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寒冬里的破碎婚姻陈灿灿坐在市妇幼保健院产检室外的长椅上,
指尖攥着产检单的边角,把薄薄一张纸捏得发皱。肚子里三个月大的小生命轻轻动了一下,
那点微弱的胎动,没让她生出半分初为人母的喜悦,反倒像根细针,扎得心口发疼。
这是她第三次独自来产检。第一次建档时,
她提前一周就跟丈夫李哲商量:“医生说要填好多表格,还要做好几个检查,
你那天能不能陪我去?我一个人有点慌。”李哲当时窝在沙发里打游戏,屏幕光映在他脸上,
语气不耐烦得像淬了冰:“多大点事?你自己不会问护士?我这局正冲段位呢,别烦我。
”第二次产检,她没再提前说,只是早上出门前,看着李哲瘫在餐椅上刷短视频,
试探着提了句:“我今天去产检,可能晚点回来。”李哲头都没抬,
嘴里叼着油条含糊不清地应:“知道了,回来时给我带份卤味,要微辣的。
”这次她连提都没提。从出租屋到医院,倒两趟地铁,出了地铁站还要走二十分钟,
肚子隐隐坠疼时,她只能扶着路边的树慢慢挪,没人帮她拎装着产检资料的帆布包,
没人在她排队时递瓶热水。手机里,她早上发给李哲的“我到医院了”,至今还是已读未回。
做完检查走出医院,天已经擦黑,冷风卷着落叶往脖子里灌。陈灿灿裹紧外套,
刚要去地铁站,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着接通,
听筒里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带着刻意的炫耀:“你是李哲老婆吧?
他喝多了在我这儿走不了,你过来接一下呗,地址是XX酒店806房。
”陈灿灿的脚步猛地顿住,血液像是瞬间冻住了。她握着手机的手不停发抖,
连声音都在颤:“你是谁?你们……你们在一起多久了?”那女人轻笑一声,
语气更得意了:“多久不重要呀,重要的是他现在怀里揣着给我的项链,
说比给你的结婚戒指贵两倍呢。”挂了电话,陈灿灿站在路边,
眼泪无声地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结婚两年,李哲的冷暴力从未停过。他不打她,
却总用最伤人的话戳她的心——“你连饭都做不好,
我妈煮的粥都比你强”“你一个月挣那三千块,还不够我跟兄弟喝顿酒,
还好意思说上班累”;他把家当旅馆,除了睡觉,大多时候都在外边晃,
她感冒发烧到39度,他照样出去跟朋友打麻将,回来还抱怨她没给他留饭。
她曾以为有了孩子会不一样。得知怀孕那天,她偷偷买了个卡通胎心仪,晚上等李哲回来,
想跟他分享这个好消息,可李哲进门就甩了脸:“又乱花钱买这些没用的东西?
家里钱都被你霍霍完了!”后来她才知道,那天他是跟电话里的女人约会,
没买到对方想要的包,心里窝着火,回来就把气撒在她身上。现在,连出轨都摆到了明面上。
陈灿灿慢慢走到公交站,看着来来往往的车灯,突然清醒了——这场婚姻,
从一开始就是个错。她回到出租屋时,客厅一片狼藉,啤酒罐、烟蒂扔得满地都是,
她昨天刚收拾干净的茶几,又堆满了李哲的脏衣服。她没再像往常一样收拾,
而是径直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藏着她攒了半年的私房钱——那是她从买菜钱、交通费里抠出来的,
原本想等孩子出生后应急,现在,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她连夜收拾行李,
只带了几件自己的换洗衣物、产检资料,还有给未出生孩子准备的小衣服,
把私房钱塞进贴身的口袋里。凌晨三点,她轻轻带上门,没跟李哲说一句话。走出小区时,
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可她却觉得松了口气——这场冰冷的婚姻,她终于要逃离了。
第二章:单亲妈妈的五年苦路五年后,陈灿灿牵着五岁的女儿陈诺诺,
站在“创星广告公司”的玻璃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诺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幼儿园园服,
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仰着小脸问:“妈妈,这里就是你新上班的地方吗?
”陈灿灿蹲下来,帮儿子理了理衣领,笑着点头:“是呀,以后妈妈就在这里工作,
等发了工资,就给诺诺买想要的芭比娃娃玩具。”这五年,她过得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
一刻也不敢停。诺诺出生时,她没钱请月嫂,只能自己咬牙扛。月子里,
她一边要照顾刚出生的诺诺,一边要自己做饭、洗尿布,夜里诺诺哭闹,
她只能抱着孩子在出租屋里来回走,直到天亮。有一次诺诺发烧到39.5度,
她抱着孩子往医院跑,路上拦不到出租车,只能在寒风里哭着跑,汗水混着泪水往下掉,
直到一位好心的网约车司机看到,免费把她们送到了医院。白天上班,
她把诺诺送到小区附近的私人托儿所,每个月要花一千五百块,那几乎是她当时工资的一半。
中午午休,她要跑回托儿所给孩子喂奶,下午下班再匆匆赶过去接诺诺,有时候加班,
她只能把诺诺带到公司,让孩子在会议室的沙发上睡觉,自己则在电脑前赶方案。
李哲这五年,只找过她一次——不是为了看孩子,而是为了要回婚前买的那套小公寓。
当时诺诺刚满周岁,发着高烧,李哲却堵在她租的单间门口,
语气冰冷得像陌生人:“那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你赶紧搬出去,我要卖了换钱。
”陈灿灿抱着烧得通红的诺诺,跟他争辩:“我跟孩子没地方去,你能不能再宽限几个月?
