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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我和闺蜜穿越到古代一起逃跑讲述主角张言林婉娘的爱恨纠作者“糖醋炸菜”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我和闺蜜一起穿越到大嫁入了京中一手遮天的张便决定不能惯着张家的男闺蜜被赐名婉我赐名婉菲儿!我嫁的是张家长子、监国辅政的张言权柄滔冷面寡她嫁的是张家庶子张砚如今却是风头正盛的戏班名艳名远深得宫中贵女青近日坊间传来谣说张砚西与早年旧识在花楼对坐饮连画报都传了出婉娘红着眼来寻咬牙道:“你若敢先和咱姐妹便各寻两个俊俏儿郎当男游遍九州山河!...
主角:张言林,婉娘 更新:2025-07-30 00: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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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闺蜜一起穿越到大夏,嫁入了京中一手遮天的张家。便决定不能惯着张家的男人。
闺蜜被赐名婉娘,我赐名婉菲儿!我嫁的是张家长子、监国辅政的张言林,权柄滔天,
冷面寡言。她嫁的是张家庶子张砚西,如今却是风头正盛的戏班名角,艳名远播,
深得宫中贵女青睐。近日坊间传来谣言,说张砚西与早年旧识在花楼对坐饮酒,
连画报都传了出来。婉娘红着眼来寻我,咬牙道:“你若敢先和离,
咱姐妹便各寻两个俊俏儿郎当男宠,游遍九州山河!”我翻开今晨送来的告示,
赫然见那名叫“白筠”的女子,竟得了张氏商行今春的胭脂门面!。我一咬牙,
冷声道:“好,和离便和离!我必找个比张言林还擅骑射、懂风月的好男宠!”话音刚落,
身后忽起一阵冷风,一道高大的影子挡住了窗前日光。张言林缓步踏入,声线清冷:“乖儿,
你确定世间真有此等人物?真的存在!真有这等男宠?”1我和婉娘并肩坐在绣榻上缝香囊,
她手中针线忽然一顿。我外面人群一阵嘈杂,好家伙。竟是京中传言,张府二公子张砚西,
昨日在醉花楼与温家归宁之女温如玉共饮花酿,搀臂入席,举止亲昵,
早被画舫书生绘成画本传遍南街。温如玉,便是张家兄弟二人的老相好青梅竹马,世交之女,
从小被我们那婆母日日念叨。“如玉怎还不来拜我?她小时候最黏我了。
”“你们谁去打听打听如玉什么时候回京,我怪想她的。”日日“如玉如玉”的,
叫我和婉娘心头都添了阴影。婉娘神色一黯,但很快冷静下来,放下绣活,
抬眸看我:“我打算写休书了。”我愣了愣,她又问:“你要不要一同?”我心动不过一成。
从前我就是她的影儿。她习女红我学女红,她去入学堂我也随她一道,她许给张府,
我亦尾随其后应了张言林那门亲事。但说到底,
我夫君张言林也未曾与那白月光温如玉在醉花楼共饮鸳鸯酿,轻易言休,是否有些操之过急?
我犹疑不决,婉娘忽然又道:“张砚西的铺子账册我已拿下,足够养我们两个出城远游。
”“你我若得清身脱去张家桎梏,雇上几个俊秀随侍,一路行遍江山,可好?”我心动三成。
俊秀随侍听着倒不赖,只是……别个少年郎未必胜得过张言林那般——嗯——厉害。
我喃喃:“十个随侍,换着伺候才勉强够。”婉娘闻言噗嗤一笑,正欲应承,
忽听外头传来急促铃声,是我案上传书小鸽回来了。展开纸条一看,
眉头顿时跳起:温如玉成张氏今春头牌代言人,昨日同张言林剪彩共立,
传签银高达五万两。纸上图画赫然描出她倚在张言林身旁,笑若春风。
而我那位素来冷心冷面的夫君,竟一改往日漠然神色,低眉望着她,眼底晦暗深浓。
他从未这般望过我。我每次作弄他,扮鬼学犬叫,他不过皱眉嫌弃:“你是不是病了?
