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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人间至味妖王说他只是想好好吃顿饭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5

永京坊间传闻,城西妖物横行,夜半灶火自燃,灯笼无风自摇,乃大凶之兆。 殊不知,

那只是群饿坏了的小妖,外加一个…快被‘饿死’的妖王。

——‘本王不过想安安生生吃顿饱饭,怎就这般难?’他能吞食世间情愫,却深陷饕餮之渴,

直至遇见了她。 她一勺清粥,三块甜糕,竟比万千痴怨嗔癫更堪回味。

能尝出情绪的共味小厨娘 VS 被饥饿折磨到怀疑妖生的落魄妖王且看一介凡人,

如何执起勺,掌起灯,在这烟火氤氲间,专门负责…喂饱他。01瀛川王朝的都城,永京,

总弥漫着一种独特的香气。是刚出笼的米糕的甜糯,是熬煮了整日骨汤的醇厚,

是香料与油脂在热锅里爆出的焦香……千百种味道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座城市的呼吸。

苏锦书的尝心斋就开在永京西市一个不算太热闹的拐角。铺面不大,

只摆得下三张榆木桌子,但窗明几净,灶台永远擦得锃亮。她卖的吃食也简单,

每日就三样:一道主食,一碟点心,一碗甜汤。材料寻常,做法也不繁复,

偏偏每日都能引得好些食客专程而来。秘诀无他,只因苏老板有一手绝活——她做出的东西,

总能恰到好处地熨帖人心。失意的书生喝了她的莲子羹,会觉得那点清苦之后回甘无限,

莫名生出几分勇气;吵闹的孩童吃了她的蜂蜜松糖,会渐渐安静下来,

眼神亮晶晶地感受到纯粹的愉悦。但这并非因为苏锦书多么懂得察言观色。

而是她生来便有一种无法对人言说的异能:共味。

她能尝出食物里蕴含的、连烹调者自身都未必察觉的细微情绪。

欢喜、忧愁、爱恋、嫉妒……对她而言,味道从不局限于舌苔,更直抵心间。同样,

她注入心意制作的食物,也能微妙地影响食客的心绪。这能力曾给她带来无尽困扰,

尤其在幼时尝到母亲端来的、声称是祖母病已无碍的汤药里,

那苦涩到令人窒息的绝望与谎言后,她几乎厌恶一切入口之物。如今,她学着掌控它,

并小心翼翼地以此为生,恪守着只烹调洁净情绪的准则,不探究、不深究,

只求安稳度日。这日午后,细雨微濛,客人稀疏。苏锦书正低头擦拭着手中的青瓷碗,

帘笼一响,带进些许潮湿的水汽。一位衣着体面、面带焦色的嬷嬷快步进来,略一打量,

便径直走向苏锦书,压低了声音:可是苏老板?苏锦书抬头,放下碗:正是。

嬷嬷有何事?那嬷嬷从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的食盒打开,里面是一碗品相极佳的杏仁豆腐,

洁白如玉,凝滑细腻,淋着琥珀色的桂花蜜。我家小姐三日后出阁,

这是未来姑爷特意差人送来的点心。小姐尝了,觉着……滋味有些特别,心下不安。

听闻苏老板舌识非凡,特请一品,说道说道。嬷嬷话语谨慎,眼神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恳切。

苏锦书目光落在那碗杏仁豆腐上,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一蹙。送未婚妻吃食本是风雅事,

