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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复仇碧莲电影免费观看》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莹梦双生”的原创精品李翠花张大军主人精彩内容选节:你见过水鬼我奶奶说被水淹死的怨气沉在河经年不大雨河水会漫上它们也跟着上装成你最亲近的敲你的千万别开水鬼进了下一个淹死的就是屋外下着我听见了敲门孩外面雨快给奶奶开1我一个人缩在堂屋的角雨水像鞭子抽打着老宅的木门板嘎吱作乖宝?睡着啦?快开奶奶给你带了桂花那声音和奶奶一模一但我不敢奶奶三天前就出门说是...
主角:李翠花,张大军 更新:2025-07-18 05:2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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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水鬼吗。我奶奶说过,被水淹死的人,怨气沉在河底,经年不散。大雨天,
河水会漫上岸,它们也跟着上来。装成你最亲近的人,敲你的门。千万别开门。
水鬼进了屋,下一个淹死的就是你。屋外下着雨,我听见了敲门声。孩子,外面雨大,
快给奶奶开门。1我一个人缩在堂屋的角落。雨水像鞭子抽打着老宅的木门,
门板嘎吱作响。乖宝?睡着啦?快开门,奶奶给你带了桂花糕。那声音和奶奶一模一样。
但我不敢动。奶奶三天前就出门了,说是去镇上给我买药。可她走的前一天晚上,
拉着我的手,反反复复叮嘱。乖宝,最近河水涨得凶,晚上落了闩,谁叫门都别开。
特别是下雨天。记住了吗?我当时点头。现在,我全身发冷。咚、咚、咚。
敲门声变得急促。乖宝!再不开门奶奶生气了!我爬起来,凑到门缝边。
外面站着一个人影,确实是奶奶的轮廓,穿着她最常穿的青布衫。只是她全身湿透,
头发粘在脸上,水顺着衣角往下淌,在门槛下积了一滩黑水。奶奶?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哎!乖宝!快开门,冷死我了。门外的人立刻回应。奶奶,我问你个事。什么事?
快开门再说!我小时候,把您给我的糖罐子藏哪儿了?您昨天还说要找出来呢。
门外突然安静了。雨声很大,但我能感觉到门外那个人的停顿。……你这孩子,
问这些干嘛?糖罐子不就在你床底下吗?我心跳骤停。错了。糖罐子,
我藏在灶台的柴火堆里。床底下那个是空的。这是我和奶奶的秘密。你不是我奶奶。
胡说!乖宝,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我是你奶奶!门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咔啦、咔啦。是指甲抓挠木门的声音。开门!给我开门!咚!咚!咚!
它开始撞门了。老旧的门闩剧烈颤动,木屑簌簌往下掉。我吓得连连后退,
后背撞翻了墙角的锄头。哐当一声巨响。这声音惊动了住在东厢房的叔叔和婶婶。
脚步声传来,叔叔张大军披着衣服,提着煤油灯冲进堂屋。张小满!大半夜你发什么疯!
婶婶李翠花跟在后面,手里攥着一把瓜子,边走边嗑。赔钱货,又作什么妖?
我指着门外:叔,婶,外面有东西。什么东西?大呼小叫的。
张大军不耐烦地走到门边。门外的撞击声停了,又变回了奶奶那苍老可怜的声音。大军啊,
是我。你快开门,乖宝不懂事,把我关在外面。叔叔张大军一听,手立刻搭上了门闩。
妈?您回来了?这大雨天的。我扑过去,抱住叔叔的胳膊:叔!不能开!她不是奶奶!
滚开!张大军一把将我甩开,我摔在地上,手肘磕得生疼。叔,我问了暗号,
她答错了!她是水鬼!李翠花吐掉瓜子皮,走过来,拧住我的胳膊。你个小丧门星,
我看你才是鬼!那是你亲奶奶,在外面淋着雨,你敢不开门?就是!张小满,
你什么时候学会咒自己奶奶了?张大军回头瞪我。我没有!奶奶说过,水鬼进屋,
至死方休!呸!李翠花啐了一口,少拿这些神神鬼鬼的来糊弄人。
我看你就是存心想冻死你奶奶,好霸占这间老屋!我没有!还敢顶嘴!
