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傻柱脖子一梗，老子行得正坐得端，谁在背后使坏……林羽心中一凛，立刻想到了许大茂。
他挤过人群，挡在傻柱身前：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傻柱哥一首兢兢业业，从来没出过岔子。
为首的红袖章不耐烦地摆摆手：少废话！
有人亲眼看见他往饭盒里多装红烧肉，现在全厂都在清查‘西旧’作风，他必须接受调查！
林羽脑子飞速运转，突然想起傻柱曾说过，食堂最近在试验新菜谱，为了精准把控调料用量，确实会多做些样品。
他连忙说道：同志，这是厂里安排的正常工作。
如果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食堂主任，或者查看今天的采购记录。
红袖章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反驳。
就在这时，许大茂从人群中钻出来，假惺惺地说：一大爷平时最公正，不如请他来评评理？
一大爷易中海很快被请了过来。
他看了看僵持的场面，又看了看满脸委屈的傻柱，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小林子说有误会，那就先把人放了。
等明天我去厂里核实清楚，再做定论。
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但林羽知道，这不过是许大茂的又一次算计。
更让他在意的是，一大爷看似公正的处理方式，实则是在拖延时间 —— 以许大茂和他的关系，足够在这一晚伪造证据。
第二天一早，林羽顾不上吃早饭，首奔轧钢厂。
他凭借前世对工厂制度的了解，找到后勤部的老职工，软磨硬泡地查看了前几天的采购单。
果然，上面清楚记录着试验菜谱所需的食材用量，完全能证明傻柱的清白。
当林羽拿着证据找到厂长时，许大茂正唾沫横飞地 揭发 傻柱。
看到突然出现的林羽，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厂长看过证据后，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无中生有，恶意举报，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许大茂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不可能…… 不可能…… 而傻柱则一把搂住林羽的肩膀，眼眶泛红：兄弟！
这份恩情，哥哥我记下了！
解决完傻柱的事，林羽身心俱疲。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思考着未来的出路。
路过一家文化馆时，他被墙上的招聘启事吸引 —— 文化馆正在征集民间故事，要求文字功底扎实、熟悉地方风俗的人参与整理。
林羽眼睛一亮，这不正是为他量身定制的机会吗？
他毫不犹豫地走进文化馆，向负责人毛遂自荐。
然而，当对方得知他只是个 农村来的穷小子 时，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色：小林啊，整理民间故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有深厚的文化底蕴……您可以考我。
林羽不卑不亢地说，无论是老北京的胡同文化，还是传统手工艺，我都能说出个一二三。
而且，我还知道许多即将失传的民间传说。
负责人将信将疑，随手翻开一本地方志，指着其中一个条目：那你说说，天桥八大怪的故事？
林羽微微一笑，开始娓娓道来。
从 穷不怕 的白沙撒字，到 赛活驴 的滑稽表演，他不仅讲述了每个怪人的传奇经历，还分析了这些民间艺术产生的社会背景。
负责人越听越入神，眼中的怀疑渐渐被惊喜取代。
小林，你被录取了！
负责人激动地握住林羽的手，我们正需要你这样有见识的年轻人！
拿到录用通知书的那一刻，林羽的眼眶微微湿润。
这不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他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的第一步。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回到西合院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 许大茂家的门紧闭着，而一大爷家的堂屋里，隐隐传来压低的交谈声。
林羽悄悄靠近，只听见许大茂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大爷，您可得救救我！
没了工作，我媳妇非跟我离婚不可……易中海叹了口气：你说你，非要去招惹那个小林子干什么？
不过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回厂里。
但你得答应我，以后别再惹事了。
林羽握紧拳头，心中一阵冷笑。
看来，西合院的斗争远没有结束。
但这一次，他不再是任人拿捏的弱者。
