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沙凉书阁!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逆子?不,我只是带我妈断舍离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7

我重生了,在我爸准备撬开我妈遗物,偷走那位前军医继母的军功章,

给他宝贝外甥换新房彩礼的这一刻。上一世,我冷眼旁观,

看着这个我叫了十几年“阿姨”的女人,被我爸和姑姑一家吸干了最后一滴血,

最终在手术台上没钱续费,死不瞑目。而我,这个被他们捧在手心的“独苗”,

也在他们的“爱”中成了一个废物。这一次,我抓住了我爸那只撬锁的手,

冰冷的铁棍抵在他的太阳穴上。“你再动一下,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妹。”01“卫平!

你个小畜生!你疯了!?”我爸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他那张因为酒精和纵欲而浮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姑姑卫红梅也跟着跳了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好你个卫平,真是读了几天书,连你爸都敢打了?为了一个外人!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老卫家?”我没理会他们的叫嚣,握着铁棍的手稳如磐石,

目光越过他们,落在了门口那个瘦削的身影上。我的继母,沈秋。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衬衫,

手里还端着一盆刚为我爸和姑姑洗好的水果,手腕上那道因为在战场上取弹片留下的疤痕,

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刺眼。此刻,她的脸上没有血色,嘴唇微微颤抖,

眼神里是熟悉的震惊、无措和深入骨髓的麻木。上一世,就是这副表情。

她眼睁睁看着我爸撬开箱子,拿走了她视若生命的军功章和所有积蓄,

给了姑姑的儿子——我那即将结婚的赌鬼表哥。然后,她的人生彻底崩塌。而我,

当时正因为没要到最新款的游戏机,跟她赌气,躲在房间里,对外面的一切充耳不闻。

直到她病重,躺在医院里,我爸和姑姑还在为谁该出手术费而争吵,我才幡然醒悟。

可一切都晚了。重来一世,我回到了这个命运的转折点。“外人?”我冷笑一声,

铁棍在我爸的太阳穴上轻轻点了点,他吓得一个哆嗦,酒醒了大半。“这个家里,谁是外人,

你心里没数吗?”我爸卫建国,一个彻头彻尾的“扶妹魔”。我亲妈去世后第二年,

他就经人介绍,娶了因伤退役的军医沈秋。所有人都说他有福气,

娶了个有本事又带丰厚退役金的女人。可这福气,全都成了他妹妹卫红梅一家的。“哥,

强子要上学,学费……”“哥,强子谈对象了,见面礼……”“哥,强子要结婚,

彩礼房子……”十几年来,沈秋的退役金、工资,就像流水一样,通过我爸这根管子,

源源不断地流进了姑姑家的无底洞。而沈秋,这个曾经在战场上救死扶伤的女人,

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卫平,你放下东西,有话好好说。”我爸的声音软了下来,

开始打感情牌,“你姑姑就你强子一个表哥,他结婚是大事,我们当长辈的能不帮吗?

你沈阿姨通情达理,她会同意的。”他一边说,一边给我姑姑使眼色。姑姑立刻心领神会,

换上一副哭腔:“哎哟我的命好苦啊!我一个寡妇拉扯强子长大容易吗?

现在孩子好不容易要成家了,你们就这么见死不救啊!大哥,你可就我这一个亲妹妹了啊!

”她一***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干嚎,是我记忆里最熟悉的戏码。上一世,

沈秋就是在这哭声中,彻底放弃了抵抗。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来自未来的卫平。

我没管地上撒泼的姑姑,只是盯着我爸,一字一句地问:“帮?拿什么帮?拿她的命去帮吗?

”我猛地抬手,指向墙上挂着的黑白照片,那是我早逝的亲妈。“爸,你对得起我妈吗?

我妈临死前让你好好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的?把另一个女人娶进门,让她当牛做马,

养着你妹妹一家子,然后把我养成一个除了会跟她要钱,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这番话,

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卫建国的心上。他最要面子,

最爱标榜自己是个“好父亲”、“好丈夫”。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交加。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胡说?”我上前一步,铁棍“当啷”一声丢在地上,

发出的巨响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存折,是我重生回来第一天,

就偷偷从我爸藏在床垫下的“小金库”里翻出来的。“这是什么?”我将存折摔在他面前。

“你不是跟沈阿姨说,你厂里效益不好,这个月只发了三百块生活费吗?