张大军上前一步,蒲扇大的巴掌就要落下。门外的声音更急了:大军!翠花!快开门啊!
我冷啊!张大军的巴掌停在半空,他转头看向李翠花。李翠花推了我一把:钥匙呢?
你把钥匙藏哪了?我不知道!我攥紧拳头,钥匙就在我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
你叔问你话呢!张大军突然出手,一把拧住我的耳朵。剧痛传来,
我感觉耳朵快要被他拧下来了。开不开?不开!她不是奶奶!张大军手上用力,
直接拽着我的耳朵,把我拖到门前。他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勺,将我的脸强行按在门板上。
你给我听清楚!这是你奶奶的声音!门板上全是雨水冲刷下来的泥水,冰冷,腥臭。
我的脸贴在上面,半边脸瞬间麻木了。咔啦、咔啦。门那边的指甲抓挠声,
就隔着一层木板,像抓在我的头骨上。听见了吗?你这个白眼狼!
想让你奶奶死在外面是不是?张大军在我耳边咆哮。我痛得叫不出声,只能拼命摇头。
李翠花见我还不松口,直接蹲下来,开始掰我的手指头,抢钥匙。小贱蹄子,手劲还挺大!
她掰不开,索性用她那尖利的指甲在我手背上狠狠一掐。我吃痛,手一松,
钥匙掉在了地上。啪嗒。李翠花立刻要去捡。我比她快一步,扑过去,
用手掌盖住了钥匙。李翠花抬起脚,一脚踩在了我的手背上。她穿的是纳了千层底的布鞋,
鞋底硬得像铁板。她还用力地碾了几下。我让你捡!让你犯贱!钻心的疼痛从手背传来,
我咬紧牙关,冷汗直冒。你这贱骨头,跟你那短命爹一样,都是讨债的!
李翠花边踩边骂。快点!把钥匙拿来!张大军也过来踢我的腿。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大,
整个房子都在颤抖。就在这时。轰隆——!一道巨大的雷声在屋顶炸响。
闪电照亮了门缝。我看到门缝外那双脚。惨白,浮肿,脚尖是朝后的。叔!你看她的脚!
我尖叫。张大军和李翠花都愣了一下。他们低头看向门缝。门外的奶奶
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屋外,突然死一般的寂静。雨声还在继续,
但敲门声、呼唤声、抓挠声,全都没了。张大军咽了口唾沫,慢慢凑到门缝前,往外看。
……人呢?门外空空荡荡,只有无尽的雨幕。李翠花也停下了踩我的脚。堂屋里,
只有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我趴在地上,手背疼得麻木。张大军和李翠花对视一眼。
他们慢慢转过头,看向我。煤油灯的光摇曳不定。我从他们的脸上,
没有看到劫后余生的庆幸。我看到的,是失望。是计划落空的怨毒。
李翠花踢了我一脚:看什么看?还不滚回屋去!晦气!
张大军吐了口浓痰在地上:妈的,白忙活一场。他们转身回东厢房,甚至没有扶我一把。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比刚才面对水鬼时更冷。他们刚才,是真的想让我开门。
他们想让那东西进来。他们,想让我死。2第二天,雨停了,但天还是阴沉沉的。河水涨了,
漫过了河堤,村口的石桥只剩个桥面。奶奶没有回来。我问叔叔婶婶:奶奶去哪了?
张大军蹲在门口抽旱烟:走亲戚了。去的哪家亲戚?我去接她。
李翠花在院子里洗衣服,把搓衣板拍得震天响:小孩子家家,问那么多干嘛?
你奶腿脚好着呢,用不着你接。可她说过……行了!
