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礼的酒桌上，我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提出一个要求。"我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全场安静了三秒。我爸的脸瞬间黑了。第一章 成年礼上的要求十八岁生日这天，
包间里坐满了亲戚朋友。我家在市中心有三套房，我爸是建筑公司老板，我妈在银行做主管。
按理说，作为独生子的我应该很幸福。但现实是，我从六岁开始就和堂妹林小雅睡一个房间。
她比我小两岁，从小被姑姑送到我家"暂住"，这一住就是十二年。酒过三巡，
我放下筷子站起来。"各位叔叔阿姨，今天我成年了，想提一个小要求。
"我妈笑着拍拍我的胳膊："浩然要说什么？""我想要一个自己的房间。
"包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姑姑的脸色变了，她看向我爸："哥，浩然这是什么意思？
"我继续说："家里三套房，小雅和我都快二十岁了，总不能一直住一个房间吧？
"叔叔们开始窃窃私语。"这么大的男孩女孩住一起确实不合适。""人家小雅都快十八了，
总得避避嫌吧。"我爸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你给我坐下！""为什么？"我直视着他，
"难道我的要求很过分？"表哥刘明轻咳一声："浩然，有话回家说。
"我摇头："就在这里说。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是独生子，却连一个自己的房间都没有？
"我妈急忙站起来："浩然别闹，小雅是客人，我们怎么能让客人没地方住？""客人？
"我冷笑，"住了十二年的客人？"姑姑的眼圈红了："浩然，是姑姑不好，
给你们家添麻烦了。""姑姑，我不是针对您，我只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
"我爸突然拍桌子："够了！回家再说！"包间里所有人都看着我们一家三口。
我深吸一口气："好，那就回家说。"第二章 回家后的摊牌回到家，
客厅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小雅早就跑回房间了，我们共同的房间。我妈坐在沙发上，
不停地揉着太阳穴："浩然，你今天是怎么了？""我怎么了？"我反问，
"我一个十八岁的男生，和一个十六岁的女生住一个房间，你们觉得合适？
"我爸点了根烟："小雅是你妹妹。""堂妹。"我纠正，"而且就算是亲妹妹，
这个年纪也应该分开住了。"我妈叹气："可是家里就两个卧室，总不能让小雅睡客厅吧？
""为什么不能？"我爸瞪着我："因为她是女孩子！""所以男孩子就应该委屈？
""你是我儿子，让着点妹妹怎么了？"我哈哈大笑："对，我是您儿子，
可您什么时候把我当儿子了？"我妈不解："什么意思？"我走到电视柜前，
拿出一叠存折："小雅的学费，您们出。小雅的生活费，您们给。小雅想学钢琴，您们买琴。
小雅想学画画，您们报班。""她是客人，我们当然要照顾。""那我呢？
"我把存折扔在茶几上，"我想学吉他，您说浪费钱。我想报补习班，您说没必要。
我想买个好点的手机，您说够用就行。"我爸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逼问，"因为我是男孩，所以就应该什么都让着她？
"我妈站起来想抱我："浩然，妈妈不是偏心，只是小雅确实比较需要照顾。
"我往后退了一步："需要照顾？她在这里吃得比我好，穿得比我好，用得比我好，
还需要什么照顾？""你是男孩子，将来要撑起这个家，当然要能吃苦。""撑起这个家？
"我指着自己，"您确定？"这话让我爸彻底怒了："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
您真的指望我撑起这个家吗？还是指望小雅找个好婆家，您们养老有着落？
"第三章 真相大白我妈的脸瞬间白了。我爸猛地站起来："你怎么说话的？
""我说错了吗？"我冷静地分析，"您们对小雅那么好，无非是希望她将来有出息，
好回报您们。而我，反正是您们亲儿子，跑不了，所以可以随便糟蹋。""浩然！
"我妈的声音都颤了，"你怎么能这么想？""不是我这么想，是您们让我这么想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一个录音："您们听听这是什么。
"录音里传出我妈和姑姑的对话。"小雅这孩子聪明，将来肯定有出息。""可不是，
比浩然懂事多了。""男孩子嘛，糙一点没关系，反正也不指望他多孝顺。""小雅不一样，
女孩子心细，知道感恩。"录音停止，客厅里死一般寂静。
我妈结结巴巴："你什么时候录的？""上个月您们在厨房聊天的时候。
"我看着他们俩的脸色，"现在您们还觉得我想多了吗？"我爸的烟掉在了地上："浩然，
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解释您们更喜欢小雅？解释您们觉得养儿子没用？
还是解释您们已经把我当成了工具人？"我妈哭了："不是的，我们也爱你。""爱我？
"我笑了，"这就是爱我的方式？让我十二年没有隐私，没有自己的空间，
什么都要让着外人？""小雅不是外人，她是你妹妹。""她姓林，我也姓林，
但她的父母在深圳开公司，每个月给她五千块零花钱。我的父母就在这里，每个月给我八百。
您告诉我，谁是外人？"这句话像一记重拳，打在我爸脸上。他张了张嘴，
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我转身往房间走："我累了，想休息。""浩然，等等。
"我妈拉住我的胳膊，"明天我们就给你重新安排房间。"我停下脚步，
