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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0

1 寒江雪寒风卷着鹅毛大雪扑打在青石板上,苏挽霜裹紧狐裘,

指尖在药囊里摩挲着安神散。城南破庙里那个咳血的老乞丐,脉象里缠着三阴绝脉的死气,

这是她今日接诊的第七个病人。"姑娘留步。"沙哑的男声从街角阴影里渗出。

苏挽霜转身时银针已扣在掌心,却见个灰袍男子倚着斑驳的朱漆梁柱,

腰间悬着柄缠着麻布的短刀。"这位爷要买药?"她垂眸避开对方鹰隼般的视线,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袖口金丝绣的并蒂莲纹。这是镜花宫弟子特有的标记,

江湖人见了多少会忌惮三分。"买药?"男人突然低笑出声,雪粒子落在他睫毛上,

"镜花宫的千金大小姐,当真是菩萨心肠。"他缓步逼近,靴底碾碎薄冰的声音像催命符,

"不过苏姑娘可知,你救的那些人,都是血煞门的细作?"苏挽霜后背抵上冰凉的墙,

掌心沁出冷汗。三个月前父亲掌门被毒杀,镜花宫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

她带着仅剩的二十三名弟子蜗居寒山城,以为韬光养晦便能避过江湖腥风。"你是谁?

"她指尖微动,三根淬毒银针已滑入袖中。男人忽然扯开衣襟,心口狰狞的疤痕蜿蜒如蜈蚣,

"江家余孽,江砚舟。"这个名字像惊雷劈开雪夜。十年前血煞门血洗江城镖局满门,

唯独少了个十岁的小少爷。苏挽霜记得父亲曾说,那孩子若活着,必成江湖大患。

"苏姑娘别怕,"江砚舟忽然贴近她耳畔,呼出的热气融化了鬓角碎雪,

"我要的不是你的命,是..."他突然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

"镜花宫的《九转冰蚕诀》。"苏挽霜浑身僵住。父亲临终前将秘籍缝进她贴身肚兜,

此刻隔着两层绸缎,她能清晰感受到江砚舟狂乱的心跳。远处传来巡城卫的铜锣声,

她突然屈膝撞向对方下盘,借力跃上飞檐。"想走?"江砚舟身影如鬼魅般追上,

短刀出鞘时带起银亮的弧光。苏挽霜抛出迷烟弹,却见对方闭着眼仍精准袭来,

刀锋擦过她发带,三千青丝瞬间散落肩头。"好香的雪梅香。"江砚舟闭眼深吸,

突然旋身劈出七刀。苏挽霜踉跄后退,袖中银针暴雨般射出,

却在触及对方要害时诡异地偏离半寸。"镜花宫的暗器手法,果然名不虚传。

"江砚舟肩头绽开血花,却笑得愈发癫狂,"不过苏姑娘可知,你每次运针时,

眼尾会微微颤动?"苏挽霜瞳孔骤缩。这个细节连镜花宫最亲近的侍女都不知晓,

他竟观察得如此入微。雪越下越大,她忽然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低头看去,

自己绣鞋踩过的雪地上,竟绽开朵朵红梅。"三阴绝脉发作了吧?

"江砚舟扯下腰间酒囊猛灌,"三年前我在血煞门地牢见过你父亲,

他中了噬心散却宁死不交秘籍。"酒液顺着胡须滑落,"现在轮到你了,苏姑娘。

"苏挽霜咬破舌尖强提精神,指尖在袖中结出剑诀。

镜花宫嫡传的"冰魄寒光剑"需要以真气御空,可她此刻经脉剧痛如万蚁噬咬。

江砚舟看出她的异样,短刀抵住她咽喉:"交出秘籍,我保你周全。

"远处传来更密集的马蹄声,苏挽霜忽然扯开衣襟。江砚舟瞳孔震颤,

却见她露出的肚兜上绣着的不是秘籍,而是幅水墨画——寒江独钓图。"你!

