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沙凉书阁!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糟了!我撕了我的天价画作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5

我曾以为,爱和梦想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二支柱。直到男友陈浩挽着富家千金,

将一张银行卡甩在我脸上时,我才明白,这两根支柱,早就被现实的白蚁蛀空了。

他说:“林未,醒醒吧,你的画一文不值,就像你的人一样。”雨水混着泪水,

我看着他绝尘而去的车尾灯,握紧了那双沾满颜料,也沾满耻辱的手。我发誓,总有一天,

我会让他知道,他今天丢掉的,是他永远也高攀不起的月亮。而这轮月亮,

将由我自己亲手点亮。1“林未,我们分手吧。”陈浩的声音像窗外的雨一样冷,

砸在我心上,溅起一片冰凉。他站在我对面,穿着我省吃俭用三个月才给他买的衬衫,

身边却站着另一个女人。那女人叫赵雅,是我们艺术学院院长的女儿,身上那条裙子,

是我妈一年医药费的总和。“为什么?”我攥紧了画笔,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声音因为克制而微微颤抖。陈浩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愧疚,只有一丝不耐烦的轻蔑,“为什么?

你还要问为什么?”他指了指我这间不足十平米,堆满画架和廉价颜料的出租屋,

墙壁因为潮湿而泛着霉斑。“林未,我受够了。受够了陪你吃泡面,

受够了你满身的松节油味,更受够了你那不切实际的画家梦!”赵雅娇笑着挽住他的胳膊,

用一种打量商品的眼神看着我,“陈浩都跟我说了,你为了画画,连正经工作都没有,

就靠打零工。女孩子啊,还是现实一点好。”现实。这个词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精准地刺入我的心脏。我妈躺在医院里,每天的开销像流水一样。我白天在餐厅端盘子,

晚上回来通宵画画,投稿给那些永远没有回音的画廊。我不是不现实,

我只是在用我唯一会的方式,挣扎着活下去。陈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

像打发乞丐一样丢在我的画架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这里面有五万块,

算是我对你这两年的补偿。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五万块。买断我两年的青春,

买断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爱情。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拿起那张卡,

走到他面前,扬手就朝他脸上甩了过去。“陈浩,收起你这可怜的施舍!

我林未就算是去要饭,也不会要你一分钱!”他的脸瞬间涨红,赵雅尖叫一声:“你疯了!

你知道这五万块你要画多少画才能挣到吗?”“我的画,你买不起。”我盯着陈浩,

一字一句地说,“还有你,陈浩。你记住今天,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放弃了什么。

”“后悔?”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只会庆幸我及时止损!”说完,他拥着赵雅,

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幕。我站在原地,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冰冷的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也浇熄了我心中最后一丝温存。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医院打来的催款电话。“林小姐,您母亲的医药费该交了,再拖下去,

我们只能停药了……”挂掉电话,我看着满屋子的画作。这些我曾视若生命的东西,

在这一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梦想不能当饭吃。我擦干眼泪,打开招聘软件,

屏蔽了所有和艺术相关的岗位,目光锁定在一个刺眼的位置上——“星光画廊,急招保洁,

月薪八千,包食宿。”星光画廊,本市最顶级的艺术殿堂。去我最向往的地方,

做最卑微的工作。这或许是现实给我开的,最残酷的玩笑。我深吸一口气,

点了“申请职位”。去就去。就算跪着,我也要把妈妈的药费挣出来。2第二天,

我穿上了星光画廊灰色的保洁制服。主管李姐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眼神锐利,

她将我带到一幅巨大的抽象画前,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点了点几乎看不见的灰尘。

“我们这里,任何一件展品都比你的命值钱。所以,手脚麻利点,眼睛放亮点,

不该碰的别碰,不该听的别听。”“好的,李姐。”我低下头,将自己缩进宽大的制服里。

工作比我想象的更枯燥,也更磨人。我需要用特制的除尘工具,

小心翼翼地清理每一件艺术品的边框和底座。偌大的展厅里,

衣着光鲜的宾客们在我身边走过,他们高谈阔论着艺术流派和市场价值,

没有人会多看我这个卑微的清洁工一眼。我像一个透明的影子,

游荡在曾经梦寐以求的殿堂里。讽刺的是,我离这些艺术品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我能闻到油画颜料尚未完全干透的独特气味,能看清画布上每一丝细腻的笔触,

但我没有资格去评价,甚至没有资格去多看一眼。我的任务,只是清除它们身上的灰尘。

这天下午,我正在清理三号展厅的角落,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压低了的交谈声。

“王经理,顾先生马上就到了,那幅《深海》……真的没问题吗?

