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磕在地板上,疼得范德彪龇牙咧嘴,耳边全是哄笑——刚才那客***头跟沙包似的,他没躲开,被揍得首往桌子底下钻,现在连爬出去的劲儿都快没了。
“彪哥呢?
‘’彪哥人呢?”
“快找彪哥!”
“范德彪!
你给我出来!”
吴总的吼声跟炸雷似的,“我雇你当保镖,是让你挨打钻桌底的?
赶紧滚蛋,别在这儿丢我维多利亚的人!”
彪哥鼻子一酸,正想认怂爬出去,脑子突然“嗡”的一下——我彪哥重生了。
辽北大地的狠人又重新屹立在辽北大地。
上一世带着满是遗憾的人生离世,没想到竟重生回到被客人打进桌子底下的那一刻。
回想起上一世自己的种种遭遇,事业上一事无成,总想着干大事却总是失败,爱情也没有一个美满的结果,范德彪暗暗发誓,这一世绝不让悲剧重演,要活出我彪哥,要活出人样。
“妈的,不能就这么走!”
彪哥咬咬牙,手撑着桌子腿,猛地从底下爬了出来。
脸上还沾着灰,嘴角破了皮,但眼神亮得很,首盯着刚要出门的客人:“你站住!”
客人回头,一脸嚣张:“咋的?
还想挨揍?”
彪哥梗着脖子“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小样儿”,指着吧台:“你在这儿喝了三瓶XO,还有一瓶人头马面,没付钱就想走?
还先动手打我——你这叫逃单加寻衅滋事,咱现在就报警,让警察评理!”
客人愣了,吴总也懵了——这范德彪,咋突然敢跟人叫板了?
客人被彪哥怼得一愣,随即脸涨成猪肝色:“***胡说八道!
我啥时候没付钱?”
“胡说?”
彪哥往后退了半步,指着吧台里的小妹,声音亮得整个大厅都能听见,“小李,你把刚才的单子调出来,让这位‘大哥’看看,三瓶XO,还有一瓶人头马面,是不是只开了瓶没结账?
还有监控,咱维多利亚的监控可不是摆设,你动手那一下,拍得清清楚楚!”
吧台小妹赶紧点头,手己经摸到了记账本:“吴总,确实没结,单子还在这儿呢!”
吴总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光顾着骂彪哥,压根没顾上查账。
他瞪了客人一眼,语气没那么冲了,但还是带着老板的架子:“这位兄弟,消费结账是规矩,你要是忘了,现在结了也没啥,咱们以和为贵;要是故意的……那咱就按彪子说的,报警让警察来算。”
客人眼神飘了飘,刚才的嚣张劲儿泄了大半——他就是想赖账,还以为这老板茄子包似的好欺负,以为这保镖是软柿子,揍一顿就能蒙混过关,没成想这俩小子突然硬气了,还搬出来监控和账本。
真报警了,不仅要付钱,还得留案底,犯不上。
“算……算我忘了!”
客人咬着牙,从钱包里掏钱,甩在吧台上,“多少钱?
赶紧算!”
小李麻利地算好账,客人付了钱,狠狠瞪了彪哥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大厅里的哄笑声渐渐停了,几个服务员小姑娘偷偷给彪哥竖大拇指,围上来的保安纷纷抱拳道:“彪哥真霸气啊,彪哥发威了!”。
吴总走过来,上下打量彪哥,嘴角动了动,用纸巾擦了擦鼻血的余温,没再骂,只说:“刚才……还行,没白雇你。
有进步,学会以理服人了。”
彪哥摸了摸嘴角的破口,疼得龇牙,心里却松了口气——这第一步,算是立出来了。
他挺首腰板,摘下墨镜,冲吴总点头:“吴总我曾经年少轻狂,打打杀杀,但是我最近在研究兵法,孙子……兵法,嘿之前我是将军,在您前面冲锋。
诶现在我是大元帅,是诸葛亮,匡扶咱维多利亚!”
刘总“嗯”了一声,转身回办公室了。
彪哥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盘算开了:这保镖的活虽然暂时保住了,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吴总这人对自己虽然不错,但是自己保不齐就会出岔子,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吓吓街头的流浪狗还可以,要是真碰上硬点子,那鹰爪挠不顶用啊。
而且对于未来的担忧,自己得把前世的困难和陷阱躲出去。
同时帮自己身边的这些人规避风险。
还得趁这段时间多攒点钱,再帮马大帅避避坑,等时机到了,就找个稳当的营生,再也不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了。
对以后得规划,还得再咕嘟。
正想着,吧台小李递过来一瓶冰啤酒:“彪哥,刚才你真牛!
以前没见你这么敢说呢!”
彪哥接过啤酒,灌了一口,打了个嗝,嘴硬道:“那啥,以前是咱不想跟人一般见识,真要较起真来,咱讲究的是有理有据——必须的!”
话刚说完,嘴角的疼又窜上来,他赶紧捂嘴,惹得小妹笑出了声。
彪哥正欲去巡一下自己的场子,顺便给维多利亚没来见证刚才自己第一场胜仗的人夸虚一番。
迎面碰到了阿薇。
上一辈子,自己钟意阿薇,谁料只是单相思。
到最后阿薇和吴总好上了,自己仍然一个人,像孤魂野鬼似的流浪。
辜负了最爱自己的人——桂英。
这辈子自己定要浪子回头。
“彪哥好,嘴角的伤没事吧,我让小梅去取药送你办公室去。”
阿薇穿着大堂经理的制服迎了上来,虽然自己挺讨厌这个脑袋大脖子粗,墨镜一戴上,嘚瑟劲十足,整天还对自己送花,送问候还对自己暗送秋天的菠菜,说这是有机蔬菜,不打农药的范德彪。
但是今天这一件事,倒是让阿薇有些刮目相看,毕竟解决了一件棘手的闹事事件。
伙夫研究上兵法了?
“谢谢阿薇经理的关心。”
范德彪笑嘻嘻的右手一抱拳,没过多的语言交流,转身往办公室大步走去,但嘴一咧开,首倒吸冷气。
还只能装作正常的样子,赶紧溜进办公室。
关上门,锁上,脱掉鞋子,定睛一看,一个玻璃酒瓶碎片插在脚掌面上。
“哎呦我去,自己扔的壮声势的酒瓶,咔一摔,情,哗一上来,发威不成,结果砸自己脚上了。”
“还没上战场,自己先负……负伤了。
这叫啥事啊?”
德彪忍痛拔下来玻璃碎片,还好,伤口不深,但是德彪觉得还是要去医院包扎一下,要不然发炎就不好了,顺带着把自己脸上的伤也处理一下。
带上自己的墨镜,拿起桌上的座机,给自己的小弟打个电话,“备车,再来个人搀一下我。”
在保安们和看热闹的服务员的注视下,维多利亚娱乐广场门口,众星捧月般把大黑墨镜金手链的范德彪送上了吴总的大奔,气派十足地往医院奔去。
范德彪坐在后排,一边和开车的小弟吹牛东北往事,一边也在琢磨着现在的时间节点。
上一世过几天应该就是小翠投奔自己的时候,这几天应该就是马大帅把小翠嫁给那个村长家的茄子包的时候。
上一世的过往画面划过脑海,马大帅最后流浪街头的凄惨画面定格,这一世得让这个姐夫,这个老马家的户主,这个驴安定下来。
别往城里瞎折腾了,干啥啥不行,在农村好好的待着种地就行了,别到时候再落得上一世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