张大军把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别在这碍眼,去河边看看水退了没。我不敢再问。
我跑到村里找。村子里静悄悄的,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偶尔有几个人在路上走,看到我,
都像见了鬼一样,躲得远远的。他们的眼神里,有恐惧,也有一些我说不清的东西。
好像在看一个马上要死的人。我跑到河边。河水浑浊,卷着枯枝败叶。河岸边,
插上了一排新的黑色祭祀旗,在风里呼啦啦地响。我心里越来越慌。
奶奶不可能走亲戚不告诉我。她一定是出事了。中午,我回到家。
叔叔一家三口正围在桌边吃饭。堂弟张宝财,比我大两岁,长得又胖又壮。他面前的碗里,
堆满了红烧肉和鸡腿,冒着尖,油亮亮的。叔叔和婶婶正不断往他碗里夹菜。宝财,
多吃点,你读书辛苦,得补补脑子。李翠花满脸堆笑。对,吃饱了才有力气考状元。
张大军开了一瓶酒。桌子上没有我的碗筷。我站到桌边:婶婶,我的饭呢?
李翠花仿佛才看到我,她拍了拍围裙,站起来。哎哟,看我这记性。乖宝回来了,饿了吧。
她转身到灶台边,从锅里端出一个豁了口的陶碗。来,这是特意给你留的。
她把碗墩在我面前。我低头一看,胃里一阵翻腾。那不是饭。那是一碗从河里捞出来的水草,
混着泥沙,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水草中间,躺着两条指头大小的死鱼,鱼肚子已经破了,
上面爬着几条白色的蛆虫。我差点吐出来。婶婶,这是什么?好东西啊。
李翠花笑眯眯地坐下,乖宝,你听婶婶说。河神爷最喜欢你这样干干净净的孩子。
她指着那碗东西:你多吃点河里的东西,沾沾神气,河神爷会保佑你的。
张大军喝了口酒:你婶子说得对。这是为你好,快吃。张宝财嘴里塞满了肉,
含糊不清地笑起来:张小满,快吃啊。这可是神仙吃的东西。他夹起一块红烧肉,
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故意扔到地上。肉块沾满了灰土。想吃肉?学声狗叫。叫得好听,
这块肉赏你。我站在那里,感觉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上。我不吃。不吃?
李翠花的脸立刻拉了下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这可是我顶着风去河边给你捞的!
我不吃水草,也不吃蛆。反了你了!张大军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家里粮食金贵,
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张小满,你别给脸不要脸。
昨晚你忤逆不孝,害得你『奶奶』在外面淋雨离开,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现在还敢浪费粮食?我没有……吃!张大军端起那碗腥臭的水草。我捂住嘴,
后退。张大军一把抓住我的头发,迫使我仰起头。他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用力一掰,
我的嘴被迫张开。唔——!他把那碗东西,连汤带水,直接灌进我的喉咙。冰冷,滑腻,
腥臭。我尝到了泥沙的味道,还有蛆虫爆浆的恶心口感。我根本无法呼吸,胃部剧烈痉挛。
呕——我推开他,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刚吃进去的水草,混着胃酸,吐了一地。
酸臭味弥漫在屋子里。张宝财捂住鼻子:脏死了!张小满你恶心死了!
李翠花也一脸嫌恶地躲开。只有张大军,他站在那里,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吐了好!吐了好!他拍着手,仿佛看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吐干净了,
肠胃空了,河神才更喜欢!我吐得眼泪直流,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在说什么?
河神?我脑子里闪过河边的黑旗。我顾不上身上的污秽,转身跑出堂屋,冲进奶奶的房间。
奶奶一定留下了什么。我在奶奶的床头、柜子里翻找。最后,在床板的夹层里,
我摸到了一个油纸包。打开来,是一本日记本。我颤抖着手翻开。奶奶的字迹很工整。
六月初三,大雨。河水暴涨,村长说河神震怒,需献祭。六月初五,抽签。
大军抽中了死签。六月初六,大军和翠花跪在我面前,求我替宝财去。
他们说宝财是张家的独苗,要考大学的。我的手开始发抖,几乎抓不住那本日记。
六月初七,村长来家,带走了大军他们贪污河款的证据,许诺给大军一笔钱,
送宝财去城里读书。条件是,让我顶替今年的祭品。我答应了。我不怪大军,
他是我儿子。只可怜我的乖宝,以后没人照顾了。六月初八,雨夜。他们要动手了。
乖宝,奶奶对不起你。记住,别开门,活下去。日记到此为止。最后一页,
有被水浸湿的痕迹,还有几个模糊的血手印。我呆住了。奶奶没有走亲戚。她被献祭了。
被她的亲儿子,我的叔叔,为了钱,送给了河神。3我捏着那本日记。胃里还在翻江倒海,
嘴里残留着水草和蛆虫的腥臭。但我顾不上了。我冲回堂屋,
把日记本摔在张大军面前的桌子上。叔叔!你把奶奶怎么了!