”想到这,我一咬牙:“罢了!我也写休书!”婉娘闻言顿时喜上眉梢,提笔便写。
她与府中总管对账如行云流水,谈及分家之事更是利落至极。
听她盘算能从张家分下几处庄子几家铺面,我眼都直了。
她还与牙行交涉说:“我们是两个官司一块打,讲情分得打个折。”这脑子,
真不是我能比的。我悄悄瞥了眼书桌上那幅成婚画轴,是我与张言林并肩而立之像。
说不舍也不至于,毕竟除了月银,他在某些事上…确实挺令人回味。我扯了扯婉娘袖子,
低声提醒:“那个…聘俊男得找手段好的。”婉娘抬眼看我,神色有些僵硬。
我还沉浸在想象里,又补了一句:“不比得过张言林那水平,我可不嫁。”她忽然睁大眼睛,
手指颤抖地指向我身后。我正疑惑,只觉颈后一紧——一道熟悉的大掌拎住我后领,
像拎小猫一样将我提了过去。耳边传来那人沉沉冷冷的嗓音:“本王既能如此伺候你,
你还敢与人议休书?”2我转过身,印入眼是张言林固若冰霜的脸。他眯了眯眼,
目光落在婉娘身上,语气带着恨意,他以为我们两是撺掇这编撰休书。“弟妹。”两个字,
如同闷雷“砚西正在进府的路上,你不如先思量思量,等会儿要如何与他分说。
”婉娘怔住了,一屁股坐在软榻上,眉头拧成死结,唇角发白,开始绞尽脑汁地思索对策。
她暂时顾不得我,我投过去的求助目光,连一丝回应都没收到。我们间的战友情呢?嗯?
我只好讪讪转头,看着张言林轮廓分明的俊脸。直到他忽然俯身靠近,转头看我,
唇角勾起一抹看似笑意的弧度,但嗓音依旧凉得渗人:“咱们张家这一房,离一个便够了。
若他们想闹,就由他们闹,咱们——不离。”我总觉得,他的声音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我呆呆点头,脑中关于休书和俊侍的幻想顿时烟消云散。这时,
外院传来一阵快马踏蹄的声响,惊得飞鸟扑棱棱窜上屋檐。只听“吁——”一声急促勒马,
片刻后,大门被推开。果不其然,张砚西风尘仆仆踏入堂中,身上还披着未换下的戏袍,
面上带着疲惫。他扫了我们一眼,礼数周全地唤了一声:“大哥,嫂嫂。”张言林揽着我,
轻嗯一声,转而淡淡道:“你媳妇儿想劝我媳妇写休书,你自己看着办吧。”张砚西闻言,
脸色一变,快步走到婉娘面前。他揉揉眉心,语气疲惫又带点无奈:“小婧,你又闹什么?
“前次你说要休书,是因我在戏台上演了个拥抱戏码,自那后我便不再接那类剧本。
“上上次,是因我收了女丫鬟的糕点,我当即就将她打发了。“你这回,又是为何不满?
”婉娘冷笑一声,将一卷手绘图册砸在他身上。“你自己看吧。”我正吃得起劲,
被张言林一把揽走。“别人家的家务事,咱们不掺和。”好家伙,感情咱俩不也是张家的人?
我嘴上没说,心里嘀咕着,脚下倒还是规规矩矩跟他出了厅堂。上了马车,我靠在软垫上,
轻声问他:“为何那胭脂铺的春日代言人,非得是温如玉?”她不过刚回京没多久,
才初试艺行,名声不大。世家小姐里才貌双全者如过江之鲫,为何偏偏是她?“早早,
”他叹了口气,“别跟着婉娘瞎折腾。“如玉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我对她,毫无他念。
”毫无他念吗?那成亲不久,我在他书房抽屉里翻出他与温如玉并立的画轴,又作何解?
