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冰冷的触感从手腕蔓延至全身,沈清辞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绣着繁复缠枝莲纹样的床幔,
鼻尖萦绕着一股沉闷的檀香。这不是她的公寓。下一秒,剧烈的头痛袭来,
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她,沈清辞,
一个刚拿到影视学院录取通知书的准大学生,竟然穿书了。
穿的还是她昨晚熬夜看完的一本狗血古早虐文《权臣心尖宠》。而她的身份,
是书中与她同名同姓的恶毒女配,男主的继兄遗孀,沈清辞。原主是个标准的恶妇,
在丈夫去世后,不仅苛待丈夫年仅十三岁的庶出弟弟谢临渊,更是处处与女主作对,
最后被逆袭成权臣的谢临渊一杯毒酒赐死,死得凄惨无比。“叮——检测到宿主灵魂稳定,
疯批养成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沈清辞心头一跳。
“系统任务:将男二谢临渊培养成与原文设定一致的疯批病娇。
任务要求:对其进行精神与肉体双重折磨,禁止产生任何温情,
需时刻让其处于恐惧与绝望中。”“任务失败惩罚:灵魂抹杀。
”沈清辞:“……”她看着铜镜里那张虽然美艳却带着刻薄相的脸,
又想到原文里谢临渊后来阴鸷狠戾、睚眦必报的模样,打了个寒颤。这哪是养成系统,
这分明是催命符!可她不想死。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从命了。沈清辞深吸一口气,
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谢临渊,对不住了,为了活命,只能委屈你先“疯”一阵子了。
第一章 初遇,毒妇登场沈清辞穿来的时候,正是原主刚守寡不久,
谢临渊因为“冲撞”了她,被原主罚跪在祠堂已经整整一天一夜。记忆里,
原主就是个没脑子的草包,折磨人也只会用些简单粗暴的法子,打板子、罚跪、不给饭吃,
不仅没能让谢临渊屈服,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的韧劲。沈清辞摸着下巴,觉得这方法不行。
要养成疯批,得诛心。她提着一盏油灯,慢悠悠地走向阴森冰冷的祠堂。祠堂里光线昏暗,
只有几缕月光从破旧的窗棂透进来。一个瘦小的身影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背挺得笔直,
即使穿着单薄的衣衫,在这样的深夜里瑟瑟发抖,也未曾发出一丝求饶的声音。
那就是谢临渊。十三岁的少年,身形尚未长开,面容却已初见清俊,只是此刻脸色苍白,
嘴唇干裂,长长的睫毛上甚至凝结了一层薄霜,看上去脆弱得不堪一击。但沈清辞知道,
这只是表象。在这副瘦弱的躯壳下,藏着一颗隐忍而狠戾的心。听到脚步声,
谢临渊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神很静,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只有在看到沈清辞时,才微不可查地缩了一下,那是深入骨髓的恐惧。沈清辞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是刻意模仿原主的尖利刻薄:“怎么?知道错了吗?
”谢临渊抿紧嘴唇,没有说话。在原主的记忆里,这就是犟嘴、不服管教的表现,
接下来便是一顿打骂。但沈清辞没有。她蹲下身,油灯的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
笑容显得有些诡异:“看来,小叔子是还没跪够啊。”她伸出手,
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谢临渊冻得通红的脸颊。谢临渊的身体瞬间僵硬,像一只被惊动的幼兽,
本能地想要躲闪,却因为跪得太久,双腿麻木,没能动弹。“嫂嫂知道你心里恨我。
” 沈清辞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恨我苛待你,
恨我霸占了你兄长的家产,恨我……不让你好过。”谢临渊的睫毛颤了颤,依旧沉默。
“可你要明白,” 沈清辞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冰冷,“你兄长死了,这个家,
就我说了算。你是龙是虫,也得看我乐意不乐意。”她猛地收回手,站起身,
踢了踢谢临渊身边的蒲团:“从今天起,这祠堂就是你的住处。一日三餐?看我心情。
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求我。”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身后,
谢临渊依旧跪在原地,只是那双平静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沈清辞回到房间,松了口气。“系统,这样算合格吗?”“叮——初步折磨有效,
激发目标恐惧情绪。请宿主再接再厉,加大力度。”沈清辞揉了揉眉心。加大力度?
