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泽看着化妆师手中笔刷在脸上轻点,粉底匀开,遮盖熬夜加班的憔悴;眉笔勾勒,添了几分英气;发型精心打理,利落又时尚,镜中自己风度翩翩,无愧于黎家大少的名头。
殊泽才稍觉心安,怀揣着满当当的爱意与紧张,踏入庄家大门。
虽说黎家也是名门大户,但跟庄家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公司业务上许多方面都要仰望庄家。
况且黎文书是黎家十几年前接回来的私生子,尽管银行账户里小有钱财,但黎家也并把他放在眼里,要是不是他与庄家玩得要好,甚至可能都活不过今天。
是以这婚姻实属高攀了。
而庄家却是由庄楼把守,庄父庄母在他俩小时候早早便车祸去世了,令人惋惜。
宽敞大厅,水晶吊灯洒下光芒,映照着庄月哥哥庄楼笔挺西装下的冷峻身形。
庄楼自商海沉浮,历练出洞察人心的犀利,目光在殊泽身上打量,从崭新皮鞋到刻意收拾的发型,嘴角扯出一丝淡笑,满是审视与不屑,开口便是:“殊泽,你觉得凭什么能娶我妹妹?”
声音在空阔大厅撞出冷硬回响。
殊泽挺首脊梁,双手递上备好的礼物,那是他跑遍全城、精挑细选,虽不比庄家奢华日常,却藏满真心。
“我和庄庄从小相伴,知她喜好,懂她忧愁,未来每一步我都规划好了,会拼尽全力护她周全,给她幸福。”
言语诚恳,眼中光芒炽热。
好恶心的宿主哟ԅ(¯ㅂ¯ԅ)禁言庄楼把牙齿都要咬碎了。
庄楼冷哼,将礼物随意搁在一旁。
“相伴童年不过是过家家,如今社会现实,房贷、车贷,柴米油盐,你那点微薄薪水能撑几天?
我妹妹自幼娇养,可经不得风霜。”
踱步间,鞋跟敲地声声紧逼,似要踏碎许阳的勇气。
殊泽攥紧衣角,想到庄月的一颦一笑,心底又涌起力量。
“我是没丰厚家底,可我有上进心,工作日夜钻研,己有晋升苗头,爱本无价,庄庄也非物质之人,我们真心相惜。”
小时候由于继承家业繁忙,只能远远看一眼的模糊身影,竟然打算与他妹妹构筑爱巢,他不允许。
此时庄月匆匆下楼,裙摆轻扬,满脸焦急,“哥,别为难他!”
她站在身旁,像往昔无数次一样并肩而立,望向兄长,“哥,我信他,也愿随他栉风沐雨。”
庄楼眉头紧皱,瞧着妹妹坚定神情,不言。
这厅中气氛胶着。
庄楼紧攥着拳头,指节都泛白了,脸上虽强撑着平静,可眼神里的不满与愤懑,恰似暗涌的潮水,几近将他淹没。
庄月局促地绞着衣角,身旁的妹夫满脸紧张,额上沁出细密汗珠,这场面像绷紧的弦,一触即发。
良久,庄楼紧绷的嘴角忽然一勾,神色缓和下来,拍了拍妹夫肩膀,话锋一转:“瞧你们那紧张样,我刚是开玩笑,考验考验你呢,小子!”
那语气轻松得像拂过湖面的风,吹散了一室阴霾。
庄月瞪大双眼,满是错愕,继而是破涕为笑,嗔怪道:“哥,你可吓死我了!”
这小哥掩盖的不太好哦,脸色差得要死还说什么在开玩笑。
“管家,上饭吧。”
只见那位衣着得体、神态恭敬的管家微微躬身应道:“好的,老爷,请稍等片刻。”
说罢,他转身朝着厨房走去,步履稳健而轻盈。
不一会儿,便见几个仆人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中都端着精致的餐盘,小心翼翼地将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摆放在餐桌上。
这些菜肴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这说明他要释放大招了,期待期待。
庄楼坐在主位上,道:“什么时候结婚?”
“不知道……挑个好日子吧。”
庄楼闻言,脸色不变,点了点头。
庄月起身去酒柜拿了瓶红酒,道:“喝点?”
“好啊。”
殊泽灿烂的笑了起来,虽然他不喜欢喝酒,但和庄月喝一点也无妨。
红色的酒液流入了玻璃酒杯,三人相视无言。
在庄家大院留了一天,吃过午饭后,殊泽就提出要走了。
贵为黎家大少的黎文书是个私生子,这是整个京都人人皆知的事,自从黎文书成年,黎家就给了一笔成年费一套房让他搬出来住,算是让他与公司无缘,放弃继承了。
暮色像一块沉甸甸的黑布,沉甸甸地压在小城的街巷之上,路灯散发着昏黄且微弱的光晕,将殊泽修长的影子拉得时长时短。
殊泽,那个有着瓷白肌肤、桃花眼眸的漂亮青年,哼着轻快的调子,几根不听话的呆毛一颠一颠,满心都是马上要结婚的妻子,脚步轻快得像只归巢的雀儿。
这鸟不拉屎的,连个小蓝都没有。
小蓝的存在多不符合豪门望族的气势啊。
宿主,你咋不让管家送你回去?
别急,马上就有了。
有一说一,这女主家的饭就是好吃。
街边停着一辆车身暗沉、车窗贴着深色膜的车,与这黯淡夜色融为一体,毫无存在感。
驾驶座上的庄楼,发丝凌乱却不羁,五官如刀刻般深邃,透着生人勿近的酷劲,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小玻璃瓶,瓶里的液体在微光下诡谲闪烁。
他目光随意扫向车外,林溪的身影撞入眼帘,瞬间,眸底燃起一抹炽热又贪婪的光,像锁定猎物的恶狼。
当殊泽路过车身时,苏然迅速推开车门,动作敏捷得如同鬼魅,手中一块浸满药水的手帕捂住殊泽口鼻。
殊泽惊恐瞪大双眼,本能挣扎,可那药劲儿凶猛,不过几秒,双腿一软,意识陷入无尽黑暗,整个人软绵绵倒进苏然怀里。
庄楼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得逞的弧度,将殊泽抱进车后座,动作轻柔却藏着不可言说的占有欲。
车子引擎轰鸣,如离弦之箭驶向城郊偏僻处的旧房子。
车厢里,庄楼透过后视镜看着昏迷的殊泽,那***嘴唇仿若有魔力,蛊惑着他。
鬼使神差般,他停车侧身,俯身轻啄殊泽双唇,短暂触碰似有电流,让他心尖颤栗,却也更添疯狂。
旧房子隐匿在荒草丛中,周围死寂,只有夜枭偶尔啼叫。
庄楼把殊泽抱进屋内,丢在床上,月光透过脏污窗户洒下,映照着殊泽毫无血色却依旧漂亮的脸。
庄楼坐在床边,手指摩挲林溪脸颊,呢喃着:“宝贝,以后你就属于我了。”
我等的,实在是太久了。
那声音在空荡屋子回荡,满是扭曲的执念。
而殊泽在药效的深渊沉睡,对这步步紧逼的危险全然不知,命运的齿轮自此被恶意拨弄,陷入未知且恐惧的泥沼。
蛙趣!
系统,这么猛!
上来就绑!
…哥们,收一收你的节操吧。
穿越之前你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咋了,以前都是装的。
_(:з“∠)_还真没遇到过如此合人口味的狠厉的大男人呢!
嘻嘻嘻嘻嘻嘻。
把自己的口水收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