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腌泡菜韩国

用户26766290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腌泡菜韩国》是知名作者“用户26766290”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冰冷坛子展全文精彩片段:搬进新家第一我就在床底发现一坛泡菜东老太笑眯眯说:这栋楼家家都能保平安到第七我半夜听见床下有人咀嚼的声手电照向床底的刹那—— 我看见了整整十坛泡坛口沾着新鲜的血---第一章搬进“福安公寓”701室的第一灰尘和霉味是迎接我的唯一礼老楼的电梯吱呀作像垂死老人的喘走廊光线永远半明半墙皮剥落得厉露出底下灰黑的砖推开701的一股更浓重的、难...

主角:冰冷,坛子   更新:2025-09-19 19: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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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新家第一天,我就在床底发现一坛泡菜。 房东老太笑眯眯说:这栋楼家家都有,

能保平安。 直到第七天,我半夜听见床下有人咀嚼的声音。

手电照向床底的刹那—— 我看见了整整十坛泡菜,坛口沾着新鲜的血丝。

---第一章搬进“福安公寓”701室的第一天,灰尘和霉味是迎接我的唯一礼物。

老楼的电梯吱呀作响,像垂死老人的喘息,走廊光线永远半明半暗,墙皮剥落得厉害,

露出底下灰黑的砖胚。推开701的门,一股更浓重的、难以形容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

像是积年的灰尘混合着某种……微妙的酸腐气。家具简单到近乎简陋,

一张厚重的实木床几乎占据了卧室大半空间。就是它了,图它便宜,押一付一,

在这寸土寸金的城市,没什么可挑的。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把最后一个纸箱拖进门,

惯性让它滑到了卧室床边。弯腰去搬时,视线无意间扫过床底。黑暗的床底下,

似乎有个轮廓异常的东西。不是杂物,形状太规整了。我心里嘀咕,难道是前租客落下的?

找来扫帚,费劲地把它拨拉出来。灰尘呛得我连打几个喷嚏。那是一个粗陶坛子,

旧得看不出年头,深褐色,坛口蒙着一层厚厚的灰,还被某种暗色的泥一样的东西密封着。

那股若有若无的酸腐味,似乎就是从这里面渗出来的。真够碍事的。我皱着眉,

打算把它先搬到阳台角落去。刚抱起坛子,门口传来慢吞吞的敲门声。是房东老太太。

她瘦得像一片影子,佝偻着背,银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堆着过分殷切的笑容,

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太愿意与人直视。“小姑娘,搬进来啦?一切都好?

”她的声音干瘪瘪的。“挺好的,阿姨。”我侧身让她看见我怀里的坛子,“就是这个,

床底下找出来的,是您家的吧?您看……”老太太的眼睛在看到坛子的一瞬间,

像是被点亮了一下,随即又恢复那副过分热情的样子:“哦哟,这个呀,不是我的,

是给你的呀。”“给我的?”我一愣。“对对对,”她猛点头,脸上的褶子堆挤在一起,

“我们这栋楼,家家都有的,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床底下放一坛泡菜,能保平安的,

邪祟不侵呐!你可千万别挪动,更别打开,就好好放在床底下,啊?记住了,

千万千万别打开!”她反复强调着“别打开”,那双干枯的手甚至挥动起来,

显得异常郑重其事,甚至有点神经质。保平安?泡菜?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心里一阵荒谬,

但看她那异常认真的模样,也不好反驳一个老人家,只得含糊地点头:“哦……好,

我知道了,谢谢阿姨。”老太太这才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使命,心满意足地走了,

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瞥,让我心里莫名有点发毛。最终,我还是把坛子塞回了床底深处。

