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瑶，你妈又没给我准备教师节礼物？"张老师阴沉着脸，
手里捏着我刚交上去的作业本。 "那你这次月考成绩，我看就别指望了。" 我攥紧拳头，
十六岁的我只能咬牙忍受。 十年后，
当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老师跪在我的办公室里痛哭流涕时，我冷冷地看着他： "张老师，
现在知道求我了？晚了。"1九月十号，教师节前一天。
我背着打了三个补丁的书包走进高三2班，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同桌王小雅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梦瑶，你妈给张老师准备什么礼物了？
我听说前排的刘欣欣她妈准备了两千块钱的购物卡呢！"我心里一沉。妈妈昨天刚做完手术，
家里连医药费都是借的，哪里还有钱买礼物？"我...我妈说老师教书育人辛苦，
准备了点心意。"我含糊其辞。王小雅瞪大眼睛："什么心意？
不会还是那种几十块钱的笔记本吧？梦瑶你可长点心吧，张老师最看重这些了。
你忘了上学期期末考试的事？"我怎么可能忘记。上学期期末，就因为没给张建国送礼，
我的物理成绩莫名其妙从95分变成了75分。张建国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我骄傲自满，
还让我站在讲台上反思一节课。那种屈辱感至今还像针扎一样刺痛着我。
"铃铃铃——"上课铃响了。张建国穿着一身新西装走进教室，四十多岁的男人，
地中海发型，挺着啤酒肚，一双小眼睛贼兮兮的。他的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一圈，
最后落在我身上，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同学们，明天就是教师节了。
"张建国清了清嗓子，"我知道很多家长都准备了心意，我很感动。但是呢，
我更希望看到的是同学们的成绩进步。"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有些同学可能觉得自己聪明，不用努力就能考好。但我要告诉你们，
态度决定一切。对老师没有基本的尊重，成绩也不会尊重你们。
"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我感觉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下课后，
张建国叫住了我："李梦瑶，你过来一下。"我硬着头皮走到办公室。张建国关上门，
脸上的伪善笑容瞬间消失："怎么？你妈又打算空手过教师节？""张老师，
我妈她...她刚做完手术，家里确实有困难..."我小声解释。"困难？"张建国冷笑，
"别的家长家里就没困难？李梦瑶，你别以为你成绩好就了不起。告诉你，在我的课堂上，
我说你几分就是几分。"我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明天的月考成绩我已经批改好了。"张建国拿起一叠试卷，故意亮给我看，
"你猜猜你能考几分？"我看到自己的试卷被压在最下面，
试卷上密密麻麻的红色叉号刺得我眼睛发疼。"张老师，我...""别跟我废话。
"张建国打断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天教师节，你妈要是还不表示表示，
你这次月考就别想及格了。还有，期末考试我也会'特别关照'你的。"我浑身发抖，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高考还有不到一年，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张建国悠闲地喝了口茶，"当然，如果你妈愿意每个月给我准备点'补课费'，
我也可以考虑给你开小灶。一个月一千，不贵吧？"一千块！对我们家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妈妈在服装厂打工，一个月才赚一千二，还要负担我的学费和生活费，
现在又加上医药费..."我...我回去跟我妈商量一下。"我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商量？"张建国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李梦瑶，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你的综合素质评价表。你觉得我要是在这上面写点什么，
哪个大学会要你？"我彻底绝望了。在这个只看成绩和老师评价的年代，
张建国就像是掌握着我命运的阎王爷。"好...好的，张老师。"我低下头，
声音小得像蚊子。"这就对了嘛。"张建国满意地点点头，"我就喜欢聪明的学生。记住，
明天一早就把东西给我送过来，别让我等太久。"我木然地走出办公室，
走廊里的同学们都在讨论明天的礼物，声音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梦瑶！"王小雅追上来，
"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没...没什么。"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了，
你还没说你妈准备了什么礼物呢？"我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摇了摇头："回家再说吧。
"放学路上，我一个人慢慢走着，夕阳西下，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家是城中村里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屋，妈妈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旁边放着一堆药瓶。
