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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poebo”的倾心著扣子围裙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我在老宅衣柜深处翻到那件藏青围裙指尖先触到了凉得发僵的布料——那是妈妈生前总系边角还沾着经年不褪的饭粒油可此刻上面凝着是像冰碴一样的湿六月的老宅里却比寒冬还渗窗棂上糊着的旧报纸被风卷得簌簌像是有人在外面踮着脚张围裙领口的线头松松垮垮垂我伸手去指腹刚碰到布就觉出不对布料下藏着个凸起的硬轮廓不规像是枚生锈的纽可再往下那硬物竟微微动了一...
主角:扣子,围裙 更新:2025-09-10 14:3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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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老宅衣柜深处翻到那件藏青围裙时,
指尖先触到了凉得发僵的布料——那是妈妈生前总系的,边角还沾着经年不褪的饭粒油渍,
可此刻上面凝着的,是像冰碴一样的湿冷。六月的天,老宅里却比寒冬还渗人,
窗棂上糊着的旧报纸被风卷得簌簌响,像是有人在外面踮着脚张望。
围裙领口的线头松松垮垮垂着,我伸手去捋,指腹刚碰到布料,就觉出不对劲。
布料下藏着个凸起的硬物,轮廓不规则,像是枚生锈的纽扣,可再往下按,
那硬物竟微微动了一下,指节蜷缩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我猛地缩回手,
围裙“啪”地掉在樟木箱上,箱面的铜锁发出一声脆响,在空荡的卧室里格外刺耳。“妈?
”我试探着喊,声音刚出口就被空气吞了大半。空旷的客厅传来回声,撞在剥落的墙皮上,
卷起细小的墙灰,落在积灰的八仙桌上,扬起的灰雾里,
竟隐约飘着一缕熟悉的酱油香——那是妈妈炖红烧肉时特有的味道,可这味道里,
还混着股潮湿的霉味,像墙角泡了水的木头。昨晚梦到她了。
梦里还是记忆里送我上学的模样,藏青围裙系得规整,领口的线头被她仔细掖进衣襟,
背影挺直,书包带在肩上压出浅痕,脚步稳稳踩过清晨的露水,裤脚沾着草叶也不在意。
她回头冲我笑,眼角的括号纹里盛着阳光,“记得放学早点回家,
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可今早推开她的房门,只有梳妆台上的镜子蒙着半指厚的灰。
我伸手擦了擦镜角,指腹沾到些暗红的霉点,像凝固的血,顺着镜面的纹路往下滑。
镜沿卡着半根灰白的头发,发丝根部还缠着点墙灰,我捏起头发,刚凑到鼻尖,
就闻见那股熟悉的霉味,混着泥土的腥气,呛得我直咳嗽。我把围裙搭在臂弯,
转身想去厨房烧壶热水。脚刚踩上厨房门口的瓷砖,就觉出脚底一阵冰凉,
像是踩在结了冰的井台上。身后突然传来“窸窣”的响动,不是风刮过布料的声音,
而是有人用指尖轻轻勾着围裙边角。我猛地回头,围裙竟从臂弯滑落在地,
领口的线头缠在我的裤脚,绕了两圈,像是有人在背后拽着我的裤子。我弯腰去捡,
鼻尖突然凑近布料,那股酱油香更浓了,还混着股说不清的腥气。
围裙的油渍处不知何时凝了层白霜,用手指一刮,霜粒簌簌往下掉,落在瓷砖上,
竟变成了细小的骨头渣,白得晃眼。我吓得后退半步,后腰撞在厨房的门框上,
