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在墙角。骨头缝里都是疼的。脑袋里那个声音,冷冰冰的,一点人味都没有。警告!
宿主消极怠工超过72小时,启动一级惩罚程序。“滋啦——!”又是一股电流,
猛地窜遍全身。我控制不住地抽搐,像条被扔上岸的鱼,张大嘴,却发不出一点像样的声音。
冷汗瞬间浸透了身上那件粗糙的麻布衣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疼。***的疼。
这感觉比当年连续加班三天三夜,最后直接栽倒在电脑前还要命。电流停了。我瘫在地上,
像一滩烂泥,只有胸口剧烈地起伏证明我还活着。任务目标:协助本世界女主林秀娘,
在一个月内成功饲养并出售十头肥猪,改善家庭困境。任务失败惩罚:二级电击,
持续十分钟。那个声音,毫无波澜地重复着。猪?我费力地转动唯一还能动的眼珠子,
看向破茅草屋外面那个摇摇欲坠的猪圈。两头瘦骨嶙峋的猪崽子在里面有气无力地哼哼,
拱着几乎看不见的食槽。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猪粪、泥土和腐烂稻草的酸臭味。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一个搞新媒体运营的,天天跟电脑键盘打交道,
连仙人掌都能养死的人,你让我去喂猪?还十头?一个月?开什么星际玩笑!“系统,
”我嗓子哑得厉害,像破风箱,“打个商量,换一个世界行不行?或者换个任务?养花种草?
实在不行,让我去搬砖都成!”检测到宿主讨价还价,消极情绪指数上升。
追加惩罚:轻度电击,三秒。“滋!”“啊——!”这回我喊出来了,短促又凄厉。行。
你狠。我趴在地上,缓了足足五分钟,才积攒起一点爬起来的力气。扶着冰冷的土墙,
一步一挪地蹭到门口。外面是几块贫瘠的菜地,远处是连绵的土山,荒凉得让人心头发紧。
这操蛋的快穿世界。别人穿过来,要么是倾国倾城的公主,要么是叱咤风云的女王。我呢?
宋清晏,一个名字听着挺像那么回事,结果开局就在穷山沟里,任务目标是养猪!我,
宋清晏,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条咸鱼。有吃有喝,混吃等死,最好能躺到地老天荒。
结果呢?加班猝死也就算了,死后还被这个自称“摆烂拯救系统”的玩意儿绑定。它说,
因为我生前“摆烂”意愿过于强烈,灵魂能量特殊,被选中成为宿主。任务?
就是穿越到各个濒临崩溃的小世界里,
那些本该发光发热、却因为各种原因主要是懒和丧而彻底“摆烂”的气运之子女们,
重新支棱起来,推动世界线正常运转。拯救别人摆烂?我自己就想摆烂啊!可这破系统,
根本不容拒绝。绑定那一刻,我就成了它手里的提线木偶。它美其名曰“拯救”,
手段却简单粗暴——电击。不干活?电。任务失败?电。态度不好?电。
它就是个毫无人性的监工!请宿主立刻开始行动。
距离任务期限还有29天23小时58分。冰冷的倒计时悬在意识深处,
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我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猪粪味的空气呛得我直咳嗽。认命吧,宋清晏。
不想再被电成烤鱼干,就得动起来。第一步,搞清状况。这身体的原主也叫宋清晏,
是隔壁村嫁过来的小媳妇。丈夫是个病秧子,常年卧床。婆婆刻薄,公公懦弱。
家里穷得叮当响,唯一的“资产”就是猪圈里那两头随时可能嗝屁的小猪崽。女主林秀娘,
是我的小姑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性子怯懦,整天低着头,被婆婆呼来喝去,
是家里主要的劳动力,也是这次任务的核心目标——让她靠养猪发家致富?
我看着林秀娘那细胳膊细腿,一阵绝望。靠她?不如指望那两头猪自己学会配种生崽。
“杵在门口当门神呢?猪喂了吗?水挑了吗?一天天的就知道偷懒!丧门星!
”尖利刻薄的声音像锥子一样扎过来。我那便宜婆婆,赵氏,叉着腰站在院子里,
三角眼里全是嫌恶。我扯了扯嘴角,没力气跟她吵。拖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身体,
走向那个散发着浓郁气味的猪圈。食槽里,只有一点浑浊的、带着馊味的水。猪呢?
饿得直啃木栅栏。“猪食呢?”我问,声音干巴巴的。赵氏翻了个白眼:“哪来的猪食?
