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雪夜寒梅,罪女初逢大靖元启三年,冬。鹅毛大雪连下了三日,覆盖了整座京城,
连摄政王府门前那对汉白玉石狮,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雪,只剩一双铜铃似的眼,
仍透着几分威严。教坊司的后院,却没有这份体面。沈清辞跪在雪地里,
单薄的青色宫装早已被雪浸湿,寒意像无数根细针,透过布料扎进骨头里。她的发髻散了,
几缕湿发贴在颊边,冻得泛白的唇紧紧抿着,脊背却挺得笔直,
像一株在寒风中倔强生长的梅。“还敢犟?”教坊司的李妈妈手里拿着一根藤条,
往地上的雪堆里抽了一下,溅起的雪沫落在沈清辞的肩上,“不过是个罪臣之女,
没让你去接客,已是天大的恩典,让你弹支曲子给张大人助兴,你倒好,
直接把琴砸了——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吏部尚书大小姐?”沈清辞垂着眼,
长长的睫毛上凝着霜花,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琴为雅器,
不应沾染污秽。”“污秽?”李妈妈冷笑一声,藤条扬起,就要往她身上抽去。“住手。
”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突然从院门口传来,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压,
让李妈妈的手瞬间僵在半空。沈清辞下意识地抬眼望去。雪光中,
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缓步走来。他身姿挺拔,肩宽腰窄,墨发用玉冠束起,
露出光洁的额头。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却仿佛不敢停留,轻轻滑落。他的脸轮廓分明,
眉骨高挺,一双凤眸深邃如寒潭,目光扫过庭院,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冷漠,
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是摄政王,萧玦。大靖王朝最有权势的人。先帝驾崩时,
新帝年幼,太后临朝,却无实权,朝政大权尽握在这位摄政王手中。他年仅二十七岁,
却已手握重兵,权倾朝野,是京中所有人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李妈妈瞬间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连忙上前躬身行礼:“老奴见过摄政王殿下,
不知殿下来此……”萧玦没有看她,目光落在了雪地里的沈清辞身上。
他的视线掠过她冻得发紫的指尖,掠过她紧抿的唇,最后停留在她的眼睛上。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明明身处泥沼,却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带着几分倔强,
几分不屈,没有丝毫谄媚和怯懦。像极了当年,在父皇的御花园里,他见过的那株雪中寒梅。
“她,本王要了。”萧玦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李妈妈愣了一下,
随即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殿下慧眼,这沈清辞虽是罪臣之女,
但模样和才情都是教坊司里顶尖的,能伺候殿下,是她的福气。”萧玦没再说话,
转身往外走。他身后的侍卫上前,扶起还在发愣的沈清辞,跟了上去。沈清辞被侍卫扶着,
走在雪地里。她的脚已经冻得麻木,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她抬头,看着前面那个玄色的背影,
高大而孤傲,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冰山。她不明白,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为什么会突然要走她这个罪臣之女。是一时兴起,还是另有所图?她只知道,从这一刻起,
她的命运,又要被卷入一场未知的旋涡里了。摄政王府很大,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处处透着奢华。侍卫把她带到一座名为“听雪轩”的别院,便退了下去。
一个穿着青色比甲的丫鬟走上前来,恭敬地对她行礼:“奴婢锦书,
以后便是姑娘的贴身丫鬟,姑娘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奴婢。”锦书的态度很温和,
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轻视她。沈清辞松了口气,轻声道:“多谢锦书姑娘。”“姑娘客气了,
”锦书笑着说,“外面天寒,姑娘快进屋暖暖身子吧,奴婢已经备好了热水和姜汤。
”听雪轩的内饰很素雅,没有过多的奢华装饰,却处处透着精致。正屋的窗边放着一张琴,
正是她之前在教坊司砸掉的那一张——不对,不是砸掉的那一张,
而是一张一模一样的“焦尾琴”。沈清辞走到琴前,手指轻轻拂过琴弦,冰凉的触感传来,
让她有些恍惚。“姑娘喜欢这张琴?”锦书端着姜汤走进来,看到她的动作,笑着说,
“这是殿下特意让人从库房里找出来的,说姑娘懂琴,应该会喜欢。”沈清辞的心微微一动。