“咚”的一声,门框上的旧春联被震得掉了一角,露出里面发黑的木头。
夜里我被厨房的声响弄醒。卧室的窗户没关严,风裹着雨丝吹进来,打在窗帘上,
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可厨房的声音更清晰——瓷砖上的脚步声很慢,“咚、咚”,
像有人拖着灌了铅的腿,每一步都踩得瓷砖微微发颤。接着是碗碟碰撞的脆响,
“叮铃”一声,细得像针,扎得我耳膜发疼。我捏着门把手,指节泛白。妈妈走后,
厨房的煤气阀早关死了,总阀上还挂着我亲手缠的铁丝,缠了三圈,打了个死结,
怎么会有碗碟声?难道是老鼠?可老鼠弄不出这么重的脚步声,更弄不出碗碟碰撞的脆响。
我慢慢拉开房门,走廊里的灯坏了,只有透过厨房窗户漏进来的昏黄月光,
在地面上投出长长的影子。厨房的门虚掩着,缝隙里飘出那股酱油混着霉味的气息,
还夹着点泥土的腥气。我贴着墙根走过去,
透过门缝往里看——灶台上摆着妈妈生前用的青花碗,碗沿缺了个口,
是我小时候不小心摔的。此刻碗里盛着黑乎乎的东西,像是烂掉的菜叶,又像是成团的头发,
在月光下泛着油腻的光。那个熟悉的背影站在灶台前,藏青围裙边角晃着,
腰弯得比生前更厉害,几乎要贴到灶台,双手在案板上摸索着什么,
指尖的指甲缝里嵌着灰黑色的霉斑。“妈?”我轻声喊,那背影猛地顿住,像被按了暂停键。
接着,她慢慢转身拿碗,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我猛地捂住嘴,
指甲掐进掌心——她的脸裹在一片模糊的灰雾里,五官全看不清,
只有眼角那道笑纹清晰得刺眼,却没半点温度,像用刀刻在灰雾上,冷得发硬,
比灶台边的瓷砖还凉。“过来,妈给你缝扣子。”她突然开口,声音像泡在水里的棉线,
软得发黏,还带着潮湿的霉味,每一个字都裹着水汽,落在我耳边,冷得我打了个寒颤。
我僵在原地,看着她抬起手——那双手曾把我举过头顶,替我擦去嘴角的饭粒,
曾在冬天把我的手揣进围裙兜里暖着,可现在,指节扭曲成奇怪的弧度,
像被折断后又强行接起来,虎口的薄茧裂着细缝,渗着黑红色的汁液,顺着指缝往下滴,
落在案板上,没留下水渍,反而让案板上的霉斑长得更快了。她指间转着一根缝衣针,
针尖闪着冷光,比月光还寒。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她手背上的皱纹在动,
像有细小的虫子在皮肤下游走,一拱一拱的,每一道纹路里都嵌着灰黑色的碎屑,
是老宅墙角的霉斑,还沾着点白色的墙灰,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掉,落在青花碗里,
和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混在一起。“你的校服扣子掉了,”她又说,慢慢走向我,
脚步还是“咚、咚”的,踩在瓷砖上,没发出半点回响。围裙上的饭粒突然簌簌往下掉,
落在瓷砖上却没发出声响,反而像融化的雪一样,慢慢变形,最后变成了细小的骨头渣,
白得晃眼,散在她脚边,像一圈小小的坟茔。“妈找了好久,
才在你床底下找到……”我终于忍不住后退,后背撞在楼梯扶手上,“咚”的一声,
震得扶手缝隙里的灰尘往下掉,落在我的脖颈里,冰凉刺骨。
她的背影停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腰还弯着,可脖颈慢慢转过来,
灰雾里透出一双没有瞳孔的眼,只有两个黑洞,深不见底,像老宅院子里那口枯井,
井里还泡着经年的雨水,冷得能冻住人的魂。“你怎么不牵妈妈的手了?