但专门找人品鉴滋味特别,就显得有些蹊跷。她本不欲多事,

但触及嬷嬷眼底深藏的忧虑,心下微软。她取来一只小勺,舀了极小一块,送入口中。

杏仁的清香与桂花的甜香瞬间弥漫开来,技艺堪称上乘。然而,几乎就在下一刻,

一股极其突兀的酸涩感猛地刺中她的舌根,那感觉尖锐而隐蔽,像一根藏在锦缎下的针,

紧接着,一种虚浮的、过度甜腻的讨好之意涌上,掩盖之下,却是一丝冰冷算计的余味。

谎言的味道。而且是刻意修饰、试图用甜蜜包裹的谎言。苏锦书放下勺子,

端起清茶漱了漱口,才压下那点不适。嬷嬷,她声音平静,这点心手艺是好的,

只是这送点心的人……心思或许不如表面这般甜。还请转告小姐,入口之物品心意,

若觉不适,不必勉强。嬷嬷脸色微微一变,显然听懂了弦外之音。她深深看了苏锦书一眼,

留下一个沉甸甸的银锞子,道谢后匆匆离去。苏锦书捏着那枚银锞子,心头并无轻松之感。

那点心里隐藏的虚伪与算计,让她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她走到窗边,

看着嬷嬷的马车消失在雨帘中,轻轻叹了口气。就在这时,

一个清润温和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老板娘这碗梅子汤,酸甜适中,生津解郁,

火候把握得极妙。只是……用的似乎是城南山阳坡的梅子,日光更足,酸味更亮,

若换成北麓的,香气或许会更沉静幽远一些。苏锦书循声望去,只见靠窗的那张桌子旁,

不知何时坐了一位青衣男子。身形修长,姿态闲雅,

指节分明的手正捧着她今日供应的最后一碗冰镇梅子汤。檐外细雨如丝,

映得他侧脸线条清俊,眼神温润,含着些许探讨的笑意,像个斯文的读书人,

又带着几分美食家的挑剔。他竟能一口尝出梅子的产地?苏锦书心下微讶,

这已是远超常人的舌识了。山阳坡的梅子是我特意选的,她敛衽,淡淡应道,

暑气未消,需要这点亮眼的酸味提神醒脾。北麓的梅子佳则佳矣,过于沉郁,

反而不合时宜。男子闻言,眼中笑意更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原是如此。

受教了。他放下汤碗,动作优雅,在下萧阙,偶经此地,被这梅子香气引来。

老板娘手艺非凡,不知明日可有何新品?每日随缘而定。

苏锦书不愿与这般敏锐的陌生人多言,尤其是刚处理完一桩麻烦之后。萧阙也不纠缠,

留下茶钱,起身微微一揖,便步入了蒙蒙雨雾之中,身影很快不见。苏锦书收拾碗勺时,

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他方才用过的那只碗壁。

残留的一丝极微弱的感应让她动作顿了一下——那并非味道,

而是一种极其隐晦的、难以形容的空乏感,仿佛对某种难以满足之物的深切渴望,

与她平日所尝的任何情绪都迥然不同。是错觉吗?她摇了摇头,定是自己方才尝那杏仁豆腐,

影响了判断。两日后,城内传出消息,那位即将出嫁的贵女家中突发变故,婚约暂缓。

传闻与未来姑爷家隐瞒的一桩重大亏空有关。苏锦书听到坊间流言,

只是沉默地多洗了一遍所有的碗碟。又过一日,天色晴好。苏锦书正在灶间忙碌,

准备试做新的茶点。忽然,前厅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像是被什么猛烈呛到。她转出去,

只见昨日那位青衣客萧阙正站在一张桌前,单手撑着桌面,咳得眼尾泛红,

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一个小纸包,

里面是苏锦书刚烤失败、准备弃掉的酥饼边角料——她因想着那婚约变故,心神不宁,

竟将饴糖错当盐撒了不少,甜腻得惊人。客官?你……苏锦书讶然,

忙倒了一杯清水递过去。萧阙接过,勉强止住咳嗽,抬眼看她。那一瞬间,

苏锦书似乎在他眼底看到一抹急速掠过的、近乎失控的金色流光,快得像是阳光下的错觉。

但他很快垂下眼帘,再抬起时,已恢复之前的温润,

只是嗓音还带着呛咳后的微哑:无妨……是在下唐突,见这饼渣烤得焦香,

忍不住尝了一口。没想到……味道如此……炽烈。他那神情,不像只是被甜到或呛到,

倒像是被某种强烈至极的情绪冲击得措手不及。苏锦书心中那点异样感再次浮现。

她的共味能力对成品有效,对这些失败品亦然,自知其中充满了她当时的烦乱与不安,

甜味之下是躁郁的底味,绝非什么愉悦体验。常人尝了只会觉得甜得发齁难以下咽,

断不会是这种反应。对不住,这是我不小心做坏了的。她敛目道。不……

萧阙看着她,眼神变得有些深,仿佛在重新审视她,也像是在压制着什么,

很……特别的滋味。老板娘可是遇到了什么烦难事?他问得直接,苏锦书一怔,

下意识否认:没有。萧阙不再追问,只将那包饼渣仔细收好,又留下远超其值的银钱,

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温和:这点心,若老板娘日后做得顺心了,萧某还想再尝。说完,