”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能有什么问题?闭上你的嘴!

”一个尖利的中年女声呵斥道,“不就是不小心洒了点红酒吗?我已经找人处理过了,

远看看不出来。”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朝他们口中的《深海》看去。

那是一幅描绘深海景象的油画,以大面积的克莱因蓝为主色调,

营造出一种静谧又压抑的氛围。画家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新锐艺术家“墨”。

他的画风极具个人特色,善于用色彩表达情绪,是艺术品市场的新宠。而我,就是“墨”。

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为了不暴露身份,我一直用这个笔名在网上发布作品,

接一些不露面的商业插画维持生计。我没想到,我的一幅画,竟然能被挂在星光画廊里。

更没想到,它被人为损坏了。我悄悄靠近,借着擦拭展台的动作,仔细观察那幅画。

在画面的右下角,一片幽深的蓝色中,果然有一块硬币大小的区域颜色不太对劲。

虽然被拙劣地修复过,但在我这个原创者眼里,那块瑕疵就像是白璧上的一道裂痕,

刺眼无比。王经理口中的顾先生,应该就是本市最年轻、最挑剔的艺术评论家,顾衍。

传闻他有一双毒辣的眼睛,任何伪作和瑕疵都逃不过他的审视。

如果被他发现星光画廊的展品有损,后果不堪设想。

王经理和那个闯祸的女孩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她们的脸色都很难看。“顾先生来了!

”门口传来一声通报。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看到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面容冷峻,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他就是顾衍。他没有理会王经理的谄媚,

径直走向了那幅《深海》。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3顾衍站在我的画面前,

沉默地凝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展厅里安静得可怕,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王经理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个年轻女孩更是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我握着抹布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那是我的心血。我画了整整三个月,才画出那种深海的孤独与绝望。现在,

它就像我的人生一样,出现了一道无法弥补的瑕疵。终于,顾衍缓缓伸出手,

指向了画作的右下角。他的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感情。“这里,是谁动过?

”王经理的身体猛地一颤,勉强挤出笑容:“顾先生,您说什么呢?这可是墨大师的真迹,

我们怎么敢……”“我问,是谁动过。”顾衍打断了她,语气加重了几分,目光如刀,

“别拿外行人的话糊弄我。这里的颜色,被人用低劣的丙烯颜料覆盖过。手法粗糙,

简直是在侮辱这幅画。”他的话像一记重锤,敲碎了王经理所有的侥幸。

那个年轻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对不起,王经理,对不起!

是我不小心……”王经理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她狠狠瞪了女孩一眼,然后转向顾衍,

拼命鞠躬道歉:“顾先生,是我们的失误!是我们管理不善!我马上把这幅画撤下来!

”“不必了。”顾衍冷冷地说,“星光画廊的信誉,在我这里已经清零了。”他转身就要走。

王经理彻底慌了,如果顾衍就这么走了,明天整个艺术圈都会知道星光画廊的丑闻。

她冲上去想要拦住顾衍,却被他的助理一把隔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开口了。“我……我也许可以修复它。”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这寂静的展厅里,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中。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聚焦在我这个穿着灰色制服的清洁工身上。王经理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你胡说什么?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快滚出去!”顾衍也停下脚步,转过身,

用一种审视的、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我。那目光太有穿透力,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我鼓起勇气,迎上他的视线,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可以修复它。给我三个小时,

我能让它恢复原样。”“你?”王经理气笑了,“一个清洁工,你懂什么叫修复油画吗?

你知道这幅画值多少钱吗?弄坏了你赔得起吗?”“我赔不起。”我平静地回答,

“但现在的情况,难道还有比这更糟的吗?”我的话让王经理噎住了。是啊,

已经被顾衍判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死马当活马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一直沉默的顾衍,忽然开口了。“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天生的压迫感,

仿佛能看穿人心。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句只有我自己才懂的话:“因为,

没有人比我更懂,这片海的孤独。”顾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那目光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最终,他薄唇轻启,

吐出两个字。“可以。”然后,他补充了一句,像是在对王经理下达命令,

又像是在对我宣告审判。“我就在这里等。三个小时后,如果画没有恢复,星光画廊,

还有你,就一起从这个行业消失吧。

”4整个画廊都因为顾衍的一句话而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王经理立刻清空了三号展厅,

只留下我和那幅《深海》。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走上刑场的死囚,既有怀疑,

又有那么一丝微弱的希望。“需要什么工具,你列个单子出来,我马上去准备!

