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实验数据处理

我重生在沈家药奴身上，日日被灌毒药淬炼成活体药引。养父沈崇山慈眉善目，

前世却亲手剖开我脊椎取骨炼丹。这一世我表面顺从，暗中用前世记忆改造身体。

家族测试日，嫡系天骄用精神威压逼我下跪。当我的精神反噬碾碎他膝盖时，全场死寂。

沈崇山书房里，我找到他遗忘的笔记：“第七十六次轮回重启，

实验体记忆清除失败率上升至12%。”1 原来我的重生，不过是他实验室里的一场循环。

---喉头火烧火燎，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苦在口腔里爆炸开来。那不是寻常草药的苦涩，

更像是什么活物腐烂后榨出的汁液，混杂着金属锈蚀的腥气，霸道地冲刷过舌根，

直抵痉挛的胃袋。每一次吞咽，都像吞下烧红的碎玻璃。我猛地睁开眼，

视野里只有模糊晃动的暗黄光晕。意识像沉在冰冷的泥沼里，被那口药强行拽回躯壳。

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叶生疼，带起胸腔深处沉闷的震响。

骨头缝里透出被反复敲打后的酸软和空虚，仿佛这具身体早已被掏空，

只剩下一个勉强维持人形的、脆弱不堪的壳。浓重的药味，

混杂着灰尘和某种陈旧木料腐朽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肺上。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沈家药房那间不见天日的囚笼。我回来了。又回来了。心脏在干瘪的胸腔里猛地一撞，

几乎要冲破那层薄薄的皮肉。不是激动，是冰冷的、沉甸甸的绝望。

像一块被遗弃在万丈深渊底的石头，每一次被无形的浪涌推回岸边，

看到的却还是那片亘古不变的、令人窒息的黑暗悬崖。2 前世最后撕裂灵魂的剧痛，

毫无预兆地炸开在脑海深处——冰冷的金属刀刃切入皮肉，贴着脊椎骨刮擦的刺耳声响，

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视野里一片猩红，只有养父沈崇山那张脸，在摇曳的烛光下清晰无比。

皱纹堆叠，平日里总是挂着悲悯温和的笑意，如同庙里泥塑的菩萨。

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在那一刻，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

一种……对待珍贵药材般纯粹的、令人骨髓冻结的冷静。他俯视着在血泊中抽搐的我，

像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杰作。“好孩子，再忍忍……”他当时的声音，

甚至带着一种哄劝孩童的轻柔，“你的‘髓玉’，是沈家登仙的基石。这是你的福分，

也是你的命。”福分？命？喉头一阵剧烈的翻涌，我猛地侧过身，趴在冰冷坚硬的木板边缘，

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里早已空空如也，只有酸涩的胆汁混合着刚才那口毒药的残渣，

灼烧着喉咙。每一次抽搐都牵扯着全身断裂般的疼痛，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粗糙的麻布囚衣，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醒了？”一个冷漠得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声音。我费力地抬起头，汗水模糊的视线里，

一个穿着沈家低级仆役灰布短打的身影站在床边。他手里端着一个粗糙的陶碗，

碗里晃荡着同样黑乎乎、冒着不祥气泡的药汁。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

看我的目光，和看墙角那些堆积如山的药渣没有任何区别。“喝了。”他命令道，

声音平淡无波，将陶碗往前一递。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拒绝，

灵魂深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嘶吼着逃离这碗毒药。但我知道，抗拒是徒劳的。

前世每一次反抗，换来的都是更残酷的折磨和更剧烈的痛苦。这具身体，

这个身份——沈家最低贱的药奴，编号“癸七”，连名字都不配拥有。我的价值，就是活着，

被这些精心调配的毒药反复淬炼，直到骨肉脏腑都变成符合他们要求的“药引”。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我伸出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手，接过了那只沉甸甸的陶碗。碗沿冰冷刺骨，