他再次告辞离去。苏锦书看着他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心头疑云密布。这人行为着实古怪。

她回到灶间,目光扫过台面,忽然定住——方才萧阙站立处的旁边,

是她准备用来煮甜品的一小篮饱满红豆。此刻,

其中几颗红豆竟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抽干了水分一般,变得干瘪灰败,毫无生机。她确信,

之前绝不是这样的。一丝寒意悄然爬上苏锦书的脊背。这人……绝不仅仅是食客那么简单。

那碗杏仁豆腐带来的风波看似平息,但这位名叫萧阙的神秘男子,

以及他带来的难以解释的异常,却像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荡开了一圈圈不安的涟漪。

她隐隐觉得,自己小心翼翼维持的平静生活,恐怕要因为这意外而来的知味人,

而掀起难以预料的波澜了。02那几颗干瘪的红豆像一根刺,扎在苏锦书心里。萧阙的异常,

以及他对自己情绪近乎贪婪的反应,让她心生警惕。接连几日,她都有些心神不宁,

甚至刻意调整了食谱,只做些滋味最平淡、情绪最寡淡的食物,生怕再引来那个古怪的食客。

然而,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日清晨,苏锦书刚卸下尝心斋的门板,

一位身着绸缎、面色焦急的中年男子便迎了上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仆从。

可是苏锦书苏老板?男子拱手,语气急促。苏锦书点头:您是?鄙姓钱,

是城西『知味楼』的掌柜。男子擦了下额角的汗,实不相瞒,今日冒昧前来,

是有事相求。苏锦书知道知味楼,那是永京颇有名气的大酒楼,

与她这小铺面可谓云泥之别。她心下疑惑,将人请进店内。钱掌柜坐下便叹气道:苏老板,

我的酒楼……怕是撑不下去了。原来,知味楼近几个月来怪事频发。灶火时旺时弱,

难以掌控;存储的食材莫名***加速;烹出的菜肴无论用料多精、火候多准,总是欠些味道,

甚至偶尔会带上一丝难以言喻的陈腐气。客人日渐稀少,老师傅纷纷请辞,谣言四起,

都说楼里闹邪祟。听闻苏老板您于食材、滋味一道上有异才,能辨常人所不能辨之物。

钱掌柜眼中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钱某想请您……接手知味楼,不拘是掌柜还是厨头,

只求您能镇住那地方的邪乎,救救祖上传下的这份产业。酬劳方面,绝不敢亏待!