这还真是个体力活。接下来的日子,沈清辞彻底扮演起了恶毒寡嫂的角色。
她断了谢临渊的月钱,
把他从原来还算体面的小院子赶到了祠堂旁边一间漏风的柴房;她让他做最粗重的活,
挑水、劈柴、打扫马厩,稍有不慎便是厉声斥责;她甚至故意在他面前大鱼大肉,
却只给他剩下的残羹冷炙,有时甚至直接忘了给他饭吃。府里的下人见主母如此,
也纷纷落井下石,对谢临渊呼来喝去,毫不尊重。沈清辞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心里却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片冰凉。她知道,自己每做一件恶事,
都是在把谢临渊往疯批的路上推进一步,也是在给自己的未来增加一分危险。
但系统的惩罚如悬顶之剑,她不敢停。这天,谢临渊在劈柴时不小心被斧头划伤了手,
血流不止。他只是简单地用布包扎了一下,便继续干活,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沈清辞看在眼里,让人把他叫到了自己院子里。她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
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看着站在面前的谢临渊。他的手还在渗血,染红了包扎的布条,
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却依旧挺直着脊背。“手怎么回事?” 沈清辞明知故问,语气平淡。
“回嫂嫂,不小心划伤了。” 谢临渊的声音很哑,像是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不小心?
” 沈清辞嗤笑一声,“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想博同情?谢临渊,你这点把戏,
在我面前还是省省吧。”谢临渊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沈清辞示意丫鬟拿来伤药。她接过药瓶,慢悠悠地走到谢临渊面前,示意他伸出手。
谢临渊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伸出了受伤的手。沈清辞拧开瓶塞,倒出一些药膏在手心,
然后,她没有轻柔地涂抹,而是用指甲狠狠掐住了他伤口的边缘。“啊!
” 剧烈的疼痛让谢临渊忍不住低呼一声,身体猛地一颤,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疼吗?
” 沈清辞凑近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诡异的笑意,“疼就对了。
”她看着谢临渊因疼痛而紧绷的脸,一字一句地说:“谢临渊,记住了,我们终归是一家人。
”“家人……就是用来疼的。”最后几个字,她咬得格外重,指甲又用力掐了一下,
直到看到谢临渊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才松开手,将药瓶扔给他,转身回了屋。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隔绝了内外。廊下,谢临渊死死攥着受伤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低着头,没人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恨意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
家人……就是用来疼的。这句话,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第二章 教唆,
恶之萌芽日子一天天过去,谢临渊在沈清辞的“悉心教导”下,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他不再试图反抗,也不再流露出任何情绪,仿佛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无论沈清辞如何苛待,他都默默承受。但沈清辞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能感觉到,
谢临渊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只是被他深深掩藏了起来。系统对她的表现似乎还算满意,
但也时常提醒她:“宿主请注意,目标目前仅表现出隐忍与恐惧,尚未达到疯批病娇标准,
请加强精神诱导。”精神诱导?沈清辞琢磨着这个词。说白了,就是要扭曲他的三观,
让他觉得极端的行为是合理的。这可比单纯的打骂难多了。机会很快就来了。
府里一个负责洒扫的小丫鬟,因为同情景临渊,偷偷给了他一个馒头。
这件事被沈清辞知道了。她没有立刻发作,而是等到晚上,把谢临渊叫到了自己房里。
“今天,小翠给你东西了?” 沈清辞坐在灯下,慢条斯理地绣着一方丝帕。
谢临渊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点了点头:“是。”“你觉得她是真心对你好?