”她的手伸到我面前,掌心的纹路深得能卡住指甲,纹路里嵌着的霉斑还在动,
细小的霉丝从纹路里钻出来,像藤蔓一样往我这边伸。“以前你总说,妈妈的手最暖了,
冬天还把你的手揣进围裙兜里……”我尖叫着跑上楼,脚踩在楼梯上,发出“咚咚”的巨响,
混着身后她的脚步声,像追在我脚后跟,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跳上。我冲进卧室,反锁房门,
手还在发抖,钥匙插了三次才插进锁孔。锁芯“咔嗒”一声锁上的瞬间,
我听见楼下传来针线穿过布料的“沙沙”声,细而密,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咬木头,
又像有人在耳边轻轻磨牙。床头柜上放着我昨天找到的旧相册,封面是红色的塑料皮,
已经开裂,露出里面的硬纸板。最上面一张是妈妈年轻时的照片:她穿着碎花衬衫,
系着新的藏青围裙,笑着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眼角的括号纹明亮又温暖,
手里还拿着刚洗好的苹果,苹果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可此刻,
照片里的皱纹正在慢慢变深,变宽,像被人用墨笔反复描过,最后裂开细小的缝,
从里面钻出了几根灰白的头发——和梳妆台上那根一模一样,发丝上还沾着暗红的霉点,
顺着照片的边缘往下滴,在床头柜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像血渍。我伸手去翻相册,
指尖刚碰到照片,就觉得一阵刺骨的冷,像摸到了冰块,寒气顺着指尖往上爬,
冻得我指节发僵。相册里的照片开始褪色,妈妈的笑容慢慢模糊,最后变成一片灰雾,
只有那道眼角的笑纹还在,像一道疤痕,刻在纸上,随着我的呼吸微微起伏,像是活的。
凌晨三点,房门被轻轻敲响。“孩子,”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水汽,
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每一个字都沾着水珠,落在门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妈妈的一生都围着你转,你怎么能丢下妈妈一个人呢?”我盯着门缝,
看见一缕灰雾钻进来,像蛇一样贴着地面游走,慢慢聚成手的形状。手背上的皱纹里,
还沾着我床底下的灰尘——昨天我打扫床底时,明明把灰尘都扫进垃圾袋,
丢到了巷口的垃圾桶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只灰雾凝成的手拍在门上,“啪、啪”,
声音软得像抹布擦过木头,却带着一股穿透力,震得我的耳膜嗡嗡响。突然,
那双手开始抓门,指甲刮过木头的声音“吱呀——吱呀——”,像在撕我的神经,
又像老宅里的老鼠在啃咬家具,每一声都让我的心跳快一分。我抱着头蹲在地上,突然想起,
妈妈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那天的雨下得很大,砸在医院的窗户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手还紧紧攥着我的校服衣角,
指节泛白。校服上的第二颗扣子松了,线已经断了一半,
她虚弱地说:“别把妈妈的围裙丢了,等我好起来,还得给你做饭呢……”我当时哭着点头,
说一定留着,等她回家就给她洗干净。可她没等到回家的那天,当天下午就走了,走的时候,
手里还攥着那截松了的线头,指尖的温度慢慢变冷,像现在我摸到的围裙一样。
那天我没把围裙丢了,而是叠得整整齐齐,放进了衣柜深处,
还在上面盖了件妈妈生前穿的毛衣,怕灰尘落在上面。可现在,衣柜里的围裙突然动了,
布料窸窣作响,像有人在里面系扣子,“啪嗒”,扣子扣上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刺耳。我转头,看见衣柜门慢慢打开,合页发出“吱呀”的声,
像是生锈了。那个熟悉的背影站在里面,腰弯着,围裙边角的油渍亮得像血,
在昏暗中泛着红光。“过来,”她的声音从背影里传出来,带着哭腔,又带着怨怼,
像被水泡胀的棉花,压得我喘不过气。“妈妈用背影、双手和皱纹写了一辈子的爱,
你得陪着妈妈,把剩下的日子写完啊。”手背突然一凉,我低头,
看见一双布满皱纹的手正抓着我的手腕。虎口的薄茧蹭过我的皮肤,和记忆里一样粗糙,
却冷得像冰,冻得我骨头都疼。那双手的指甲缝里嵌着灰黑色的霉斑,
还有几根细小的骨头渣,是刚才从围裙上掉下来的,扎进我的皮肤里,没觉得疼,
只觉得一阵冰凉。“你看,妈妈找到你的扣子了。”她把另一只手举到我面前,
手心躺着颗生锈的校服扣子,扣子上还缠着几根我的头发,是我高中时剪头发落在校服上的,
我以为早就掉了。“我们现在就把扣子缝上,好不好?”我想挣扎,可身体像被冻住了,
动不了。双腿像灌了铅,连指尖都发僵,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慢慢转过身。
灰雾里的脸依旧模糊,只有眼角的笑纹和那双黑洞洞的眼睛清晰可见,
黑洞里像是有风吹出来,冷得我浑身发抖。她手里的缝衣针已经对准了我的手背,
针尖闪着冷光,针尾还缠着那截松了的线头,是从我的校服上掉下来的。“妈妈以前总说,
要把爱缝进你的衣服里,这样你走到哪里,都能带着妈妈的爱……”她的声音软得发黏,
像蜜糖,却裹着刺骨的寒。针尖慢慢刺进我的皮肤,没有痛感,只有刺骨的冷,
像冰锥扎进肉里,寒气顺着血管往心脏爬,冻得我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
我看见她手背上的皱纹里,虫子一样的东西爬了出来,是细小的霉丝,白色的,像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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