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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5

今天是我和苏薇的订婚宴,纷杂的宴会厅里,我第一次感觉到紧张,从十五岁初次见面开始,

我爱了十年,追逐了十年的人,终于马上要属于我了。我的指尖微微发烫,

是因为手中那枚即将戴在她无名指上的钻戒,也是因为胸腔里那颗跳得过于郑重其事的心脏。

苏薇就在不远处,被一群闺蜜环绕着。她穿着我亲自参与设计的鱼尾款订婚纱,

每一寸蕾丝都仿佛贴着她的曲线生长,曳地的头纱柔软地堆叠在她脚边,像一团凝固的云。

她侧着头听朋友说话,唇角弯起一个我熟悉的、略带矜持的弧度。真美。美得让我时常怀疑,

这份圆满是否真实属于我。司仪正在台上用热情洋溢的语调烘托气氛,

讲述着我们“天作之合”的爱情故事。台下不时爆发出善意的笑声和掌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聚焦在我们身上——陆家的继承人,和苏家的掌上明珠,

一场势均力敌、光耀门楣的联姻。我该感到全然的幸福和志得意满。我也确实如此……几乎。

如果忽略掉心底那丝若有似无、却始终挥之不去的冰凉触感的话。

司仪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在,让我们共同见证这对爱人交换订婚信物,

许下永恒的誓言!”掌声雷动。聚光灯打在我和苏薇身上。我深吸一口气,

试图驱散心底最后那点阴霾,朝着她走去,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我看着她,

试图从她眼中找到和我一样的笃定与期待。就在我快要走到她面前时,

她放在伴娘手中的手包裡,传来一阵固执而尖锐的手机震动声。不是普通***,

是特定设置过的。我看到苏薇的脸色几不可察地变了一下。她的眼神下意识地飘向声源处,

闪过一丝慌乱。那种熟悉的、冰针刺入的感觉又来了。伴娘尴尬地拿出手机,想按掉,

苏薇却下意识地伸手拦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屏幕,只是一眼,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术。

台上台下的人都察觉到了这微妙的不对劲。音乐还在继续,但气氛已经出现了裂缝。“薇薇?

”我轻声叫她,试图提醒她现在的场合。她却像没听见,

手指微微发抖地接过了那只还在执着震动的手机。她的眼神完全变了,

充满了某种我无法理解的、焦灼的关切,仿佛外界的一切,包括我,包括这场订婚宴,

都已不复存在。她甚至背过身去,按下了接听键,用手掩着嘴,压低声音:“……阿钰?

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阿钰”两个字,像一把生锈的刀,

猛地捅进了我的心脏。全场静得可怕。所有宾客都愕然地看着台上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司仪拿着话筒,僵在原地,不知所措。我站在那里,穿着最昂贵的礼服,

像个最光鲜也最可笑的小丑。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耳边是巨大的嗡鸣声,盖过了音乐,盖过了一切。我听不见周钰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但我能看见苏薇的反应。她的眉头紧锁,是真心实意的担忧和心疼;她的语气急促,

是全副身心都被电话那头的人牵动的紧张。“……你别做傻事!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然后,她猛地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焦急,看向我,

眼神里充满了挣扎,但一种可怕的、清晰的决心已经浮现。“陆珩……”她开口,声音发颤,

却异常清晰,“对不起……周钰他……他出了很重要的事,

他现在需要我……我必须去……”时间仿佛停滞了。我看着她,

看着这个我倾尽所有去爱、准备共度一生的女人。在我们的订婚宴上,在满城名流的注视下,

为了另一个男人,她要抛下我。震惊过后,是排山倒海的荒谬感。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碾碎。疼痛尖锐到极致,反而变得麻木。

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惊愕、同情、鄙夷、看戏……我几乎能想象到明天圈子里会如何传扬这场笑话。但奇怪的是,

那一瞬间,我感受不到愤怒,也感受不到悲伤。只是一种彻底的、冰冷的清醒。

像被人从一场自编自导自演的美梦中狠狠掼入冰窖,摔得粉身碎骨,却也终于看清了现实。

原来,我一直以来的不安,不是错觉。原来,我的包容和信任,换来的不是将心比心,

而是理所当然的践踏。原来,在她心里,我永远排在那个叫周钰的男人之后。

无论我做得再多,准备得再完美,他的一声召唤,就可以让她毫不犹豫地转身。不值得。

这三个字,如同冰刻的碑文,瞬间砸落在我的心上。所有的爱意、期待、挣扎、自我安慰,

在这一刻灰飞烟灭。她还在说着什么,大概是解释周钰的情况有多危急多特殊,

表情痛苦又急切,仿佛不去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我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她的话音落下,用那种期盼我理解、甚至支持的眼神望着我。我缓缓地抬起手,

不是对她,而是指向她身上那件我精心挑选的婚纱。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连自己都感到陌生:“你要走可以。”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她惊愕的脸,

