。

说是哑巴,其实不是天生的,是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说不清话,人也有点懵懂,

但心地特别善良,谁家有重活累活,他都抢着去帮忙,不要报酬,给口吃的就行。

""但孩子嘛,总是顽劣的。村里一帮半大小子,包括我,经常捉弄他。学他结巴说话,

把他帮忙打的水故意踢翻,看他急得哇哇叫,我们就哈哈大笑,觉得特别有趣。

"老人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沉重的愧疚。"那年冬天,特别冷。我们几个小子在村口玩,

看到福贵穿着单薄的棉袄,挎着个篮子给他卧病在床的老娘去卫生所拿药。

也不知道谁起的头,说福贵篮子里藏着好吃的,不给我们分。""我们起哄去抢,

福贵死死护着篮子,嘴里发出焦急的'啊啊'声。推搡间,篮子掉在地上,药瓶滚了出来,

摔碎了。福贵看着一地的碎片和药丸,愣住了,然后像头受伤的野兽一样嚎叫起来,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们吓坏了,一哄而散。那天晚上,我躲在家里,

听见福贵他娘拖着病体,挨家挨户敲门问有没有见到她家福贵,说药没了,孩子也没回来。

""第二天清晨,有人在村东头这棵老槐树下发现了福贵。他蜷缩在路灯底下,

身体已经冻僵了,手里还紧紧攥着几片没摔碎的药...他是想守着这点药,

等天亮了好捡回去..."老张听得心里发沉,忍不住问:"后来呢?""后来?

"老人苦笑一声,"没有后来了。福贵他娘受不了打击,没多久也去了。

村里人都说我们几个孩子造孽,但那时候...唉,都不了了之了。只是从那以后,

怪事就发生了。""先是领头抢篮子的那个孩子,半夜总是做噩梦,

说看见福贵在窗外看着他。然后是他家人接二连三地生病、出事。村里人私下都说,

是福贵的怨气没散。""当时村里有个见识广的老先生,说冤魂需要安抚,需要光明和忏悔。

他让我们几个参与了那天事的孩子,每天晚上轮流到这盏路灯下来,

对着灯说出自己做的错事,真诚忏悔。""说来也怪,这么做了之后,

那些怪事真的就慢慢少了。而我们这几个小子,后来的人生路,竟然也都还算平稳。

仿佛只要诚心在这灯下忏悔过,就能得到一次救赎的机会。""再后来,

其他人都离开了村子,只有我留了下来。我自愿守着这盏灯,一守就是四十年。

"老人轻轻抚摸着怀里的布包,"也听着各种各样的人,来这里诉说他们的心事。

"老张怔怔地看着那盏昏黄的路灯,忽然觉得那光芒似乎真的有种奇异的力量,

让他的心境平和了许多。他之前的焦躁和火气,不知不觉消散了。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老人转过头,深邃的目光看向老张:"你真的觉得,

你失眠心烦,仅仅是因为工作压力吗?""你负责拆迁,有没有哪一户人家,

因为补偿问题没能谈拢,老人哭着求你再宽限几天,而你冷着脸让保安'请'他们离开?

""有没有哪棵长了百年的老树,你说砍就砍了?有没有哪个舍不得离开祖屋的老人,

在你面前唉声叹气,而你只觉得他们'不识时务'?"老张的脸色渐渐发白。

老人的每一句话,都像锤子一样敲在他心上。他想起那个守着老宅不愿离开的瞎眼婆婆,

想起她被强行带离时空洞的眼神;想起那棵孩子们爬了无数遍的大枣树,

倒下时扬起的尘土...他一直用"工作需要"、"发展必然"来麻痹自己,

从未敢细想这些。"这盏灯能照见的,不只是脚下的路。"老人轻声道,

"它还能照见人心里的愧。那些被你强行压下去的愧疚,会在夜深人静时变成石头,

压得你喘不过气。""年轻人,发展是好事,但有些东西,不能一味地推平、碾碎。

给记忆留个地方,给忏悔留盏灯,不好吗?"老张彻底沉默了。他低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推土机的轰鸣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工人们好奇地朝这边张望。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那盏老路灯自动亮起,昏黄的光芒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

也照亮了老人缓缓打开的那个布包——里面是一本厚厚的、纸页发黄的笔记本。"这四十年,

"老人说,"每一个在这盏灯下忏悔过的人,他们的故事,都记在这里。

"三笔记本的封皮是深蓝色的,已经被摩挲得起了毛边,露出底下的灰白纸板。

陈老汉苍老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泛黄的纸页上是用钢笔写就的工整字迹,

墨迹已有些晕染。"这是1978年,冬天。"老人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第一个来找我的人,是李建军,就是当年带头抢篮子的那个孩子。"老张凑近了些,

借着路灯昏黄的光,看到那一页记录着一个少年的恐惧与忏悔。...我不敢闭眼,

一闭眼就看到福贵站在窗外,浑身是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说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带头欺负他,我不该抢他的药...求他放过我,

放过我家...我说以后每年清明都给他烧纸,给他娘扫墓...字迹到这里有些模糊,

像是被水滴打湿过。"他在灯下哭了一夜,"陈老汉说,"后来,

他家的怪事就真的慢慢停了。很多年后,他成了个小老板,真的年年回来给福贵和他娘扫墓,

直到前年他生病去世。"老张一页页地翻下去,仿佛打开了一部清河村的"忏悔录"。

每一页都是一个灵魂的独白,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有偷偷挪用了村里修路款的会计,

在灯下痛哭流涕,发誓分期偿还;有因为嫉妒而散布谣言、毁了别人家姑娘清誉的长舌妇,

来祈求内心安宁;有在外受了气、回家对妻儿拳脚相加的男人,

在这里悔恨交加;甚至有在特殊年代批斗过自己老师的红卫兵,

垂暮之年来此老泪纵横...小小的路灯,像一个沉默而包容的容器,

承载了这个村庄几十年的悲欢离合、善恶交织。每一个在灯下真诚忏悔的人,

似乎都卸下了一份重担,获得了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老张看得手心冒汗,

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他从未想过,在这片即将被推平的土地下,

埋藏着如此多深沉的情感与秘密。"为什么..."他抬起头,声音干涩,

"为什么要记下来?""因为记忆需要载体。"陈老汉望着路灯,目光悠远,"口说无凭,

风一吹就散了。写下来,就是一种郑重其事的仪式。而且,有时候看看别人的忏悔,

也能照见自己的内心。"他翻到笔记本的中间几页,

指给老张看:...今天又对母亲发了脾气,因为她把饭烧糊了。她眼神那么惶恐,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真不是个东西......偷看了女儿的日记,知道她早恋了。

狠狠骂了她一顿,把她锁在家里。现在后悔了,该怎么跟她道歉?

记录的都是一些平凡人家的琐碎烦恼,却因为那份真诚的懊悔而显得格外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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