张大军正夹着一块肥肉往嘴里送,被我吓了一跳,肉掉在了桌上。
李翠花立刻尖叫起来:你个讨债鬼!嚎什么丧!没看到我们在吃饭吗?我问你,
奶奶到底去哪了!我指着日记本,这里面写得清清楚楚!你们把奶奶献祭了!
张宝财停止了咀嚼,张大军和李翠花对视一眼。空气凝固了。张大军放下筷子,
慢条斯理地拿起那本日记。他没有看内容,而是抓起那一页页纸。嘶啦——
他把日记撕得粉碎,碎片像死去的蝴蝶一样飘落。张小满,你翅膀硬了?学会翻箱倒柜,
还学会污蔑长辈了?我没有污蔑!是奶奶自己写的!你们为了钱,
为了让张宝财去城里读书,把奶奶推下河了!啪!一个耳光重重甩在我的脸上。
力道之大,让我整个人摔倒在地,耳朵嗡嗡作响,嘴角尝到了血腥味。张大军站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小畜生,敢诅咒你奶奶?我看你是活腻了。是你!
是你害死了奶奶!她是你亲妈!我趴在地上,哭喊出来。张大军蹲下身,拽住我的头发,
强迫我抬起头。亲妈?亲妈又怎么样?他笑了,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
轻松又残忍的笑。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
在我面前打开。里面是一叠地契,还有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元。
银元在昏暗的堂屋里闪着冰冷的光。看到了吗?这些,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张大军掂了掂钱袋子:你奶奶那把老骨头,活也活够了。能换来宝财上大学的钱,
能换来我们家在镇上的新宅子,这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福分?你把她推下河喂河神,你管这叫福分?不然呢?李翠花也凑了过来,
她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婆子,早死晚死都一样。但我们宝财不一样,他是要当大官的!
你奶奶能为她孙子铺路,她走得光荣!光荣。他们用这个词来形容一场谋杀。
张大军站起来,把那袋银元扔给张宝财。宝财,拿着,去镇上买你喜欢的那支钢笔。
张宝财接过钱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谢谢爹!奶奶死得真值!他们一家三口,
拿着奶奶的卖命钱,在我面前庆贺。我感觉自己不是活在人间,而是掉进了畜生窝。
你们会遭报应的!我尖叫着。报应?我们这是顺应天命,为全村消灾。
张大军踢了我一脚,倒是你,张小满,你该想想你自己了。屋外,天色骤然暗了下来。
轰隆——又是一声惊雷,暴雨再次倾盆而下。雨水敲打着屋顶,像密集的鼓点。
张大军和李翠花看着窗外的雨,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兴奋。雨又大了,河神爷还没满意呢。
李翠花搓着手。张大军点点头:村长说了,一个老的填不够河神的胃口,还得加个小的,
才能保今年风调雨顺。他们转过头,看向我。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跑。
张大军一把揪住我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了起来。跑?你往哪跑?他们拖着我,
走向老宅后院那个最阴暗潮湿的地窖。那里常年不见光,是用来储存过冬白菜和一些杂物的。
叔叔!婶婶!放开我!我不想死!我拼命挣扎,手脚并用。
李翠花反手拧住我的胳膊:由不得你!你吃我们张家的饭长大,现在就是你报答的时候了!