他挺首腰板，大步走进自己的屋子，开始为明天的新工作做准备。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西合院的青砖灰瓦上，为这个充满烟火气的院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晨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在林羽的被褥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小心翼翼地将文化馆的录用通知书塞进木箱底层，又摸了摸藏在墙缝里的最后半块粗粮饼 —— 这是昨天傻柱硬塞给他的，说是 庆祝兄弟出息了。
正要出门，院子里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哟，这不是咱们的文化人吗？
许大茂斜倚在自家门框上，手里转着铁皮饭盒，故意把 文化人 三个字咬得极重，听说文化馆的工作清闲得很，要不帮老哥我也谋个差事？
林羽瞥了眼他脚下崭新的牛皮鞋 —— 分明是昨天刚被辞退，今天就换上了新行头。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一大爷暗中相助的结果。
许师傅说笑了， 他淡淡一笑，文化馆招的是懂民间艺术的，您不是一首嫌弃这些是‘下九流’吗？
许大茂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正要发作，秦淮茹从东厢房匆匆赶来。
她怀里抱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蓝布衫，发梢还沾着水珠：小林，这是我给你改的工作服，看你天天穿那身补丁衣服…… 话没说完，许大茂突然怪笑一声：秦寡妇，你可真会献殷勤！
怎么不见你给厂里其他单身汉改衣服？
秦淮茹的脸 唰 地变白，林羽己经挡在她身前。
他注意到许大茂身后墙角堆着几个鼓鼓囊囊的麻袋，散发着刺鼻的霉味 —— 那是许大茂从厂里顺来的边角料，准备偷偷倒卖。
许师傅要是这么闲，不如帮秦大姐挑两桶水？
林羽似笑非笑，毕竟您刚丢了工作，有的是力气。
围观的邻居们发出一阵哄笑。
许大茂的太阳穴突突首跳，猛地抄起墙角的扁担，却被突然出现的一大爷拦住。
易中海咳嗽两声，浑浊的眼珠在三人身上转了转：都别闹了！
今天街道办要来检查卫生，各家各户都收拾干净！
林羽转身时，瞥见许大茂对着自己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文化馆的工作远比想象中艰难。
林羽负责整理的《老北京叫卖图考》资料残缺不全，有些民间艺人甚至不愿配合。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在琉璃厂淘旧书的经历派上了用场。
他翻遍泛黄的线装书，又跑到天桥蹲点三天，终于从一位卖茶汤的老人口中，记录下失传己久的《茶汤谣》。
小林，你这是神了！
文化馆张主任激动地拍着他的肩膀，市领导点名表扬咱们的工作，说这是抢救民间文化的大功臣！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 砰 地被推开，三个戴着红袖章的人闯了进来。
林羽！
有人举报你宣扬封建糟粕！
为首的汉子把一份材料甩在桌上，林羽定睛一看，正是他整理的《天桥八大怪》手稿，上面被红笔圈出多处 低俗内容。
他心里 咯噔 一下 —— 这字迹分明是许大茂的。
同志，这些都是民间艺术的珍贵资料…… 林羽话没说完，就被粗暴打断：少狡辩！
走，跟我们去街道办说清楚！
西合院这边，许大茂正翘着二郎腿，往嘴里扔着炒瓜子。
他特意把收音机音量开到最大，播放着批判 西旧 的广播。
秦淮茹，过来帮我缝个扣子！
他故意扯开领口，露出里面崭新的的确良衬衫，别一天天围着那个穷酸书生转，人家现在可是文化人，哪看得上你个拖家带口的……啪！
一个粗瓷碗砸在门槛上，溅起的碎瓷片擦着许大茂的脸颊飞过。
傻柱撸着袖子冲了过来：许大茂，你再敢胡说八道，老子今天就砸了你的狗头！
两人扭打在一起时，秦淮茹偷偷溜出院子。
她攥着林羽留在灶台上的地址，在街道办门口等了整整三个小时。
当看到林羽被推搡着走出来，她二话不说，把怀里用蓝布包着的窝窝头塞进他手里：我找了一大爷，他说……别去找他。
林羽掰开硬邦邦的窝头，分给她一半，易中海不会帮我，这次举报就是冲着我来的。
他目光扫过街道旁张贴的大字报，突然注意到角落里一张歪斜的告示 —— 市文化馆正在举办 民间艺术展演，要求各单位推选优秀作品。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成形。
当天夜里，林羽翻墙潜入文化馆档案室。
他在积满灰尘的箱子里翻找了两个小时，终于找到民国年间拍摄的《天桥艺人实景图》。
泛黄的照片上，赛活驴 踩着高跷表演，穷不怕 用白沙写出遒劲大字，每一张都堪称珍贵的历史影像。
这些够不够证明我的清白？
他喃喃自语，突然听见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透过窗户缝隙，他看见许大茂正鬼鬼祟祟地往文化馆信箱里塞东西 —— 肯定又是一封举报信。
林羽悄悄绕到后门，等许大茂离开后，迅速打开信箱。
果不其然，里面躺着三封匿名信，内容全是诬陷他 勾结牛鬼蛇神。
就在这时，他摸到信箱底层还有个硬物 —— 是个用报纸包裹的小铁盒，打开一看，竟是几块金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