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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断案如神(京兆府初鸣)

发表时间: 2025-07-08
雨幕渐收时,李昭跟着差役跨进京兆府的青石门洞。

水洼里的碎叶被风卷起,贴在他沾泥的青衫下摆,像道褪色的符。

正堂前的廊下站着个穿绯色官服的人,正是巷口轿中的裴文远。

他手里转着枚铜镇纸,见李昭进来,指节在廊柱上叩了叩:"先带他去验尸房。

"声音像浸在冷泉里的玉,听不出喜怒。

验尸房的门刚推开,腐肉混着酒醋的气味便涌出来。

李昭喉间发紧,却见裴文远站在门口没动,只抬了抬下巴:"本县尉当值时,最厌弃隔着帘子查案的官儿。

"李昭攥了攥袖口,大步走进去。

死者被平铺在青石板上,脖颈的伤口在烛火下泛着青灰。

他蹲下身,指尖悬在伤口上方半寸——系统的热流又涌上来了,这次不是烫,是清冽的锐痛,像有人拿细针挑开他的思维。

"伤口斜度不对。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在巷子里更稳,"自刎者右手持刀,刀刃该从右颈向左颌发力,这道伤却从左颈斜向右耳。

""还有?

"裴文远的影子投在地上,像柄横过来的剑。

李昭伸手去掰死者右手。

指尖刚碰到僵硬的指节,系统的热流突然窜到太阳穴,他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市井里老仵作说"活人断气前肌肉会抽",乳娘补衣服时"死后关节才会硬得像石头"。

"您看。

"他掰开死者食指,指缝里卡着半截带血的布丝,"若真是自己割喉,哪有力气抓这么紧?

"烛火晃了晃,布丝上的暗纹显出来——是团窠宝相花纹,常见于官宦人家的襕袍。

"好。

"裴文远突然笑了,可那笑没到眼底,"再说说尸斑。

"李昭掀开死者衣襟。

青紫色的斑块像泼翻的墨,从腰腹漫到脊背:"尸斑在低位,说明死时是趴着的。

"他抬头看向裴文远,"有人杀了他,再翻成仰躺,伪造自刎。

"廊下突然传来踹门声。

"他娘的!

老子交了月钱凭什么关老子!

"王五郎的破锣嗓子炸响,"那穷鬼自己抹脖子,关老子屁事!

"李昭心口的热流猛地一震。

系统的提示不再是低语,而是清晰的画面:西市香料铺的幌子在风里晃,死者攥着油纸包的手,油纸上渗着沉水香的痕迹。

"死者昨日去过西市。

"他转身对裴文远抱拳道,"小的前日在西市替人抄状纸,见过他在松雪斋门口站了半个时辰。

"裴文远的镇纸"咔"地落在桌上:"张九,带两个兄弟去松雪斋。

"半个时辰后,张九抱着个檀木匣回来。

匣里躺着封拆过的信,火漆印子残了半边,却能看出是"吴"字花押。

"那掌柜的说,"张九抹了把汗,"这信是死者替人带的,说是要送进崇仁坊。

"崇仁坊——吴王府的侧门正开在那儿。

李昭盯着火漆印,系统的热流在他脑海里织成网:吴王府旧账、密信、死者突然被杀...所有线索串成线,勒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提审王五郎。

"裴文远的声音像敲在青铜上,"带枷。

"公堂的灯笼点起来时,王五郎的嚣张气早没了。

他跪在青石板上,额角的汗把鬓发黏成缕,看见李昭站在裴文远下首,喉结滚了滚:"大...大人,小的就是收了点保护费,真没杀人!

""没杀人?

"裴文远把火漆印拍在案上,"死者指甲里的宝相花纹,和你身上的襕袍可对得上?

"王五郎低头看自己的青布短打,脸色瞬间煞白:"我...我没穿那身!

是...是周屠户借走了!

""周屠户?

"李昭突然开口,系统的热流让他想起巷口围观的人群——有个穿灰襕袍的胖子,当时挤在最前面,手里还提着半块猪肉。

"他昨日找我借衣服,说要去见个阔主!

"王五郎扑过去抓裴文远的靴尖,"真的!

他说事成之后分我五贯钱!

"公堂外的更鼓敲了三更。

裴文远揉了揉眉心,突然转向李昭:"你怎知死者去过西市?

"李昭的心跳漏了一拍。

系统的热流在他血管里窜动,像要把他的秘密烧穿——他不能说自己是因为系统共鸣,更不能说那些突然清晰的记忆碎片。

"小的...常去西市抄书。

"他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前日见他在松雪斋门口徘徊,手里攥着油纸包,像是取了什么贵重东西。

"裴文远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烛火在他眼底晃,把那双眼照得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水。

"退堂。

"他突然起身,官服下摆扫过李昭的衣袖,"张九,送李公子回家。

"出了京兆府,夜风吹得李昭打了个寒颤。

张九打着灯笼在前头走,影子被拉得老长。

转过崇仁坊的拐角时,他听见墙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谁?

"张九喝了一声,灯笼光扫过去——只有堆得齐腰高的柴垛,和几片被风卷起的枯叶。

李昭摸了摸怀里的火漆印,系统的热流突然变成刺骨的冷。

他回头看向京兆府的方向,月光下,裴文远的身影正站在檐角下,像尊未完工的石像。

"公子,到家了。

"张九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李昭抬头,平康坊的木门就在眼前。

他刚要推门,余光瞥见巷子深处有片黑影动了动——是截铁尺的反光,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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