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都喝完了吧，说实话，大家来上这个课，觉得怎么样？”这位秋山教授，
正在台上讲课。“没用啊老师！”唯一一个坐在下面的有些嚣张的学生，忽然站了起来，
“所谓灵魂课，也就你这位老师，可能你不算是老师，跟着你这个神棍，什么都学不到啊。
”“我这是选修课，你选这个，也只是为了学分而已吧。”秋山教授不急不躁。“老师，
这里是大学，不是什么算命的人的摊位，按照你说的，灵魂要是真的存在，
那其他人为什么没有发现呢？灵魂真的存在，那身体只是个载体吗？”那学生接着问道。
“对！”秋山这次回答的斩钉截铁，“肉体只是一个载体而已，如果我的研究没错的话，
灵魂互换是可以实现的，夺舍是可以成功的。”“开什么玩笑？”“肉体只是载体而已，
你说的没错，这位同学，你不相信灵魂存在吗？”“问题是，这根本就不科学，
我从来没有听过什么灵魂互换真实发生的事情。”“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我姓王，
王文斌。怎么了？”“王同学，如果灵魂互换真的发生在你身上的话，那么能帮你的，
就只有我了。”“你什么意思？”“因为全世界只有我在研究这个东西，
如果灵魂互换真的实现，你是很难代替对方的。”秋山继续解释道。王文斌又笑了笑，
“老师，你这个问题，更是无稽之谈啊。”“一个的走路姿势，就是很难模仿的，
甚至是说话时候，发声的位置，也各不相同，当然，最难学习的，就是微表情，你可以想象，
一个顶着你脸的家伙，真的可以百分之百的还原出你的表情吗？恐怕很难吧。
”王文斌愣住了，这句话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今天时间都超了啊。
”秋山教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表，“不好意思了，那今天就下课吧。”王文斌“切”了一声，
转身就冲出了教室的大门。二应该是过了好几天，王文斌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睁眼，
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那香水味甜腻、刺鼻，
完全不是他平时用的薄荷味洗衣液的味道。闹钟也不见了，或者说周围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他想抬手揉太阳穴，却看见一只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举到眼前，指甲尖还镶着细碎的水钻。
“啊？”王文斌心里一颤，举起了双手，这不是他的手。恐慌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
他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粉色蕾丝床单的床上，
周围堆着满是褶皱的女性衣物，镜子里映出的脸陌生又熟悉——柳叶眉、高鼻梁，
嘴唇涂得鲜红，是他上周在电视上见过的通缉令上的脸，那个女连环杀人犯，秦蜚蜚。
“这……这怎么可能？”“我……”他想骂出声，喉咙里却滚出一道尖锐的女声，
和通缉令上描述的“声音细弱如蚊”完全不一样。他猛地捂住嘴，指尖触到的是柔软的唇瓣，
不是自己常年干燥起皮的嘴唇。灵魂互换！
秋山教授在课上说的话突然砸进脑子里：“走路姿势很难模仿，发声位置各不相同，
最难的是微表情，我，我什么都没干啊，这件事，是真的？”王文斌跌跌撞撞地爬下床，
双脚踩进一双十厘米的细高跟鞋，脚踝瞬间崴了一下。
床下一具已经腐烂的男人的尸体正侧在那边。王文斌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瞬间吐了出来，
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要出去，他要去找秋山教授，他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但他现在，
只能找那个人了。他扶着墙站稳，低头看着这双陌生的脚 秦蜚蜚的脚比他的小一圈，
鞋跟细得像随时会折断。他试着走了两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姿势僵硬得像提线木偶，
和他平时大步流星的样子判若两人。他必须找到秋山教授。
王文斌在衣柜里翻出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裹住秦蜚蜚的身体，又找了顶鸭舌帽压低帽檐，
遮住大半张脸。出门前，他对着镜子练习说话，他想发出正常的声音，
却只能挤出细弱的女声，而且那声音也不太自然，就像是秋山之前在课上说的，
他找不到这个人，这具身体的发声位置的，他试着压低声音，又变得像刻意捏着嗓子的太监，
怎么听都别扭。“微表情……”他盯着镜子里的脸，试着做出自己平时思考时皱眉的样子，
可秦蜚蜚的眉骨比他低，皱起来的弧度僵硬又怪异，他想扯出一个冷笑，
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变成了一个诡异的笑，
那东西似乎是通缉令上秦蜚蜚的标志性表情。他不敢再看，抓起桌上的手机，仔细一看，
这部手机，居然是自己的？“这个家伙，早就计划好了吗？连我的手机，
都偷过来了……她想干什么？她要干什么？”三街上的人都在看他，准确说，
是看秦蜚蜚的身体。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拿出手机***，还有人下意识地后退。的确，
为了掩人耳目，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太浮夸了，鸭舌帽和围巾缠在一起，
就像是个什么大明星一样。王文斌低下头，加快脚步，却因为高跟鞋的缘故，走得磕磕绊绊，
每一步都引来更多目光。他突然想起自己平时走路时，习惯左手插兜，右手自然摆动，
可现在，他的左手却像被钉在身侧，怎么都放不进风衣口袋，秦蜚蜚的肩膀比他窄，
手臂也更短，王文斌怎么走，都觉得奇怪，怎么走，觉得不舒服。好不容易拦到一辆出租车，
司机回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姑娘，你没事吧？脸色这么白，走路也怪怪的。
”“去……去二大。”王文斌用细弱的女声说道，声音里满是颤抖。他不敢多说一个字，
怕暴露更多破绽，更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现在是一个连环杀人犯。到了二大校门口，
王文斌付了钱，刚下车就看见秋山教授提着公文包从校门里走出来。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冲过去，却在离教授还有几步远时停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
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更不知道该怎么让教授相信，眼前这个“秦蜚蜚”，
其实是他王文斌。“秦蜚蜚？”秋山教授居然一眼就认出了她，镜片后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你怎么敢来这里？”王文斌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接着又叫喊起来：“教授！是我！
王文斌！”王文斌急得快要哭出来，尖锐的女声里带着哭腔，“我和她灵魂互换了！
就像你课上说的那样！”秋山教授也愣了一下，随即上下打量着他，
目光停在他的脚上：“你穿高跟鞋的姿势不对，秦蜚蜚的通缉令里写过，她常年穿细高跟，
走路时重心在前脚掌，而你，重心在脚后跟，脚踝还在不自觉地向内扣，
这是男人穿高跟鞋的典型姿势。”“你怎么这个都知道？”“我闲下来会观赏所有人，
也算是日积月累吧。”秋山一把拉住王文斌，两人走去了他的办公室。走进秋山的办公室，
各种怪异的仪器夹在里面，连带着很多台电脑，甚至还有一台巨大的核磁共振仪器，
王文斌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拿下来吧。”王文斌坐在了沙发上，愣在了那里。
“还有你的手。”秋山教授指了指他的右手，“你刚才说话时，右手下意识地攥成了拳头，
拇指扣在食指第二关节上，这是你上灵魂课时，反驳我时的习惯动作。
秦蜚蜚的审讯记录里写着，她紧张时会指甲掐掌心，而不是攥拳头，
听说和她那个死去多年的姐姐，也有关系。从这么多方面来判断的话，所以，
你应该真的是王文斌吧。”“教授，你……你相信我？”王文斌的声音哽咽了。
“再让我看看你的微表情。”秋山教授往前走了一步，“你现在很害怕，
但你的眼神里没有秦蜚蜚的狠劲，反而有那种涉世未深的学生的慌乱你皱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