她抬头看向窗外,雪还在下,庭院里的那株红梅,在白雪的映衬下,开得正艳。这位摄政王,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第二章 听雪轩暖,情愫暗生接下来的日子,
沈清辞在听雪轩住了下来。萧玦并没有立刻召见她,只是让锦书好生照顾她的起居。
每日三餐,都是精致的菜肴;冬日里的炭火,也烧得很旺,让听雪轩里始终暖意融融。
沈清辞没有恃宠而骄,每日除了看书、弹琴,便是在庭院里散步。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敢有丝毫逾越。这日,雪停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暖融融的。沈清辞坐在窗边弹琴,
弹的是一首《梅花三弄》。琴声悠扬,时而清雅,时而激昂,像在诉说着寒梅的坚韧与孤傲。
一曲终了,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沈清辞抬头,看到萧玦走了进来。
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锦袍,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冽,多了几分温润。“殿下。
”沈清辞连忙起身行礼。萧玦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琴上,轻声道:“这首《梅花三弄》,
你弹得很好。”“殿下过奖了。”沈清辞垂着眼,不敢与他对视。
萧玦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锦书连忙端上茶来,然后识趣地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有些微妙。沈清辞能感觉到萧玦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带着几分探究,让她有些不自在。“你父亲沈知言,当年是个好官。”萧玦突然开口,
打破了沉默。沈清辞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父亲的案子,是她心中最深的痛。三年前,
她父亲被指控通敌叛国,证据确凿,被先帝下旨抄家,斩立决。沈家上下,
除了她和几个年幼的弟妹,其余人都被处死。而她和弟妹,也被没入教坊司和掖庭,
沦为奴仆。她一直不相信父亲会通敌叛国,可先帝的圣旨已下,证据确凿,她一个罪臣之女,
又能如何?“殿下……”沈清辞的声音有些颤抖,“家父的案子,早已尘埃落定。
”萧玦看着她,凤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尘埃落定,不代表真相大白。
”沈清辞猛地抬头,看向萧玦。他的眼神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
父亲的案子还有转机?可她很快又低下头,心中的希望被现实浇灭。萧玦是摄政王,
他若想为父亲翻案,早就翻了,何必等到现在?他说这些话,或许只是一时兴起,
或许是另有所图。萧玦看出了她的疑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拿起桌上的一本书,
翻了起来。从那以后,萧玦便经常来听雪轩。有时是和她一起看书,有时是听她弹琴,
有时只是坐在那里,处理公务。他话不多,却很细心。知道她喜欢梅花,
便让人在庭院里种满了红梅;知道她怕冷,便让人把炭火烧得更旺;知道她想念弟妹,
便悄悄派人去掖庭探望,给他们送去衣物和食物。沈清辞的心,在不知不觉中,
渐渐暖了起来。她开始期待萧玦的到来。看到他走进听雪轩,
她会下意识地露出微笑;听到他的声音,她会觉得安心;和他一起坐在窗边看雪,
她会觉得时光静好。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她是罪臣之女,他是摄政王,
他们之间隔着云泥之别,更隔着她父亲的冤案。可感情这东西,从来都不由人控制。这日,
萧玦又来听雪轩。他刚坐下,便咳嗽了几声。沈清辞连忙起身,走到他身边,
伸手想探探他的额头,却在半空中停住了。她的身份,不允许她这样做。
萧玦看着她犹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主动把额头凑了过去:“摸吧,
本王不怪你。”沈清辞的脸颊瞬间红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烫。
“殿下,您发烧了。”沈清辞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奴婢去请太医吧。”“不用了。
”萧玦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很软,很暖,让他舍不得放开,“一点小风寒,不碍事。
你陪本王坐一会儿就好。”沈清辞的手被他握着,心跳瞬间加速,像揣了一只兔子。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只觉得脸颊发烫。萧玦看着她泛红的耳垂,
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柔。他轻声道:“清辞,本王想立你为侧妃。”沈清辞猛地抬头,
震惊地看着萧玦。立她为侧妃?这怎么可能?她是罪臣之女,出身低贱,
怎么能做摄政王的侧妃?“殿下,万万不可!”沈清辞连忙抽回手,跪在地上,
“奴婢是罪臣之女,出身低贱,不配做殿下的侧妃。还请殿下收回成命。”萧玦皱了皱眉,
伸手想扶她:“起来说话。本王说你配,你就配。”“殿下!”沈清辞固执地跪在地上,
“奴婢知道殿下对奴婢好,可奴婢不能连累殿下。
