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你是我的夫君。
无事我就不能来看你吗?
我想问什么,却发现无甚好问。
我想说什么,却发现无甚好说。
最终,我只是举起手里的食盒道: 想着你还没用晚膳,我亲手做了些你爱吃的。
意料之中,崔俭没有接过食盒。
他道: 不用,我就要回去了,回去吃吧。
2
我回忆起了六个月前。
也可能是个月前。
日子太过无趣,我已经记不太得了。
崔俭在我面前总是君子端方的模样。
他从未失态过,做什么都游刃有余。
那日,母后将我喊到病榻前,拉着我的手说:
若是不开心了,就和离。
父皇并没有多爱母后。
母后没有强大的母族。
远比不上那些世家大族送来的女儿。
父皇选她做皇后,是因为她足够贤良,背景足够清白。
若不是母后告诉了我,我许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就在我与崔俭成亲前的那一年,他与我的皇妹隋央歌已私定了终身。
她翻墙出宫,与他千里夜骑。
他写诗作画,主人公皆是她。
隋央歌被不长眼的小混混调戏了,崔俭气得失了理智,当街与人打在了一起。
素来不喜形于色的崔大人,也曾有过毛头小子为爱痴狂的时候。
我本以为的相敬如宾,在这些往事面前失去了所有滋味。
就像一口白饭,明明没有味道。
我一个人嚼啊嚼,硬是嚼出了些甜味。
好在。
崔俭是个体面人。
他虽不满这个婚事,但不曾为难于我。
只是冷待我、疏远我,唯有床榻之上,眼尾会泛出些红。
我的指甲挠破他的背时,会闷哼一声,让我放松些。
回去的马车里。
崔俭与我各坐一侧。
我想了许久,那些话在肚子里转了好几圈。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崔俭,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
我还没说完,马车突然被拦停。
外头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
我从车帘缝隙里,看到雨丝落在了少女乌黑的发上。
隋央歌道:
父皇要给我赐婚了
崔俭,你当真舍得我?
她虽是在问他,可带着十足的底气,仿佛确信他舍不得。
她总是这么张扬直白,如骄阳一般。
是我学不来的。
我下意识转头看向崔俭。
他眼眸黑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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