和台下死寂的宾客。“但把这身衣服留下。”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这不是为你奔赴他而准备的。”苏薇猛地瞪大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没有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上前一步。

手抓住那昂贵的、象征圣洁与承诺的头纱,还有婚纱精致的肩线。撕裂声。清脆而刺耳,

在寂静的宴会厅里如同惊雷般炸开。那团柔软的、象征着我所有美好祈盼的“云”,

被我从她身上狠狠地撕裂下来,揉碎在手里。她惊叫一声,

***的肩臂在灯光下显得苍白又狼狈。我将那团破碎的纱和蕾丝扔在地上,

像丢弃什么肮脏的垃圾。没有再看她一眼,也没有看任何人。心死如灰,不过如此。转身,

离开这个让我沦为彻头彻尾笑话的地方。每一步都踩在破碎的自尊和过往上,冰冷,

却异常坚定。到此为止了。苏薇,还有我那卑微又可笑的爱情。

身后是终于爆发开的巨大哗然和混乱,但都已与我无关。我的世界,在那一刻,

已经彻底打败,只剩下一片需要独自面对的、冰冷的废墟。离开宴会厅的那一刻,

身后的喧嚣像被按下了静音键。世界只剩下我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空洞的回响,

以及血液冲刷耳膜的嗡鸣。“阿珩”我听到似乎有人在喊我。我没有回头。也不会再回头。

媒体的长枪短炮在酒店外守候,闪光灯在我出现的那一刻骤然爆开,刺得眼睛生疼。

我面无表情地穿过那片企图将我剥皮拆骨的光幕,助理和保镖艰难地为我隔开一条路。

坐进车里,隔绝了所有声音。世界终于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余响。

“陆总……”助理的声音小心翼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回公寓。”我吐出三个字,

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车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飞速倒退。

那些霓虹灯曾经在我看来是为我们订婚而点亮,此刻却只像无数嘲讽的眼睛。

回到那个原本准备作为我们婚房的公寓。空气里还残留着她喜欢的香氛味道,

桌上放着我们一起挑的订婚请柬样本,沙发上甚至扔着她上次来时落下的一条丝巾。

每一个细节都是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已经麻木的神经。我没有开灯,在黑暗中坐下。

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屏幕上跳跃着父亲、母亲、朋友、商业伙伴的名字……还有,她的。

一遍又一遍。我看着她名字在屏幕上亮起又熄灭,熄灭又亮起,像一场无声的默剧。

我统统没有接。最后,我拔掉了手机卡,折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世界彻底清净了。

第二天,我成了全城的笑柄。报纸头条、网络热搜,

“陆家少爷订婚宴遭抛弃”、“苏薇为神秘男弃未婚夫而去”、“豪门联姻沦为一场笑话”。

那些精心拍摄的订婚甜蜜照片,和抓拍到的我撕裂婚纱、她仓惶狼狈的画面放在一起,

构成了最辛辣的讽刺。我让助理帮我租了一个临时公寓,把自己关在公寓里三天。

拉紧所有窗帘,隔绝光线,也隔绝外界的一切。

痛苦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山呼海啸般瞬间将我淹没。它更像是一种缓慢的窒息。从心脏开始,

一点点冻结血液,凝固思维,剥夺呼吸的能力。周钰。苏薇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她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我咀嚼着这个词,舌尖泛开的是难以言喻的涩意。

我见过周钰看她的眼神。那不是一个“朋友”该有的眼神。那里面有欣赏,有占有,

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仿佛洞悉她灵魂一切的了然。他甚至曾在我接苏薇下班时,

倚在他的车边,隔着一条马路对我扬起下巴,那眼神里的挑衅像淬了毒的针,

无声无息地扎过来。我问过苏薇,和周钰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总是笑我多想。

“阿钰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他就像我的弟弟,像家人一样。

而你才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啊,陆珩。”她会搂着我的脖子,眼睛像蒙着雾气的琉璃,

“你不一样,你知道吗?”我知道。我告诉自己必须知道。我爱她,

爱到愿意忽略那些蛛丝马迹,爱到愿意用“信任”来说服自己那只是不安作祟。

我甚至带着一丝可悲的卑微想着只要最终站在她身边的是我,只要她愿意为我穿上婚纱,

那些虚无缥缈的“灵魂共鸣”和无关紧要的人,终究会败给实实在在的陪伴。

我付出了百分之两百的真心,规划着有她的未来,事无巨细地呵护着她。

我以为我的爱足够厚重,足以覆盖掉那个名叫周钰的阴影。有一次,

我们难得约好一起去旅游。周钰突然打电话来说他的画室漏水了,急需帮忙。她立刻就要走。

我忍不住拉住她,语气第一次带了情绪:“薇薇,每次都是这样吗?只要他有事,

我们的约定就可以随时作废?”她当时是怎么回的?她甩开我的手,

眼神里带着责备:“陆珩,你怎么也变得这么斤斤计较?阿钰他一个人在这里打拼很不容易!

