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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苏家嫡长孙的腿,只值五万两?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6

雕花木门被一脚踹开,顾宴带着一身寒气闯了进来。他那张比窗外冬雪还冷的脸上,

没有半分对我儿苏澈的担忧。“闹够了没有?”他将一张五万两的银票甩在桌上,

纸页滑过紫檀木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像是在给我,也给他自己这七年的婚姻,

一个响亮的耳光。“澈儿从马上摔下来,是意外。你把柳莺的弟弟打断了腿,是故意。苏沁,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上不得台面?”我看着他,没说话。01一个时辰前,

我唯一的儿子苏澈在秋狩中坠马,腿骨穿出皮肉,血流不止。大夫说,就算保住命,

这条腿也废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顾宴养在外面的女人柳莺的儿子,顾昭,

此刻正在老太太的院里喝着压惊的参汤。顾宴说,小孩子不懂事,惊了马,不是故意的。

他甚至没去看一眼躺在床上疼得昏死过去的苏澈。他只关心,

我派人把他那外室的弟弟打断腿,会影响他在盐运司的前程。“五万两,

够你给澈儿买最好的药,也够赔给柳家那小子。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和强压的厌烦。我终于知道,他要用这五万两,

买我儿子的腿,买我的闭嘴,买他顾家的体面。我笑了。在他那副厌恶的注视下,

我慢慢站起身。我与顾宴,扬州城里最般配的夫妻。他少年得志,

需要我苏家没落百年商号的名望与人脉铺路。我苏家需要他这棵大树,庇护残存的族人。

我们各取所需,相敬如“冰”七年。他不管我在外扶持苏家旧部,我包容他在外莺燕成群。

直到他为了那个外室子,要废了我的澈儿。这层冰,该碎了。“顾宴。”我轻声开口,

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你觉得,我苏家的嫡长孙,只值五万两?”他眉头紧锁,

显然我的平静让他感到了不安。这是他心虚时惯有的动作。“苏沁,你别胡搅蛮缠。

澈儿的资质本就平庸,习文学不成,练武武不行。如今断了腿,正好断了念想,安分读书,

将来我替他谋个闲职,也能安稳一生。”原来,他连澈儿的后路都想好了。一个废人,

配一个闲职。多仁慈的父亲。“至于你打伤柳家的人,”他顿了顿,眼里的冷意更甚,

“柳莺的父亲是户部侍郎的门生,我刚搭上的线。你这一闹,我的心血,全废了。”“所以,

在你心里,你的前程,比澈儿的命重要。”我替他说出了他不敢说的话。

他被我堵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不可理喻!我是在为这个家谋划!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懂。”我拿起那张银票,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懂,从今天起,你顾宴,要死得不体面了。”02顾宴摔门而去后不到半个时辰,

柳莺就来了。她打着探望苏澈的名义,一身簇新的锦缎,头上的金步摇晃得人眼晕。

她不是来探病的,是来宣示胜利的。我的儿子在内室被几个大夫按着接骨,

压抑的惨叫声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而这个女人,坐在我对面,用绣着鸳鸯的手帕,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她那涂着蔻丹的指甲。“姐姐也别太伤心了,小孩子家家的,没个轻重。

