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没有像原主那样回应他的讨好,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开口时声音带着一丝疏离:“我记得微信上给你转过5000块钱,这个月你只给我带了三次饭,把剩下的钱还给我。”
张鹏飞愣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对他大方又好说话的齐天,竟然会突然跟他要这笔钱。
在他眼里,齐天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以往就算他几个月不还,齐天也不会主动提起。
“齐天,你……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张鹏飞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又无助的表情,眼眶微微泛红。
“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你要是不满意,我下次改……”他试图用以往的“卖惨”套路,让齐天心软。
可齐天不吃这一套。
他从床上坐起来,眼神锐利如刀:“别废话。”
“要么现在把钱转我,要么我首接去找导员,说你拿了我的钱不还。”
这句话戳中了张鹏飞的软肋。
现在距离毕业只有一个月,要是因为“欠钱不还”这种事被记过,档案上留下污点,他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更别说将来还要靠着齐天进入云筑集团。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咬着牙拿出手机,将剩下的4300多块钱转给了齐天。
看着手机上的到账提示,齐天没再看张鹏飞一眼,首接下床开始收拾行李。
他从柜子里拿出原主的衣服、书籍,还有一些贵重物品,一一装进行李箱里。
张鹏飞站在一旁,看着他收拾东西,心里又慌又气。
他好不容易费力几年,才跟齐天搞好关系,要是齐天现在搬出去,他后续的计划就全被打乱了。
“齐天,你……你要搬走?”
他忍不住问道。
“聒噪。”
齐天头也不抬,只吐出两个字。
张鹏飞从小到大,虽然家境不好,但在张梅的溺爱下,从未受过这样的冷遇。
以往齐天对他总是和颜悦色,就算他偶尔做错事,也只会笑着原谅。
现在被齐天这么呵斥,他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一下子涌了上来,忍不住喊道:“我招你惹你了?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齐天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冷漠让张鹏飞瞬间噤声。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敢再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齐天继续收拾行李。
没过多久,齐天家里的司机和保姆就赶到了寝室,帮着把行李搬上了车。
临走前,齐天没再给张鹏飞任何一个眼神,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看着齐天离开的背影,张鹏飞气得浑身发抖,狠狠一脚踹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甩门而出。
他不知道,从齐天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他和齐玉郎的好日子,就己经到头了。
车子驶进市中心的别墅区,停在一栋气派的独栋别墅前。
齐天下车走进别墅,里面静悄悄的,齐玉郎在单位“加班”,白云则在云筑集团处理事务。
他没有休息,而是首接拿起手机,给白云打了个电话。
“妈,我从学校搬回来了。”
电话那头,齐天的声音带着一丝少年人的软糯,和原主的语气别无二致。
白云接到电话时,正在开会。
听到儿子的声音,她立刻让助理暂停会议,语气里满是惊喜:“宝贝儿子,怎么突然搬回来了?”
“离毕业不是还有一个月吗?”
“寝室里太吵了,影响我准备毕设,就想回来住。”
齐天随口找了个理由。
他知道,白云最疼原主,只要是原主的要求,她几乎都会满足。
果然,白云没有怀疑,反而心疼地说:“早就跟你说别住学校了,在学校附近租个大房子多舒服,你偏不听,说怕太惹眼。”
“行,你回来就好,妈这就从公司回去。”
挂了电话,齐天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闭上眼睛,用神识探查白云的身体状况。
根据原主的记忆,白云的心脏问题虽然不算严重,但长期的工作压力和后来的情绪***,让她心脏处淤积了不少气血,这也是她后来会心梗发作的主要原因。
“还好,来得及。”
齐天喃喃自语,随后抬手对着空气轻轻一挥。
一股无形的能量顺着电话线涌向云筑集团,缓缓渗入白云的体内,将她心脏处的淤血一点点化解。
此时的白云,正坐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突然,她觉得心口微微一跳,原本偶尔会有的闷痛感瞬间消失,浑身都变得顺畅起来。
“奇怪,难道是因为儿子回来了,心情好的缘故?”
她笑着摇了摇头,没再多想,拿起包就快步往停车场走去。
半小时后,白云回到了家。
一进门,她就看到齐天坐在沙发上,立刻走过去抱住他,脸上满是笑容:“宝贝儿子,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饿不饿?
让王阿姨给你做糖醋排骨,再炖个鸡汤好不好?”
齐天能清晰地感受到白云身上的母爱,那是一种纯粹又温暖的情感,和齐玉郎的虚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轻轻拍了拍白云的背,点头说:“好,都听妈的。”
白云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开始絮絮叨叨地问他在学校的情况,又抱怨齐玉郎“整天就知道工作,连儿子回来都不知道”。
齐天耐心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同时在心里梳理着复仇计划。
第一步,是保住白云的性命,阻止她像上一世那样含恨而终。
第二步,是揭露齐玉郎和张鹏飞母子的真面目,让他们身败名裂。
第三步,是为原主报仇,让那个杀害原主的非洲家庭付出代价。
晚饭时,齐玉郎也回来了。
他看到齐天在家,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又换上温和的笑容:“小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在学校住得不习惯吗?”
齐天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吃饭。
齐玉郎碰了个软钉子,有些尴尬,但也没多想,只当是儿子在学校吃不了苦。
白云则在一旁不停地给齐天夹菜,完全没注意到父子俩之间的微妙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