野菜都没几根!有本事自己弄去!养着你们两个赔钱货,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骂骂咧咧地扭身进了屋。林秀娘怯生生地从灶房探出头,手里端着个豁了口的破碗,
里面是几根蔫巴巴的野菜。“嫂…嫂子,”她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家里…没粮了。
就剩这点野菜…”我看着那点塞牙缝都不够的绿色,再看看猪圈里眼巴巴望着我的猪,
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系统!你管这叫新手世界?开局地狱模式?猪都快饿死了,
拿头去养肥十头?”我在心里咆哮。请宿主自行探索解决方案。
系统只负责发布任务与奖惩。回答得冷酷又官方。行。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靠自己…也够呛。但总比被电死强。我撸起同样破旧的袖子,
露出原主还算白皙但没什么力气的手臂。第一步,先解决猪的温饱,才能谈发展。“秀娘,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跟我出去一趟。”林秀娘吓了一跳,碗差点掉地上。
“去…去哪?”“找吃的。给猪,也给人。”我们这村子叫靠山村,名副其实,
背靠着一座不算小的山。现在是春天,山上应该有点东西。山脚下,稀稀拉拉长着些野菜,
早被村里人薅得差不多了。我和林秀娘拿着破篮子和一把锈迹斑斑的小锄头,往林子深处走。
林秀娘很害怕,紧紧跟在我身后,大气不敢出。林子里光线昏暗,鸟叫声都显得有点渗人。
“嫂…嫂子,我们回去吧?听说…林子里有狼…”她带着哭腔。“狼也得吃饭,
现在青黄不接,狼也饿瘦了。”我头也不回,眼睛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地面和树干。饿?
我现在比狼还饿。被电击消耗的体力急需补充,家里的病秧子丈夫和刻薄婆婆可以不管,
但我和秀娘,还有那两头猪,不能饿死。突然,我眼睛一亮。前方潮湿的腐殖土上,
长着一大片灰扑扑、伞盖肥厚的蘑菇!“秀娘!快看!”我兴奋地跑过去。林秀娘看清后,
脸都白了。“嫂…嫂子!那是灰伞菇!有毒的!去年王二婶家捡了吃,全家都…都躺了三天!
”我蹲下身,仔细看着。灰伞菇?外形确实有点像,但颜色更深,
菌盖边缘有一圈不明显的浅色环带。我脑子里属于原主的记忆碎片很模糊,
但属于我自己的知识库却在翻腾——穿越前为了写一篇关于野外生存的爆款推文,
我查过不少资料!“这不是灰伞菇,”我笃定地说,小心地采下一朵,指着菌盖边缘,
“你看这里,有一圈浅色的纹路。灰伞菇没有这个。这应该是鸡油菌的一种变种,能吃,
味道还不错。”我努力回忆着图片和描述。林秀娘半信半疑,小脸依旧煞白。“信我一次。
”我看着她,“不然,猪饿死,我们也得饿死。
婆婆会把你卖给隔壁村的张麻子当童养媳换粮食,你信不信?
”这句话戳中了林秀娘最深的恐惧。她猛地一哆嗦,想起张麻子那口黄牙和猥琐的眼神,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看了看篮子里的几根野菜,又看了看我手里的蘑菇,最终咬着嘴唇,
点了点头。我们采了满满一大篮子。我还顺手挖了一些认识的、确认无毒的野菜根茎。
回到家,赵氏看到篮子里的蘑菇,直接炸了。“作死啊!宋清晏!你想毒***是不是!
”她抄起扫帚就要打我。我一把抓住扫帚柄。被电击过的身体还在酸痛,
但一股狠劲支撑着我。“娘,这不是毒蘑菇。我认得。”“你认得个屁!你个扫把星,
克夫的东西!你想害死我们老林家!”赵氏唾沫横飞。“那行,”我把篮子往地上一放,
“不吃。猪也不喂。大家一起饿死。反正早晚也是个死,被毒死还痛快些。
”我一***坐在门槛上,摆出彻底摆烂的架势。对付不讲理的人,有时候就得比他们更横,
更无所谓。赵氏被我这一出整懵了。她看着我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又看看饿得嗷嗷叫的猪,
再看看躺在床上咳嗽的儿子,最后目光落在那一篮子蘑菇上。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你…你敢保证没毒?”她气势弱了三分。“我第一个吃。”我站起身,捡起几朵蘑菇,
走到灶房。林秀娘紧张地跟进来帮忙烧火。我麻利地清洗,撕成小块。
家里穷得连点油星都没有。我只能舀了点水,把蘑菇和野菜根茎一起丢进去煮。很快,
一股奇异的、混合着泥土和草木清香的鲜味弥漫开来。
连床上咳个不停的丈夫都忍不住问了句:“…什么…这么香?”我盛了一小碗,吹了吹,
在赵氏、林秀娘惊恐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大口汤,嚼了几块蘑菇。鲜!***的鲜!