那黑褐色的药液映出我此刻狼狈扭曲的倒影：枯黄的头发黏在额角，脸颊深陷，眼窝青黑，

嘴唇因剧烈的呕吐而干裂泛白，像一具刚从乱葬岗里拖出来的活尸。

碗里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苦气味更加浓烈地冲进鼻腔，胃部又是一阵痉挛。闭上眼，屏住呼吸。

我仰起头，将那碗滚烫的药液，如同倾倒熔岩一般，一股脑地灌了下去。

灼热滚烫的液体粗暴地冲刷过食道，像无数烧红的细针一路扎进胃里，在里面疯狂搅动。

剧痛瞬间炸开，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牙齿死死咬住下唇，

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哼。”仆役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

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他拿回空碗，转身就走，

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微弱的天光，

也将我重新锁回这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囚笼。黑暗和死寂重新笼罩下来。

只有胃里翻江倒海的灼痛，

以及那毒药带来的、仿佛要将每一寸肌肉都撕裂、每一根神经都点燃的剧烈反应，

在无声地宣告着它的存在。身体在简陋的木板床上不受控制地抽搐，冷汗如同溪流般淌下。

沈崇山……那张菩萨般悲悯的脸，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前世临死前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刻骨的恨意，如同冰水混合着岩浆，

在胸腔里激烈地冲撞、沸腾。这一次，不一样了。3 剧痛如潮水般冲击着残破的躯壳，

每一次痉挛都像是要将骨头从关节里甩脱出来。我死死蜷缩在冰冷的木板床上，

粗重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如同破旧的风箱。前世濒死的记忆，

那些深入骨髓的恐惧与滔天的恨意，此刻却像被点燃的引线，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

活下去。要活下去，就必须改变这具身体。改变着注定成为药引的命运。

意识沉入一片混沌的黑暗，并非昏迷，而是某种更深的专注。

前世被囚禁在沈家最深处、那个刻满古老阵纹的禁地时，我曾在濒死边缘，

意外感知到一种奇异的能量流动。那并非沈家正统的“崇山诀”所驾驭的厚重土元力，

而是……一种更幽微、更飘渺的东西，仿佛来自生命本身最细微的震颤，

又像是来自外界无形之风的低语。沈家称其为“异端”，斥为“无用”，

只因为它无法直接凝聚成磅礴的力量轰碎山石。但正是这股“无用”的异种能量，

在沈崇山剖开我脊椎、抽取“髓玉”的刹那，如同濒死的困兽爆发出最后一丝本能，

护住了我即将溃散的一缕残魂，让我得以在时光的缝隙中窥见了一丝重来的可能。现在，

这缕残存的、微弱的感知，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剧痛是熔炉，

这具被毒药反复淬炼的身体是柴薪。我尝试着，用全部的意志力，

在每一次毒药引发的、撕心裂肺的痉挛间隙，捕捉体内那微乎其微的异样流动。

像在狂风暴雨的深海，寻找一根细若游丝的银线。一次，两次……无数次。

意识在剧痛的撕扯下濒临溃散，又被顽强的恨意强行聚拢。终于，

在又一次痉挛达到顶峰、仿佛灵魂都要被撕裂的瞬间，我“听”到了！不是声音，

而是一种微妙的、源自生命本源的“嗡鸣”，极其微弱，如同最纤细的琴弦被拨动了一下。

它并非存在于经脉之中，而是更深层，

仿佛弥漫在血肉、骨骼、乃至每一个濒临破碎的细胞间隙里。它像风一样无形无质，

却又带着一种奇特的韧性和穿透力。就是它！

我调动起前世最后关头那点残存的、操控这丝能量的模糊记忆，小心翼翼地，

用意志去触碰、去引导这股微弱如风中残烛的“流风之力”。没有磅礴的气势，

没有沈家子弟引动土元力时的厚重轰鸣。它更像是一缕若有若无的微风，

悄然拂过体内被毒药肆虐后、如同干涸龟裂河床般的细微脉络。引导的过程艰难得令人绝望。

剧痛如影随形，每一次集中意念都像是在用烧红的铁针穿刺自己的头颅。

那丝流风之力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稍一分神，它就消散在血肉的混沌之中，无迹可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个呼吸，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终于，那缕微弱到极致的风，