” 沈清辞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锐利。谢临渊沉默了。他不知道沈清辞想问什么。
“傻小子。” 沈清辞放下丝帕,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她给你一个馒头,
不是因为同情你,是因为她觉得你可怜,觉得你是个废物,只能靠别人的施舍过活。
”她的话像一把刀子,精准地刺中了谢临渊的痛处。“她在背后,指不定怎么嘲笑你呢。
嘲笑你堂堂侯府公子,沦落到要靠一个丫鬟的接济为生。” 沈清辞继续说道,
声音带着蛊惑,“你以为的善意,其实是对你的侮辱。”谢临渊的拳头慢慢握紧,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那……我该怎么办?” 他第一次主动开口问沈清辞,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冰冷刻薄的样子:“怎么办?当然是让她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
”“怎么让她知道?”“很简单。” 沈清辞凑近他,压低声音,“明天,你去告诉管家,
就说她偷了府里的东西。”谢临渊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可她没有……”“有没有,
不重要。” 沈清辞打断他,“重要的是,让她付出代价。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谢临渊,
不是谁都能随意施舍、随意议论的。”她看着谢临渊震惊的脸,
继续循循善诱:“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今天放过她,
明天就会有更多的人看不起你,欺负你。只有让他们怕你,你才能活得好。
”谢临渊的眼神剧烈地挣扎着,显然内心在做着天人交战。沈清辞没有逼他,
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清楚了。是继续让人踩在脚下,还是让他们对你俯首帖耳。
”那天晚上,谢临渊一夜未眠。第二天,管家果然把小翠绑了起来,
说是谢临渊揭发她偷了库房的银钗。小翠哭着辩解,却没人相信她。沈清辞站在廊下,
看着小翠被杖责后拖出府去,而谢临渊就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眼神平静得可怕。“你做得很好。” 沈清辞走到他身边,语气平淡。谢临渊没有看她,
只是低声问:“这样……真的对吗?”“对不对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沈清辞说,
“从今天起,没人再敢随意对你了,不是吗?”谢临渊沉默了。沈清辞不知道,
她这番“教导”,在谢临渊心里种下了一颗怎样的种子。这颗种子,在未来的日子里,
会生根发芽,长成一棵扭曲而茂盛的参天大树。日子继续往前走,谢临渊越来越“懂事”,
也越来越让沈清辞感到心惊。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伪装,
甚至学会了不动声色地报复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府里的下人渐渐发现,
这个沉默寡言的二公子,似乎变得越来越可怕,没人再敢轻易招惹他。沈清辞看在眼里,
既觉得任务有了进展,又隐隐有些不安。她总觉得,
事情似乎在朝着一个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这天,
沈清辞无意中看到谢临渊对着一枝初开的梅花发呆,眼神里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这让她心里警铃大作。原文里,谢临渊后来会有一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难道就是现在?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有正常的感情!疯批就要有疯批的样子,怎么能谈恋爱呢?
沈清辞立刻走上前,一把折断了那枝梅花,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看什么看?
一支破花而已,也值得你浪费时间?” 她语气不善地说。谢临渊猛地回过头,
看到被碾碎的梅花,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结了冰。“嫂嫂!
”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怎么?心疼了?” 沈清辞冷笑,
“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谈情说爱了?”谢临渊没有回答,
只是死死地盯着她。“我告诉你,没门!” 沈清辞双手叉腰,摆出泼妇的架势,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一无所有,谁会看得上你?就算真有姑娘瞎了眼喜欢你,你也留不住!
”她看着谢临渊紧绷的脸,故意***他:“我看你就是畏畏缩缩的样子,
才会得不到姑娘的心。”谢临渊的拳头握紧了。沈清辞凑近他,声音压低,
带着一种蛊惑的意味:“想要留住人,就得用点手段。”“什么手段?