带着山野最原始的味道。等了一刻钟,我安然无恙。赵氏狐疑地凑过来,
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汤,眼睛瞬间瞪大了。她不再说话,抢过勺子,
给自己和儿子盛了满满一大碗。那顿蘑菇野菜汤,是穿过来后吃得最像样的一顿。
虽然依旧清汤寡水,但那股天然的鲜甜抚慰了饥饿的肠胃。连那两头猪,
都分到了一些煮烂的野菜根茎和汤水,吃得哼哧哼哧。宿主初步解决食物危机,
推动任务进展,奖励:轻微体力恢复。系统的声音依旧冰冷,
但那股一直缠绕着我的虚弱感,确实减轻了一点点。蚊子腿也是肉。晚上,
躺在冰冷的土炕上,听着隔壁赵氏震天的鼾声和丈夫压抑的咳嗽,我盯着漆黑的房梁。
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但离养肥十头猪,还差着十万八千里。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我就把林秀娘拽了起来。“走,上山。”“还…还去采蘑菇?”林秀娘睡眼惺忪。“不全是。
”我背上破篮子,“找猪能吃,人也暂时用不上的东西。”这一次,我们走得更深。
我教林秀娘辨认几种猪爱吃的野草、树叶,比如构树叶、苎麻叶。
我还发现了一片长势极好的野苎麻。“这个,”我指着苎麻,“叶子剁碎了可以喂猪,
营养不错。它的皮剥下来,可以搓麻线。”林秀娘似懂非懂地点头,努力记着。几天下来,
靠着山林有限的馈赠,加上我厚着脸皮去村里几户关系稍好的人家,
用帮他们干点零活主要是挖野菜、采蘑菇换来一点点麸皮、豆渣之类的“精饲料”,
两头小猪崽总算没饿死,精神头眼见着好了点,身上也长了些肉。但距离“肥猪”的标准,
还差得远。而且,饲料来源极其不稳定。任务期限剩余25天。
任务进度:生猪存活2/10,育肥进度15%。警告:进度严重滞后!
冰冷的提示像鞭子抽打着我。不能这样下去。必须开源。这天,
我和林秀娘照例在山上转悠。她蹲在一处背阴湿润的地方,
小心翼翼地挖着一种叶子肥厚的野菜。“嫂子,你看这个‘猪耳朵草’车前草真肥,
猪可爱吃了。”她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笑容,几天下来,她胆子大了些,也愿意主动说话了。
我看着那片长势茂盛的车前草,又看看周围的环境,一个念头闪过。“秀娘,你说,
如果我们把这些猪爱吃的草,移栽一些到咱家屋后那片荒地,怎么样?
”林秀娘愣住了:“移…移栽?能活吗?那地…硬得跟石头似的。”“试试呗。
”我来了劲头,“反正荒地闲着也是闲着。挖点腐殖土回来,混着。总比天天跑这么远强。
”说干就干。我们花了几天时间,用破瓦罐、破篮子,
蚂蚁搬家似的从林子里运回相对肥沃的腐殖土,铺在屋后一小块相对平整的荒地上。
然后小心翼翼地移栽了车前草、苎麻幼苗,甚至还撒了些野苋菜的种子。
赵氏对此嗤之以鼻:“瞎折腾!有那力气不如多捡点柴火!”我不理她。
每天和秀娘去照料我们的小小“饲料基地”,浇水,拔草。
看着那些蔫头耷脑的小苗渐渐挺直,抽出新叶,心里那点微弱的希望也跟着长了一点点。
饲料问题稍微缓解了一点点,但最根本的——猪的数量,还差八头!靠这两头猪生?一个月?
母猪都还没发育成熟呢!买?钱呢?家里连个铜板都摸不出来。抢?系统第一个电死我。
就在我一筹莫展,蹲在猪圈边看着那两头现在勉强算“半大”的猪,
琢磨着要不要怂恿林秀娘去山上抓野猪崽时,转机来了。村里唯一的富户,
王员外家派人来收山货了。主要是收干蘑菇、草药和一些野味皮毛。我脑子里灵光一闪!
