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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6

监狱里的灯光很暗,我把脸贴在毛绒小兔子的耳朵上,能摸到里面软乎乎的填充物。

这是张怀城送我的,六年前在出租屋,他从包里掏出来时,眼睛弯得像月牙,“看见它,

就想起你十七岁攥着情书的样子,耳朵红得像番茄。”那时候我还在笑他幼稚,

随手把兔子扔在床头,转身就去了**。直到他拎着行李箱走的那天,我才把兔子抱在怀里,

摸着它会眨的眼睛,哭到喉咙发哑。现在我每天都捏一捏它的耳朵,

听里面轻微的 “咔嗒” 声。两年的牢狱日子很长,长到我能想明白很多事。

我赌输的从来不是钱,是那个愿意用毛绒兔,替我挡住所有风雨的人。出狱那天,

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有人递来一个新的毛绒兔,比旧的大一点,毛还是软乎乎的。

我抬头看见张怀城站在树下,风把他的外套吹得轻轻晃,像六年前天台的晚风,

又像一场迟到了太久的,温柔的告别。01“夏安,别再赌了好不好?

”我夹着烟的手指没动,烟雾慢悠悠裹住视线 。这句话像屋檐下的雨,淅淅沥沥落了六年,

早浸透了墙缝里的每粒灰。张怀城的手突然伸过来,指腹带着体温攥住烟蒂,

“啪” 地按在天台栏杆的锈迹里。“说了女孩子少抽,你还刚喝了酒。”我偏头看他,

晚风把他的刘海吹得贴在额角,那双总含着软意的眼睛,此刻正蹙着眉盯我,似有一汪忧愁。

我忽然笑出声。“张怀城,你愁什么?愁我这个赌鬼,明天会不会把你也押进**?

”他没接话,只是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过来。“别赌了,

我们去 F 市。找个没人认识的小县城,租个带院的房子,再也没有催债的人敲窗户。

”催债……我指尖掐进掌心,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哪有‘我们’的债?那些欠条上,

写的都是我夏安的名字。”“你是我女朋友,你的债......”“风好冷。”我打断他,

把胳膊往怀里缩了缩。天台的风裹着楼下夜市的油烟味,灌进衣领时带着刺骨的凉。

他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叹了口气,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住我。布料还留着他的体温,

连带着洗衣液的淡香,和我身上的烟味、酒味格格不入。他扶着我下楼时,

我故意把重心往他身上靠 。反正他总会接住我,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二十平的出租屋还是老样子:桌上堆着没洗的泡面盒,啤酒瓶滚在地板缝里,

外卖袋散着油星。我踢开脚边的塑料袋,一头栽到床上里,弹簧床发出 “吱呀” 的***。

我知道不用起身收拾。再过半小时,张怀城会把桌子擦干净,把垃圾拎下去,

甚至会把我乱扔的袜子叠好放进抽屉。酒精在太阳穴跳得厉害,我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指尖却总按不准火石。“破玩意儿。”我低骂了一声,声音不大,

却被正在收拾的张怀城听了去。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时,

手里还攥着半块没擦完的抹布。他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手里的烟,眼神沉得像没光的潭。

我被他盯得发慌,把烟塞回烟盒,干笑两声。“不抽了不抽了,你别这么看我。

”他重新低头擦桌子,台灯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贴在斑驳的墙面上。我看着那道影子,

突然想起十七岁的时候 。他穿着白衬衫站在走廊,我攥着皱巴巴的情书递过去,

声音抖得像筛糠。那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六年后,我会变成这样一个连烟都戒不掉的赌徒。

床垫忽然往下陷了一块,他坐了过来。“夏安?夏安?”他轻轻叫我的名字,

指尖碰了碰我的脸颊。我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下一秒就被他揽进怀里。他的下巴抵在我发顶,

心跳声透过胸腔传过来,稳得像小时候外婆摇着的蒲扇。02“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宿醉里拽出来,太阳穴像被人用钉子扎着,疼得我睁不开眼。

我扶着墙挪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出去,是房东那张皱得像核桃的脸。“小夏啊,

三个月房租了,再拖下去,我只能让你们搬了。”他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带着不耐烦的闷响。我含糊应着 “马上交”,把人打发走后,转身撞进厨房的门框。

灶台上温着一碗醒酒汤,搪瓷碗的边还热着。我端起来喝了一口,姜丝的辣混着红糖的甜,

顺着喉咙滑下去,头疼竟轻了些。张怀城总这样,不管我前一晚喝到多晚,

第二天早上总会把醒酒汤温在灶上,好像我那些烂摊子,他都能替我收拾干净。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震,是张怀城转来的六千块,附言 “换现金给房东”。

我盯着屏幕咬了咬唇 。房东是个怪人,收房租非要现金。

赌桌的影子已经在脑子里晃了:绿色的台布,骰子滚动的声响,王满贯那张叼着烟的脸。

我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三千块,指尖发烫 。说不定,三千能变三万呢?