"梦瑶回来了？"妈妈努力坐起身，"今天在学校怎么样？"看着妈妈虚弱的样子，
我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挺好的，妈你好好休息。"吃过晚饭，我帮妈妈吃了药，
等她睡着后，我坐在小桌子前发呆。桌上放着我用零花钱买的一个笔记本，
封面已经有些褶皱了。这是我唯一能给张建国的"礼物"。可我知道，这根本不够。
我打开作业本，试图专心学习，但张建国威胁的话像魔音一样在脑海中回响。
了算...""期末考试特别关照...""综合素质评价表..."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
割得我心理滴血。十六岁的我，面对成年人的恶意，除了忍受，还能做什么呢？
我趴在桌子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那一夜，我失眠了。我在心里一遍遍地想，
为什么老师可以这样欺负学生？为什么有钱就能买到好成绩？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学习，
却要看一个品德败坏的老师的脸色？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在这个以成绩为王的世界里，
张建国就是我必须仰视的神，而我只是一只任人宰割的蝼蚁。我发誓，总有一天，
我要让他付出代价。可那时候的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天真的会来，
而且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2第二天一早，我揣着那个皱巴巴的笔记本来到学校。
教室里热闹非凡，同学们围在一起比较各自准备的礼物。"我妈给张老师买了一套高档茶叶，
花了八百多呢！""我家准备的是购物卡，两千块。""哎呀，
我觉得我妈准备的保健品有点少，才一千五..."听着这些数字，我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八点整，张建国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今天的他特别精神，头发梳得油光发亮，
西装也是新的。"同学们，今天是教师节，感谢大家和家长们的心意。"张建国满面春风，
"现在开始，请有准备礼物的同学到办公室来一下。"同学们排着队往外走，我犹豫了一下，
也跟了上去。办公室里，张建国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礼品和信封。
"刘欣欣，你妈妈真有心，这茶叶我很喜欢。""王志强，购物卡就放这里吧，
替我谢谢你爸妈。""赵晓敏，
这保健品正好我用得上..."一个个同学喜滋滋地接受张建国的夸奖，然后离开办公室。
很快，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张建国抬起头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李梦瑶，
你的礼物呢？"我颤抖着拿出那个笔记本："张老师，这是我...我给您的。
"张建国接过笔记本，随手翻了翻，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这个？"他的声音透着寒意。
"张老师，这是我用零花钱买的，封面上还有祝福语..."我小声解释。"祝福语？
"张建国冷笑，"李梦瑶，你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吗？"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别人家长给的都是真金白银，你给我一个破笔记本就想糊弄过去？
""我家里真的没钱..."我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没钱？"张建国提高音量，
"没钱你怎么交得起学费？没钱你怎么买得起参考书？李梦瑶，你是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
"这时，办公室外面传来脚步声，几个同学路过，好奇地往里面张望。"看什么看！
都给我滚！"张建国怒吼一声，那几个同学吓得赶紧跑开。他关上办公室的门，
回头盯着我："李梦瑶，既然你妈不懂事，那我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他从抽屉里拿出我昨天的月考试卷，上面写着大大的"52分"。"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张建国把试卷扔到我面前，"明明能考90多分的题，
我偏要给你判错。"我捡起试卷，发现很多明明答对的题目都被判了错。"张老师，
这些答案都是对的..."我忍不住说。"对的？"张建国冷笑，"在我的课堂上，
我说对就对，说错就错。李梦瑶，你现在就有两个选择。"他伸出两根手指："第一，
让你妈明天就给我送来两千块钱，算作教师节的补礼。第二，接受这个成绩，
然后期末考试我继续'关照'你，保证你考不上大学。""两千块钱？"我瞪大眼睛，
"张老师，我妈刚做完手术，真的拿不出来...""拿不出来？那就想办法。
"张建国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借，去贷款，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明天下午之前，
我要看到钱。"我浑身发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还有，"张建国补充道，
"从下个月开始，每月一千的补课费也要按时交。我警告你，别想着去找校长告状。