"江砚舟正要发作,巷口突然亮起数十盏灯笼。为首的锦衣公子翻身下马,

腰间玉佩雕着金线蟠龙:"霜儿,可是遇上麻烦了?"苏挽霜踉跄着倒进男人怀里,

指尖深深掐进对方锦缎衣袖。江砚舟盯着那枚蟠龙玉佩,短刀在掌心攥出鲜血。

这是当今镇北王的信物,江湖人避之不及的煞星。"这位朋友,"镇北王李玄凌道着歉,

手掌却按在苏挽霜后腰缓缓摩挲,"内子染了风寒,不宜在外久留。

"他身后二十名玄甲卫同时拔剑,寒光映得积雪泛青。江砚舟突然大笑,笑声震落枝头积雪。

他转身时,苏挽霜看见他背上绣着的血色曼陀罗,与父亲遇害现场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

"后会有期,苏姑娘。"他踏雪而去的身影渐渐模糊,李玄凌的掌心却愈发滚烫。

苏挽霜知道,这个夜晚发生的事,将彻底改变她的命运。2 蟠龙纹雪粒子扑在雕花车窗上,

苏挽霜盯着李玄凌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他的手仍按在她后腰,

掌心温度透过层层衣物灼烧皮肤,像三年前他夜闯镜花宫密室时那样滚烫。

"王爷要带我去哪?"她不动声色地推开他,指尖掠过车窗铜扣。

镇北王府的马车装饰得过分华丽,金丝绣的百蝶穿花纹样在雪光下泛着冷光,

与李玄凌常年不离身的素白袍子格格不入。"去该去的地方。"李玄凌忽然捏住她下巴,

拇指摩挲着她唇珠,"方才在巷口,你故意扯开衣襟引我来救,当真是为了躲江砚舟?

"他的瞳孔很黑,映着车厢里跳动的烛火,"还是想让我看看,你肚兜上的寒江独钓图?

"苏挽霜浑身僵住。那幅图是父亲临终前用血绘成的,她始终不解其中深意。

李玄凌突然扯开她狐裘,指尖划过她锁骨下方三寸——那里藏着《九转冰蚕诀》的藏宝图。

"你怎么..."她惊得后退,后腰撞上冰凉的车壁。李玄凌解开自己中衣,

露出心口狰狞的刀疤:"十年前镜花宫与血煞门联手屠我满门时,

这道疤就该刻在你父亲心口。"车厢突然剧烈颠簸,苏挽霜撞进李玄凌怀里。

她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车外传来副将的急报:"启禀王爷,

城西南发现血煞门暗桩!"李玄凌突然将她抵在车壁,

匕首抵住她咽喉:"镜花宫余孽与血煞门勾结,本王该如何处置?

"他说话时舌尖轻触她耳垂,"霜儿,你说我该先割下你哪块肉,才能引出你那位好师兄?

"苏挽霜浑身发抖,却笑出声来:"王爷怕是认错人了。"她突然咬住他肩头,

趁其吃痛时夺过匕首抵住他心口,"镜花宫覆灭那晚,李公子可是亲手杀了我父亲。

"车厢内陷入死寂。李玄凌突然低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好个烈性的小野猫。

"他扣住她手腕往自己心口压,"来,刺进去,替你父亲报仇。"苏挽霜指尖发颤。

车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副将的声音再次响起:"禀告王爷,江砚舟出现在城南!

"李玄凌骤然推开她,整理衣襟时袖中滑出半块血玉。

苏挽霜瞳孔骤缩——那是镜花宫历代掌门的信物。"这是..."她话音未落,

李玄凌已将血玉拍进她掌心:"去城南破庙,江砚舟在等你。"马车突然急停,

苏挽霜踉跄着跌进风雪里。她望着绝尘而去的车驾,掌心血玉传来诡异的温热。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长两短,这是镜花宫遇险的暗号。破庙檐角的铜铃在风中乱响,

苏挽霜贴着墙根摸到后窗。月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

照在供桌上的青瓷碗上——碗底刻着的曼陀罗花,与江砚舟背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苏姑娘来得正好。"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江砚舟倒挂在梁上,血顺着下巴滴在她鼻尖,