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按照我意志勾勒出的、一个模糊到近乎虚幻的轨迹，

极其微弱地拂动了一下。仅仅是这一下微不可察的拂动，

身体深处那如同烈火焚烧、又如同万蚁噬咬的剧毒折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过。

那瞬间的缓和极其短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像在无边黑暗中骤然点亮了一粒微弱的火星！

有效！这被沈家视为“无用”的异种能量，竟能缓解这深入骨髓的毒伤！

狂喜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几乎要将灵魂点燃。但这狂喜只持续了一刹那，

就被更深的冰冷和谨慎取代。这里是沈家，是沈崇山的眼皮底下。任何异常的波动，

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我强行压下心头的震动，将那份激动死死锁在灵魂最深处。

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因剧痛而扭曲的痛苦，身体依旧在不受控制地抽搐。只有那缕微弱的风，

在意志的驱使下，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更加隐秘，如同最狡猾的幽灵，

在血肉的废墟间悄然穿行，一点点抚平毒药肆虐后的焦痕，同时，

也极其缓慢地、如同滴水穿石般，试图修复那千疮百孔的根基。每一次送药仆役进来，

我都如同受惊的野兽，迅速将那缕微弱的风流散于无形，只留下最真实的痛苦和虚弱。

每一次沉重的木门关上，黑暗重新降临，那隐秘的修复工作便在剧痛的掩护下悄然继续。

日子在重复的毒药、剧痛和隐秘的修复中缓慢流逝。身体深处积累的毒素似乎并未减少多少，

但那股阴冷、死寂、不断侵蚀生机的感觉，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屏障稍稍阻隔了。

枯竭的体力恢复得极其缓慢，像龟裂的土地汲取着微不足道的露水，

但终究不再是完全的绝望。最细微的变化发生在五感——当仆役端着药碗靠近门口，

沉重的脚步声还隔着木门，那细微的震动便已清晰地传递到我的耳中；药柜角落里，

一只壁虎在布满灰尘的缝隙里爬过，那窸窣的声响，竟也清晰可辨。这微弱的提升，

让我在死亡的阴影下，终于抓住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也让我有精力开始观察这间囚笼。

目光在阴暗的角落里逡巡，最终落在一排靠墙摆放、落满灰尘的陈旧木柜上。

那上面堆积着无数废弃的药渣、破碎的陶罐、发霉的草绳，如同被遗忘的垃圾堆。然而，

就在那堆垃圾的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一本破烂的、封面几乎被污垢和霉斑完全覆盖的薄册子，露出了一个模糊的边角。

《养药经》。这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烫在我的脑海里。前世，

沈崇山在剖开我脊椎前，曾用一种近乎咏叹的语调提起过这本被沈家视为禁忌的典籍残篇。

里面记载的，正是如何以秘法淬炼活体药引，使其骨肉经络，甚至灵魂，

都化为最精纯的药性本源！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碎肋骨。

恐惧和一种病态的渴望交织在一起。我死死盯着那个角落，如同饥饿的秃鹫盯着腐肉。

仆役送药离开后，我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和剧痛，一点点挪下床，

几乎是爬着靠近那堆散发着霉味的垃圾。手指颤抖着，

拨开覆盖其上的腐烂草绳和坚硬的药渣碎块。指尖触碰到那本册子冰冷、潮湿的封面时，

一股混杂着绝望与黑暗的气息仿佛顺着指尖蔓延上来。我屏住呼吸，将它抽了出来。

册子很薄，入手沉重，封面是某种不知名的兽皮，边缘已经磨损卷曲，

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黑绿色污垢。翻开第一页，内里的纸张泛黄发脆，

字迹是用一种暗红色的、干涸如血的墨汁书写，笔画扭曲怪异，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引气入骨，淬髓为精……以怨为薪，以血为引……”开篇的文字便带着浓重的邪异与血腥，

