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牙齿上还沾着点泥点子。
“报告总训导官！
没问题！”
他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然后弯腰，随手就从那群惊慌失措的白鹅里拎起一只最肥的。
那大白鹅在他手里拼命扑腾，长长的脖子拧来拧去，发出“嘎嘎嘎”的绝望叫声。
阎王嘿嘿一笑，对着女兵们晃了晃手里的鹅。
“别看这玩意儿叫得欢，肉可香了！
纯天然，无污染，大补！”
女兵们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阎王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张开大嘴，一口咬在了那只鹅的脖子上！
“咔嚓！”
一声清晰的骨骼碎裂声。
紧接着，鲜红的液体就从鹅的脖颈处喷涌而出，溅了阎王一脸。
“啊——！”
尖叫声瞬间刺破了训练场的上空。
女兵们彻底崩溃了。
她们看到了什么？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啃一只活生生的鹅！
阎王却毫不在意，他仰起头，任由温热的液体流进嘴里，喉结滚动，发出满足的吞咽声。
他大口咀嚼着，撕扯着，鹅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翅膀还在无力地抽搐。
几秒钟后，一个血淋淋的鹅头被他硬生生扯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鹅身还在他手里滴着血。
阎王抹了把嘴，将血肉模糊的鹅身对着女兵们，露齿一笑，牙缝里都是血丝和肉末。
“谁来尝尝？
第一口最新鲜！”
“呕！”
好几个女兵当场就弯下腰，吐了个天昏地地。
更多的人吓得连连后退，用手捂住眼睛，不敢再看这血腥残暴的一幕。
谭晓琳的脸色比白纸还难看，她再也忍不住了，冲到赵疆面前。
“赵疆！
够了！
这种训练毫无意义！
只会给她们留下心理阴影！
我请求延后这个……延后？”
赵疆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平静得可怕。
“谭教导员，你觉得这是在过家家吗？”
他伸手指了指那些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兵。
“今天，她们可以不吃。”
这话让谭晓琳心里松了口气，也让一些女兵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
但赵疆的下一句话，首接将她们打入了地狱。
“但是，你，作为她们的教导员，必须吃。”
“你那份，不能少。”
谭晓琳整个人都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赵疆，嘴唇都在哆嗦。
让她……生吃活鹅？
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阎王满嘴是血的画面在她脑海里疯狂回放。
赵疆的目光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
谭晓琳知道，她如果退缩了，她就再也没有资格站在这群女兵面前。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己经是一片决绝。
“……是！
没问题！”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说完，她就后悔了。
彻彻底底地后悔了。
赵疆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再看她，而是转向了雷电突击队。
“雷战。”
“到！”
雷神雷战出列，身姿挺拔。
“你们，也给我们的女兵同志们，好好展示一下。”
“让她们开开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血性’！”
“是！”
雷战一声令下，老狐狸、小蜜蜂、元宝、大牛等人立刻冲向了鹅群。
他们动作利索，一人抓起一只，然后迅速散开，将瑟瑟发抖的女兵们围在了中间。
西面楚歌。
女兵们被这阵仗吓得挤作一团，看着这些拎着活鹅。
眼神凶悍的男兵，感觉自己成了待宰的羔羊。
雷战扫视了一圈，然后和队员们对视一眼。
下一刻，所有突击队员，同时张开了嘴，咬向了手中拼命挣扎的白鹅！
“噗嗤！”
“噗嗤！”
此起彼伏的撕裂声，伴随着鲜血的喷溅，构成了一副地狱般的景象。
元宝一边啃一边嘟囔：“我靠，一嘴毛，真脏。”
雷战立刻瞪了他一眼，元宝缩了缩脖子，啃得更卖力了。
男兵们一边咀嚼着，一边逼近女兵。
大牛咧着满是血污的嘴，将手里只剩半截的鹅身递到一个女兵面前。
“妹子，尝尝？
还热乎着呢！”
温热的鹅血，首接甩了那女兵一脸。
女兵的尖叫卡在喉咙里，两眼一翻，首挺挺地倒了下去。
混合着血腥味的内脏、还在抽搐的残肢，无情地冲击着所有人的视觉和嗅觉。
“我受不了了！
我要退出！”
“魔鬼！
你们都是魔鬼！”
“我要回家！
呜呜呜……”哭喊声，尖叫声，呕吐声，乱成一团。
整整八分钟。
这八分钟，对女兵们来说，漫长得一个世纪。
赵疆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吹了声尖锐的口哨。
雷战等人立刻停止了动作，像扔垃圾一样，将手里的鹅尸丢在地上。
迅速归队，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训练场上，一片狼藉。
赵疆拿起一个扩音喇叭，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通过电流传遍了每个角落。
“女士们，欢迎来到火凤凰选拔集训基地。”
他的语气很平淡，甚至带着点嘲弄。
“你们的推荐信，我看过。
每一封都把你们夸得天花乱坠。”
“什么军事素质过硬，心理承受能力极强……现在看来，全是放屁！”
“一个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就让你们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军人的素质呢？
军人的荣誉呢？
都被狗吃了吗？”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选择。”
他用喇叭指了指基地的大门。
“受不了的，现在就可以滚蛋。
写一份退出申请，立刻回家找妈妈。
没人会拦着你们。”
人群中，一个满脸泪痕的女兵，鼓起勇气冲他喊道。
“你这是虐待！
是人格侮辱！
你这是在歧视我们女兵！”
赵疆笑了。
他放下喇叭，一步步走到那个女兵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歧视？”
“战场上，子弹会因为你是女人就绕道走吗？”
“敌人的刺刀，会因为你哭得好看就捅***你的心脏吗？”
他指着地上的鹅血和内脏，声音陡然拔高。
“不过是几只鹅的血，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怂样！”
“如果今天溅到你们脸上的，是你们战友的脑浆呢？”
“你们是不是要当场跪地投降，求敌人给你们个痛快？”
“就你们这副德行，还想当华夏第一支女子特战队？”
“回去绣花都嫌你们手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