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废权臣冲喜后

嫁给残废后，全府植物都成了我的眼线导语：为了偿还父亲的赌债，

我同意了和死对头白家的联姻，嫁给他们传说中毁容残废的大儿子。婚礼当天，

我的新郎没有出现，只有我的前男友，也就是白家二儿子白景川站在我面前，

满眼讥讽：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以后你就是我大嫂了，要好好守活寡。

我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小叔。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能听见植物的心声。三天前，

白家老宅那棵百年古树告诉我，白家真正的继承人并非白景川，而是那个被他囚禁在阁楼，

每天只能与植物为伴的残废大哥。我转身，端着给大哥的汤，

一步步走向那栋禁忌的阁楼。游戏，才刚刚开始。正文：1.婚礼办得极其潦草。没有新郎，

没有宾客，只有白家的几个下人和一个高高在上的白景川。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

与我身上廉价的红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沈薇，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白家的人了。

白景川的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我大哥身体不好，

以后你就住西厢的偏房，别去阁楼烦他。我低着头，长发遮住了我的脸，声音温顺：好。

白景川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他丢下烟头，用昂贵的皮鞋碾了碾，转身离开前，

又补了一句：安分点，你爸那笔烂账，白家还能帮你撑着。要是不安分……他没说完，

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我当然会安分。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入夜，

我被安排进了那间阴冷潮湿的偏房。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掉漆的柜子，

窗台上摆着一盆快要枯死的吊兰。我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它干枯的叶子。

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渴……好渴啊……那个坏蛋好几天没给我浇水了……我心中一动，

从桌上拿起唯一的水杯，将里面的水小心翼翼地浇进了花盆里。

啊……活过来了……谢谢你，新来的姐姐。吊兰的声音充满了感激，你是个好人。

不像那个叫景川的少爷，他今天下午还跟管家说，要把阁楼那位关到死呢。我的指尖顿住。

阁楼。白家大少爷，我的新婚丈夫，白亦尘。传闻他一年前意外毁容，双腿残废，

从此性情大变，被关在阁楼上不见天日。可三天前，我路过白家老宅外墙时，

那棵百年古树却告诉我一个截然不同的版本。可怜的孩子，明明是未来的家主，

却被自己的亲弟弟害成那样……我端起下人送来、早已冰凉的汤，推开了房门。夜色如墨，

白家老宅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通往阁楼的走廊没有开灯，我走在黑暗里，

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咯吱的声响。走廊尽头的几盆茉莉花正在悄悄议论。

她要去阁楼吗？胆子真大。景川少爷不许任何人靠近的。

上次那个想给大少爷送饭的张妈，第二天就被赶出去了……我没有理会，

径直走到了阁楼门前。门被一把沉重的铜锁锁着。我皱了皱眉，正准备离开，

门边一株不起眼的爬山虎忽然动了动藤蔓，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响起：钥匙！在门框上面！

那个坏蛋每次都藏在那里！2.我抬头，伸手在积满灰尘的门框上摸索，

果然摸到了一把冰凉的钥匙。咔哒一声，铜锁应声而开。推开门，

一股浓重的灰尘和植物腐败的气味扑面而来。阁楼里没有开灯，月光从唯一的窗户洒进来，

勉强能看清室内的轮廓。这里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到处都是枯萎的植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而在这一片死寂之中，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我，

面朝窗外。他就是白亦尘。我端着汤，一步步走近。大少爷，我……是沈薇。

我轻声开口，我给你送了些吃的。他没有反应，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我将汤碗放在他手边的桌子上，这才看清他的侧脸。月光下，他的半边脸隐藏在阴影里，

露出的另外半边却轮廓分明，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丝毫没有传闻中毁容的痕迹。

就在我打量他的时候，他身旁一盆小小的多肉植物忽然发出了兴奋的声音：是水！

她带了吃的！还有水！紧接着，房间里其他奄奄一息的植物也骚动起来。快！让他喝！

他已经一天没喝水了！那个坏蛋昨天把他唯一的水杯也打碎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白景川，竟然连水都不给白亦尘喝。我不再犹豫，端起汤碗，用勺子舀起一勺，

递到白亦尘嘴边：喝点吧，润润喉咙。他的嘴唇干裂起皮，但依旧紧紧抿着，

没有任何反应。他动不了……那盆多肉焦急地说，毒素发作的时候，

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毒素？我心中一惊，立刻追问：什么毒素？

就是那个坏蛋每天放在他饭里的东西！一种黑色的粉末！

是从一种叫『乌头』的植物里磨出来的！乌头！我父亲虽然好赌，但祖上却是杏林世家，

我从小耳濡目染，知道乌头是一种剧毒植物，少量长期服用，会让人四肢麻痹，神志不清，

外表看起来和植物人无异。好狠的白景川！我放下汤碗，直接拿起水杯，

强行撬开白亦尘的嘴，将清水一点点喂了进去。冰凉的水滑过他干涸的喉咙，

他发出一声微弱的呛咳，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就在这时，

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白景川愤怒的低吼：谁让你们把她安排在西厢的！

我不是说了让她滚去后院吗！糟了，他回来了。我立刻放下水杯，转身想走，

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手腕。我惊愕地回头，对上了白亦尘不知何时睁开的双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深邃、漆黑，像一潭不见底的寒水，