我曾捏着那幅画去找婉娘,她沉默许久,回房从自己的匣子里也取出一张相同画轴。原来,
是三人合绘。温如玉站在中间,笑容如春水拂柳,清丽出尘。而张言林,
将右边那位弟弟从画中裁去。张砚西呢,则将左边他兄长那部分细细割下。呵,兄弟情深,
剪得这般默契。我不再言语,只将车厢内的帘子放下些许,任轻风掀起发丝,
静静望着窗外街景发呆。3自那日闹过休书之后,张言林仿佛生怕我再与婉娘沾上半分干系。
将我一道带去张氏商行,每日伴他听账理事,连他与账房先生说话时,
都要叫我坐在屏风后头描花涂色。他将纸笔塞到我手里,低声道:“画几朵花,莫觉无趣。
”我不得不承认,他处理事务的模样,确实好看得很。一双眸子藏在金丝眼镜后,神色专注,
落笔如锋。凡有纰漏之处,他总能一语中的,令下属皆心惊胆寒。他极少露出表情,
却偶尔转身瞥我一眼,似是在问:“是否无聊?再忍一忍,便结束了。
”可今日这场会谈格外漫长,我撑着下巴,眼皮几度打架。我早就习惯了。
毕竟他曾在我俩的成婚周年夜,因铺子里一个掌柜算错账,撇下我一个人在酒楼包厢独坐。
我点了满桌花馔佳肴,只能唤婉娘同席,免得大红帐中独对孤灯。正胡思乱想时,
门外响起一阵轻叩,是侍从来禀:“老爷,温小姐到了。”张言林合起账本,
语气一如往常冷静:“今儿先到这,余下明日再议。”只有温如玉,
能让他从繁忙的事务中脱身。我随他而出,这还是我第一次见温如玉。
先前我曾托人查过她的底细——温家嫡女,年方二五,行止清谨,身无半点污名,
连她的出身也鲜少有人提,显然被温家护得极好。她一袭月白长裙,肤如凝脂,气质清淡,
竟与她十八岁时的画像一模一样。我这才有些明白,为何这对兄弟都对她念念不忘。
她身上那股子洁净与天真,是个男子也抵御不了。她笑盈盈地行了一礼,
声音娇软:“言林哥哥,我没叨扰你吧?”她压根没看我一眼,
兴许是将我当作一个不起眼的账房女眷。张言林回以一笑:“来得正好。
”他吩咐丫鬟将我送去内院歇息,还特意嘱咐备些我爱吃的蜜糕与梅子汤,
模样倒极其体贴周到。可这个“体贴”的夫君,从头到尾,未曾回头看我一眼。
内院凉亭中风吹得我直发抖,手中茶盏都握不稳。我看着案上的传书鸽,
一封封皆是婉娘今日传来的急讯,未接回信已十数封。我拨开帘子,取出一枚玉笛,
轻轻吹响,是我与婉娘间的信号。不多时,她的回音符传来。这一次,是我先开口:“婉娘,
你那边,还打算休吗?”对面沉寂片刻,便是一句斩钉截铁的回音:“休。
”4我与婉娘相约醉花楼,一连点了三坛女儿红,醉眼朦胧间,皆是哀怨。“早早,
你可知张砚西那狗男人同我说了什么?”她倚在雕花栏边,酒气熏得面颊泛红,
语调愈发委屈。“他说什么?他说温如玉才自西南学成归来,要他引荐人脉,
所以才赴了那次邀约。”她猛地将酒杯砸在桌上,含泪却带着几分嘲讽。“那我呢?
我昔年在梨园初露锋芒,能唱能舞,何曾输过温如玉分毫?“可我嫁入张门换来什么?
日日藏身深闺,连庙会也不许抛头露面,得的是名门的礼数,丢的是我一身才情。
”我轻声插了一句:“可你得了银子啊。”婉娘素来花钱如流水,若非嫁了张家,
怕早被亲娘送去亲戚家寄养。她听这话却反而笑了,眼睛在灯下熠熠生辉,
握着我手掌似要宣誓:“对!我有银子!张家不过两个儿郎,咱俩各嫁一个,
到头来也能分下大半家业。“到那时,什么样的男子寻不得?莫说才子,
就连驸马未选的皇亲都不是难事。”说到此,她突然望着我,认真地问:“你与张言林,
可曾签下和离文书时的家资文契?”我愣了愣,还真有。成婚之际,
他命府中大管家备了契书,让我亲手按下玉印。那时我迷他俊朗风姿,听他说话都走神,
文书压根没细看。婉娘闻言“啧”了一声,眉一挑:“那最多只分四分之一喽。
”我问她:“那……四分之一大概能得多少?