"李玄凌有没有告诉你,他胸口的疤是怎么来的?"苏挽霜后退半步,袖中银针已就位。

江砚舟突然翻身落地,短刀抵住她腰间:"三年前李玄凌夜闯镜花宫,不是为了杀你父亲,

是为了..."他突然扯开她衣襟,露出藏在肚兜夹层的羊皮地图,"找这个。"寒光闪过,

苏挽霜本能地闭眼。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睁眼时,江砚舟正用短刀挑开地图。

"寒江独钓图?"他忽然狂笑,笑声震得梁柱簌簌落灰,"李玄凌找了十年的东西,

原来藏在这!"苏挽霜趁其不备夺过地图,却发现图上墨迹正在融化。

江砚舟突然掐住她脖子:"你父亲在地图里下了化骨散?"他指尖渗出血珠,"苏姑娘,

你可知《九转冰蚕诀》真正的秘密?"风雪突然灌进破庙,烛火应声而灭。

苏挽霜在黑暗中摸到供桌下的机关,按下的瞬间,整面墙轰然倒塌。刺眼的月光下,

露出藏在墙后的青铜门,门上盘绕的冰蚕图腾栩栩如生。"原来如此。

"江砚舟忽然将她推向青铜门,"镜花宫的秘密,就在这扇门后。"他踉跄着后退,

胸口插着半截银簪——正是李玄凌方才把玩的那支。"霜儿受惊了。

"李玄凌的声音从阴影里渗出。他踩着满地积雪走来,靴底碾碎月光,"现在,

该让你看看真正的《九转冰蚕诀》了。"苏挽霜望着他手中滴血的银簪,

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蟠龙纹现世之日,镜花劫起..."青铜门缓缓开启,

刺骨寒气扑面而来,她终于看清门内墙上的血字——李玄凌,字玄清,镜花宫第十三代弟子。

3 冰蚕血青铜门内寒气砭骨,苏挽霜的狐裘瞬间结满霜花。李玄凌的手按在她后腰,

体温透过三层绸缎灼烧着她的皮肤,像十年前那个雪夜,

他抱着浑身是血的她逃出镜花宫废墟时一样滚烫。"玄清师兄?"她盯着墙上暗红的血字,

喉间泛起腥甜。李玄凌突然扯开中衣,

露出心口狰狞的冰蚕纹身——与青铜门上的图腾分毫不差。"我本名玄清,

镜花宫上代掌门唯一的弟子。"他指尖划过纹身上凝固的血迹,"你父亲为了夺得掌门之位,

在掌门继任大典上毒杀师父,将罪名栽赃给血煞门。"苏挽霜踉跄后退,撞上冰凉的石壁。

记忆如潮水翻涌:十二岁那年,父亲带她去后山禁地,曾见过类似的青铜门。

当时门内传出痛苦的嘶吼,父亲说是走火入魔的弟子在闭关。"你父亲最擅长的,

就是用温情脉脉的假象掩盖血腥。"李玄凌突然掐住她下巴,强迫她看向门内深处,

"看看这些冰棺里躺着的人,都是镜花宫历代掌门的心头血!"月光从穹顶的冰棱折射进来,

照亮排成八卦阵的九具冰棺。每具棺内都蜷缩着身着素纱的女子,心口插着造型各异的玉簪。

苏挽霜瞳孔骤缩——最中央那具棺木里,躺着与她容貌七分相似的少女。"那是你姑姑,

镜花宫百年难遇的冰蚕体质。"李玄凌的声音混着冰棱融化的滴答声,

"《九转冰蚕诀》根本不是武功秘籍,而是夺舍重生的禁术。"苏挽霜浑身发抖。

父亲临终前反复呢喃的"蟠龙纹现世",原来指的是李玄凌身上的冰蚕纹身。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李玄凌夜闯镜花宫时,父亲曾疯狂大喊:"玄清你不得好死!

""你父亲用噬心散控制我,让我替他寻找冰蚕体质的女子。"李玄凌突然咬破指尖,

鲜血滴在中央冰棺上,"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冰蚕血脉。

"冰棺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棺内少女的皮肤开始浮现半透明的冰纹。苏挽霜感到心口剧痛,

低头看去,自己胸前也浮现出同样的纹路。"镜花宫每代掌门都要饮下冰蚕心头血,

才能获得百年功力。"李玄凌将她推入冰棺,"但他们不知道,

被夺舍的人会在七七四十九天后反噬。"苏挽霜的意识开始模糊,她看见李玄凌褪去外袍,

露出布满新旧伤痕的躯体。那些伤痕蜿蜒如冰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玄清师兄..."她伸手想触碰他,却被无形的冰层隔开。李玄凌突然将短刀刺入心口,

鲜血喷在冰棺上,化作朵朵曼陀罗花。"当年你父亲把我扔进血煞门地牢时,

我就发过誓要让镜花宫陪葬。"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现在,我要让你成为新的容器,

见证镜花宫的灭亡。"苏挽霜的视线逐渐被冰纹填满,恍惚间看见父亲站在青铜门外。

他腰间玉佩雕着的蟠龙纹正在融化,露出里面刻着的"玄清"二字。冰棺突然炸裂,

漫天冰晶中,苏挽霜听见江砚舟的狂笑。他浑身浴血地站在门口,

短刀上挑着半块血玉——正是李玄凌之前给她的那块。"苏姑娘,咱们该算算旧账了。

"他踩着满地冰碴走来,刀锋映出苏挽霜心口跳动的冰纹,"镜花宫灭我江家满门时,

你父亲可是用这招《九转冰蚕诀》吸干了我爹的血。"苏挽霜想逃,

却发现四肢已被冰晶锁住。江砚舟的刀尖抵住她咽喉,突然被李玄凌的银簪击飞。

浑身浴血的男人踉跄着扑过来,将她护在身后。"滚出我的镜花宫!