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和一丝……困惑。他抓着我的力气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让你别走！多肉的声音在我脑中尖叫，那个坏蛋要来了！

他要是看到你，会杀了你的！3.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走，会被白景川堵个正着。不走，

留在这里更是死路一条。躲起来！脑中闪过爬山虎的声音，躲到窗帘后面去！快！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甩开白亦尘的手，一个闪身躲进了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背后。

窗帘上积满了灰尘，呛得我几乎要咳出来。我死死捂住嘴，屏住呼吸。阁楼的门砰

的一声被踹开。白景川带着管家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一眼纹丝未动的白亦尘，

然后目光落在了桌上那碗汤上。这是什么？他声音冰冷。管家连忙上前，

战战兢兢地回答：二少爷，这……这好像是厨房给新少夫人准备的宵夜……她人呢？

白景川的语气里满是怀疑。应……应该在偏房。白景川冷笑一声，端起那碗汤，

走到窗边，毫不犹豫地将整碗汤连同碗一起扔了出去。瓷碗在楼下的石板路上摔得粉碎。

告诉厨房，以后阁楼不需要任何食物，我大哥他……辟谷修仙。他语带嘲讽，

然后转向轮椅上的白亦尘，弯下腰，用一种近乎亲昵的语气说，大哥，你说对吗？

白亦尘依旧毫无反应。白景川似乎习以为常，直起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

将里面的黑色粉末倒进了桌上的水壶里，摇晃均匀。时候不早了，大哥，喝了药，

早点休息。他拿起水壶，就要往白亦尘嘴里灌。我躲在窗帘后，心提到了顶点。

那是乌头粉！不能让他喝！阻止他！阁楼里的植物们发出了焦急的尖叫。

我该怎么办？冲出去吗？白景川会立刻识破一切，到时候我和白亦尘都得完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亦尘的轮椅旁，一盆养了多年的君子兰忽然猛地倾倒，花盆哐当

一声砸在地上，碎了一地。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年轻人……君子兰发出了虚弱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白景川的动作一顿。他烦躁地皱起眉，骂了一句：晦气！

他放下水壶，对管家说：明天把这里所有乱七八糟的盆栽都给我扔了，一盆都不许留！

管家连声应是。白景川最后看了一眼白亦尘，似乎失去了所有耐心，转身大步离去。

锁好门，派两个人守在楼下，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去！是，二少爷。

沉重的落锁声再次响起，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浑身脱力，从窗帘后滑坐到地上，

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阁楼里恢复了死寂。许久，我才撑着墙站起来，走到白亦尘面前。

他依旧是那副雕塑般的模样，仿佛刚才抓住我手腕、用眼神示意我躲起来的人，根本不是他。

如果不是那些植物的心声，我几乎要以为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看着桌上那壶被下了毒的水，

毫不犹豫地将它端起来，走到窗边，全部倒了出去。然后，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醒着。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我不知道你和白景川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你想反击，我可以帮你。

他的眼珠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你不用说话。我继续说，如果你同意，

就动一下右手食指。我紧紧盯着他的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他搭在轮椅扶手上的右手食指，轻轻地，蜷曲了一下。4.达成了联盟，我首先要做的，

就是解决白亦尘的生存问题。食物和水是关键。白景川断了阁楼的供给，还派了人守在楼下，

我根本无法从外面送东西进来。第二天一早，我借口散步，在白家的后花园里闲逛。

白家的花园很大，种满了奇花异草。在我耳中，这里简直是个喧闹的菜市场。哎呀，

新来的那个园丁剪得我好疼！昨天夜里下雨了，

好舒服啊……西边墙角那棵石榴树结果子了，红得跟宝石一样，可惜长得太高，

没人摘得到。我眼睛一亮，顺着指引，果然在花园最偏僻的角落里，

看到了一棵高大的石榴树，几颗熟透的石榴挂在最高的枝头，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而石榴树下，一根废弃的浇水软管盘踞在草丛里。好无聊啊，