朝中大臣若是知道殿下立一个罪臣之女为侧妃,定会非议殿下,对殿下的名声不利。
还请殿下三思。”萧玦看着她坚定的样子,心中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他知道她的顾虑,
可他不在乎那些非议。他只想把她留在身边,给她一个名分,让她不用再受委屈。“好,
本王不逼你。”萧玦最终还是妥协了,“但你记住,在本王心里,你早已不是什么罪臣之女,
而是本王想护着的人。”沈清辞跪在地上,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有感动,有委屈,
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知道,她已经彻底沦陷了。第三章 公主刁难,
误会初现萧玦对沈清辞的特殊,很快便传遍了京城。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非议。
最嫉妒的,莫过于安宁公主。安宁公主是太后的亲侄女,也是萧玦的表妹。
她从小就喜欢萧玦,一心想嫁给她做王妃。太后也很支持,多次在萧玦面前提起,
可萧玦始终不同意。如今看到萧玦对一个罪臣之女如此上心,安宁公主的嫉妒心瞬间爆发了。
这日,安宁公主以赏花为名,在公主府设宴,邀请了京中所有的王公贵族和命妇,
也“特意”邀请了沈清辞。沈清辞不想去,可安宁公主是公主,她若是不去,便是抗旨不遵。
无奈之下,她只能在锦书的陪同下,前往公主府。公主府的花园里,百花盛开,宾客云集。
沈清辞一走进花园,便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轻视,有嫉妒,
让她很不自在。安宁公主穿着一身粉色的宫装,妆容精致,看到沈清辞,
脸上露出了虚伪的笑容:“沈姑娘来了,快过来坐。”沈清辞走上前,
躬身行礼:“奴婢见过公主殿下。”“沈姑娘不必多礼,”安宁公主拉起她的手,看似热情,
实则用力捏了她一下,“早就听说沈姑娘才情出众,今日特意邀请沈姑娘来,
就是想让沈姑娘给大家露一手。不知沈姑娘愿不愿意为大家弹支曲子?
”沈清辞知道安宁公主是故意刁难她。在这么多王公贵族面前弹琴,若是弹得不好,
会丢萧玦的脸;若是弹得好,又会引来更多的嫉妒和非议。可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能点头:“奴婢遵命。”侍女很快搬来了一张琴。沈清辞坐在琴前,深吸一口气,
手指落在琴弦上,弹奏起了一首《高山流水》。琴声悠扬,如高山流水,沁人心脾。
宾客们都安静下来,沉浸在琴声中。安宁公主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她没想到沈清辞的琴弹得这么好,反而让她出了风头。一曲终了,宾客们纷纷称赞。
“沈姑娘的琴技,真是一绝啊!”“不愧是当年吏部尚书的女儿,果然才情出众。
”安宁公主听着这些称赞,心中的嫉妒更甚。她端起桌上的酒杯,走到沈清辞面前,
笑着说:“沈姑娘琴弹得这么好,本公主敬你一杯。”沈清辞连忙起身,
双手接过酒杯:“多谢公主殿下。”就在她准备喝酒的时候,安宁公主突然脚下一绊,
身体往前一倾,手里的酒洒了沈清辞一身。“哎呀,对不起,沈姑娘,
”安宁公主故作惊讶地说,“本公主不是故意的。”沈清辞的浅色衣裙上,
瞬间染上了一大片酒渍,狼狈不堪。宾客们都看了过来,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沈清辞强忍着心中的委屈,躬身道:“无妨,是奴婢不小心。”“怎么能说是你不小心呢?
”安宁公主假惺惺地说,“快,来人,带沈姑娘去偏殿换件衣服。”侍女连忙上前,
带着沈清辞往偏殿走去。沈清辞走后,安宁公主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倒要看看,
萧玦看到沈清辞这副狼狈的样子,还会不会喜欢她。偏殿里,
侍女给沈清辞拿来了一件粉色的宫装。沈清辞换好衣服,正准备出去,
却听到殿外传来了安宁公主和一个侍女的对话。“公主,您刚才真是太厉害了,
让那个沈清辞丢尽了脸。”“这只是开始,”安宁公主的声音带着不屑,“一个罪臣之女,
也敢觊觎摄政王殿下,简直是痴心妄想。本公主一定要让她知道,什么是她该得的,
什么是她不该得的。”“可是公主,摄政王殿下那么护着沈清辞,若是殿下知道了,
会不会怪罪您啊?”“怪罪我?”安宁公主冷笑一声,“我是太后的亲侄女,殿下的表妹,
他怎么会怪罪我?再说,一个罪臣之女而已,殿下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起,玩腻了,
自然就会弃之不顾。”沈清辞站在殿内,听到这些话,心瞬间凉了半截。是啊,
安宁公主说得对,她是罪臣之女,萧玦对她,或许真的只是一时兴起。等他玩腻了,
她就会像一件旧衣服一样,被他丢弃。她之前的那些期待,那些心动,
或许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就在这时,殿门被推开了。萧玦走了进来,看到沈清辞,
眉头皱了皱:“怎么还在这里?”沈清辞看到萧玦,心中的委屈再也忍不住,
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萧玦看到她哭了,心中一紧,连忙走上前,
伸手想擦去她的眼泪:“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沈清辞却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她看着萧玦,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殿下,您对奴婢,是不是只是一时兴起?
