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雨丝像无数根银线,斜斜地织着天空与大地,将“爱乐音乐厅”的玻璃幕墙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林默收起那把陪伴多年的黑色雨伞,伞骨上的水珠顺着边缘滴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晕开一圈圈涟漪,像一幅不断扩散的抽象水墨画。
今晚是著名小提琴家顾曼复出后的首场独奏音乐会,海报上她一袭红裙的身影曾在城市各处绽放,而此刻,距离演出开始仅剩半小时,后台却传来了足以冻结整个音乐厅的消息——顾曼死在了专属化妆间,右手还紧紧攥着一根断裂的琴弦。
音乐厅后台的走廊铺着厚厚的暗红色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复杂气味——松香的清冽、高级香水的馥郁、乐谱纸张的油墨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顾曼的化妆间门虚掩着,暖黄色的灯光从门缝里溢出,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像一道通往未知的裂缝。
林默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散落一地的乐谱,贝多分、巴赫、帕格尼尼的经典曲目混杂在一起,仿佛一场失控的音乐盛宴。
顾曼倒在巨大的梳妆台旁,身上穿着那件为复出精心定制的银色流苏礼服,灯光下,流苏的反光与暗红的血迹交织成诡异的图案。
一支锋利的银色调音叉深深插在她的胸口,叉尖没入大半,周围的衣料已被鲜血浸透,形成一朵绽放的死亡之花。
她的右手蜷缩成握拳状,指缝间露出一截断裂的琴弦,弦头的金属旋钮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最后一刻的挣扎。
“林默先生,您来了。”
法医老李蹲在尸体旁,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正小心翼翼地检查伤口,“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七点到七点半之间,也就是演出前半小时。
致命伤是胸口的刺伤,调音叉精准地刺穿了主动脉,一击毙命,下手非常狠辣。
现场没有明显打斗痕迹,门窗都是从内部锁死的,典型的密室杀人。”
林默戴上白手套,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
化妆台是意大利进口的胡桃木材质,上面整齐摆放着各种化妆品和首饰:香奈儿的五号香水、迪奥的烈焰蓝金口红、宝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