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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好帅》男女主角谢景明杜御是小说写手油渣儿发白所精彩内容:我叫谢知承安侯府的嫡听起来挺风光实际就是个摆我那个好哥侯府的世文不成武不惹祸的本事倒是一等这他把天捅了个窟打了权臣的独生我承安急得嘴角起我侯夫哭得梨花带他们商量了一晚得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把我嫁给那个五十多死了三任老还酷爱用家法打死侍妾的杜御给哥哥平他们围着一个说这是为了家一个说兄妹情话里话...
主角:谢景明,杜御史 更新:2025-09-20 14: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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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谢知鸢,承安侯府的嫡女。听起来挺风光的,实际上,就是个摆件。我那个好哥哥,
侯府的世子,文不成武不就,惹祸的本事倒是一等一。这次,他把天捅了个窟窿,
打了权臣的独生子。我爹,承安侯,急得嘴角起泡。我娘,侯夫人,哭得梨花带雨。
他们商量了一晚上,得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把我嫁给那个五十多岁,死了三任老婆,
还酷爱用家法打死侍妾的杜御史,给哥哥平事。他们围着我,一个说这是为了家族,
一个说兄妹情深。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谢知鸢,你得认命。我端着茶杯,
看着杯子里沉浮的茶叶,笑了。他们以为我是一只温顺的羊,为了家族可以随时被推上祭台。
他们不知道,我这只羊,不仅有角,还长着满嘴的獠牙。1晚膳的气氛不太对。
打从我记事起,我们承安侯府的饭桌上,就没这么安静过。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响。我爹,
承安侯谢远,一个年近五十却依旧想保持风度的男人,
今晚第五次把筷子伸向了那盘凉拌木耳,又第五次在半空中停住,
最后夹了根离他最近的青菜。我娘,侯夫人秦氏,妆容精致,眼角却有点红。她没动筷子,
就端着一碗燕窝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像是在喝药。我哥,世子谢景明,低着头,
把自己缩成一团,恨不得把脸埋进饭碗里。我慢条斯理地喝着汤。排骨炖得火候正好,
莲藕软糯,汤头鲜美。挺好。“咳。”我爹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干得像是两张砂纸在摩擦。
没人理他。他又咳了一声,加重了力道。我娘终于有了反应,她放下汤碗,
碗底和桌面碰出“嗑”的一声轻响。她掏出帕子,按了按眼角,声音里带着哭腔:“侯爷,
您就别绕弯子了,快和鸢儿说吧。这事……拖不得了。”我爹一脸为难地看着我,
嘴唇动了动,半天没挤出一个字。还是我哥谢景明,猛地一抬头,眼睛通红,
像是豁出去了:“妹妹!是哥哥对不住你!”他这一嗓子,中气十足,
把屋里伺候的丫鬟都吓得一哆嗦。我放下汤勺,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动作不疾不徐。
我看着他,语气平淡:“哦?哥哥又打碎了前朝的花瓶,还是又在外面跟人赛马输了银子?
”谢景明被我噎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他那些破事在我这里,早就不是新闻了。
“都不是!”他急道,“这次……这次事情闹大了!”我娘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一滴一滴,
砸在桌上。“鸢儿啊,你哥哥他……他失手打了杜御史家的公子。”杜御史。
当朝都察院左都御史,皇帝面前的红人。为人刚正不阿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也是出了名的。
听说他家里的家法,比刑部的刑具还全。他那个独生子,更是他的眼珠子,宝贝疙瘩。
我心里大概有了数。“打得重么?”我问。“断……断了条腿。
”谢景明的声音跟蚊子叫似的。我点点头。“那确实是闹大了。”我爹看我这么平静,
反而更紧张了。他搓着手,凑近了些:“鸢儿,爹知道这事委屈你了。
但是……眼下只有你能救你哥哥,救我们谢家了。”我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那个杜御史,他……他放出话来,说要我们家给个说法。”我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说……他说他很欣赏你,觉得你温婉贤淑,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如果我们家愿意……愿意把你许配给他,两家结为秦晋之好,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我娘用帕子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更伤心了。
可她嘴里念叨的却是:“我苦命的儿啊……”谢景明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爹一脸“爹也是没办法”的沉痛表情。我没哭也没闹。我甚至还笑了笑,拿起筷子,
夹了一块排骨,放到我哥碗里。“哥,你瘦了,多吃点。”我说。谢景明猛地抬头,
震惊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妹妹,你……”我看着他,
笑容不变:“你不是说对不住我吗?那就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刑部大牢里待着。
”“你!”谢景明气得脸都紫了。“鸢儿!”我爹一拍桌子,“怎么跟你哥哥说话呢!