”萧玦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是不是安宁跟你说了什么?
”沈清辞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萧玦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知道安宁公主一直对沈清辞心怀不满,却没想到她会这么过分,
竟然在背后说这些话来挑拨他们的关系。“清辞,你听我说,”萧玦走到她面前,语气认真,
“本王对你,从来都不是一时兴起。本王想护着你,想给你一个家,这些都是真的。
”沈清辞看着萧玦的眼睛,他的眼神很真诚,没有丝毫虚伪。可安宁公主的话,却像一根刺,
扎在她的心里,让她无法完全相信。“殿下,”沈清辞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奴婢累了,
想回府。”萧玦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心中有些无奈。他知道,
安宁公主的话已经在她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消除的。“好,
本王送你回去。”萧玦没有再勉强她,转身对外面的侍卫吩咐了一声,
然后陪着沈清辞一起离开了公主府。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厢里的气氛,
有些沉闷。沈清辞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逝的街景,心中五味杂陈。她想相信萧玦,
可又忍不住怀疑。她害怕,害怕自己付出了真心,最后却落得一个被抛弃的下场。而萧玦,
看着身边沉默的沈清辞,心中也有些烦躁。他知道,想要让沈清辞完全相信他,还需要时间。
可他没有太多时间了,朝堂上的斗争越来越激烈,太后和那些反对他的大臣,
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他必须尽快稳固自己的地位,才能更好地保护沈清辞。一场误会,
在两人之间,埋下了裂痕。第四章 联姻风波,矛盾激化安宁公主的挑拨,
并没有让沈清辞完全疏远萧玦,但两人之间,却多了一层隔阂。沈清辞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萧玦敞开心扉。萧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
只有彻底解决掉那些威胁,才能让沈清辞安心。可就在这时,太后却突然提出,
要为萧玦和安宁公主赐婚。太后的理由很充分:“玦儿,你如今是摄政王,身份尊贵,
身边却连个正妃都没有,传出去像什么话?安宁是哀家的亲侄女,知书达理,温柔贤淑,
跟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哀家已经跟你父皇商量过了,他也同意这门婚事。
”萧玦当场就拒绝了:“太后,孙儿心中已有喜欢的人,不能娶安宁表妹。”“你喜欢的人?
”太后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说的是那个罪臣之女沈清辞?玦儿,你清醒一点!
她是罪臣之女,出身低贱,怎么能做你的王妃?你若是娶了她,不仅会被朝中大臣非议,
还会影响你的声誉,甚至会动摇你的地位!”“孙儿不在乎那些非议和声誉!
”萧玦语气坚定,“清辞是个好姑娘,孙儿只想娶她。”“你!”太后气得浑身发抖,
“哀家不管你怎么想,这门婚事,哀家已经定了!三日后,哀家就会下旨,赐你和安宁成婚!
”萧玦看着太后决绝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知道,太后这是在逼他。
若是他不同意这门婚事,太后就会联合那些反对他的大臣,对他发难。到时候,
不仅他会陷入困境,沈清辞也会受到牵连。他不能让沈清辞受到伤害。萧玦沉默了很久,
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孙儿同意这门婚事。但孙儿有一个条件,婚后,
孙儿要纳沈清辞为侧妃,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太后见萧玦同意了,脸色缓和了一些,
至于纳沈清辞为侧妃的条件,她虽然不乐意,但也知道不能把萧玦逼得太紧,
便点了点头:“好,哀家答应你。但你要记住,安宁才是你的正妃,沈清辞不过是个侧妃,
你不能宠妾灭妻。”“孙儿知道。”萧玦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萧玦要和安宁公主成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