” 谢临渊的声音有些沙哑。“手段?” 沈清辞笑了,笑容带着几分阴森,“威胁她,
或者……直接绑回来。”谢临渊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
“嫂嫂……这……”“这有什么不对?” 沈清辞打断他,“你喜欢的东西,
难道要拱手让人吗?心在不在无所谓,只要人在你身边,久而久之,不就什么都有了?
”她看着谢临渊震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记住,想要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去抢。
不然,就只能看着它被别人抢走。”谢临渊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沈清辞看着他这副样子,满意地笑了。她觉得,自己这番话,
应该能把谢临渊那点不该有的“温柔”彻底掐灭了。她转身离开,没有看到,
在她转身的瞬间,谢临渊眼中的震惊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近乎偏执的光芒。
他低声问,像是在问沈清辞,又像是在问自己:“这样……就能得到了吗?”没人回答他。
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第三章 离别,失控的序幕谢临渊十五岁那年,
被京城里的一位远房表亲看中,说要带他去京城读书,谋个出路。沈清辞听到这个消息时,
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这几年,她每天对着谢临渊,一边要扮演恶毒嫂嫂,
一边又要提防他哪天突然黑化把自己干掉,精神早就高度紧张。他能离开,对她来说,
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而且,系统也提示她,谢临渊的“疯批”属性已经初步养成,
接下来需要让他在更复杂的环境中历练,才能达到最终目标。“你要去京城?
” 沈清辞看着谢临渊,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是。” 谢临渊点头,这几年,
他长开了些,身形拔高了不少,眉眼间褪去了稚气,多了几分清俊,只是那双眼睛,
依旧深不见底。“也好。” 沈清辞说,“出去见见世面,总比在家里耗着强。”她顿了顿,
又恢复了那副刻薄的样子:“不过,你可别以为去了京城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外面的人心眼多着呢,以你的性子,说不定怎么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谢临渊看着她,
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让沈清辞莫名地觉得有些发冷。“嫂嫂放心,我不会的。
” 他说,“这些年,嫂嫂教我的,我都记着呢。”沈清辞的心猛地一跳。
这些年她教他的……不就是那些阴私算计、不择手段吗?她强装镇定:“记着就好。
别给我丢人。”谢临渊离开的那天,天气很好。他穿着一身半旧的青布长衫,
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囚禁了他两年多的宅院,最后,
把目光落在了沈清辞身上。“嫂嫂,我走了。”“嗯。” 沈清辞别过头,不想看他,
“走吧,别回来了。”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这话说得,怎么像是在赌气?
谢临渊却像是没听到她的后半句,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然后转身,
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沈清辞心里忽然空落落的。这两年多的相处,
虽然充满了算计和折磨,但朝夕相对,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只是这份感情,
被她深深掩藏在恶毒的面具之下,连她自己都快要分不清了。
“叮——目标人物谢临渊已离开,宿主阶段性任务完成。奖励:身体强化一次。
请宿主耐心等待,待目标人物成长为指定形态,将发布最终任务。
”系统的声音打断了沈清辞的思绪。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回了院子。谢临渊走了,
这个院子似乎一下子就空了。沈清辞卸下了伪装,第一次感到了疲惫。
她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等完成系统任务,她是不是就可以摆脱这个身份,
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或许,她可以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侯府,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
安稳度日。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跟她开玩笑。谢临渊走后的第三年,
沈清辞的娘家出了变故。她的父亲,一位原本在朝为官的御史,因为弹劾权贵被诬陷下狱,
整个沈家都受到了牵连。沈清辞得到消息时,如遭雷击。
她虽然对这个世界的亲人没什么感情,但原主的记忆让她无法坐视不理。
她动用了侯府里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和财力,想要救父亲,却发现对方势力庞大,她这点力量,
无异于杯水车薪。就在她焦头烂额,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求助系统时,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她。是谢临渊的那位远房表亲。他告诉沈清辞,
谢临渊在京城发展得很好,不仅得到了某位大人物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