你觉得校长会相信一个学生的话，还是相信一个工作了二十年的优秀教师？"我张着嘴，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滚吧！"张建国不耐烦地说，"记住，明天下午四点前，
把钱给我送到办公室。否则，你就等着收拾书包滚蛋吧。"我踉踉跄跄地走出办公室，
走廊里的同学们都在议论纷纷。"李梦瑶怎么哭了？""肯定是没送礼被骂了。""活该，
谁让她家穷还装清高。"这些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着我的心。我跑进厕所，
趴在隔间里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屈辱？哭了很久，我才慢慢冷静下来。两千块钱，
对我们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妈妈的医药费还欠着一万多，我们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但是如果不交，张建国真的会毁了我的前程。我不能让妈妈的辛苦白费，
不能让自己十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下午放学后，我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在小区门口的奶茶店里坐下，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学生贷款"、"快速借钱"、"无抵押贷款"...一条条广告信息映入眼帘，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迟迟不敢点击。我知道这些都是高利贷，一旦借了，就是无底洞。
但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就在这时，奶茶店里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近日，
某中学教师因向学生索要礼金被举报，目前已被停职调查..."我抬起头，看着电视屏幕，
心中忽然燃起一丝希望。原来，还有人会为学生出头。原来，老师索要礼金是违法的。可是，
我有勇气举报张建国吗？如果举报失败，他一定会变本加厉地报复我。
我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回到家，妈妈正在厨房里煮粥，看起来精神好了一些。"梦瑶，
今天教师节，你们老师高兴吗？"妈妈问道。"高兴...高兴的。"我勉强笑了笑。
吃饭的时候，妈妈忽然说："梦瑶，妈妈想跟你商量个事。""什么事？
""邻居王阿姨说她女儿在的那家培训机构缺助教，一个月能赚八百块。妈妈想去试试。
"我放下筷子："妈，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太累。""没事的，就是帮忙辅导小学生作业，
不累。"妈妈笑着说，"咱们家现在花钱的地方多，能多赚点是点。"看着妈妈瘦削的脸庞，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妈妈为了我已经付出这么多，
我怎么能再让她为了我去向那个恶心的老师低头？那一夜，我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改变我一生的决定。我要反抗。即使粉身碎骨，我也不要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3第二天上午，我没有去上课，而是直奔市教育局。在投诉举报中心，
我战战兢兢地填写了举报信。"这位同学，你确定要举报你们班主任索要礼金吗？
"工作人员认真地问我，"你有确凿的证据吗？
"我把昨天偷偷录制的音频拿出来："这是他威胁我的录音。"工作人员接过我的手机，
仔细听了录音内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个情况确实很严重。"他抬起头看着我，
"不过，正式调查需要时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在这期间，这位老师可能会对你进行报复。
""我...我不怕。"我握紧拳头，"我只是希望再也没有学生受到这样的对待。
"工作人员欣赏地看了我一眼："好，我们会尽快处理这件事。你回去后先正常上课，
不要让他察觉到异常。"下午回到学校时，已经是第三节课了。我推开教室门，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李梦瑶，你上午去哪了？"张建国阴沉着脸问道。
"我...我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了。"我撒了个谎。"身体不舒服？"张建国冷笑，
"我看是心情不舒服吧？怎么，我昨天说的话考虑清楚了吗？"全班同学都在看着我们，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张老师，我想说，您这样做是不对的。"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建国的脸色变得铁青："李梦瑶，你说什么？
""我说您向学生索要礼金是不对的。"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老师应该教书育人，
而不是利用职权谋取私利。""大胆！"张建国怒吼一声，"李梦瑶，你反了天了！
给我滚出去！""我不滚！"我站了起来，"我要在这里上课，这是我的权利！
"张建国气得浑身发抖，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抬起手就要打我。"张老师！"这时，
教室门口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校长王建华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教育局的工作人员。