那这本上个礼拜刚存进去的两千块,是天上掉下来的?”“你每个月工资两千五,

跟她说只有一千,剩下的一千五,是不是都进了这个‘小金库’,

准备给你那个‘好外甥’当惊喜呢?”空气瞬间凝固了。我爸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满是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藏得那么隐秘的私房钱,会被我翻出来。

姑姑的哭声也戛然而止,眼神躲闪,不敢看我。而沈秋,她端着果盘的手,

终于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盘子里的苹果滚落一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卫建国,那个她一直以为只是“心软”、“老好人”的丈夫。原来,

他不是没钱,他只是不对她有钱。我能感受到她身上那层麻木的壳,正在一点点碎裂。很好,

这就是我想要的。对付烂人,你不能指望他良心发现,你得把他的遮羞布,当着所有人的面,

狠狠撕下来!我没有停,继续加码:“两千块,

加上你准备从沈阿姨这里拿走的军功章和抚恤金,一共一万块。卫红梅,你好大的胃口!

你是嫁外甥,还是卖外甥?”“你……你血口喷人!”姑姑从地上一跃而起,

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血口喷人?”我捡起一个苹果,在手里抛了抛,眼神变得冰冷,

“那我表哥,王强,上个礼拜在城西的地下**,一夜输了八千块,这事儿,

要不要我现在就去跟他的未婚妻好好聊聊?”“轰!”如果说刚才的私房钱是炸雷,

那这句话,就是一颗原子弹。我爸和姑姑,彻底傻了。他们以为这事做得天衣无缝,

怎么可能会被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上一世,就是因为王强欠了赌债,他们才狗急跳墙,

逼死了沈秋。这一世,我提前查得一清二楚。看着他们煞白的脸,我心里没有波澜。

我走到沈秋面前,无视了地上滚动的苹果,轻轻拿过她手里空了的果盘,放在一旁的桌上。

然后,我握住她冰冷的手,那只手因为常年做家务,已经生出了厚厚的茧。“沈阿姨。

”我叫了她一声。她浑身一颤,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这是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除了麻木之外的,如此生动的情绪。我心中一痛,

声音却愈发平静。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们,跟他离了吧。

”02“离婚?卫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我爸卫建国,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冲过来就想抓我的衣领。我侧身一躲,让他扑了个空。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将沈秋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这个家,早就不是家了,

是个无底洞。你和你妹妹,就是趴在沈阿姨身上吸血的蚂蟥。”“你个不孝子!

”卫建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我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胳膊肘往外拐!她给了你什么好处?”“好处?”我笑了,笑得有些悲凉,

“她给了我一个家,一个干净的房间,一碗热腾腾的饭。不像某些人,只会张嘴要钱,

把儿子的学费拿去给外甥买游戏机。”这件事,

是压垮我上一世对父亲所有期望的最后一根稻草。高三那年,

我需要一笔钱参加一个重要的辅导班,卫建国满口答应,

结果转头就把钱给了刚上初中的表哥王强,因为王强哭着闹着要买最新款的任天堂。

当时沈秋知道后,二话不说,回娘家借了钱,才让我上了那个辅导班。这些陈年旧事,

卫建国自己都快忘了,此刻被我翻出来,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话。“哥,

别跟他废话!”姑姑卫红梅尖叫着扑上来,“他就是被这个狐狸精给迷了心窍了!

一个不会下蛋的鸡,霸占着我哥这么多年,现在还想挑拨我们父子关系!

我今天就撕了你这张脸!”她张牙舞爪地朝沈秋扑去。沈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眼神里闪过恐惧。长期的打压,让她面对卫红梅时,已经有了本能的畏惧。

但我不会再让她后退了。我往前一站,挡在沈秋面前,任由卫红梅的指甲划过我的手臂,

留下了几道血痕。“嘶……”我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因为疼,而是为了让沈秋看清楚。

“够了!”一声压抑着无尽怒火的低吼,从我身后传来。是沈秋。她冲了上来,

一把将我拉到身后,查看我手臂上的伤口。那双曾经在手术台上无比沉稳的手,

此刻抖得厉害。“卫红梅,”她抬起头,目光像冰刀一样射向姑姑,“你再动他一下试试。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了。我爸和我姑姑都愣住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秋。

在他们的印象里,沈秋永远是那个低着头,你说什么她都“嗯”、“好”的软柿子。

可他们忘了,这个女人,曾经也是一名军人。她的骨子里,藏着钢筋铁骨。

我看着沈秋挺直的背脊,心中一阵激荡。我知道,那只沉睡的雌狮,终于要醒了。

沈秋的目光从姑姑脸上,缓缓移到我爸脸上,那眼神里,有失望,有决绝,

最后只剩下冰冷的死寂。“卫建国,我们离婚吧。”她重复了我的话,但语气比我更加坚定。

“你说什么?”卫建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沈秋,你脑子坏掉了?离婚?