”她的声音急切。

我迅速写下了需要的油画颜料品牌、色号、调和油、以及几种不同型号的画笔。

这些都是我平时省吃俭用也舍不得买的顶级材料。王经理看到单子,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一个清洁工会对这些东西如此熟悉。但她没多问,立刻叫人去采购。很快,

我需要的一切都被送了进来。展厅的大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

我站在自己的画前,脱掉了那身碍事的灰色制服,只穿着里面的白T恤。这一刻,

我不是清洁工林未。我是画家,“墨”。我小心翼翼地用专业的清洗剂,

一点点擦去那块被劣质颜料覆盖的地方,露出了底下被红酒浸染的画布。

画布的肌理已经遭到了轻微的破坏,颜色也晕开了。修复的难度,比我想象的要大。

但我没有时间犹豫。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创作这幅画时的所有细节。

那一笔克莱因蓝是如何调出来的,那一抹深海的幽光是用哪几种颜色叠加的,

所有的步骤和感觉,都刻在我的骨子里。我重新睁开眼,眼神变得专注而坚定。我开始调色。

红、黄、蓝,在我手中的调色刀下,以毫厘之差的比例融合,变换出微妙的色彩。我对着光,

反复比对,直到调出的蓝色与原作的颜色别无二致。然后,我拿起了画笔。我的手很稳,

稳得不像一个刚刚还在为生计发愁的女孩。画笔沾上颜料,轻轻落在画布上,

我没有直接覆盖,而是用一种特殊的点画法,将新的颜色一点点地融入到周围的色彩中,

模仿着原作的笔触和纹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画布、颜料和画笔。我忘记了时间,

忘记了门外的顾衍,忘记了所有的一切。我沉浸在创作的喜悦中,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以肆意挥洒灵感的夜晚。这不仅仅是一次修复,

更是一次与过去的自己对话。我将自己所有的不甘、委屈、痛苦和希望,都融入了笔尖。

那片被污染的海,在我的笔下,重新变得纯净、深邃,甚至比原来更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

破碎后的生命力。当我落下最后一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时,

才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三个小时,到了。展厅的门被推开。顾衍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面色紧张的王经理。他没有说话,径直走到画面前。他的目光落在我修复过的地方,

瞳孔猛地一缩。他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画布,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

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王经理几乎要窒息。终于,他转过头,

目光第一次真正地、正视着我。那双向来冷漠如冰的眸子里,

此刻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惊涛骇浪。他一字一顿地问,

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你……到底是谁?

”5面对顾衍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我心脏狂跳,但脸上却保持着最大限度的平静。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我就是“墨”。一个穿着保洁服的女孩,声称自己是新锐画家“墨”,

这听起来不像是一个励志故事,更像是一个笑话。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

我只会被当成一个想出名的疯子。我垂下眼帘,避开他锐利的视线,

用早就想好的说辞低声回答:“我……我以前跟一位老先生学过几年古画修复,

只是略懂皮毛。”这是一个半真半假的答案。我确实为了精进画技,

研究过大量古画修复的资料和技法,但从未拜过师。王经理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在一旁帮腔:“对对对!顾先生,小林她……深藏不露!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把人才埋没在保洁部了!”顾衍没有理会王经理,他的目光依旧锁定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视。“哪位老先生?”他追问。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随便编一个名字,以他的阅历和人脉,轻易就能戳穿。

我只能硬着头皮说:“那位先生不喜外人打扰,早已隐居,还请顾先生见谅。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我紧张得手心冒汗,感觉自己像一个拙劣的骗子,

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就在我以为他要拆穿我的时候,他却忽然收回了视线,

淡淡地说:“修复得很好。笔触、叠色,甚至连原作的情绪都还原了。你口中的那位老先生,

是个高人。”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从明天起,你不用做保洁了。”顾衍转向王经理,

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给她安排一个修复师的职位,薪水按业内最高标准开。

”王经理愣住了,随即脸上堆满了狂喜的笑容,连连点头:“是是是!顾先生您放心!