对啊!山货!靠山吃山!“秀娘!快!把前几天晒的那些鸡油菌干拿来!”我跳起来。
我们采的蘑菇吃不完,就学着村里老人的法子,晒干储存。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王家的管事是个精瘦的中年人,姓胡,正坐在村头大树下,慢悠悠地喝着茶,
看着村民们小心翼翼地把各自攒下的山货摆出来。东西都不多,品相也一般。
胡管事眼皮耷拉着,挑挑拣拣,压价压得厉害。轮到我和林秀娘。
我们小心翼翼地把一小布袋干蘑菇递过去。胡管事随手扒拉两下,捏起一朵闻了闻。
“品相还行,就是量太少。”他慢条斯理地说,“按老规矩,十个铜板。”十个铜板?
够干嘛?买半斤粗粮都不够!“胡管事,”我挤出笑容,“您再仔细看看?
这可是上好的鸡油菌,晒得干,香味浓。城里酒楼肯定喜欢。您行行好,多给点?
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还指着这点钱买小猪崽呢。”“小猪崽?”胡管事抬起眼皮,
打量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后怯生生的林秀娘,嗤笑一声,“就你们家?还养猪?
养得活自己就不错了。”他随手把袋子扔回给我们,“十个铜板,爱卖不卖。下一个!
”周围传来村民低低的哄笑声。赵氏也在人群里,脸涨得通红,狠狠剜了我一眼,
觉得我给她丢人了。一股血直往我头顶冲。被系统电,被婆婆骂,现在还要被个管事羞辱?
摆烂的灵魂深处,那点被逼出来的狠劲又冒头了。“胡管事,”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您这话就不对了。鸡油菌不算顶好,但也稀罕。您压价这么狠,传出去,
以后谁还愿意把好东西往您这儿送?山里的好东西,可不止这点蘑菇。
”胡管事眯起眼:“哦?你个小娘子,口气不小。那你倒说说,山里还有什么好东西?
”我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好东西自然有。就看胡管事有没有诚意了。
”我指了指他腰间挂的一个小皮囊,“比如,您这袋子里装的‘醒神草’薄荷,
品相一般,晒得也潮了,药铺最多给三文钱一两。我知道一个背阴的山坳,
长着成片的老叶子‘醒神草’,味儿冲,晒干了倍儿精神,药铺起码给五文。
”胡管事捏着皮囊的手顿住了,眼神锐利地盯着我:“当真?”“骗您对我有啥好处?
”我坦然回视,“您要是信我,这次蘑菇,按十五个铜板收。下次我来交山货,
带您的人去认认那片‘醒神草’的地方。要是没有,或者品相不好,您一文钱都不用给我。
”胡管事盯着我看了好几秒,似乎在权衡。最终,他扯了扯嘴角:“有点意思。行,
就按你说的。十五个铜板。”他数出十五个黄澄澄的铜钱,丢在我手里。沉甸甸的。
林秀娘激动得脸都红了。周围村民看我的眼神也变了,有惊讶,有探究,也有嫉妒。
赵氏冲过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铜钱,数了又数,三角眼里第一次没了刻薄,
多了点难以置信。“你…你怎么知道那草…”“以前听我爹提过一嘴。”我随口胡诌,
原主爹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知道点东西也说得过去。有了这十五个铜板,
加上之前零星攒下的几个,我们终于有了一点点启动资金。宿主成功获取初始资金,
并展现初步商业头脑,推动任务进展,奖励:基础兽医学知识猪类。
一股信息流涌入脑海,关于猪的常见病、预防、简单治疗…虽然粗浅,但在这个时代,
简直是及时雨!我用这笔钱,买回了一头刚断奶的、相对健壮的小母猪。又用剩下的钱,
咬牙买了一小袋豆饼——这才是催肥的关键!家里再次炸锅。“你个败家玩意儿!
买头母猪回来?还买豆饼?豆饼是人吃的!你给猪吃?!”赵氏捶胸顿足,恨不得撕了我。
“娘,”我指着那头精神的小母猪,“这是会下金蛋的母鸡!养好了,一窝能下七八个崽!
豆饼是贵,但喂下去,猪长得快,才能早点卖钱!总比饿死了强!