你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离了婚,带着一身的病,你能去哪?谁还要你?”这就是我爸,

PUA大师,总能一针见血地戳人痛处。沈秋的身体确实不好,常年的劳累加上旧伤,

让她患上了严重的风湿和胃病。这也是她一直隐忍的原因之一。“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我抢在沈秋前面开口,“就算她去要饭,也比留在这个家里被你们吸血强。

房子是我亲妈留下的,户主是我的名字。离婚,你们两个,都得给我滚出去。”这句话,

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爸彻底慌了。他一直以为这房子是他的,

可以让他作威作福一辈子。他忘了,我妈临终前,因为不信任他,

早就把房子过户到了当时年仅八岁的我名下。“你……你这个逆子!”他指着我,

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逆子?”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好你个卫平,真是读了几天书,连你爸都敢打了?为了一个外人!

……”“……他就是被这个狐狸精给迷了心窍了!

一个不会下蛋的鸡……”姑姑尖酸刻薄的声音,和我爸那句“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在小小的客厅里回响,清晰无比。这是我重生回来后,买的第一个东西。我知道,

对付他们这种人,必须留下证据。“卫建国,卫红梅,你们辱骂、虐待现役军人遗孀,

按照法律,该怎么判,需要我帮你们科普一下吗?”沈秋虽然退役了,但她的丈夫,

也就是我名义上的父亲,是因公牺牲的军人。她作为军属,享受法律的特殊保护。这一点,

他们早就忘光了。我爸和我姑姑的脸,瞬间变得比纸还白。他们是欺软怕硬的性格,

平时撒泼打滚可以,一听到“法律”,腿都软了。“平平,平平,都是误会,一家人,

哪有什么仇啊。”姑姑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立马堆起笑脸,“姑姑跟你开玩笑呢。

”“是啊,卫平,你姑姑也是为了你表哥着急,一时口不择言。”我爸也赶紧附和。

我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只觉得恶心。我关掉录音笔,放回口袋。“现在,带着你的好妹妹,

滚出我家。”我指着大门,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卫建国还想说什么,

但接触到我冰冷的眼神,把话又咽了回去。他拉起还想撒泼的卫红梅,灰溜溜地走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沈秋两个人。

她一直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沿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将脸埋在膝盖里,

压抑的哭声终于忍不住泄露出来。那哭声,不像卫红梅的干嚎,充满了委屈、痛苦和释放。

我没有去扶她,只是静静地蹲在她身边。我知道,她需要发泄。这十几年的委屈,

需要一个出口。过了很久,哭声渐歇。她抬起头,眼睛又红又肿,看着我,

声音沙哑:“卫平,谢谢你。”我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她:“你不用谢我。

是我该跟你说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沈秋看着我,眼神复杂。她可能无法理解,

一个昨天还因为零花钱跟她大吵大闹的少年,为什么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手腕上那道浅色的疤痕,在灯光下微微反光。我记得她说起过,这是当年在战场上,

为了给一个被弹片击中的小战士取子弹,被爆炸的气浪掀翻,手腕撞在石头上留下的。

她提起时,语气里没有抱怨,只有没能把那个小战士救回来的遗憾。这是一个多么好的人啊。

我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样东西,放在她面前。那是一张医院的缴费单,

和一张化验单。“这是什么?”她疑惑地问。“今天下午,我替你去医院拿了体检报告。

”我平静地说,“沈阿姨,你怀孕了。”03沈秋的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桌上的化验单,颤抖着手拿了起来。

当看到化验单上那个明确无误的“阳性”结果时,她的眼泪“唰”地一下又涌了出来。

但这一次,不再是委屈和痛苦,而是夹杂着震惊、茫然和连她自己都未曾察变的……喜悦。

“我……我……”她捂着嘴,说不出完整的话。结婚十几年,因为年轻时在战场上伤了身体,

加上后来常年心情郁结,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这也是卫建国和卫红梅常年攻击她“不会下蛋的鸡”的原因。她自己,也几乎放弃了希望。