”我把目光转向他,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爹,您刚才说,杜御史欣赏我温婉贤淑?
”“是……是啊。”“他还说,娶了我,这事就一笔勾销?”“对,他亲口说的!
”我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哦。”我点点头,然后问了一个问题,
“杜御史今年五十有六了吧?我记得,他前面三任夫人,都是不到两年就‘病逝’了。
坊间传闻,他有虐妻之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爹的脸僵住了。我娘的哭声也停了。
我继续说:“我今年十六。我嫁过去,是做他的第四任夫人。他那个宝贝儿子,
比我还大三岁。我嫁过去,还得管他叫‘孩儿’。爹,娘,你们不觉得,这门亲事,
听着就特别喜庆吗?”我的声音很轻,很柔,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们心上。
我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站起身,理了理裙摆。“爹,娘,
哥哥,我吃饱了。你们慢用。”说完,我转身就走,留下他们三个人,
坐在那张越来越冷的饭桌前,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他们以为,逼我就范,
只需要眼泪和亲情。他们错了。对我来说,最没用的东西,就是这两样。这个游戏,
才刚刚开始。2第二天一早,我娘就来了我的院子。她没带丫鬟,自己一个人来的。
眼圈还是红的,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挽了个髻,看起来憔悴又可怜。
她一进门,就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凉。“鸢儿,娘知道你委屈。”她开口,声音沙哑,
“娘何尝不心疼你?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扶她坐下,给她倒了杯热茶。“娘,
您别这么说。哥哥是您的心头肉,我顶多算块边角料。”我娘的脸色白了白,
眼泪又涌了上来。“你怎么能这么想娘?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是……你哥哥他是世子,
是咱们谢家未来的指望。他要是出了事,咱们这一大家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开始细数我哥的好。说他从小就聪明,三岁会背诗,五岁会写字。说他孝顺,
每次得了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说他友爱,小时候还把自己的糖分给我一半。
我静静地听着。这些话,我听了十六年了。小时候,哥哥打碎了祖母最爱的玉碗,
我娘抱着哭闹的哥哥,对祖母说,是我想看玉碗,哥哥才失手打碎的。
结果我被罚跪了三个时辰的祠堂。长大点,哥哥在外面跟人斗殴,打破了别人的头。
我娘拿了我的月钱去赔给人家,回头对我说,女孩子家用不着那么多钱,要懂得为哥哥分忧。
现在,他打断了杜御史儿子的腿,我娘又来了。还是那套说辞,还是那副表情。
她见我不为所动,开始放大招了。“鸢儿,你就当可怜可怜娘吧。”她拉着我的手,
把脸埋在我的掌心里,滚烫的眼泪落了下来,“你爹那个性子,你是知道的。遇事没个主见。
你哥哥要是真的被抓进大牢,他这个侯爷也做到头了。到时候,我们娘俩,还有这一府的人,
都要流落街头了。娘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这次,就当娘求你了,好不好?”她的眼泪,
是这世上最好的武器。能让铁石心肠的人心软,能让黑白颠倒,能让道理靠边站。可惜,
对我没用。我抽出手,拿帕子轻轻擦掉手心的湿润。“娘,”我看着她,语气很温和,
“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哥哥是谢家的未来,父亲是谢家的顶梁柱。我一个女儿家,
迟早是要嫁出去的,是泼出去的水。”我娘一听有门,立刻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希冀的光。
“对对对,鸢儿,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可是,”我话锋一转,“娘,您想过没有。
如果我真的嫁给了杜御史,不出两年,也像他前三任夫人一样,‘病逝’了。到时候,
外面的人会怎么说我们谢家?”我娘愣住了。“他们会说,承安侯府为了保住世子,
不惜把亲生女儿推进火坑。他们会说,承安侯谢远,卖女求荣。他们会说,世子谢景明,
是个踩着妹妹尸骨上位的窝囊废。”我顿了顿,看着我娘越来越白的脸,
继续说道:“到时候,哥哥的前程,是保住了。但他的名声,也彻底毁了。一个没有担当,
靠牺牲妹妹换来安稳的男人,朝堂之上,谁还看得起他?皇帝会怎么看我们谢家?