"李玄凌的瞳孔完全变成冰蓝色,他徒手捏碎袭来的冰棱,

"当年你父亲用《寒江独钓图》引我入套,今天我就让你们江家血债血偿。

"江砚舟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与李玄凌一模一样的冰蚕纹身。苏挽霜终于明白,

父亲临终前说的"蟠龙纹现世",指的是镜花宫与血煞门的双重背叛。冰棺突然同时炸裂,

九具棺内的女子睁开眼睛。她们齐声吟诵晦涩的咒语,苏挽霜感到有冰凉的东西钻进血管,

剧痛中她咬破舌尖,鲜血溅在李玄凌心口的冰蚕纹上。整座密室开始剧烈震动,

青铜门缓缓闭合。苏挽霜在昏迷前看见李玄凌和江砚舟同时坠入冰湖,

两人的血在湖面交织成太极图案,与父亲留下的寒江独钓图完美重合。

4 冰湖骨苏挽霜在刺骨的冰水中惊醒,发现自己悬浮在巨大的冰晶穹顶下。

月光透过百米冰层折射进来,

将水中漂浮的骸骨照得泛着幽蓝磷光——那些骸骨的双手都呈结印状,

心口嵌着与李玄凌相同的冰蚕玉坠。"欢迎来到镜花宫初代掌门的陵墓。

"李玄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浑身缠着江砚舟的腰带,正将最后一具骸骨推入冰晶凹槽。

当第七具骸骨归位时,整座穹顶突然逆时针旋转,露出藏在中央的青铜祭坛。

"你早就知道这里?"苏挽霜抓住他垂落的衣摆,

发现他心口的冰蚕纹身正在吸收骸骨的磷光。李玄凌突然扯开她衣襟,

将她按在祭坛上:"三年前我被你父亲扔进血煞门地牢,是初代掌门的残魂救了我。

"他指尖划过祭坛上的《冰蚕往生图》,壁画中身着素纱的女子突然睁开眼睛。

苏挽霜认出那是第三章冰棺里的少女,她心口插着的玉簪,正是李玄凌此刻握在手中的银簪。

"初代掌门为了永生,用九名至亲之人的心头血炼成冰蚕蛊。

"李玄凌将银簪刺入祭坛中央的冰蚕图腾,"你父亲继承的噬心散配方,

就是从这些蛊虫身上提取的。"冰层突然传来剧烈震动,江砚舟浑身浴血地从裂缝中冲进来。

他手中握着半块血玉,与李玄凌腰间的玉佩严丝合缝。当两块血玉拼接的瞬间,

祭坛升起九根冰柱,每根冰柱里都封印着镜花宫历代掌门的元婴。"苏姑娘,

你父亲的元婴在第三根冰柱里。"江砚舟突然将短刀刺入自己心口,

鲜血喷在血玉上形成太极图案,"尝尝被至亲之人吸干血脉的滋味吧!

"苏挽霜感到有冰凉的东西钻进血管,低头看见自己的皮肤开始透明化。

李玄凌突然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她眉心:"初代掌门的冰蚕蛊需要纯阴之体才能存活,

而我..."他撕开中衣露出心口的冰蚕纹身,"就是为你准备的容器。

"冰层突然开始融化,九根冰柱接连炸裂。苏挽霜在剧痛中看见父亲的元婴从冰柱中飞出,

化作黑雾缠上江砚舟。李玄凌趁机将银簪刺入她心口,两人的血顺着祭坛纹路流成太极图。

"现在,我们要去见真正的镜花宫之主。"李玄凌抱着她坠入突然出现的冰窟,

下方传来青铜齿轮转动的轰鸣。苏挽霜在昏迷前看见初代掌门的棺椁悬浮在虚空,

棺盖上刻着的"玄清"二字正在吸收他们的鲜血。当苏挽霜再次醒来时,

发现自己躺在铺满冰蚕茧的软榻上。李玄凌正在用银簪挑开她锁骨下方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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