他们把我拖到地窖口,一把推了下去。我滚下台阶,摔在冰冷潮湿的泥地上。
地窖里弥漫着一股腐烂和霉味。借着入口微弱的光,我看到了地窖角落里的东西。
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寿衣。还有一口黑漆漆的空棺材。李翠花站在地窖口,叉着腰。乖宝,
你就在这好好待着,洗干净点,别冲撞了河神爷。
她指着那口棺材:这棺材本来是给你奶奶准备的,现在看来,倒是你先用得上了。不!
放我出去!我扑到地窖门边,用力拍打木板。咚!地窖门被从外面死死关上,上了锁。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我听见他们在门外的对话。大军,村长说什么时候动手?
就这两天,等雨再大点。河神催得急。宝财他爹,这次事成之后,
村长答应给我们的那块水田,可不能少了。放心吧。一个赔钱货而已,
能换块上好的水田,我们赚大了。脚步声远去。地窖里只剩下我的呼吸声,
和老鼠在角落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我靠着那口冰冷的棺材,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们卖了奶奶,现在,轮到我了。4黑暗中,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只知道,
我不能死在这里。奶奶在日记最后写着:乖宝,活下去。我不能让奶奶白死。
我开始在地窖里摸索,寻找任何可以逃出去的机会。地窖上方有一个小小的通风窗,
装着铁栏杆。但太高了,我够不到。我摸到了那口棺材。对了,棺材!
我把棺材盖推开一条缝,手伸进去摸索。奶奶的寿材是提前几年备下的,
也许里面会放一些陪葬的杂物。我的手在粗糙的木板上摸索,突然,在棺材头部的夹层里,
我摸到了一个油布包。我把它拽出来,借着通风窗透进来的一丝微光打开。
里面是一盒防水火柴,和一把小小的锉刀。我愣住了。奶奶……早就知道了吗?
她知道自己会被献祭,也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这是她留给我最后的生路。我咬紧牙关,
眼泪滚落下来。我把棺材推到通风窗下,踩了上去。高度刚刚好。我抓起锉刀,
开始拼命地磨那生锈的铁栏杆。刺啦——刺啦——锉刀和铁锈摩擦的声音在地窖里回响。
我顾不上声音会不会被发现,我必须快。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听到有水流渗入地窖的声音。
水位在上涨。我的手磨出了血泡,血和铁锈混在一起,但我不敢停。终于,咔嚓一声,
一根铁栏杆被磨断了。我用力掰开缺口,刚好够我钻出去。此时,
地窖里的水已经漫过了我的膝盖。窗外狂风暴雨,积水从窗口倒灌进来,冰冷刺骨。
我深吸一口气,钻进窗口,手脚并用地往外爬。狭窄的出口刮破了我的衣服和皮肤。
我刚爬出去,就呛了几口泥水。我成功了。我从地窖里逃出来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老宅,
东厢房亮着灯,张大军和李翠花还没有发现。我必须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吃人的村子。
村口有一座石桥,那是通往外界唯一的路。我冒着暴雨,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村口跑去。
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摔倒了好几次,又爬起来继续跑。石桥就在前面了!只要过了桥,
我就安全了。然而,当我跑到桥头时,我停住了脚步。我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凉了。
石桥上,站满了人。全村的男女老少,手持火把,静静地站在暴雨中。火光在雨幕中跳跃,
映照着一张张麻木的脸。村长站在最前面,穿着祭祀的长袍。他们像一堵墙,
挡住了我的去路。他们早就知道我要逃。他们都在这里等我。救命……我下意识地后退。
人群分开一条路。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是李伯。他是村里对我最和善的老人,
奶奶生前经常接济他。他每次见到我,都会摸摸我的头,给我塞一颗糖。李伯!救我!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哭着向他跑去,我叔叔婶婶要杀我!他们把我奶奶献祭了!
您救救我!李伯看着我,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拨开挡在我面前的村民。可怜的孩子。
我心中燃起了希望。李伯是信得过的!村里还有好人!我向他跑去,准备躲到他身后。
就在我靠近他的一瞬间。李伯突然出手,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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