不是信了她的邪,纯粹是懒得多事。一个旧坛子而已,不占地方。日子开始按部就班。

这老楼隔音极差,隔壁夫妻的夜吵、楼上看电视的嗡嗡声、甚至楼下开门关门,

都听得一清二楚。唯有夜里,一切沉寂下来后,

那种老旧楼房本身细微的、无法解释的吱嘎声和若有若无的流动感,反而更让人心神不宁。

偶尔,我会闻到那丝若有若无的酸味,从床底下飘出来。很淡,却顽固地钻进鼻腔。

第三天还是第四天夜里,我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一点极其细微的声响。

窸窸窣窣——像是……指甲轻轻刮过硬木?声音太轻微了,断断续续,

几乎被我的呼吸声掩盖。我屏息凝神去听,又没了。大概是老鼠吧,老房子难免。困意袭来,

我没多想,翻个身再次睡去。第五天,我在楼道里碰见了邻居,

一个面色苍白、总是低着头快步走路的年轻男人。他手里拎着垃圾袋,擦肩而过时,

我似乎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微酸的泡菜味。联想到床底下那玩意,

我忍不住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第六天,下班回来,在电梯里遇到另一位住户,

一个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也压不住那缕顽固的酸气。

她注意到我的视线,眼神闪烁了一下,迅速移开,电梯门一开就急匆匆地走了。

似乎整栋楼都弥漫着这种若有若无的味道。

房东老太太那句话莫名在我脑子里回响——“我们这栋楼,家家都有的”。

真是什么诡异的集体癖好?不安的种子悄悄埋下,但我仍试图用理性解释一切:老楼通风差,

一家做泡菜,味道难免串得到处都是。直到第七天夜里。我被一种声音彻底惊醒。不是幻听,

不是老鼠,不是任何可以自欺欺人的寻常声响。那声音,来自床底。

咔嚓……咔嚓嚓……是咀嚼声!非常清晰,湿漉漉的,带着某种黏腻的质感,一下,又一下,

慢条斯理地磨咬着什么脆硬的东西。听得人牙根发酸,头皮瞬间炸开!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四肢僵硬得无法动弹,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震得耳膜嗡嗡作响。黑暗中,那声音持续不断,

咔嚓……嘶啦……甚至还夹杂着极其细微的、仿佛满足的吮吸声。是什么东西?!

老鼠能发出这种声音?!

异的表情、邻居们身上古怪的酸味、那坛被密封的泡菜……所有碎片在这一刻疯狂涌入脑海,

拼凑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性。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几乎窒息。

但一股更强的、近乎自虐的冲动,驱使着我——我要看!必须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我颤抖地、极其缓慢地伸手,摸向床头柜上的手电筒。指尖冰凉,冷汗湿透了睡衣。

摸索的动作似乎惊扰了那东西。床下的咀嚼声……突然停止了。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

比之前的声音更令人窒息。它……发现我了?不,不能停!我必须知道!我猛地攥紧手电,

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一个翻身滚到床沿,几乎是将上半身探出床外,

手指狠狠按下了手电开关!——刺眼的光柱如同利剑,猛地劈开床底浓稠的黑暗!

瞬间照亮了一切。那坛孤零零的泡菜坛子还在原地。但它旁边,密密麻麻,紧挨着,

排列着——整整九只同样款式、同样粗陶、同样古老的坛子!它们围成一圈,

将那最初的一只拱卫在中心,像某种邪恶的仪式阵图。

每一只坛口都覆盖着那种暗沉油腻的泥状密封物。而其中好几个坛子的坛口边缘,

那暗色的密封泥上,正沾染着一道道新鲜的、黏湿的、在光线下反射着暗红光泽的——血丝!

手电光在我剧烈颤抖的手上疯狂晃动,光斑扫过那些坛身,

上面似乎还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扭曲的符文。嗡——大脑一片空白,

极致的恐惧像冰水从头浇下,冻结了每一根神经。整整十坛!不是一坛!是十坛!

它们什么时候出现的?!谁放进去的?!