到时候不仅能交房租,还能还上王满贯的一部分债。我揣着钱往**跑时,

没注意到玄关的鞋柜上,张怀城特意放了张便签。上面写着 :“别去**,等我下班”。

**里的汗味和烟味扑过来时,我松了口气。我挤过人群,刚要往牌桌凑,

就被一只粗粝的手拽住了胳膊。“小妮子,还敢来?欠我的十五万,打算什么时候还?

”王满贯的大黄牙在灯光下闪着光,他吐了口烟在我脸上,烟味呛得我直咳嗽。“王庄家,

我这不是来赢钱还你嘛。”我赔着笑,想把胳膊抽回来,却被他攥得更紧。“还有一个月。

”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威胁的冷。“还不上,你这条胳膊,就留在我这当抵押吧。

”我心里一慌,却还是硬着头皮往牌桌挤。可今天手气差得离谱,不到两个小时,

三千块就输光了。“没钱就滚!占着位置挡财运!”旁边的看客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着撞到桌角,膝盖传来一阵疼。“谁说我没钱?”我红了眼,

摸出手机里张怀城转的六千块。“再开一把!”骰子转了三圈,停在 “豹子” 上。

我盯着桌面,心脏快要跳出喉咙。赢了,就能把房租交了,

还能剩下点钱;输了......我不敢想输了的事。可命运偏要和我作对。

最后一张牌翻开时,我看见对面的地中海大叔笑出了牙,而我的筹码,已经被庄家收走了。

我攥着空口袋往回走时,夕阳正往楼群里沉。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我摸着黑往上走,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推开门时,客厅的灯没开,只有一点猩红在黑暗里亮着。

张怀城坐在沙发上抽烟。“回来了。”他的声音隔着烟雾传过来,没什么情绪。我关上门,

把鞋踢到一边。刚要开口说 “房东的钱明天交”,就听见他又问:“你又去了?”“嗯。

”我没敢看他,手指抠着衣角。他掐灭烟,扔进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每次说你,

你都不听。”语气里的失望,像潮水一样漫过来,把我裹得喘不过气。“张怀城,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我是个赌徒,无可救药的赌徒。

”“你值得更好的,别在我身上耗了。”赌徒眼里只有钱,没有爱。

这句话我在心里念了无数遍,像句咒语。“夏安……” 他的声音突然发颤。我抬头时,

看见他的眼睛红了。“别赌了,求你了。你这样下去,会把自己毁了的。”“我已经毁了!

”“我不赌怎么办?” 我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尖得像破了的哨子。“我欠了十五万!

王满贯说还不上就卸我胳膊!”我死死拽住他的手,浑身发抖。“我会死的,张怀城,

我会死的!”他突然把我抱住,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揉进怀里。“不会的。

”他的下巴抵在我发顶,声音带着哭腔。“我和你一起还,我们一起还,你不会有事的。

”“呜呜......对不起......”我把脸埋在他的衬衫里,眼泪蹭得满是湿痕。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不值得......”他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笑了笑,声音软得像棉花。“笨蛋,因为我爱你啊。”03我真的没再去**了。每天早上,

我会跟着张怀城一起起床,他去上班,我就去人才市场。可简历递出去一份又一份,

要么石沉大海,要么面试时被问“没有工作经验,能做什么?”后来我索性不找全职了,

去餐馆洗盘子,去超市理货,赚的钱不多,却够饭钱了。晚上他下班回来时,

总能看见我在厨房忙活着。今天我炖了排骨汤,炒了两个青菜,还尝试做了番茄炒蛋。

虽然鸡蛋炒糊了,番茄也没去皮。“快尝尝!”我把筷子塞到他手里,

献宝似的把排骨汤推过去。“这是我第一次炖汤,放了枸杞和红枣,补身体的。

”他舀了一勺汤,慢慢喝下去,眼睛弯了弯:“好喝。”我不信,自己尝了一口。盐放多了,

还带着点腥味。“呸,这么难喝。”我皱着眉要把汤端走,却被他拦住了。“不难喝。

”他夹了一块排骨放进碗里。“这是你六年来第一次给我做饭,比什么都好吃。

”我鼻子一酸,低头扒着米饭,没敢看他。六年了,他替我还赌债,替我挡催债的人,

替我收拾烂摊子。而我,连一顿像样的饭都没给他做过。“以后我天天给你做。

” 我小声说,声音带着点哽咽。“好啊。”他笑了,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

“给你的。”是个毛绒小兔子,白色的毛软乎乎的,捏一下耳朵,它的眼睛还会眨。

“好可爱。” 我把兔子抱在怀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喜欢就好。

”他摸了摸我的头,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日子就这么慢悠悠过了半个月。

我发现不赌钱的日子其实很有意思。早上和卖菜大妈砍价,能省五毛钱就开心半天。

下午在家学做饭,哪怕炒糊了也觉得有趣。晚上和张怀城一起看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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