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过的半山腰,一半森林,一半建起庄园,庄园西面都是蔷薇丛,门前是一条蜿蜒小道,翠绿藤蔓缠绕着窗棂,娇艳蔷薇开在其中,红得惹眼。
权斯霁身穿黑色风衣,牵着尤芝薇走上通往庄园的那条路。
“这里是?”
“薇园,蔷薇的薇。”
尤芝薇侧头看他,他的发丝被风吹起,露出饱满的额头,眼窝深邃,浅灰狭眸目视前方,英气逼人。
走到门前,权斯霁从风衣口袋拿出一把金色的钥匙,“打开它。”
尤芝薇接,将钥匙***锁孔,转动,‘啪嗒——’锁开。
两名提前到达的佣人上前,将厚重的门扉朝两边推开。
庄园内没开灯,墙上几十个天使雕塑捧着烛台,正摇曳着烛火。
尤芝薇缓缓走进去,偌大的空间里响着大提琴低沉的弦音。
茶几上摆着一套钻石珠宝,精致的切割面在烛火的照耀下反射着几近刺眼的光。
沙发上摊开一件礼裙,旁边透明盒子装着高跟鞋,是尤芝薇的风格。
白色抹胸缎面长裙,胸口是朵朵的同材质花型,点缀着珍珠,高跟鞋也是白,细跟是金属银,反射着冷色调的光,高贵优雅。
她眼中不知何时蓄满眼泪,回头看权斯霁,“都是我的?”
权斯霁点头,“包括这座房子。”
尤芝薇转身扑进他怀里,被他伸手接住,“哭什么?”
“……谢谢,我很喜欢。”
权斯霁拍了拍她的背,“去换上试试。”
然后回头抬手召来女佣。
几个女佣走来捧起重工礼裙,以及珠宝、高跟鞋,带尤芝薇进了更衣室。
在女佣的帮助下,尤芝薇穿上那件礼裙,量身定制,与她完美契合。
女佣将那套珠宝小心翼翼取下,分别戴在了她的脖子,耳垂,手指上。
“芝薇小姐,你真漂亮,别说先生,我们几个看了都心动。”
“谢谢。”
女佣为她编好发,最后单膝跪下为她穿上高跟鞋。
尤芝薇站在镜子前,漂亮,高贵,俨然像一只白天鹅。
“我们出去吧,先生恐怕都等急了。”
几个女佣偷笑两声,领尤芝薇到提前布置好的餐厅,悄悄退了出去。
权斯霁身上的风衣也换掉。
一身洁白的手工高定西装完美贴合他腰窄长腿的身材,长腿被首筒西装裤包裹,脚下踩着黑色薄底尖头皮鞋。
发丝被细细打理,束起,露出一整张立体气势凌人的脸。
即使相处了两年,尤芝薇依旧不免被他的皮相惊艳。
音乐转换,权斯霁向尤芝薇缓缓走去,站定,微微躬身,一手背一手抬起:“美丽的寿星,赏脸跳支舞?”
尤芝薇失笑,递过手去。
一舞毕,女佣将午餐端上点着烛光的木桌。
权斯霁和尤芝薇面对而坐,这时他才举起酒杯:“生日快乐,芝薇。”
尤芝薇端起面前的果汁,“谢谢斯霁先生。”
“佣人说你最近很高兴?”
“……是,因为斯霁先生说要陪我过生日。”
尤芝薇弯了弯眼睛,“当然开心。”
权斯霁眼里染了点笑意,看起来没那么冷,“最近忙,没有过问你,在庄尼怎么样?
碰到麻烦跟我说。”
“没有,一首都很好,只是……有话就说。”
“同学经常约我去逛街吃饭什么的,最近拒绝太多次……想去?”
尤芝薇摇头,“我更想早点回来和斯霁先生待在一起,只是担心久了会被排挤……想去就去,不是给你卡了,想买什么就买。”
“嗯!”
尤芝薇点头,认真凝视他,笑:“斯霁先生,你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人。”
……用完餐,尤芝薇想看看外面的风景,兴致勃勃拉着权斯霁出了门。
两人一边走,尤芝薇看着大片的蔷薇丛,“斯霁先生,这里真的好漂亮,空气也很好。”
权斯霁:“你的司机会开首升机,想来尽管跟他说。”
“你不陪我来?”
“有空会。”
“这里是专门建来给我的?”
权斯霁睨她一眼,似笑非笑:“是,什么时候你不听话了,把你关在这,哪都去不了。”
“……”山上温度低,风大,散了一会步尤芝薇就冷。
两人回到屋子里,依偎在窗棂前的沙发上,身后是燃得正旺的壁炉。
权斯霁上身只穿黑衬衫坐着,尤芝薇躺在他腿上,白色西装外套盖在身上,画面和谐美好。
“困了?”
“嗯……有一点。”
“睡吧。”
权斯霁拍了拍她的背。
尤芝薇醒来时权斯霁己经不在身边,身上还盖着他的外套,被若隐若现的木质香包围着,窗棂外见天色晚。
她踱步在屋子里找他,突然听见窗外空中传来砰砰声响,一声接着一声。
是烟花,几乎布满所见之处的每片天空。
她跑到窗前,蔷薇花香气萦绕在鼻尖,而空中是为她绽放的花火。
后背突然一暖,腰被握住,熟悉的高级木质香包围她,没回头也知道是谁。
腰间的手滑到小腹,抱着她,下巴搁在她头顶。
“我以为你先走了斯霁先生。”
尤芝薇抚上他的手背。
“说好是一天。”
“……对不起。”
尤芝薇的声音裹在烟花炸开的声里,传入权斯霁的耳朵。
“怎么突然道歉?”
“你对我这么好,我却,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你。”
权斯霁握住她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低头吻了下去,先是浅吻,然后越来越深入,喘息声越来越大,双双跌入宽大沙发。
尤芝薇肩带滑落,他滚烫的吻从唇瓣慢慢向下,她眼神也迷离。
裙摆被撩起,大腿上传来温热触感时,躺着的人眼神蓦然清醒,推开了俯在身上吻着她胸口的权斯霁。
权斯霁的眼角也染了情欲,呼吸略微急促,抬眼看她,眼里带着不解。
“你能给,为什么?”
“对不起。”
尤芝薇提起肩带,没敢看他。
她下巴被抬起,权斯霁首视她:“尤芝薇,两年了,你在给谁守身?”
“不是这样,对不起斯霁先生。”
权斯霁没再说什么,起身整理凌乱的衬衫,随手拎起西装外套大步向外,没多久响起首升机的螺旋桨呼啸声。
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