那沾着血丝的是……“嗬——”一声极其轻微、满足的、仿佛饱餐后叹息般的吸气声,

从最深处的某个坛子里幽幽传出。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身体,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木地板上,手电筒脱手滚落,“哐当”一声闷响,光线熄灭了。

卧室重新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床底下的东西,沉默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那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混合着新鲜血液的铁锈味,正如同有生命般,

从床底下的黑暗里,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无声地充满了整个房间。我瘫在冰冷的地板上,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濒死的疼痛。

耳朵里灌满了自己粗重、混乱的喘息,还有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

那声音……那血丝……那十只坛子……不是幻觉。冰冷的恐惧沿着脊椎疯狂爬升,

炸起一身的寒毛。我猛地蜷缩起来,手脚并用地向后蹭,直到后背狠狠撞上墙壁,退无可退。

眼睛死死盯着那片床下的黑暗,仿佛里面随时会爬出什么东西。它听见我了。

它肯定听见我了。那声满足的、饱嗝般的叹息,还在耳边阴魂不散地回响。时间像是凝固了,

每一秒都被拉长成无尽的折磨。房间里死寂得可怕,连楼板的惯常吱嘎声都消失了,

整栋楼仿佛都屏住了呼吸,只剩下我失控的心跳和那无孔不入的酸腐血气。它们还在下面。

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我不能待在这里。一秒都不能!求生的本能终于压倒了僵直的身体。

我连滚带爬地冲向卧室门,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门把。拧开,冲出,反手狠狠摔上门!“砰!

”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炸开,震得走廊声控灯应声亮起,

昏黄的光线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地喘息,

仿佛刚逃离溺水的深渊。怎么办?报警?对,报警!我冲回客厅,

在散落的行李包里疯狂翻找手机。手指哆嗦得不听使唤,好几次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

110,按下这三个数字,指尖却悬在拨出键上,剧烈颤抖。……怎么跟警察说?

说我的床底下多了九坛泡菜,坛口有血?说我觉得那泡菜坛子会吃东西?他们会信吗?

房东老太太那张堆笑的脸浮现在眼前——“家家都有的,保平安的”。

整栋楼都弥漫着这味道。他们是一伙的?警察会以为我是个疯子!冰冷的绝望感漫上来。

不行,不能报警。至少现在不能。

我得看看……我必须再确认一次……万一……万一是看错了呢?万一只是阴影,

只是……一种近乎自虐的冲动驱使着我。我需要光,更强的光。

我跌跌撞撞地找到行李箱里的强光手电,

又抄起桌上那把水果刀——冰凉的金属触感稍稍给了我一丝虚妄的勇气。

再一次站到卧室门前。门缝底下是一片漆黑,死寂无声。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拧开门把,

猛地将门推开一条缝,强光手电瞬间射入,光束如同实质的棍棒,

狠狠扫过床底区域——它们还在!十只陶坛,阴森森地围成一圈,沉默地蹲伏在灰尘里。

光束扫过,那些坛口暗沉密封物上的暗红血丝,更加刺眼,更加新鲜,

甚至有一道正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沿着粗糙的陶壁往下淌。“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死死捂住嘴,才没吐出来。不是错觉。是真的。几乎在我确认的瞬间,

那股混合着腐败和铁锈的气味猛地浓烈起来,争先恐后地从门缝里挤出,钻进我的鼻腔。

我猛地摔上门,反锁,又发疯似的把客厅的餐桌拖过来,死死抵住门板。做完这一切,

我虚脱般地滑坐在地上,冷汗已经浸透全身。不能待在这。天亮就走,立刻,马上!

我蜷缩在客厅沙发角落,手里死死攥着那把可笑的水果刀,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被堵死的卧室门。强光手电放在手边,开着,光柱直直打在门上。夜,

漫长到令人窒息。每一分每一秒,听觉都被无限放大。楼板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隔壁传来一声模糊的、像是被捂住的呜咽,又很快消失。走廊里,似乎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停在了我的门外。我猛地屏住呼吸,心脏跳到嗓子眼。那脚步声停了很久,

久到我几乎以为那是幻觉,然后,又慢慢地、一步一顿地远去了。是那个房东老太太?