京城里的世家大族,又会怎么看我们谢家?”“我……”我娘张口结舌。“这盆泼出去的水,
如果泼的是一盆洗脚水,那也就罢了。可如果泼出去的是一盆掺了毒的脏水,
那溅起来的泥点子,会把谢家这块百年的金字招牌,弄得臭不可闻。”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推开窗户。外面阳光正好,几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娘,您是个聪明人。您觉得,
是一时地解决了哥哥的麻烦重要,还是谢家未来百年的声誉和哥哥一辈子的前程重要?
”我娘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她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女儿。
她以为她是在跟我谈感情,谈牺牲。我却在跟她谈利弊,谈得失。“您回去好好想想吧。
”我转过头,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女儿的闺房简陋,就不多留您了。
”我娘失魂落魄地走了。我知道,这只是第一回合。接下来,还有我爹,还有我哥,
还有那些七大姑八姨。他们会轮番上阵,用他们以为的“爱”和“责任”,来绑架我。
没关系。我等着。我有的是耐心,陪他们慢慢玩。毕竟,看着他们机关算尽,
却一次次在我这里碰壁的表情,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3我娘败下阵来的第二天,
我爹请我去了他的书房。他的书房里,挂着一幅字,
是当今圣上御笔亲题的四个大字——“忠孝传家”。每次他要教训我或者我哥的时候,
总喜欢站在这幅字下面,显得自己特别有道理。今天也不例外。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常服,
背着手,站在那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下面,眉头紧锁,一脸沉痛。“鸢儿,你坐。
”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我依言坐下。书房里点了上好的檀香,味道很沉,有点压抑。
“你娘昨天跟你说的话,我都听说了。”我爹开门见山,“爹知道你心里有怨气。这件事,
确实是家里对不住你。”他先是承认错误,摆出一副通情达理的姿态。这是他的惯用伎俩。
我没接话,只是端起丫鬟刚奉上的茶,轻轻吹了吹。“但是,”他话锋一转,“鸢儿,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人生在世,身不由己。尤其是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很多时候,
个人的荣辱得失,是要为整个家族让步的。”他开始给我讲大道理了。
从谢家祖上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立下赫赫战功,到如今的承安侯府,是何等的不易。
从君臣父子,到家族大义。他说得慷慨激昂,仿佛我只要一点头,就是为国为民的侠女。
“你哥哥是谢家的嫡长子,是世子。他承载的,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未来,
更是我们谢家几代人的荣光。他不能出事。他一旦出事,我们谢家就完了。”他说完,
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你应该理解我的苦心”的期待。我放下茶杯,抬起头,
看着他,也看着他身后那四个大字。“爹,您说的这些,女儿都懂。”我缓缓开口,“忠君,
孝亲,维系家族,这是本分。”我爹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你能明白就好。”“可是爹,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您有没有想过,什么才是真正的‘忠孝传家’?”我爹愣住了。
“是为了保住一个犯了错的儿子,就把无辜的女儿推出去当牺牲品,这叫‘家’吗?