没想到,在这个她下定决心要离开的时刻,孩子却来了。

“不可能……怎么会……”她喃喃自语。“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平静地看着她,

“你只是需要一个好的心情,和一个健康的身体。而不是一个把你当血包的丈夫,

和一群把你当仇人的亲戚。”上一世,她也是在这个时候怀孕的。但她自己都不知道。

直到后来被卫建国和卫红梅气得大出血,送到医院抢救,才发现已经一个多月的身孕。可惜,

孩子没保住,她自己的身体也垮了。这一世,我提前拿了化验单。我不能让悲剧重演。

这个孩子,是她挣脱牢笼的最后一道枷锁,也是她获得新生的最大软肋。我必须让她自己,

做出选择。“卫平……”她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恳求,“这事……能不能先别告诉你爸?

”我懂她的意思。如果让卫建国知道她怀孕了,他绝对会把这个孩子当成拿捏她的新筹码。

他会跪下来痛哭流涕地忏悔,会发誓以后一定对她好,会用孩子来绑架她,

让她留在这个地狱里,继续被他们吸血。直到孩子出生,然后,再把这个孩子,

培养成下一个吸血的工具。“我明白。”我点点头,“所以,这个婚,必须离。而且要快。

”沈秋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手不自觉地抚上还很平坦的小腹。

“可是……孩子……”“孩子生下来,跟我姓卫,叫你妈,叫我哥。”我斩钉截铁地说,

“我养你们。我说到做到。”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定心丸,让沈秋慌乱的心,

慢慢安定了下来。她看着我,看着我这个只有十八岁,名义上的“继子”,

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能如此冷静,如此果断,

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的一切。“卫平,你……”“沈阿姨,你信我吗?”我打断了她的话,

直视着她的眼睛。她沉默了很久,最终,缓缓地,却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信你。

”那一刻,我感觉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我知道,这一世,我不会再失去她了。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出奇的安静。卫建国和卫红梅没有再上门。我猜,

他们是被我的录音笔和“法律”吓住了,在想新的对策。我利用这段时间,

开始为离婚做准备。第一步,就是钱。我将我妈留给我的一些旧首饰,

和我这些年攒下的压岁钱,凑了大概五千块。然后,我去了市里最大的股票交易所。

现在是1998年,亚洲金融风暴的余波还在,国内股市一片哀鸿遍野。

所有人都觉得股市是火坑,避之不及。但我知道,一场巨大的反弹,即将来临。

尤其是几支科技股和基建股,会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疯涨十几倍。

我找到了一个叫“深发展A”的股票,用我所有的钱,全仓买入。

交易所里的工作人员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我没理会他们。

我只是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日子。回到家,沈秋已经恢复了平静。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忙里忙外,

而是开始看一些育儿和法律相关的书籍。她手腕上那道疤痕下的皮肤,

似乎也因为心情的放松,而显得不那么苍白了。我把剩下的几百块钱交给她,

让她买点有营养的东西。她没问我钱哪来的,只是默默收下,第二天,

桌上就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我知道,我们在用各自的方式,为即将到来的战争,

积蓄力量。平静的日子在第三天被打破。卫建国回来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身边还跟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沈秋,卫平,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单位的工会刘主席。”卫建国一脸“我都是为你们好”的表情。

那个刘主席推了推眼镜,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小沈啊,我听建国说了你们家里的事。

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嘛。建国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你也得大度一点。再说,你们都这个年纪了,离婚,传出去不好听嘛。对卫平的影响也不好。

”他说话的时候,总习惯性地用食指和中指的关节,敲击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仿佛每一下,都敲在真理上。我心里冷笑。来了,传统的“和稀泥”式调解。“刘主席是吧?

”我没等沈秋开口,就站了出来,“家丑不可外扬,我爸这是把家丑扬到单位去了?

他是觉得,靠单位施压,我们就会妥协吗?”刘主席的脸色一僵,敲桌子的手也停了。

卫建国急了:“卫平,怎么跟刘主席说话呢?主席是来关心我们的!”“关心我们?

”我拿起桌上的录音笔,“那正好,也请刘主席关心一下,我爸是怎么伙同他妹妹,

辱骂、虐待军属,并且企图抢夺军功章和抚恤金的。这些,单位是不是也该管管?