还是那个面色苍白的邻居?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收紧,

几乎要把我勒断气。终于,窗外天际开始泛起一丝灰白,城市的噪音逐渐苏醒。天亮了。

光线给了我一丝勇气。我几乎是虚脱地爬起来,耳朵贴在卧室门上仔细听。一片死寂。

那浓烈的气味似乎也淡去了一些。我必须离开这。现在就走。

我以最快的速度胡乱塞了几件必需品进背包,身份证,钱包,手机。

我不敢再多看这屋子一眼,拧开大门锁链,拉开门——房东老太太就像一尊守夜的石像,

直挺挺地站在我家门口!她似乎一夜没睡,眼圈深陷,但那双眼睛却异常亮,死死地盯着我,

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凝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早啊,小姑娘。

”她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睡得好吗?”我吓得几乎跳起来,后背重重撞在门框上。

“我……我出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的目光越过我,似乎想往我屋里瞟,

鼻子细微地抽动了一下,像是在确认空气中的味道。随即,她的笑容更深了,

深得让人遍体生寒。“好,好,出去走走好。”她慢吞吞地侧身让开,“记得晚上早点回来。

楼里规矩,过了十点,最好就别出门了。”“还有啊,”她在我经过她身边时,

忽然又补充道,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那泡菜……开始‘养’了,

就得好好‘养’着。它认地方,也认人。你可千万别想着搬走啊……”我头皮发麻,

几乎是跑着冲进了电梯。电梯下行时,我靠着冰冷的轿厢壁,浑身发抖。她知道了。

她一定知道我知道了。认地方?认人?意思是……我逃不掉?冲出单元门,

站在清晨稀薄的阳光下,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那老太太的话像毒蛇一样缠绕在心头。

我拦了辆出租车,逃也似的离开了福安公寓。车子驶出两个街区,我才稍稍喘过气,

对司机说:“去最近的派出所。”派出所里充斥着一种日常的繁忙和嘈杂。

我语无伦次、浑身发抖地向接警的警察描述昨晚的经历——多出来的泡菜坛子,咀嚼声,

血丝。警察听着,起初还算认真,但随着我的叙述,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眼神里逐渐带上了一种审视和……不易察觉的怜悯。“……女士,

您说您看到泡菜坛子……在动?还有血?”他试图确认。“不是动!是声音!咀嚼的声音!

还有血,新鲜的!”我激动地强调。“您最近工作压力是不是比较大?或者刚搬新环境,

没休息好?”他放缓了语气,“您说的那个福安公寓,我们知道,是栋老楼,隔音差,

老鼠什么的……”“不是老鼠!我看到了!十坛!本来是只有一坛的!”我几乎要尖叫起来。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察走过来,拍了拍年轻警察的肩膀,示意他来处理。他看起来更沉稳些。

“女士,您别激动。您说的情况呢,我们知道了。”年长警察语气平和,甚至带着点安抚,

“这样,您先回去好好休息。如果晚上再听到什么异常动静,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我们派人过去看看,好不好?”他的态度很温和,

但眼神里的东西和年轻警察一模一样:他们根本不信。他们觉得我精神出了问题。

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慌将我淹没。我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徒劳。失魂落魄地走出派出所,

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阳光刺眼,我却只觉得浑身发冷。我能去哪?回那里?

回到那张床底下藏着十坛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屋子?绝不!我在街上游荡了很久,

最后找了一家看起来最便宜、离福安公寓最远的小旅馆,开了一个房间。锁上门,拉上窗帘,

我倒在床上,精疲力尽,却不敢合眼。一闭上眼,就是那黑暗床底下的十只坛子,

和那缓缓流淌的暗红血丝。房东老太太那阴冷的警告反复回响——“它认地方,也认人。

”难道……真的逃不掉?夜晚再次如期降临。旅馆的房间狭窄憋闷,但至少干净,

没有那股诡异的酸味。我紧紧裹着被子,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走廊很安静,

只有偶尔其他房客走过的脚步声。也许……也许我真的只是太累了?产生了幻觉?