”她掰着手指头算:“足够咱俩在南边买下一座花楼,
日日请十位绝色公子吹箫奏琴、伴酒听曲,不重样地养着,直到老死。
”我笑着与她一拍手:“好耶!”就这样,我们欢快地决定——等账房起好分契之日,
便各自带着银票和休书出府。偏偏这时,张家老太太生辰将至。面子还是要做的,
我们身着重金罗裙,牵手出现在寿宴上,撇下那对兄弟自己应酬宾客。往年这时,
我们定是挽着夫君,随他们敬酒问安。如今落了单,
起初我们还以为老太太要借机给我们这两个“不安分”的儿媳妇下马威。结果她笑靥如花,
对温如玉亲热得仿佛亲生女儿。有人悄声说起,老太太年少时便盼着得个女儿,
怎料生了两子,温家又常年驻守边疆,温如玉自幼便在张府长大,老太太自然亲近她。
婉娘气不过,拉着我便想离席。谁知温如玉像是故意的,偏偏这时望过来,
甜甜地道:“今儿倒是头一回见两位嫂嫂,琳姨怎不早些介绍与我?”得了,
这下走也不是了。她极其乖巧地与我们行礼,夸婉娘貌美如花。废话,婉娘当年是花榜第三,
若不是嫁了张砚西,如今京城女伶头一号也非她莫属。她又转向我,上下打量一番,
嫣然一笑道:“这位嫂嫂,一看就……好福气。”我顿觉不对。
……我不过是这几月吃多了几碗甜羹,长了些肉罢了,至于如此含沙射影?我忍了,
婉娘却不惯着她,立刻笑道:“初见温妹妹,果然如传言般气质出尘,宛若一池白莲,
清清浅浅不染尘埃。“这身素衣穿在你身上,倒真像极了白莲。”老太太听不懂这讽刺话,
反而拍手笑道:“像极了、像极了!”温如玉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
像是被人拿着画笔调了半天。她识趣地未回嘴,转身走到张言林与张砚西之间,
笑盈盈地与众人说笑,一副其乐融融。我与婉娘对视一眼,心下皆冷。
今夜宴上来了不少张砚西的东家与赞助人。温如玉自然不会放过这等良机,
柔声细语地在众人间游走,时不时同他并肩而立,引得几位老爷频频侧目。婉娘目光一扫,
低声跟我嘀咕:“那个吴大人,当年邀我唱他编的新曲,我为张砚西一口回绝了。
“那位王老爷,说要为我开个戏班子,我一心嫁人也拒了。可这些人,如今都成了她的贵人。
”她紧握杯盏,手微微颤抖。最后的导火索,
是温如玉毫不避嫌地伸手替张砚西拂去鬓边的柳絮。婉娘眸光一冷,在人群中缓步走过,
恰好将鞋跟重重踩在温如玉拖地的裙摆上。“嗤啦”一声——温如玉低头惊呼,
裙摆已被扯下一大块,虽不至走光,却也丢尽体面。张砚西连忙拉过婉娘,
沉声怒斥:“小婧!你这是作甚?怎可如此失礼?”张言林也走至我面前,
低声道:“你可有多余衣裙,可否借她换一换?”这是今夜他第一次对我说话。我面带微笑,
柔声回道:“自然可以,反正也是你花银子买的,便由你做主罢。”他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终是挥手让侍女领温如玉上楼更衣。我与婉娘趁乱离席,逃出张府。
坐上张砚西送她的红漆马车,马蹄踏碎满地月光,疾驰如风。车停下时,婉娘望着我,
长吐一口气:“不等什么契书了,我们明日,便走。”5第二日,我与婉娘便乘船南下,
抵达琉璃岛。那是我们曾共许的梦中胜地,说好要与夫君同游赏海,沐风逐浪,
可惜一个官事缠身,一个忙于京中演艺,终是搁浅。如今却是我们两个弃妇,
一人手执椰盏冰酒,慵懒斜倚榻上,任阳光洒落金粉般,惬意得仿佛与世隔绝。
偏偏这好时光,被两封飞鸽传书搅了气氛。婉娘展开书简,是张砚西亲笔:“闹够了就回府。
上回之事,我已替你向如玉赔罪,你欲休离我尚未发怒,你却反倒冷落起我来?
”语气颇有些盛气凌人,仿佛她闹的是小性子。
而张言林的信件则一如既往冷淡得体:“莫日日与婉娘混迹市井,待你归来,
陪你去春坊挑新首饰。家中那条蠢犬日夜卧在你绣榻旁,饭也不吃,怕是想你了。
”一个没弄清利害,一个自作聪明。我笑着摇头,叹道:“真是一双蠢货兄弟,
当初我家是瞎了眼才准我嫁。”可说归说,我倒真是挂念家中那条小犬“团团”,
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于是问婉娘:“那离书之上,可否添一条:团团归我所有?
”婉娘自然懂我心思,点头称好,立刻命随行仆从赶写文书,明日一早托船送至张府。
我们皆觉畅快无比,索性合上信笺、放下烦心事,摘下帷帽、遮阳巾。换上薄纱轻裙,
赤足踏沙,沿着海岸线漫步。婉娘一边举壶饮酒,一边望着岸边捕珍珠的异域少年,
咬着指头笑道:“啧,肤色白得跟玉一样,腿又长,鼻又挺,这等俊郎郎君,
怎的咱大晋没有?”我轻笑:“你不是要专注财务分家吗?怎么又想招赘了?