是为了平息一时的风波,就让家族蒙上卖女求荣的污点,这叫‘传家’吗?”“你!
”我爹的脸涨红了,“放肆!你这是在指责为父?”“女儿不敢。”我的语气依旧平静,
“女儿只是在跟父亲探讨道理。您刚才说,个人的荣辱得失要为家族让步。女儿同意。
但女儿想问一句,哥哥的荣辱得失,算不算个人?我的荣辱得失,又算不算个人?
”“他……他跟你不一样!他是世子!”我爹有些气急败坏。“哦?哪里不一样?”我追问,
“是因为他是男丁,而我是女子?还是因为他将来要继承爵位,而我迟早要嫁人?所以,
他的命是命,我的命就可以拿来当垫脚石?”“强词夺理!”我爹一拍桌子,
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自古以来,女子出嫁,本就是为了家族联姻,巩固地位!
这有什么不对?”“当然不对。”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爹,您忘了。
我也是谢家的嫡女。我身上流着和哥哥一样的血。我的言行举止,
代表的也是承安侯府的脸面。如果我嫁给杜御史,受尽折磨而死,那不是我一个人的悲剧,
那是整个谢家的耻辱柱。以后京城里的人提起承安侯府,都会说,‘哦,
就是那个把女儿送去给老头子糟蹋的侯府啊’。”我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爹,您觉得,
圣上听到这样的传闻,会怎么想您?会怎么想他亲笔题字的‘忠孝传家’?
”我爹的身体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一直以为,牺牲我,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从没想过,牺牲我,可能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女儿的价值,
是有限的。他算错了这笔账。“你……你……”他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爹,哥哥犯了错,就该他自己承担后果。”我退后一步,
福了福身,“是去杜御史府上负荆请罪,还是去顺天府投案自首,这是他和您该考虑的事。
但无论如何,都不该由我来替他买单。”“这件事,女儿不会同意。您就算把我绑上花轿,
也没用。我保证,花轿到杜御史府门口的时候,里面抬着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书房里的檀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燃尽了。
空气里只剩下压抑的沉默。我爹颓然地坐回椅子上,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不解,
还有一丝……恐惧。他发现,他这个一向温顺柔弱的女儿,身体里住着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
冷酷的灵魂。他想用大道理压我,结果,被我的道理,压得喘不过气来。
4我爹那边偃旗息鼓了。但我知道,事情还没完。最难缠的那个,还没出场。果然,
当天晚上,谢景明就堵在了我回院子的路上。他喝了点酒,满身酒气,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一看到我,他就冲了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谢知鸢!你到底想怎么样!”他低吼道,
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我皱了皱眉,没挣扎。“哥,你喝多了。”“我没喝多!
我清醒得很!”他把我拽到一棵桂花树下,月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显得有些狰狞。“你是不是就想看我死?看我们谢家完蛋?你就那么开心?
”“我不想看你死。我只是不想替你去死。”我甩开他的手,揉了揉被捏疼的胳膊。
“替我死?说得那么难听!”谢景明冷笑一声,“嫁给杜御史怎么了?他是当朝二品大员,
你嫁过去就是二品诰命夫人!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你还在这里拿乔作势!
”“这么好的福分,你自己怎么不去?”我反问。“你!”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憋了半天,
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是男人!”“是啊,你是男人。”我点点头,看着他,
“所以你就可以在外面惹是生非,打断别人的腿,然后心安理得地躲在妹妹身后,
让一个女人去给你收拾烂摊子?”“我……我那是失手!”他狡辩道,
“是那个姓杜的小子先挑衅我的!他骂我是个只会靠祖荫的草包!”“他说错了么?
”谢景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谢知鸢!你是我亲妹妹吗?