我们阿昭回来也吓坏了,哭着说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跟澈儿哥哥开个玩笑,

没想到那马这么不经吓。”她声音柔得能滴出水,话里的刺却淬了毒。“宴哥也说了,

都是一家人,姐姐大人有大量,不会跟孩子计较的。这不,宴哥怕姐姐心里不舒坦,

特意去‘珍宝斋’给我挑了这支步摇,说是让我来给姐姐赔个不是。”她刻意炫耀的,

是那步摇上镶嵌的东海明珠。那是我苏家商路特有的货,自我嫁给顾宴后,

这条商路便成了他讨好上司的贡品来源。他用我家的东西,买来讨好外室的礼物,

再让她拿着这份“恩宠”,来我面前耀武扬威。“说起来,阿昭这孩子,真是随了他爹。

宴哥说,阿昭比澈儿有灵气,将来定能光耀门楣。他已经托了关系,

准备把阿昭送进白鹭书院,做山长的关门弟子。”那些本该属于苏澈的前程,

那些我苦心为儿子铺就的道路,如今,都被他轻飘飘地给了另一个孩子。我安静地听着,

手里摩挲着一个冰冷的茶杯。我在等。等我的人,从“听雨阁”传回消息。

柳莺见我始终不语,只当我是被气得说不出话,越发得意。“姐姐,我知道你心里苦。

可男人嘛,总归是看重子嗣传承的。澈儿……唉,如今这样,你也该为自己想想后路。

宴哥心善,总会给你个体面的。”她自顾自地说着,从顾宴对她的体贴,

说到对她儿子的骄纵,那些细节,像一把把钝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终于,

我的贴身侍女青杏从外面快步走进来,附在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小姐,查清楚了。

秋狩场上,是顾昭故意用响箭射在公子马前三尺的地上,马匹受惊,才导致公子坠崖。事后,

他还对身边的小厮说,‘可惜了,没直接摔死’。”攥着茶杯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很好。

我抬起头,看向兀自炫耀的柳莺,第一次对她露出了笑容。“柳姑娘,你说完了吗?

”柳莺被我笑得一愣。我继续道:“你说,顾宴很疼你?”“那是自然。”她挺直了腰板。

“你家的‘锦绣布行’,最近是不是接了漕运总督府的一笔大单?

”她脸色微变:“你……你怎么知道?”我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浮沫,

声音轻得像一阵风。-“从现在起,没了。”03柳莺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你……你胡说什么!那批货明天就要交了,总督大人亲自下的定金!”她声音尖利,

方才的从容荡然无存。“哦,定金啊。”我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听雨阁的消息,

从不出错。漕运总督的小舅子,昨夜在**输了三十万两,签的是你爹的名字。你说,

总督大人是会保一个未来的亲家,还是保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外室?”“不可能!

我爹他从不赌钱!”柳莺猛地站起来,步摇乱晃,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他是不赌。

”我淡淡道,“可他好色。城南‘醉春坊’的头牌,够不够让他心甘情愿地画押?

”柳莺彻底瘫软在椅子上,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引以为傲的家世,

她用来拿捏顾宴的资本,被我三言两语,击得粉碎。她以为我苏沁,

只是个被丈夫抛弃、只能守着空宅子和废儿子的可怜妇人。她不知道,我嫁给顾宴时,

陪嫁的不仅是苏家残存的商路,还有我父亲一手建立的情报网——听雨阁。这些年,

顾宴用我的钱和人脉往上爬,我便用他的权和名望,将听雨阁的触角,

伸向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府外有多少红颜,我一清二楚。

我甚至知道他最喜欢哪个姿势。不动他们,只是因为不值得。可柳莺,和她的儿子,越界了。

“你……你到底是谁?”她惊恐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我是谁?”我笑了,

“我是能让你家‘锦绣布行’今夜就被查封,明日就变卖抵债的人。我是能让你爹,

从一个体面的商人,变成阶下囚的人。”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子,

盯着她那双写满恐惧的眼睛。“现在,你还觉得,顾宴能保得住你吗?”她浑身发抖,

冷汗浸湿了后背。就在这时,内室的门开了,满头大汗的大夫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疲惫。

“夫人,小公子的腿……骨头已经接上了。只是……崖下的石头太利,伤了筋脉,日后行走,

怕是……会跛。”心,还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对大夫行了一礼:“有劳先生了。”送走大夫,我转过身,看着已经面无人色的柳莺。

“听到了吗?我儿子,会跛。”我一步步走向她,她则一步步往后缩,

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你儿子毁了我儿子一生,你觉得,

我该怎么回报你们?”“不……不是我……是阿昭不懂事……”她语无伦次地求饶。

“不懂事?”我扼住她的喉咙,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狠狠掼在地上。通的一声。

她头上的金步摇摔得四分五裂,珠子滚了一地。“我儿子在崖下流血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你在想着用他的残废,换你儿子的前程!”我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拽着她的头发,

将她的脸按在冰冷的地面上。“我的游戏,你喜欢吗?”“求……求你……”“求我?

”我抽出她头上的银簪,对着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轻轻划过,“你说,

是在你脸上刻个‘娼’字好呢,还是把你和你那个好儿子,一起打包送进乞丐窝里,更有趣?

