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陈语嫣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修改意见，太阳穴突突直跳。
第十三遍修改。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语嫣，新来的创意总监要见你。
"同事小雅探头过来，压低声音，"听说特别难搞，你小心点。
"陈语嫣心里咯噔一下。
她刚才交上去的方案被退回来十几次，新总监肯定要当面训斥她了。
敲门声轻响。
"进来。
"办公室里传出低沉的男声，带着淡淡的疲惫。
陈语嫣推门而入，抬头的瞬间愣住了。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大概二十八九岁，五官深邃，眉眼间带着几分凌厉。
他正专注地看着文件，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节奏感很强。
"陈语嫣？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是的，林总。
"林墨言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回椅背。
"坐吧。
"陈语嫣小心翼翼地坐下，心里忐忑不安。
她准备好了被批评的心理准备。
"你的文案写得不错。
"什么？
陈语嫣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是..."林墨言话锋一转，"思路太局限了。
这个品牌的核心受众是什么？
你有认真研究过吗？
"陈语嫣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说实话，她确实没有深入研究过。
接到任务后就按照惯例开始写，完全没想过受众定位的问题。
"我...我会重新调研的。
""不用。
"林墨言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跟我去见客户。
现场学习比什么都有用。
"陈语嫣愣了愣："现在？
""现在。
"半小时后，陈语嫣坐在林墨言的车里，紧张地整理着文件。
这是她第一次跟总监一起见客户，说不紧张是假的。
"放轻松。
"林墨言侧头看了她一眼，"客户又不会吃人。
"陈语嫣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紧张。
车子在一栋写字楼下停下。
客户是一家新兴的科技公司，主要做智能家居产品。
会议室里，客户方的负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姓王。
"林总，您好。
久仰大名。
"王总热情地握手。
"王总客气了。
这是我们的文案陈语嫣，这次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陈语嫣站起身，礼貌地问好。
王总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有些意外："这么年轻？
""年轻有年轻的优势。
"林墨言淡淡地说，"更能理解年轻消费者的想法。
"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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