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我不是帮着外人。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哥,从小到大,你惹了多少祸,我替你背了多少次黑锅,你心里没数吗?”“五岁,
你推倒了太傅家的孙子,骗祖母说是我干的,我被关了三天祠堂。”“八岁,
你在父亲的画上涂鸦,说是我想学画画,我被罚抄了一百遍《女诫》。”“十二岁,
你偷了母亲的首饰拿去当铺换钱买马,母亲发现后,你又说是我拿去玩了,
我被禁足了一个月。”“十五岁,你……”“够了!”谢景明怒吼着打断我,
脸色涨得像猪肝。“你记这么清楚干什么!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们是亲兄妹!
我……”“亲兄妹,就要我为你去死吗?”我打断他,一字一句地问。他愣住了,
眼神有些躲闪。我上前一步,逼近他,让他能闻到我身上清冷的皂角香,
而不是他那身熏人的酒气。“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打杜公子吗?”我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们在争夺城南那块地,对不对?那块地,你看上了,
杜家也看上了。你争不过,就动手了。你以为你打的是杜公子,其实你打的是杜御史的脸,
是皇上的脸。”谢景明的瞳孔猛地一缩,酒瞬间醒了一半。“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为了买通关系,挪用了家里两万两银子。那笔钱,是准备给父亲打点,
谋一个吏部侍郎的缺的。现在钱没了,父亲的官也泡汤了。你不敢告诉爹娘,
就想借着这次的事情,把我嫁出去,让杜御史帮你把这个窟窿补上。”谢景明的脸色,
从猪肝色变成了死灰色。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树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你……你到底是谁?”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陌生。“我是你妹妹,谢知鸢。
”我淡淡地说,“一个帮你记着账的妹妹。你的每一笔烂账,我都替你记着呢。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同情。他总以为,我是那个可以任他欺负,
任他索取,永远会为他牺牲的傻妹妹。他不知道,我在暗中,早就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走的每一步错棋,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是为了报复。只是为了在今天这样的时刻,
拿出来,让他看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也让他明白,我,谢知鸢,
不是他的救命稻草。而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哥,你好自为之吧。”我丢下这句话,
转身离开。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知道,从今晚起,谢景明再也不敢小看我了。
但这还不够。我要的,不是他们的敬畏。我要的,是彻底的自由。5我哥那边消停了,
但侯府并没有因此而平静下来。我娘想出了新招。她开始发动群众,打起了人海战术。
先来的是我大舅母。她是个胖胖的女人,脸上总是堆着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她提着一堆我从小就“最爱吃”的点心来看我,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哎哟,
我的鸢儿啊,几日不见,怎么清减了这么多?是不是为了你哥哥的事,心里着急啊?
”我微笑着说:“是啊,愁得我饭都吃不下了。”她立刻接话:“就是说啊!
你哥哥可是你的亲哥哥!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个做妹妹的,
以后出门腰杆子都挺不直啊!”她开始给我讲各种“长兄如父”、“兄妹情深”的故事,
讲得自己眼泪汪汪,仿佛她就是那个为了哥哥甘愿牺牲自己的伟大妹妹。我一边吃着点心,
一边听她讲。等她讲得口干舌燥,我才慢悠悠地开口:“舅母,您说得真好。
我听着都感动了。我记得表哥前年在外做生意,亏了一大笔钱,当时舅舅气得要打断他的腿,
是您拿出自己的嫁妆替他还了债。真是母子情深。”大舅母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我继续说:“我还听说,去年表姐夫在外面养了个外室,您知道了,直接带着家丁打上门去,
把那个女人打了一顿,还逼着表姐夫写了保证书。真是为女儿出头的好母亲。
”大舅母的脸色更难看了。“舅母,您这么疼爱自己的儿女,肯定也能理解我爹娘的心情。
不过,”我放下手里的糕点,看着她,“我爹娘疼儿子,您疼儿子女儿。这都没错。
但您不能因为您疼儿子,就劝我这个外甥女去跳火坑吧?毕竟,我不是您儿子,
也不是您女儿。我死了,对您没什么损失,没准您还能从我娘那里得几句感谢呢?