”她哼一声:“谁说招不得?银子到了我手里,便是天下男人都能选!”6再次启程归京时,
鸾辇刚行至郊外,随行侍女便一脸惊慌地来报:“世子殿下竟亲自来接夫人了,
已候在城门外多时。”我与婉娘对视一眼,皆有几分意外。他们果真未料我们此次离京,
会如此决绝。那位自诩风雅、温文尔雅的张砚西,先是勃然大怒,再是低声哀求,
最后竟说:“若肯留下,张家府库由你随意取用,若执意离去,
只能分得那婚契所定的寥寥嫁妆。”婉娘闻言冷笑,拂袖而去,只丢下一句:“我嫁给你时,
何曾知道你是张家公子?你当我贪你金银?真真可笑。
”她转头瞧我:“你那位……言林世子,可说了什么?”我将手中传音鸽的纸条递过去,
婉娘瞧了一眼,啧了一声:“活得好便想不离?活得好能顶几文银子?
倒要问问他别人生得好时他为何不行。”说罢,她拈笔疾书数行,绑于鸽足,
让它飞回世子府。我瞥了一眼她写的,险些没气得掀了舟篷:“昔未见世面,
以为你是极好的,今遇良人,方知你不过尔尔。”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但我与她终究胆小,虽有言语唇枪舌剑,却未真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我昨日私下召了个戏班子观曲,连人都未碰,只握了个手。婉娘倒大胆些,
戏散后还摸了那小生一把胸膛,事后却又嫌他太瘦,不似她那张砚西结实耐看。玩归玩,
终究心神疲惫,而张府那头迟迟无回应,唯有先归。怎料还未进城,便见张言林身披玄衣,
立于城门,随从皆不在,他一人,独候良久。按理此时他应在军机处议事,
怎会……我正要低头遮面,被婉娘戳了戳:“莫装了,他眼从你下马起便未曾移开。
”“既然如此,便坐他马车回去,省得舟车劳顿,顺水顺风罢了。”我未作声,
随他上了马车,车内无话。一进府门,那只我亲自养大的雪狮犬便扑了上来,绕着我团团转,
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一时竟有些酸楚。都说男子如狼似虎,可终究不及这畜生忠诚。
张砚西也在府中,倚在廊下,脸色铁青,一言不发。我与婉娘分别归入各自院落。
我踏入这间住了三载的寝殿,环顾四周,角落那张被剪角的红囍字还在,早已褪色。这囍字,
是我逼他贴上的。成婚第二日,他便嫌碍眼撕去,说简素为贵,我哭了一夜,
隔日亲自写了新的贴回。他未再撕,只是从未多看一眼。张言林步入殿中,眼神冰冷,
手中握着我拟的休书草稿,重重摔于几案。“说吧,试过旁人之后,觉着本世子不堪?
便要休夫?”我咬牙点头:“正是。旁人更胜你十倍百倍。”他气极,一把将我压至榻上,
吻落如风雷,我推之不动。他已有许久未如此靠近我,近到能听见他心跳。待他放开我,
我已泪满眼眶,冷声道:“不止不堪,吻技也不值一提。”张言林的脸色彻底阴沉,
青筋突显,咬牙切齿道:“你若真与旁人有染,我定将那人挫骨扬灰。”他疯,我一早便知。
我初嫁他时,还在张家外设的织造坊任职,一次被管事非礼,我哭着告知他。第二日,
坊主暴毙,织造坊亦一夜间被查抄,管事锒铛入狱,折了双腿。自那之后,
他不准我再出府半步。我哽咽着:“张言林,我是真的想与你断了这桩婚缘。
”“我不过是你府中的陈设,能被赏,也能被遗忘。你从未在意我喜怒,也未曾在意我存在。
”“我生辰你失约,纪念日你不顾,唯有用首饰珠翠来敷衍我一句情意。如今连温如玉归来,
你也偏向她。”他怔了下,蹙眉:“这与她何干?”我指向一旁书案抽屉,
声音颤抖:“你珍藏的她与你的画像,藏得极深,我却翻了出来。你以为我不知?
”“我亲手撕的。”他按住额角低喃:“那画像我从未翻过,几时被撕我亦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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