苏锦书第一反应便是拒绝。她自身秘密尚且需要隐藏,

怎能再去招惹可能是志怪作祟的是非之地?更何况,那酒楼规模庞大,绝非她一人能应付。

但钱掌柜几乎声泪俱下,苦苦哀求,给出的条件更是优厚得惊人,

并承诺一应人手杂事仍由原班底负责,她只需掌管后厨、把控味道即可。最终,

那句祖上传下的产业触动了苏锦书心底关于家族与传承的某根弦。她想起自己这间小斋,

若因故失去,自己又会如何?犹豫再三,加之对那邪祟究竟是何物存了一分探究之心,

苏锦书最终还是咬着牙,点头应承下来。钱掌柜千恩万谢,

留下地契钥匙实则已是转让契约便几乎逃也似的离开了,仿佛卸下了一个烫手山芋。

苏锦书揣着那份沉甸甸的契约,关了尝心斋,心情复杂地走向城西的知味楼。

那是一座三层高的气派木楼,飞檐翘角,只是如今门庭冷落,牌匾都蒙了一层灰,

透着几分萧索。她深吸一口气,用钥匙打开沉重的门锁,吱呀一声推门而入。楼内光线昏暗,

空气中有一种陈旧的、混合着淡淡霉味和残余食物气息的味道。桌椅倒还算整齐,

但到处都积着薄灰。她穿过大堂,走向后厨。刚推开厨房的门,

一个圆滚滚的影子就尖叫着从她脚边窜了过去,带倒了一把笤帚。苏锦书吓了一跳,

定睛看去,那似乎是个……穿着伙计衣服的胖墩墩的年轻人?动作快得离谱。她稳了稳心神,

继续探查。厨房很大,灶台冰冷,各种厨具一应俱全,但摆放得有些杂乱。水缸旁,

一个身形细长、面色苍白的少年正有气无力地拿着抹布,对着水缸表面反复擦拭,眼神空洞,

嘴里喃喃着:擦亮……擦亮……照不出来……角落的阴影里,

堆着一捆破旧的竹篾和一个褪色的红纸灯笼,无人自动地轻轻摇晃着。苏锦书的心跳加快了。

她感受到了,这里充斥着一种浓郁、杂乱、却并非恶意的……非人气息。她尝试集中精神,

感知残留的情绪味道。不是邪祟的暴戾,

而是……一种更接近迷茫、倦怠、甚至有些顽皮却无害的意念。她走到最大的那口灶台边,

伸手触摸冰冷的灶壁。瞬间,

一丝极其微弱、带着委屈和不满的意念传入她脑海——像是被冷落太久的孩子。

是谁在那里?苏锦书试着轻声问道。灶台毫无反应。但那个擦水缸的少年却慢慢转过头,

眼神依旧空洞:新来的掌柜?没用的……火爷爷不高兴了,谁也不理。

那个胖胖的伙计又从门后探出头,吸了吸鼻子,

眼巴巴地看着苏锦书随身带来的、准备自己当午饭的肉包子,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脸上露出极度渴望又强行忍耐的痛苦表情。阴影里的灯笼晃得更厉害了些。

苏锦书忽然明白了。钱掌柜口中的邪祟,根本不是什么凶物,

而是一群赖在酒楼里、失了管束、各自闹着别扭的小妖!那胖伙计,身上有股纯粹的饥馑

之气,怕是贪食的饕餮妖之类;擦水缸的少年,气息清冷如镜花水月,

或许是水精或镜妖;那堆自动的竹篾灯笼,显然是生了灵智的灯笼妖;而灶台里不高兴

的,八成是掌管灶火的精灵。她哭笑不得,心头却莫名一松。看来,问题并非无法解决。

从今天起,我是这里的新掌柜,苏锦书。她定了定神,对着一室妖异宣布,以后,

这里由我掌管。只要你们安分守己,帮我好好经营,我保证,她特意看了一眼那胖伙计,

每天都有饱饭吃,好吃的。那胖伙计眼睛瞬间亮了,几乎要扑过来,又勉强忍住。

擦缸少年动作停顿了一下。灯笼也不晃了。苏锦书挽起袖子,走到灶台前,闭上眼,

将手掌轻轻贴上去,不再尝试沟通,

而是缓缓地、将自己一丝温和的、带着抚慰和邀请的善意心绪,透过掌心传递过去。良久,

灶台深处,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几不可闻的嗡鸣,一丝微弱的暖意透了出来。就在这时,

一个清润带笑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好一番『人妖共治』的宣言。

苏老板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烧得倒是别致。苏锦书猛地回头,只见萧阙不知何时来了,

正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和她手下这群奇形怪状的伙计。他今日仍是一身青衣,

显得愈发长身玉立。你怎么在这里?苏锦书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路过,

瞧见这关了许久的知味楼开了门,便进来看看。没想到是苏老板盘下了这里。萧阙走进来,

目光扫过那几个明显非人的伙计,神色自若,仿佛看见的是再普通不过的事,看来,

苏老板不仅舌识过人,驭下的手段也非常人所能及。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那口刚有了一丝暖意的灶台上,眼神微动:连『灶灵』都能安抚,

果然了不起。苏锦书捕捉到他语气里一丝极淡的讶异,心下更疑:你认得它们?