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大舅母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了。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尴尬地起身告辞。送走了大舅母,又来了我的姑母。姑母是个寡妇,长年吃斋念佛。
她不跟我谈感情,她跟我谈因果报应。“鸢儿,万事皆有因果。你哥哥今生有此一劫,
是你前世欠了他的。你今生若能助他渡过此劫,便是为自己积攒福报,来世方能投个好人家。
”她说得玄之又玄,仿佛我嫁给杜御史,不是牺牲,而是去西天取经,功德无量。
我静静地听她说完,然后问道:“姑母,佛家讲众生平等。为何到了您这里,
就变成我该为哥哥牺牲,而不是哥哥该为自己犯的错赎罪?”姑母愣住了。“佛家还讲,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若嫁过去,不出两年便会身死。这杜御史手上,
已经有了三条人命。我再去,便是第四条。我这是在渡他,还是在渡我自己?亦或者说,
我是在放任他继续作恶,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这……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当以慈悲为怀,感化他……”“姑母,佛祖割肉喂鹰,是因为鹰快饿死了,佛祖慈悲。
可杜御史不是快饿死了,他只是馋,想吃肉。我若把自己的肉割给他吃,不是慈悲,是愚蠢。
是助纣为虐。”姑母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她那套念经的说辞,在我这里,半点用处都没有。
最后,她也只能摇着头,叹着气走了。接下来,还有各种远房的亲戚,我娘的朋友,
甚至还有府里的老嬷嬷。他们轮番上阵,说的道理千奇百怪。有的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顺从是福”。有的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
还有的说“杜御史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位高权重,你嫁过去不受欺负”。
他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我进行着苦口婆心的说教。他们以为,
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他们以为,只要说的人多了,假的也能变成真的。我一个个地听,
一个个地驳。我不跟他们吵,也不跟他们闹。我只是用他们自己的逻辑,
去攻击他们话里的漏洞。我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诛心的话。几天下来,
来我院子里的说客,越来越少。到最后,我的院子门口,变得门可罗雀。我娘终于明白,
想靠一张嘴说服我,是行不通的。我知道,她不会就此罢休。当“软”的行不通时,
她就该来“硬”的了。我在等。等着看她,还有什么招数。6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我娘的手段,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先是收走了我院子里所有伺候的丫鬟婆子,
只留下一个老实巴交的小丫鬟给我送饭。美其名曰,让我静心反省。接着,
她断了我的月钱和一切供应。我平日里爱看的书,爱吃的点心,爱摆弄的花草,全都没了。
然后,她开始在府里散播谣言。说我忤逆不孝,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顾兄长死活,
不念家族恩情。说我心肠歹毒,眼睁睁看着父母兄长愁眉不展,我却能安稳地吃饭睡觉。
说我不知好歹,杜御史那样的权贵人家,是别人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我却弃之如敝履。
一时间,整个侯府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下人们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我爹见了我,
重重地哼一声,甩袖就走。我哥更是直接,在路上碰到我,会恶狠狠地啐一口。
他们想孤立我,想用舆论的压力逼我就范。我毫不在意。没有丫鬟伺候,我自己梳洗。
没有点心,正好清肠刮肚。没有书看,我就在院子里打坐,练字。至于那些流言蜚语,
对我来说,不过是耳边风。我的平静,让我娘更加抓狂。她终于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那天,
府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我娘的一个远房表姐,如今在宫里当差,是个有些体面的女官。
我娘在正厅设宴款待她。宴席上,我娘哭哭啼啼地把家里的“不幸”说了一遍,
着重强调了我的“不孝”。那位女官听完,一脸义愤填膺。“妹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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