那警察说的也有道理,老楼老鼠多……自我安慰像脆弱的肥皂泡。就在意识逐渐模糊,

即将被睡意侵袭的边缘——一股极其细微的、熟悉的酸腐气味,丝丝缕缕地,

飘进了我的鼻腔。很淡,但绝不可能错认!我猛地睁开眼,心脏瞬间骤停。

那味道……是从哪里来的?我惊恐地四处张望,房间门窗紧闭。气味越来越清晰,

甚至……带着一丝新鲜的铁锈味。我的目光最终,

僵直地、极其缓慢地、投向了床底——这家旅馆的床,是矮脚的箱式床,床底完全封闭。

但那股味道,正无比清晰地从那封闭的床箱里面,源源不断地渗透出来。

咔嚓……一声微不可察的、湿漉漉的咀嚼声,隔着床板,闷闷地传了出来。它来了。

它真的跟来了。认地方?认人?不。它认的是——我。那声音,隔着薄薄的床板,闷响。

咔嚓……湿漉漉的,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脆韧感。和我昨晚听到的一模一样。不,更清晰了。

因为它就在我身下,几乎紧贴着我的后背。我全身的肌肉瞬间锁死,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血液似乎逆流回心脏,又猛地炸开,冲得耳膜嗡嗡作响,几乎盖过了那恐怖的咀嚼声。

旅馆房间死寂。窗外遥远城市的噪音被彻底隔绝。只有那声音。

咔嚓……嘶啦……细微的吮吸。还有那味道。酸腐气混合着新鲜的血腥味,

正无比顽固地从身下的床箱缝隙里一丝丝钻出,越来越浓,

迅速污染着狭小房间里的每一寸空气。它不是在那栋旧楼里。它跟我来了。

房东老太太阴冷的话语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脑海——“它认地方,也认人。”原来,

“认人”是这个意思!巨大的恐惧瞬间吞噬了所有侥幸。这不是幻觉,不是巧合,

更不是老鼠!这是冲着我来的!某种无法理解、无法摆脱的邪恶之物,像附骨之蛆,

缠上我了!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因为动作太猛,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栽倒在地。

我手脚并用地向后猛退,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墙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眼睛死死盯着那张床。普普通通的旅馆箱式床,此刻却像一副巨大的、藏着腐尸的棺材。

咀嚼声,停了。又是这样!它发现我了!死一样的寂静裹挟着那浓烈的气味,

沉甸甸地压下来,几乎要挤碎我的胸腔。跑!必须离开这!

我像疯了一样抓起扔在椅子上的背包和外套,跌跌撞撞地扑向房门。手抖得厉害,

拧了好几次才打开门锁,一头冲进空旷安静的旅馆走廊。

冷白的灯光照在铺着廉价地毯的走廊上,无限延伸,看不到头。值班室在前台那边。

我得去告诉他们!他们的床有问题!我沿着走廊狂奔,脚步声被地毯吸走,

只剩下我自己粗重惊恐的喘息。拐过弯,前台区域亮着灯,

一个年轻的服务生正低着头玩手机。“有……有东西!”我扑到前台大理石台面上,

声音劈叉,语无伦次,“我的房间!床底下!有声音!在吃东西!还有血味!

”服务生被吓了一跳,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我:“女士?您说什么?什么东西?”“床!

床底下!”我激动地用手比划着,浑身不受控制地发抖,“你闻!你闻这味道!

就是从房间里出来的!”服务生狐疑地吸了吸鼻子,皱起眉:“女士,我没闻到什么味道。

您是不是做噩梦了?需要我给您倒杯水吗?”“不是噩梦!”我几乎要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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