看到这些人，张建国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愤怒瞬间变成了恐慌。"王校长，您怎么来了？
"张建国勉强挤出笑容。"张建国同志，我们接到举报，说你向学生索要礼金。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严肃地说，"现在需要你配合调查。""举报？什么举报？
"张建国矢口否认，"一定是有人恶意中伤！王校长，您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是我举报的。"我站了起来，"我有证据。"张建国瞪着我，眼中满含恶毒："李梦瑶，
你...你这个白眼狼！""张老师，请注意您的言辞。"校长冷声说道，
"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看着张建国被带走的背影，
我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果然，
第二天张建国就回来了。"李梦瑶，你给我等着！"他在走廊上恶狠狠地瞪着我，
"你觉得你举报我就有用了吗？我在这个学校工作了二十年，你算个什么东西？"原来，
教育局的调查并没有查出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张建国矢口否认索要礼金，
其他同学和家长也不敢作证。我那段录音被他说成是我恶意剪辑的，没有法律效力。最后，
教育局只是对他进行了口头警告，让他注意师德师风。"现在你知道了吧？
"张建国得意洋洋地说，"就凭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扳倒我？做梦！"从那天开始，
我的噩梦正式开始了。张建国开始疯狂报复我。他把我的座位调到教室最后一排，
旁边是几个调皮捣蛋的男生。上课时，他从不叫我回答问题，就像我不存在一样。考试时，
他故意挑我答题的毛病，明明正确的答案也要扣分。最过分的是，
他在家长会上当着所有家长的面说我"品德有问题，喜欢造谣生事，不适合当班干部"。
妈妈从家长会回来后，脸色很难看。"梦瑶，老师说你最近表现不好，是不是真的？
"妈妈担心地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妈妈解释这一切。"妈，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那老师为什么要这样说你？"看着妈妈困惑的眼神，我感到无比的委屈。
连自己的妈妈都开始怀疑我了。在学校里，同学们也开始疏远我。"李梦瑶居然敢举报老师，
胆子真大。""现在好了，老师讨厌她，以后有她好受的。""我劝你们离她远点，
免得被连累。"我变成了一个孤独的存在。但是我不后悔。至少，我为自己争取过。至少，
我没有向恶势力低头。只是我没想到，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期末考试前一个月，
张建国把我叫到办公室。"李梦瑶，现在后悔了吧？"他悠闲地喝着茶，"告诉你，
期末考试我会让你考得很难看。还有高考，
我会在你的综合评价上写下所有你'光辉'的表现。
""到时候看哪个大学敢要你这样的学生。"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不过，
我这个人还是很仁慈的。如果你现在跪下给我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做梦。"我冷冷地看着他，"我宁愿不上大学，也不会向你这种人道歉。""好！很好！
"张建国气得脸都红了，"李梦瑶，你有骨气，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走出办公室，
我的心情沉重如铅。我知道，这场战争我可能输了。但是我不甘心。我这么努力地学习，
这么拼命地想要改变命运，为什么要被一个品德败坏的老师毁掉？那天晚上，
我坐在小桌子前，写下了一篇很长很长的日记。我写下了张建国所有的恶行，
写下了自己的愤怒和不甘，也写下了对未来的憧憬。我发誓，总有一天，
我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公平一些。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像张建国这样的人付出代价。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命运之轮已经开始转动。而我，将会成为转动这个轮子的人。
4期末考试如期而至。我拿到试卷的那一刻，心就凉了半截。
物理试卷上有好几道题我从没见过，明显超出了高中教学大纲。数学试卷更过分，
最后两道大题的难度完全是竞赛水平。我知道，这是张建国故意给我准备的"特殊试卷"。
但我没有放弃，我拼尽全力去答每一道题。三天考试结束后，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果然，
成绩出来时，我的总分只有420分，在班里排名倒数第三。"李梦瑶，
这就是你的真实水平。"张建国拿着成绩单，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宣布，"之前你能考那么高，
完全是因为我对你格外照顾。现在你得罪了我，就别想再有好成绩了。
"同学们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异样，有的是同情，有的是幸灾乐祸。
王小雅悄悄对我说："梦瑶，你还是去跟张老师道个歉吧，这样下去你真的考不上大学了。
""我不会道歉的。"我咬着牙说。"你怎么这么固执啊！"王小雅急得直跺脚，
"面子重要还是前途重要？"是啊，面子重要还是前途重要？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很久。
寒假期间，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狂地刷题。我要证明，即使没有张建国的"关照"，