他没有我们这样的家世,什么事都得靠自己!作为朋友,我不能看着他不管吗?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看,她总是有理。我的合理诉求,

变成了“斤斤计较”和“不够大度”。周钰的弱势,成了他永远可以优先的特权。

甚至有一次,周钰公然在一個小型聚会上,借着酒意搂着她的肩膀,

对旁人说:“薇薇这样的女孩,就像名贵的瓷器,需要真正懂她的人来珍藏。有些人,

就算拥有,也根本读不懂她的灵魂。”他说这话时,眼神轻蔑地扫过我。我当时血往上涌,

几乎要挥拳上去。是苏薇拉住了我,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赞同和失望:“陆珩!

他只是喝多了说话没分寸!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最终道歉的人,

是我。因为我“小题大做”,破坏了气氛,让她“为难”。看,多么可笑。每一次,

每一次都是这样。我的感受永远排在周钰之后,我的尊严永远可以被用来垫付她的“为难”。

……这些被爱意蒙蔽时刻意忽略的委屈,此刻在冰冷的废墟里,变得无比清晰,像玻璃碎片,

扎进脑子里,反复凌迟。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我真的不够好?是不是我真的太无趣,

给不了她想要的“灵魂共鸣”?所以她才需要不断地从周钰那里汲取那种虚幻的***?

自我怀疑之后,是更深重的屈辱。我,陆珩,陆氏集团的继承人,

竟然让自己陷入了如此可悲的境地。第四天早上,我拉开了窗帘。阳光刺眼。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狼狈、眼窝深陷的男人。这还是我吗?就因为一个不爱我的女人,

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不。不能是这样。剧烈的恶心感翻涌上来,不是因为她,

而是因为此刻这个沉浸在自怜自哀中的自己。毁灭性的打击过后,

一种极致的自尊如同冰冷的火焰,从废墟中燃烧起来。她不值得。周钰更不值得。为了他们,

毁掉我自己?绝不可能。我是陆珩,陆家的大公子,陆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我没有回公司,

只是重新装上了手机卡,但只处理工作电话。我拒绝了所有媒体的采访,

对外界的议论充耳不闻。家族内部并非没有压力。父亲震怒,母亲垂泪,

亲戚们或同情或看戏的目光无处不在。这场闹剧让陆家的颜面受损,

一些合作项目也受到了影响。我让助理处理了那所作为我和苏薇婚房的公寓,

清理了身边所有关于苏薇的痕迹。第六天,我回到了家里。回到陆家大宅,

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雨前的死寂。奢华的水晶吊灯也无法照亮每个人脸上的阴霾。

父亲陆振雄坐在宽大的欧式沙发里,脸色铁青,手中的雪茄燃了长长一截灰烬,

却忘了吸一口。母亲坐在一旁,眼睛红肿,看到我进来,立刻站起身,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你还知道回来!”父亲的声音低沉,

裹挟着压抑的雷霆之怒,“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现在全城都在看我们的笑话!

”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因为让他失望而低下头。我的脊背挺得笔直,

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冰冷坚硬:“丢尽陆家脸的,不是我,父亲。

是那个在订婚宴上为了另一个男人抛下未婚夫的女人,是那场成了笑话的联姻本身。

”父亲似乎被我的冷静和顶撞噎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

但随即被更深的怒火覆盖:“联姻不是儿戏!这关系到两家未来的合作!

你知道这背后牵扯多少利益?就因为你的儿女情长……”“儿女情长?”我打断他,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冰刺般的寒意再次浮现心口,“如果苏薇真的看重这场联姻,

看重两家的利益,她就不会做出那种选择。在她心里,那个叫周钰的男人,

比苏陆两家的颜面和利益更重要。这样的联姻,即便强行维持,

也只会是未来无数麻烦和耻辱的开端。及时止损,才是对陆家最负责任的做法。

”我的话像冰冷的石头,砸在华丽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父亲死死地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脆弱或悔意。但他失败了。眼前的儿子,

似乎在一夜之间脱胎换骨,那场摧毁性的羞辱没有击垮他,

反而淬炼出了某种坚硬冰冷的内核。良久,他重重哼了一声,掐灭了雪茄,语气依旧不善,

却缓和了些许:“说得轻巧!损失怎么算?后续的合作项目如何收场?

苏家那边……”“损失,我会赚回来。项目,我会接手处理。苏家那边,

如果他们还想维持体面,就该知道怎么做。”我的语气不容置疑,“这件事,请交给我处理。

”母亲担忧地看着我:“阿珩,你……你没事吧?”她更担心的是我的状态。我看向母亲,

眼神缓和了些许:“妈,我很好。从未这么好过。”是的,心痛犹在,

但那是一种清醒的痛楚。不再自欺欺人,不再卑微乞怜。废墟之上,虽然荒凉,却视野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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