”说完,顾衍又看向我,眼神复杂难辨。“我不喜欢欠人情。今天你保住了星光画廊,

也算帮了我一个忙。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任何关于艺术品修复的难题,可以直接联系我。

”他递过来一张设计简约的黑色卡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我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名片,指尖触碰到卡片冰凉的边缘。“谢谢顾先生。”他没再说什么,

转身离开了展厅。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我才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

王经理立刻换上一副无比热情的面孔,拉着我的手说:“哎呀,林未!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绝活!你可真是我们画廊的福星啊!

”我看着她前后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心中没有丝毫波澜。我只知道,从今天起,

我的人生,或许真的要不一样了。我终于可以靠我的画笔,堂堂正正地站着挣钱了。

6我成了星光画廊最年轻,也最神秘的修复师。王经理给我安排了一间独立的工作室,

就在展厅的顶楼,有巨大的落地窗,阳光可以毫无阻碍地洒进来。我的薪水翻了五倍,

别说妈妈的医药费,就连后续的康复费用都有了着落。我去医院交清了所有欠款,

并给妈妈换到了最好的单人病房。看着妈妈安详的睡颜,我第一次感到,梦想照进现实,

是这么踏实的感觉。然而,新的挑战也随之而来。画廊里的人对我议论纷纷。

一个从保洁部空降的修复师,没有任何资历和背景,这本身就是一件奇闻。

很多人都在背后猜测,我和顾衍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对此,我选择用实力说话。

上班第一天,

王经理就交给我一个棘手的任务——一幅在运输过程中意外刮伤的十七世纪荷兰风景画。

画作年代久远,画布已经非常脆弱,修复难度极高。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整整三天。我查阅了大量关于荷兰画派的资料,

分析画家的用色习惯和笔触特点。然后,我戴上放大镜,用最细的画笔,将颜料一根根地,

顺着画布的纹理织补上去。这是一个极其考验耐心和功力的过程,不能有丝毫差错。三天后,

当我将完美如初的画作交给王经理时,整个修复部门都安静了。那些曾经怀疑、轻视的目光,

变成了惊讶和敬佩。我用实力,为自己赢得了立足之地。偶尔,顾衍也会过来。

他从不提前通知,总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看我修复画作。他话很少,但每一次提问,

都直击要害。“这里的阴影处理,为什么不用传统的罩染法?”“你调配的这种媒介剂,

配方是什么?”我一一作答,他也只是点点头,不置可否。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但我能感觉到,他像一个严苛的老师,在不动声色地考察着我。而我,

也在这场无声的考试中,不断地吸收和成长。这种感觉很奇妙,我们之间隔着一层迷雾。

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也不了解他的真实目的。我们像是两个高手在过招,彼此试探,

又彼此欣赏。这天,我正在修复一幅残缺的仕女图,手机忽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请问是林未吗?”电话那头,是一个趾高气扬的女声。我皱了皱眉:“我是,

请问你是?”“我是赵雅。”我的心猛地一沉。她怎么会有我的电话?“你别误会,

”赵雅的语气里充满了炫耀,“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通知你一件事。这个周六,

星光画廊会有一场慈善拍卖晚宴,陈浩会陪我一起出席。听说你还在那里当清洁工?

到时候机灵点,别给我们添堵。”原来,她还以为我只是个清洁工。我几乎要笑出声。“哦?

是吗?”我故意放缓了语速,淡淡地说,“那真是……太不巧了。”“什么不巧?

”“不巧的是,周六的晚宴,我也会去。”我看着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过,不是以清洁工的身份。”7周六晚宴,星光画廊灯火辉煌,名流云集。

空气中弥漫着香槟和高级香水混合的味道。男人们西装革履,女人们珠光宝气,

每个人脸上都戴着精致而疏离的面具。我穿着王经理特意为我准备的一条简约的黑色晚礼服,

长发挽起,化了淡妆。虽然比不上那些名媛的华丽,但也得体大方。作为画廊的修复师,

我需要陪同几件重要拍品,随时准备向贵宾解答专业问题。我刚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

就听到了那个熟悉又刺耳的声音。“哟,这不是林未吗?怎么,

清洁工也需要穿成这样上班了?”我转过身,看到了精心打扮的赵雅,正挽着陈浩的胳膊,

一脸鄙夷地看着我。陈浩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神明显地顿了一下。他大概没想到,

脱下那身灰色制服的我,会是这个样子。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林未,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吉ICP备2023002220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