”李哲却冷笑:“跟我有什么关系?当初是你非要离婚的,自己选的路,自己走。”最后,
还是她找闺蜜借了五千块,租了个更小的单间,才勉强安顿下来。这些苦,
她从没跟诺诺说过。诺诺很懂事,知道妈妈辛苦,从不哭闹着要玩具,还会在她下班回家时,
踮着脚尖给她递上一杯温好的水:“妈妈,你累不累?诺诺给你捶捶背。”每次听到这话,
陈灿灿都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到公司报到那天,HR领着她往策划部走,
路过总监办公室时,门正好开了。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身形挺拔,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温和却透着干练。HR赶紧介绍:“陈灿灿,
这是我们策划部的王光粤总监,海归博士,之前在国外做过很多知名品牌的策划案,
以后就是你的直属领导了。”王光粤朝她伸出手,声音低沉悦耳:“陈灿灿,欢迎加入。
我看过你的简历,之前做的母婴品牌策划案很有温度,期待你的表现。”他的手掌温暖有力,
握住她的手时,陈灿灿莫名觉得有些安心。她赶紧回握,指尖微微发烫:“谢谢王总监,
我会努力的。”回到工位,旁边的同事林姐凑过来,小声跟她说:“你运气真好,
王总监可是我们公司的‘大神’,不仅学历高,能力还特别强,
去年帮公司拿下了三个百万级的项目呢!他人也特别好,之前有个同事家里有事,
他主动帮忙分担工作,还帮着申请了慰问金。”陈灿灿点点头,
心里对这位新上司多了几分好感。第三章:工作里的暖心交集刚开始工作,陈灿灿有些吃力。
创星的业务量比她之前的公司大很多,节奏也快,她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十点多。有一次,
她负责的一款果汁饮料策划案,客户要求三天内出初稿,她连续熬了两个通宵,
改了五版方案,可客户还是不满意。那天下午,客户代表张总来公司开会,
拿着方案摔在会议桌上,语气很冲:“这就是你们创星的水平?方案一点亮点都没有,
根本没抓住我们品牌的核心卖点!要是下周还拿不出像样的方案,我们就考虑换合作方了。
”陈灿灿站在那里,脸涨得通红,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手足无措。就在这时,
王光粤推门走进来。他捡起桌上的方案,认真翻了几页,然后笑着对张总说:“张总,
您提的意见很中肯,这个方案确实有需要完善的地方。不过陈灿灿刚入职,
对咱们品牌的定位还在磨合,我已经跟她梳理了修改方向,明天早上十点,
我们把优化后的方案发给您,您看可以吗?”张总看了王光粤一眼,语气缓和了些:“行,
我信王总监的能力,明天我等你们的方案。”客户走后,
陈灿灿红着眼眶跟王光粤道歉:“王总监,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王光粤却摆摆手,
从办公室里拿了杯热咖啡递给她:“别着急,刚入职都有适应期。你先喝口咖啡暖暖身子,
我们一起看看怎么改。”那天晚上,王光粤陪她一起加班。他没有直接否定她的想法,
而是指着方案上的内容一点点引导:“你看,这款果汁的目标受众是20-30岁的女性,
她们更关注健康和颜值,我们可以结合当下流行的‘轻养生’概念,
再设计一些高颜值的包装场景,比如野餐、下午茶,这样能更贴近她们的生活。
”他还打开自己之前做的案例,跟她分析其中的逻辑和创意点,耐心得像个老师。凌晨一点,
方案终于修改完成。王光粤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说:“今天辛苦了,我送你回去吧。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打车不安全。”陈灿灿连忙拒绝:“不用了王总监,
我自己打车就好,太麻烦您了。”可王光粤却坚持:“没事,我家跟你住的方向顺路。
”路上,车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微弱声响。王光粤突然问:“你每天都加班到这么晚,
家里人不会担心吗?”陈灿灿愣了一下,低声说:“我就跟我女儿两个人过。
”王光粤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语气:“那你挺不容易的。
孩子多大了?”“五岁了,在上幼儿园。”提到诺诺,陈灿灿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柔软。
王光粤点点头:“孩子很懂事吧?”陈灿灿笑了笑:“嗯,特别懂事,从来不让***心。
”快到陈灿灿家楼下时,王光粤突然说:“以后工作上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别一个人硬扛,我们是团队,要互相帮忙。”这句话,像一股暖流,
慢慢淌进了陈灿灿的心里。自从离婚后,她一直一个人扛着所有事,
很久没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了。第四章:意外带来的靠近日子一天天过去,
陈灿灿在王光粤的指导下,业务能力提升得很快。她做的一款儿童绘本策划案,
不仅得到了客户的高度认可,还被公司评为了季度优秀方案。她和王光粤的交集也越来越多,
除了工作,偶尔也会聊些生活上的事。王光粤知道了诺诺的存在后,偶尔会问起诺诺的情况。
有一次,陈灿灿因为要赶一个紧急方案,忘了去接诺诺放学。等她忙完抬头看时间时,
才发现已经比放学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她急得不行,抓起包就往幼儿园跑,
一边跑一边给王光粤发消息请假,说要晚点回公司处理收尾工作。刚跑到幼儿园门口,
就看到王光粤牵着诺诺的手,站在保安室旁边。诺诺穿着黄色的园服,小脸冻得通红,
看到陈灿灿,立马挣脱王光粤的手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妈妈,你怎么才来呀?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陈灿灿蹲下来,紧紧抱住诺诺,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对不起诺诺,
妈妈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忘了接你了。”王光粤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别着急,
我今天正好要去附近见个客户,路过幼儿园时,看到诺诺一个人站在门口哭,
就问了老师你的电话,给你打电话没接,就先陪着他了。”陈灿灿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
感激地说:“谢谢您王总监,今天真是麻烦您了。”王光粤笑了笑:“没事,诺诺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