略有耳闻。萧阙模棱两可地答道,他走到水缸边,那擦缸的少年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萧阙的手指轻轻划过缸沿,灵物依凭之所而生,亦因之所困。主人离去,心念涣散,

它们便也失了形神,只会凭本能行事,弄出些动静。他转向苏锦书,

笑意加深:苏老板打算如何处置?寻常人怕是早请道士来作法驱散了。它们并未害人,

只是需要引导和……喂饱。苏锦书看了一眼正偷偷摸摸试图靠近她放包子包袱的胖伙计,

叹了口气,我会留下它们,让它们帮忙。好心性。萧阙赞道,话锋却一转,不过,

单凭好心,恐怕撑不起这偌大酒楼。苏老板可需个帮手?譬如,

一个味觉尚可、见闻也略广的……顾问?苏锦书立刻想拒绝。这人太过神秘危险,

留在身边无异于引狼入室。但她还没开口,那个小饕餮终于忍不住,一把抓过她的包袱,

掏出包子就要整个塞进嘴里。苏锦书一惊,下意识喝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同时,

萧阙几乎出于本能地上前一步,似乎想阻止那混乱的场面。

他的指尖无意间碰到了小饕餮的手臂。刹那间,异变陡生!胖伙计猛地僵住,

脸上贪婪的表情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恐惧,仿佛遇到了天敌。

他手中的包子啪嗒掉在地上。而萧阙,身体也是微微一震。他飞快地收回了手,

但苏锦书清晰地看到,他眼底那抹流转的金光再次出现,比上一次更明显、更急促,

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抑制的饥渴?他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呼吸似乎有一刹那的紊乱,

但立刻被他强行压下。厨房内一片死寂。擦缸少年缩到了角落,灯笼妖彻底熄灭了光芒,

连刚有了一丝暖意的灶台也重新归于冰冷。所有小妖,都在恐惧着萧阙。萧阙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已恢复如常,只是嗓音略低:看来……它们不太欢迎我。他对着苏锦书,

露出一抹堪称完美的、却毫无破绽的歉然笑意,既如此,萧某不便叨扰。苏老板若遇难处,

可来城东『聆风苑』寻我。他转身离去,步伐看似从容,

苏锦书却敏锐地感觉到一种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急促。她低头,看向地上那个被丢掉的包子。

就在萧阙碰到胖伙计的那一刻,她分明感觉到,

包子里面包含的、她制作时那份平静温和的心绪,消失了!不是被吃掉,

而是像被瞬间……抽空了,只剩下寡然无味的食物本身。一种冰冷的预感攫住了苏锦书。

他能吞噬情绪?不仅仅是通过食物,甚至能通过直接的接触?她回想起那日干瘪的红豆,

回想起他被甜腻饼渣呛到的异常反应……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这个男人,绝非普通志怪。

他靠近自己,是因为……自己是能烹调出强烈情绪食物的人?对他而言,

自己是……移动的食粮?知味楼的麻烦才刚刚开始,而一个更危险、更难以揣测的麻烦,

似乎已经牢牢盯上了她。苏锦书看着萧阙消失的方向,手心一片冰凉。

03萧阙的离去并未让知味楼恢复平静。小饕餮吓得整整一天没敢再偷吃,

年名唤水精更加魂不守舍;灯笼精的光芒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连灶灵也重新陷入沉寂。

恐惧的味道,像一层无形的灰,弥漫在酒楼的每一个角落。苏锦书花费了巨大心力,

才勉强让这些小妖稍微安定下来。她许诺了双倍的饭食,以更温和的心绪耐心沟通,

甚至尝试用自己调制的、带有安宁情绪的香料擦拭灶台。效果缓慢,

但总算让它们不再那么惊恐。然而,萧阙带来的阴影和那个关于食粮的可怕猜测,

却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心里。她刻意回避去城东聆风苑的可能,

只全心投入到知味楼的重整中。她重新规划厨房,制定菜单,

利用小妖们的特性——让小饕餮试菜他虽贪吃,

的野兽直觉、让水精负责清洁他执着于镜面般的光洁、让灯笼精在夜间照明兼做警示。

过程磕磕绊绊,倒也渐渐摸索出一点门道。这日午后,苏锦书正在后院晾晒新制的香料,

一位不速之客悄然而至。那是一位身着墨绿色长袍的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清癯,

眼神却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一种与人类迥异的、沉凝如山岳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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