字里行间透出对人命的极端漠视。我强忍着翻涌的恶心和灵魂深处的抵触，

飞快地扫过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秘法描述。它详细得可怕，从如何用特定药物刺激经脉，

到如何引导受术者产生极致的痛苦与怨恨，并利用这些负面情绪作为“燃料”，

催化药引的“成熟”……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描述中，我捕捉到了极其关键的一小段文字，

如同毒蛇盘踞的巢穴里意外发现了一株奇特的草药：“……然，药体驳杂，易生异变。

尤以‘流风’异种为甚，其性飘渺难控，易引药性散逸，坏‘髓玉’之纯。故，凡察此异端，

当以‘镇魂引’化之，或……及早弃之……”流风异种！坏髓玉之纯！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原来如此！前世我体内那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流风之力，

竟成了沈崇山最终决定“提前收割”、将我活剖取骨的导火索！在他眼中，我不是人，

甚至不是一件完美的作品，仅仅是一个出现了“杂质”、可能影响最终成药品质的失败品！

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绕住心脏，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但同时，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也随之爆发。这禁忌的典籍，这记载着沈家黑暗秘密的残篇，

此刻却成了我唯一能窥见敌人弱点的缝隙！我将这本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薄册死死攥在手里，

指甲几乎要嵌进那冰冷的兽皮封面。目光扫过那些记载着“镇魂引”的阴毒手法，

以及如何辨识和清除“流风异种”的段落，每一个字都如同刻刀，深深凿进记忆深处。

这本《养药经》，是悬在我头顶的利刃，却也是我唯一的生门。

时间在剧痛、隐秘的修炼和如履薄冰的伪装中流逝。当那扇沉重的木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不再是送药的仆役，而是一脸冷漠的沈家管事时，我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癸七，

”管事的声音毫无波澜，如同在宣读一张无足轻重的名单，“收拾一下，去演武场。

家族测试。”“家族测试”四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耳朵。前世，

这场测试是我噩梦的开端，也是我“价值”初步展现、最终被沈崇山选中的关键节点。

无数药奴，将在那巨大的演武场上，被沈家的监工、甚至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嫡系子弟，

用各种手段“检验”身体的淬炼程度。哀嚎、骨裂、甚至当场毙命，

都如同上演一场场血腥的戏剧。我低着头，顺从地应了一声：“是。”声音嘶哑干涩，

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和恐惧。演武场位于沈家外院西侧，由巨大的青条石铺就，

宽阔得近乎空旷。四周环绕着高耸的、刻着防御符文的看台。此刻，

看台上稀稀拉拉坐了一些人，大多是沈家的旁系子弟和管事。他们或漫不经心，

或带着一种观看斗兽般的戏谑神情。场中已经聚集了近百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药奴，

如同待宰的羔羊，瑟缩着挤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恐惧的气息。我混在人群最边缘，

低垂着头，将身体里那点微弱的气息收敛到极致，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其他药奴一样虚弱、麻木、毫无价值。看台中央的位置，

坐着一个身着锦缎华服、面容倨傲的少年。他约莫十六七岁，眉眼间带着沈家人特有的轮廓，

但更为精致，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和一丝无聊。沈元青，

沈家这一代颇受重视的嫡系子弟之一，前世，正是他，在这场测试中，如同猫戏老鼠般，

用他那刚刚掌握不久、却足以碾压药奴的精神威压，将我折磨得当场昏厥，

引来了沈崇山的“关注”。此刻，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目光扫过场中那些瑟瑟发抖的药奴，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仿佛在看一群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