没有回头："不用了。""什么意思？""我想通了，这不是房间的问题。
"第四章 决定离开我推开房间门，小雅正坐在床上玩手机。看到我进来，
她有些局促："哥，你回来了。""嗯。"我走到书桌前，开始收拾东西。"你在干什么？
""收拾东西。"小雅放下手机："因为今天的事？哥，我可以睡客厅的。"我停下动作，
看着她："小雅，我问你一个问题。""什么？""你觉得我爸妈对你好，还是对我好？
"她愣了一下："都好啊。""说实话。"小雅低下头："对我好一些。""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他们亲生的，所以他们想补偿我。"她抬起头看着我，"但是哥，
我从来没有要求过这些。"我点点头："我知道，这不怪你。""那你为什么要搬出去？
""因为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继续收拾书本，"在这个家里，我永远不会被当成儿子，
只会被当成工具。"小雅急了："不是的，叔叔阿姨很爱你。""爱我？"我苦笑，
"他们爱的是一个听话的、能吃苦的、将来能养老的工具。不是我这个人。""哥，
你别这样想。""小雅，我不恨你，但我也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生活了。
"我把收拾好的书装进箱子里："我已经想好了，高考后我要去北方上大学。""那么远？
""越远越好。"小雅的眼圈红了："那我怎么办？""什么怎么办？""没有你在，
我感觉自己像个罪人一样。"我停下动作，看着她："小雅，你没有错。
错的是大人们的观念。""可是我占了你的位置。""那就还给我。"小雅哭了："哥，
我不想让你恨我。""我不恨你。"我认真地说，"但我也不会因为你而委屈自己。"这时，
我爸推门进来。"浩然，我们谈谈。"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雅："好，谈谈。
"第五章 父子对话小雅识趣地离开了房间。我爸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你真的要走？
""是的。""因为房间？""不只是因为房间。"我坐在床沿，"爸，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说。""如果当年姑姑送来的不是小雅，而是一个男孩，您还会这么对他吗？
"我爸愣了一下。"您不会的。"我替他回答，"因为男孩会和我争宠，会分走您的资源。
但女孩不会，女孩将来是要嫁人的，不会和您的儿子抢家产。""你想哪去了？
""我有想错吗？"我直视着他，"您对小雅好，是因为您觉得女孩子可怜，需要保护。
您对我严格，是因为您觉得男孩子应该能吃苦，能承担。"我爸不说话，只是抽烟。
"但您想过我的感受吗？"我继续说，"我也是您的孩子，我也需要关爱，也需要被理解。
""我没有不关爱你。""您的关爱是什么？让我把好吃的让给小雅？让我把房间让给小雅？
让我什么都忍让？""你是哥哥。""我是哥哥，不是奴隶。"我站起来，"爸，
我十八岁了，我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你的原则就是和家里人计较？
""我的原则是不让自己受委屈。"我爸把烟掐灭："浩然，你变了。""是的，我变了。
"我承认，"我变得不再逆来顺受，不再无条件妥协。这样的变化，您不喜欢？
""我只是希望你能懂事一点。""懂事？"我冷笑，"在您的字典里，
懂事就是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小雅是客人。""客人不应该住十二年。"我看着他，
"爸，我想问您，您到底把我当什么？""当我儿子。""真的吗？"我拿起手机，
"那我给您看样东西。"我翻出一张照片，是去年全家旅游的合影。照片里，
我爸我妈一左一右抱着小雅，而我站在最边上。"您看看这张照片，像一家三口吗？
"我爸看着照片，脸色有些难看。"您知道吗，每次别人看到这张照片，
都会问我是不是您们的儿子。""浩然，这只是拍照的位置。""位置？
"我又翻出几张照片，"这些都是位置问题？"每一张照片都是同样的构图，
我总是被边缘化。我爸不说话了。"现在您还觉得我想多了吗？"第六章 母子谈心晚上，
我妈端着一杯牛奶敲门。"浩然，喝点牛奶再睡。"我接过杯子："谢谢。
"她坐在床边："今天的话，让妈妈想了很久。""想出什么了？""想出我们确实做错了。
"她看着我，眼里有泪光，"浩然，妈妈对不起你。"这句道歉来得太突然，
我有些不知所措。"妈，您不用道歉。""不，我必须道歉。"她握住我的手，"这些年，
我们确实忽略了你的感受。""您知道就好。""妈妈问你，如果我们现在改正，
你还愿意留下来吗？"我沉默了一会儿："妈，有些东西错过了就错过了。""什么意思？
""我的童年，我的青春期，那些需要父母关爱的时光，已经过去了。
"我妈的眼泪掉了下来："浩然，你还怪妈妈？""我不怪您，但我也不想再期待什么了。
"我轻轻拍拍她的手，"妈，我已经长大了，我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可是你才十八岁。
""十八岁已经成年了。"我站起来，走到窗前，"妈，您知道我这些年最羡慕什么吗？
""什么？""羡慕那些被父母宠爱的孩子。"我回头看着她，"他们可以任性，可以撒娇，
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父母的爱。而我，从六岁开始就要懂事，要让步，要牺牲。""浩然。
""妈，我不想再当那个永远懂事的孩子了。"我认真地说，"我想为自己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