”她吓得失禁了,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我嫌恶地松开手,用帕子擦了擦手指。“滚。

回去告诉你爹,一个时辰内,带着你那个孽种,跪到我苏府门前,自断一臂。否则,

我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04柳莺连滚爬地跑了。我知道她不会去。她会去找顾宴,

哭诉,求救。而顾宴,会为了他的前程,为了他那可笑的自尊,来找我。果然,

天黑透的时候,顾宴回来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他的母亲,顾老夫人。

老夫人一进门,拐杖就重重地敲在地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苏沁!

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柳家姑娘好心来看澈儿,你竟敢如此羞辱她!

还要断人家的手臂!你这是想毁了宴儿的前程啊!”我坐在主位上,慢悠悠地喝着茶,

眼皮都未抬一下。“母亲,您是说,一个害澈儿坠崖断腿的罪魁祸首,我不该计较?

”“小孩子无心之失,你揪着不放,成何体统!”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澈儿已经这样了,

你再得罪了柳家,得罪了户部侍郎,我们顾家怎么办?宴儿怎么办?”在她眼里,

孙子的死活,远没有儿子的官位重要。我放下茶杯,终于正眼看她:“所以,您的意思是,

澈儿的腿,白断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夫人被我噎了一下,随即转向顾宴,“宴儿,

你看看她!仗着苏家那点破落名声,就不把我们顾家放在眼里!这样的媳妇,休了也罢!

”顾宴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盯着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苏沁,我警告你,

适可而止。柳家的事,不准再插手。否则,别怪我不念七年夫妻情分。”“情分?”我笑了,

“你跟我谈情分?”我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将一封信函拍在桌上。

“这是柳家布行和漕运总督府的契约,上面有你做的担保。这笔生意,价值五十万两。

但实际上,是柳家帮你洗的一笔黑钱。事成之后,你拿三十万,柳家拿二十万。

”顾宴的瞳孔骤然收缩。老夫人也愣住了:“什么黑钱?”“母亲,您不知道吗?

”我故作惊讶,“您儿子用盐运司的权力,倒卖官盐,赚的钱,

总要有个由头才能进顾家的账。柳家,就是这个由头。”“你……你血口喷人!

”顾宴厉声喝道,眼神却慌了。“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我转向老夫人,

语气变得恳切,“母亲,我知道您最疼宴儿。这封信,就是宴儿的催命符。一旦被捅出去,

别说前程,顾家都要满门抄斩。我一个妇道人家,拿着这东西,心里害怕。所以,

想请母亲代为保管。”老夫人将信将疑地拿起信函。我继续道:“这东西,

只有放在母亲这里,我才安心。您是宴儿的亲娘,总不会害他。只要您收好了,谁也抢不走,

宴儿就安全了。”老夫人的眼神变了。她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顾宴,又看了看我,显然,

她信了我的话。她以为,我是在向她低头,交出把柄,以求自保。她紧紧攥住那封信,

像攥住了顾家的命脉,也攥住了拿捏我的筹码。她冷哼一声,对我道:“算你识相。

这东西我收下了。柳家的事,你也不许再管!”说完,她扶着丫鬟的手,趾高气扬地走了。

顾宴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他想不通,

我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他更想不通,我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

交给他那个愚蠢的母亲。我对他微微一笑。因为,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从今天起,顾家最大的秘密,将由顾家最愚蠢的人,替我保管。

05顾宴最终还是没敢对我怎么样。他以为我交出信函是示弱,是妥协。

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变故,重新评估我的威胁。而我,需要时间来收网。第二天,

柳家没有来人下跪。取而代之的,是顾宴派人送来的一箱珍贵药材,

和一句话:“澈儿需要静养,不宜再见外人。”他这是在警告我,也是在软禁我。

我收下药材,吩咐下去,闭门谢客。扬州城里很快传开了,顾夫人因儿子重伤,悲痛欲绝,

性情大变,将好心探望的柳家姑娘羞辱出门,顾大人深明大义,从中调停,

总算化解了一场风波。所有人都称赞顾宴仁厚,同情我这个“失心疯”的女人。我不在乎。

我在等一出好戏。三天后,是城中“百花会”的日子,扬州所有官眷夫人都会出席。往年,

都是我陪着顾老夫人去。今年,我称病,老夫人便带着柳莺去了。她要在所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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