好想被举高高……软管发出了慵懒的声音。我心中有了计较。回到偏房，

我找了一套不起眼的粗布衣服换上，又用头巾包住了头发，脸上抹了点锅底灰，

伪装成一个新来的粗使丫头。白家的下人很多，等级森严，底层丫头根本没人会多看一眼。

我拎着一个水桶，装着从后院找到的软管和一些工具，再次走向阁楼。

楼下的守卫果然拦住了我。干什么的？管家让我来给阁楼的植物浇水。我低着头，

声音嘶哑。守卫一脸不耐烦：二少爷说了，里面的东西全部都要扔掉，浇什么水？

管家说，扔之前不能让它们死了，不然显得我们白家刻薄。我把白景川最在意的面子

问题搬了出来。两个守卫对视一眼，似乎觉得有道理，便不再阻拦。我顺利进入阁楼。

白亦尘依旧坐在窗边，见我进来，没有任何表示。我也不说话，径直走到窗边，

将软管的一头固定在窗框上，另一头顺着窗户扔了下去。软管刚好垂到后花园的地面。接着，

我走到那棵高大的石榴树下，将软管的另一端接在水龙头上，打开了开关。

清澈的水顺着软管，被水压送上了二楼的阁楼。我用桶接满了水，

然后将一个熟透的石榴绑在软管的末端，通过拉拽，一点点地将它运了上去。做完这一切，

我回到阁楼。白亦尘的目光落在我提着的水桶和那颗饱满的石榴上，漆黑的眼眸里，

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澜。我将石榴剥开，将晶莹的果肉一粒粒喂到他嘴里。

乌头的解药很复杂，需要好几种植物配合，我正在想办法。我一边喂，一边低声说，

在此之前，你必须撑下去。他沉默地咀嚼着，喉结滚动。

甜……好甜……他身旁的多肉幸福地感叹，他好久没吃过甜的东西了。

我的心微微一酸。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用同样的方法给他送水送食物。

白景川似乎很忙，没再来过阁楼，这给了我们宝贵的喘息之机。

白亦尘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虽然依旧不能说话和行动，但眼神越来越清明。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我每天会跟他说外面的情况，告诉他我从植物那里听来的，

关于白景川的各种小秘密。比如他挪用了一笔公司的款项去讨好一个女明星，

又比如他背着白家老爷子，偷偷变卖了两处房产。每当我说起这些，

白亦尘的眼中都会闪过冰冷的杀意。我知道，他在积蓄力量，等待一个致命一击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白景川的母亲，白夫人从寺庙祈福回来了。

白夫人极其迷信，尤其相信风水之说。她一回来，就听说了我这个冲喜的儿媳，

立刻把我叫了过去。客厅里，白夫人坐在主位，白景川坐在她下首，正殷勤地给她剥着橘子。

你就是沈薇？白夫人挑剔地上下打量着我，语气不善。是，母亲。哼，

一脸穷酸相，也不知道能不能旺我们亦尘。她撇撇嘴，显然对我十分不满意，景川，

我不是让你找个八字好的吗？白景川笑着说：妈，她的八字我找大师算过了，绝配。

您就放心吧。他的目光扫过我，带着一丝警告。我垂下眼，不卑不亢。就在这时，

客厅角落里一盆价值不菲的兰花忽然开口了：这个老太婆，手腕上戴的佛珠是假的，

从批发市场三十块钱买的，还天天戴着念佛。我差点笑出声。还有啊，

她最宝贝的那只翡翠镯子，前天被景川少爷偷偷拿去当了，

换回来的钱都给那个叫什么雅雅的女明星买包了！我的心猛地一跳。我记得白亦管家提过，

那只翡翠镯子是白家祖传的，是白夫人的心头肉。一个计划，瞬间在我脑中成形。

付费点我抬起头，故作天真地看着白夫人手腕上的佛珠：母亲，您这串佛珠真好看，

是在哪个寺庙求的？一定很灵验吧？白夫人果然上钩，得意地抬起手腕：那当然，

这可是普陀山的大师开过光的。真羡慕您。我话锋一转，状似无意地问，母亲，

怎么不见您戴那只祖母绿的镯子？我听下人们说，那镯子通体碧绿，有市无价，

是您的心爱之物呢。我的话音刚落，白景川剥橘子的手猛地一顿，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白夫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好端端的，提那个做什么？我只是好奇。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们的反应，那么贵重的东西，母亲一定是好好收起来了吧？

当然！白夫人嘴上应着，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白景川。白景川立刻打圆场：妈，

镯子您不是放在保险柜里了吗？沈薇刚来不懂规矩，您别跟她一般见识。他一边说，

一边用眼神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我装作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心里却冷笑。白景川越是心虚，

我的机会就越大。就在这时，门口的迎客松忽然传来一个惊慌的声音：不好了！

那个坏蛋要杀人灭口了！他找了医生，说是要给大少爷做『检查』，

其实是想给他注射过量的毒药，让他彻底变成植物人！那些医生都是他的人！

车已经到门口了！我的大脑嗡的一声，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白景川，他要动手了！

不行，我必须立刻去阁楼！我猛地站起身：母亲，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想先回房休息。没规矩的东西！白夫人不满地呵斥。

白景川却异常爽快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看着就碍眼。他巴不得我赶紧滚，

好让他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敢耽搁，转身快步离开客厅，用最快的速度冲向后院。

我必须赶在他们之前，通知白亦尘！然而，我刚跑到通往阁楼的走廊，

就被两个身形高大的保镖拦住了去路。少夫人，二少爷有令，任何人不得上楼。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楼上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白景川正带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走向阁楼。他手里拿着一把钥匙，打开了那把铜锁。大哥，

我请了全市最好的医生来给你看看。白景川虚伪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被保镖死死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进那间决定白亦尘生死的房间。阁楼的门，

在我面前缓缓关上。完了。一切都完了。就在我陷入绝望之际，宅院里那棵百年古树的声音，

如同洪钟一般，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响：丫头，别慌！乌头的克星，是龙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