”我搬出那套“投入产出比”的理论,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丈夫躺在床上,
虚弱地说:“娘…让…让清晏试试吧…”他这几天喝了点蘑菇汤,精神似乎好了那么一丝丝。
赵氏看着儿子,又看看猪圈里那头新来的、明显比之前两只精神的小母猪,
再看看我手里那点金贵的豆饼,最终,狠狠跺了跺脚,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我知道,
她是被逼得没辙了,也看到了一点点希望的火苗。有了豆饼,加上我和秀娘精心伺候,
那两头半大的猪像吹了气似的长膘。新来的小母猪也适应得很快。林秀娘的变化最大。
她不再总是低着头,眼睛里有了光。喂猪、清理猪圈、照料屋后的“饲料基地”,
甚至跟着我上山找山货,她都干得极其认真卖力。她似乎真的相信,这些猪能改变她的命运,
让她不用嫁给张麻子。看着猪圈里三头明显壮实起来的猪,
看着林秀娘忙碌却充满希望的身影,我心里那点摆烂的念头,
第一次被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压下去了一点点。原来,让一个深陷泥潭的人看到光,
感觉…还不赖?任务期限剩余18天。任务进度:生猪存活3/10,
育肥进度50%。女主林秀娘积极指数显著提升。阶段性评价:良好。系统的声音,
似乎都没那么刺耳了。就在我盘算着,等这三头猪再长几天,卖掉一两头换钱,
再买几只小猪崽回来,或许能勉强完成任务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猪瘟,席卷了整个靠山村。
先是村头李二狗家的猪不吃食,接着是村尾张婶家的猪拉稀发烧。很快,
家家户户的猪圈都传来病猪的哀嚎。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我冲到猪圈,心提到了嗓子眼。
还好,我们家的三头猪,暂时看着还算精神。但我丝毫不敢大意。
基础兽医学知识猪类启动。分析环境:猪瘟疑似,高传染性,致死率高。
建议:立即隔离,加强消毒,改善饲料增加抵抗力,寻找对症草药。消毒?
这年代哪来的消毒水?我急得团团转。突然想起屋后移栽的苎麻旁边,
长着不少野艾蒿和菖蒲!医书里提过,艾叶、菖蒲有驱虫避秽的作用!“秀娘!快!去屋后,
把艾蒿和菖蒲全割来!越多越好!”我一边吼,一边冲进灶房,
把家里仅剩的一点粗盐拿出来,又翻出个破瓦罐。我把艾蒿、菖蒲切碎,加上粗盐,
倒进瓦罐里煮。一股浓烈刺鼻的草药味弥漫开来。“嫂子,
这是…”林秀娘抱着一大捆草药回来,气喘吁吁。“消毒水!快,泼!猪圈里里外外,
角角落落,都给我泼上!”我顾不上烫,用破布包着手,端起滚烫的瓦罐,
冲到猪圈就开始泼洒。浓烈的药味呛得人直咳嗽。赵氏在屋里骂:“作孽啊!
又搞什么幺蛾子!熏死人了!”我不理她,泼完一遍,又赶紧煮第二罐。同时,
把每天喂猪的野菜、草料里,都混进去大量切碎的、有消炎作用的蒲公英、车前草。
村里其他家的猪,开始接二连三地死去。哀鸿遍野。我们家的猪圈,
成了全村唯一的“净土”。三头猪虽然也受了点惊吓,食欲稍减,
但在我们严防死守和“加料”喂养下,硬是挺了过来!胡管事再次来村里时,
看着满村死气沉沉的猪圈,再看到我们家三头膘肥体壮、活蹦乱跳的猪,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宋家娘子!神了!真是神了!”他看我的眼神像看金元宝,
“这三头猪,我全要了!价钱好说!”最终,三头猪卖了个远超预期的好价钱。
当沉甸甸的银子交到赵氏手里时,她捧着银子,手都在抖,看着我的眼神复杂极了,
第一次没有骂我“丧门星”。任务目标饲养并出售十头肥猪部分达成3/10。
女主林秀娘家庭困境初步改善。任务完成度:30%。鉴于宿主在突发疫情中表现优异,
超额挽救资产,奖励:初级植物催生技能限本世界使用。
一股微弱的、难以言喻的能量感在指尖流转。
我看着屋后那片因为猪瘟事件而疏于打理、有些萎靡的“饲料基地”,心念微动,
尝试着将那股能量引导过去。奇迹发生了。那些蔫蔫的车前草、苎麻苗,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直了茎秆,叶片变得油绿发亮,甚至抽出了更多的新芽!我心头狂跳。
这技能…逆天啊!有了钱,有了技能,剩下的任务变得简单起来。
我们火速买回了七头健壮的小猪崽,加上之前的小母猪已经显怀了!,
猪圈瞬间热闹起来。林秀娘干劲十足。
我则把初级催生技能用在了屋后的“饲料基地”和附近能找到的猪草上。猪草疯长,
品质极佳。加上我们手里有了余钱,可以适当购买豆饼、麸皮混合喂养。猪崽们长得飞快,
像吹气球一样。一个月期限快到的时候,十头猪,个个膘肥体壮,油光水滑!
当胡管事带着车队,把十头大肥猪全部拉走时,整个靠山村都轰动了。
赵氏数着白花花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第一次对我露出了点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