我也能考出好成绩。妈妈看我这么拼命，心疼地说："梦瑶，别太累了。实在不行，
咱们就读个专科，或者直接工作也行。""不，妈，我一定要考上好大学。"我红着眼睛说，
"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李梦瑶不是好欺负的。"开学后，班里来了一个新的代课老师，
姓刘。刘老师是刚毕业的研究生，年轻有活力，对学生很好。在一次课后，她把我叫住了。
"李梦瑶，我看过你以前的成绩，你是个很优秀的学生。最近怎么成绩下降得这么厉害？
"我看着这个善良的老师，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刘老师听完后，气得直发抖："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师！简直是师德沦丧！""刘老师，
您能帮帮我吗？"我哀求道。"我...我只是个代课老师，说话不管用。
"刘老师无奈地说，"但是我可以给你补课，帮你把成绩提上去。"就这样，
刘老师开始利用课余时间给我补课。她不收我一分钱，还经常给我买参考书和试卷。
在她的帮助下，我的成绩开始回升。但是张建国发现后，立刻把刘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第二天，刘老师红着眼睛找到我："梦瑶，对不起，我不能再给你补课了。""为什么？
"我不解地问。"张主任说，如果我再给你开小灶，就不让我转正。"刘老师愧疚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有老人要养，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我理解刘老师的难处，但心里还是很失落。
又一个愿意帮助我的人，被张建国的权势压垮了。高考倒计时100天的时候，
张建国把我妈妈叫到了学校。"李女士，我觉得有必要跟您谈谈梦瑶的情况。
"张建国装出一副为我好的样子，"她现在的成绩，考个三本都够呛，您还是早做打算吧。
""张老师，梦瑶以前成绩很好的，是不是最近学习方法有问题？"妈妈焦急地问。
"学习方法？"张建国冷笑，"李女士，说句不好听的话，您女儿现在这个状态，
就是心理有问题。她总觉得别人针对她，不能正视自己的能力。
""我建议您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否则高考肯定会出问题的。"妈妈从学校回来后，
一直在偷偷抹眼泪。"梦瑶，要不咱们就别考大学了。"妈妈哽咽着说，
"妈妈不想看你这么痛苦。""妈，我没事。"我强颜欢笑，"我一定能考上好大学的，
您相信我。"但是我知道，以现在的成绩，我确实很难考上理想的大学。
张建国的报复太狠毒了，他不仅在学业上打压我，还在精神上折磨我。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转机出现了。一个周末，我在图书馆复习时，
偶然听到两个人在讨论什么。"听说市里要搞教育系统大检查，专门查师德师风问题。
""是啊，上面来了新领导，说要彻底整治教育***。"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也许，
这是我的机会。当天晚上，我连夜整理了所有张建国违法***的证据。
我把每一次的威胁录音、每一张被恶意判错的试卷、每一个被他勒索的同学名单，
都详细记录下来。这一次，我要让这个恶魔彻底倒下。
5市教育局的突击检查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那是一个周三的上午，几辆车停在学校门口，
一群工作人员鱼贯而入。"全体教职工停止手头工作，配合检查！
"检查组组长的声音在广播里响起。我坐在教室里，心脏砰砰直跳。很快，
张建国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一个小时后，他黑着脸回到教室，眼神阴沉得可怕。下课后，
他把我叫到了楼梯间。"李梦瑶，是不是你又去举报我了？"他压低声音问道，
语气中满含威胁。"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装作无辜的样子。"别装了！
"张建国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除了你还会有谁？""张老师，您松手，疼！"我大声说道，
故意让路过的同学听到。几个同学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我们。张建国这才松开手，
但眼神依然恶毒："李梦瑶，你别以为你赢了。就算这次检查又怎么样？
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我劝你最好祈祷我没事，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说完，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离开了。我站在楼梯间，看着他的背影，
心中满怀愤怒。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威胁我。但这一次，我不怕了。因为我知道，
正义的力量正在向我们靠近。果然，下午就有消息传来。
检查组在张建国的办公室里发现了大量礼品和现金，
还有一个专门记录学生"孝敬"情况的小本子。
本子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每个学生家长送礼的时间、数额和物品。
我的名字被标注为"重点关注对象"，旁边还写着"刁钻难缠，需要特殊处理"。
这个铁证如山的账本，彻底击垮了张建国的所有辩解。第二天，学校贴出了通告："经查实，
我校教师张建国违反师德师风，利用职务便利索要学生家长财物，情节恶劣，影响极坏。
现决定给予张建国开除公职处分，并移送司法机关处理。"看到这个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