”刘主席的脸色,从僵硬变成了难看。他显然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棘手。卫建国见势不妙,

立刻转换策略,扑通一声,跪在了沈秋面前。“秋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人!

我不该被猪油蒙了心,听我妹妹的混账话!你看在咱们十几年夫妻的情分上,

看在卫平的面子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声泪俱下,抱着沈秋的腿,

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如果我不是重生回来的,我可能真的会信了他的邪。

沈秋的身体僵硬着,脸色发白,显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跪给吓到了。我正要上前拉开他,

突然,卫建国像是想起了什么杀手锏,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秋!

还有……还有我们的孩子!你忍心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吗?

”04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沈秋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卫建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背叛。我心里一沉。他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医院的报告在我这里,沈秋也绝对不可能告诉他。卫建国看着沈秋的表情,

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他知道,他抓住了她最大的软肋。“秋,你别想瞒我。

我托人在医院问过了。”他从地上爬起来,语气又恢复了那种虚伪的温柔,“我们有孩子了,

这是天大的喜事啊!我们一家三口,不,四口,以后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他一边说,

一边试图去拉沈秋的手。“别碰我!”沈秋像被蝎子蜇了一下,猛地后退,

撞在了身后的椅子上。那个被他请来的刘主席,此刻也像个裁判一样,适时地开口:“哎呀,

原来是双喜临门啊!小沈,这你就不对了嘛,有这么大的好事怎么不早说?建国也是,

你看你把你爱人吓得。快,给小沈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他那副和事佬的嘴脸,

让我觉得无比恶心。“过去?”我冷笑一声,挡在沈秋身前,“刘主席,你是不是觉得,

所有女人怀孕了,就得跟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绑死一辈子?哪怕这个男人是个垃圾?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刘主席的脸拉了下来。“我说的是人话。”我盯着卫建国,

一字一句地问,“我爸,托的医院里哪个人啊?是妇产科的李医生,还是化验科的王姐?哦,

对了,我姑姑的女儿,我那个远房表妹,好像就在那家医院当护士吧?

”卫建国的脸色瞬间变了。我根本不知道他托了谁,我就是在诈他。但我知道,

姑姑一家就像附骨之疽,渗透在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医院这种地方,

他们肯定有能搭上话的人。看着他慌乱的眼神,我就知道,我猜对了。“卫建国,

你真是好样的。”沈秋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恶心,

“你不仅算计我的钱,还派人监视我。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一个会走路的钱包?

一个会生孩子的工具?”“秋,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沈秋猛地提高了音量,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如此失态。她指着门口,“滚!你给我滚!

我不想再看到你!”“沈秋!你别不识好歹!”被戳穿了算计,卫建国也撕下了伪装,

恼羞成怒,“我告诉你,你怀了我的种,这婚你就别想离!孩子生下来,必须姓卫!否则,

我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净身出户!”他终于露出了最真实,也最丑陋的面目。“是吗?

”我拿出手机我用买股票剩下的钱买的二手诺基亚,按下了停止录音键。然后,

我当着他们的面,把刚才的录音,播放了一遍。“……我告诉你,你怀了我的种,

这婚你就别想离!……”卫建国和刘主席的脸,瞬间变成了调色盘。“卫平!

”卫建国气急败坏地想来抢我的手机。我灵巧地躲开,将手机护在身后。“刘主席,

”我看向那个已经呆若木鸡的工会干部,“我爸这番话,算是威胁和恐吓吧?

不知道单位工会,对这种行为,是什么态度?”刘主席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今天来,

是想卖卫建国一个人情,做个和事佬,没想到惹了一身骚。这录音要是捅出去,

他这个主席也别想当了。他狠狠地瞪了卫建国一眼,仿佛在说“你给我惹的什么麻烦”。

“那个……建国啊,我看你们的家事,还是你们自己内部解决比较好。

单位……单位还有个会,我先走了。”说完,刘主席像躲瘟神一样,头也不回地跑了。

“刘主席!刘主席!”卫建国想追,却被我拦住了。“爸,别送了。”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离婚的事了。”卫建国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恐惧。

他可能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那个以前对他言听计从的儿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每次自以为抓住了王牌,都会被我用更狠的方式反将一军。“你……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吉ICP备2023002220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