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他记得我不爱香三年了大神“乐活笔侠”将香菜陈砚深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陈砚深,香菜,林溪是著名作者乐活笔侠成名小说作品《他记得我不爱香三年了》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陈砚深,香菜,林溪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他记得我不爱香三年了”
主角:香菜,陈砚深 更新:2025-07-26 0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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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火锅店玻璃门时,我闻到了熟悉的汤底香。服务生端来鸳鸯锅,
我下意识盯着红油锅里漂浮的香菜,手指突然收紧。邻桌传来轻笑,
我转头就撞进陈砚深的目光里。他手里捏着漏勺,正把最后一片香菜捞出来,
动作熟稔得像从未分开过。“还是不吃这个?”他声音低哑,尾音带着水汽。我喉咙发紧,
三年前那个暴雨夜,他也是这样把牛肉面里的香菜挑干净,然后说 “我们到此为止吧”。
1.重逢在火锅店玻璃门被推开的瞬间。熟悉的牛油香气混着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
我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散开。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问我几位。
“一位。” 我的声音有点干涩。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桌面。
其实不太想来火锅店的。但今天是发薪日,总觉得该犒劳下自己。菜单刚翻到一半,
服务生就端着鸳鸯锅过来了。红白分明的汤底在锅里微微晃动,咕嘟咕嘟地冒着小泡。
我下意识地朝红油锅那边看去。下一秒,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翠绿的香菜叶正漂浮在红油表面,随着汤汁轻轻晃动。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生理性的抗拒让我皱紧了眉头。就在这时,邻桌传来一声轻笑。很轻,
却像羽毛似的搔在我的心尖上。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过头。视线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陈砚深就坐在隔壁桌,距离我不过一米远。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连帽卫衣,帽子没戴,
露出利落的短发。三年不见,他好像清瘦了些,下颌线更清晰了。此刻,
他手里正捏着一把漏勺。动作熟稔地在红油锅里打捞着什么。一片,又一片。
翠绿的香菜叶被他精准地捞出来,放在旁边的空碟子里。直到把最后一片香菜捞干净,
他才放下漏勺。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仿佛我们从未分开过。
他抬起头,目光正好和我对上。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血液好像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跌回谷底。喉咙突然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还是不吃这个?
”他先开了口,声音比记忆中低哑了些。尾音带着水汽,像是刚喝过热汤。我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怔怔地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
正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三年前那个暴雨夜的画面,毫无预兆地在脑海里炸开。
也是这样的场景。我缩在出租屋的沙发上,发着高烧,昏昏沉沉的。窗外电闪雷鸣,
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门被敲响的时候,我以为是幻觉。打开门,
陈砚深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他没顾上擦脸上的雨水,径直走进来。
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打开。是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他拿起筷子,坐在我对面。一片一片,
耐心地把碗里的香菜挑出来。动作和现在一模一样。我当时烧得迷迷糊糊,
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还傻笑着问他,怎么知道我发烧了。他没回答,
只是把挑干净香菜的牛肉面推到我面前。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我吸溜着面条,
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牛肉面。可就在我吃完最后一口,满足地舔了舔嘴唇时。
他突然开口了。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刀,直直插进我的心脏。“我们到此为止吧。
”那句话,和窗外的雷声一起,在我耳边炸响。我手里的空碗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就像我们之间的关系。碎得彻底,再也拼凑不起来。雨声,雷声,
还有他那句冰冷的话语。成了我后来无数个失眠夜里的背景音。“小姐?您需要加点什么吗?
”服务员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我猛地回神,
才发现自己盯着陈砚深的方向看了太久。脸颊瞬间变得滚烫。慌忙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没、不用了。” 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手指紧紧攥着桌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耳边嗡嗡作响。他怎么会在这里?这座城市这么大。三年了。
整整三年。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空气仿佛凝固了。邻桌的动静变得异常清晰。
我能听到他拿起杯子喝水的声音。能听到他翻动菜单的声音。
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熟悉的皂角香气。和三年前一模一样。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
又好像在飞速倒流。回到了那个充满牛肉面香气,却最终走向终结的暴雨夜。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就是遇见前男友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都已经过去了。我拿起菜单,
假装认真地看着。可那些菜名在我眼前模糊成一片,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眼角的余光里,
他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看着我。胃里的不适感再次袭来。
不是因为香菜。是因为他。因为这个我用了三年时间,却还是没能彻底忘记的人。
2.无法回避的对视服务员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
识趣地说了句 “您慢用” 就匆匆离开了。空气里只剩下火锅沸腾的咕嘟声。
还有我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我能感觉到陈砚深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那视线带着重量,
让我坐立难安。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布的边缘。脑子里乱糟糟的。该怎么办?假装不认识?
还是起身走掉?可脚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动不了。“不介意拼个桌吧?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他已经站起身,手里拿着自己的杯子。
不等我回答,就径直走到我的桌旁。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昨天才一起吃过饭。“你……”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刚好我也是一个人。”他打断我的话,指了指我面前的鸳鸯锅,
“不介意我蹭点汤底吧?”我看着他坦然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怎么还是这样?
永远都这么自顾自地做决定。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陈砚深,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些。他闻言,挑了挑眉。
视线落在红油锅上,那里已经没有了香菜的影子。是我刚才走神的时候,他顺手捞干净的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掐灭了。别自作多情了。“没关系就不能一起吃顿饭了?
”他拿起桌上的菜单,慢悠悠地翻着,“何况,我们以前不是最喜欢这家店吗?”以前。
这个词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是啊。以前我们经常来这家店。每次来,
他都会先把锅里的香菜一根根挑干净。那时候我总笑话他,说他有强迫症。
他就会笑着捏我的脸,说 “谁让我的女孩不爱吃呢”。那些甜蜜的回忆,
此刻却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我现在不喜欢了。”我别过脸,看向窗外。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灯亮起,在湿漉漉的地面投下昏黄的光晕。
像极了三年前那个雨夜。“是吗?”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可你的点单习惯没变。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他。他指了指我刚勾好的菜单。
毛肚、鸭肠、黄喉…… 全都是我以前爱吃的。原来我下意识点的,还是这些菜。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习惯而已,改不掉。” 我嘴硬道。
他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帮我把刚上桌的毛肚放进锅里涮着。火候掌握得刚刚好。七上八下,
不多不少。然后夹起来,放在我的碗里。动作流畅自然,和以前一模一样。
我看着碗里的毛肚,突然没了胃口。“陈砚深,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的眼睛。三年了。他突然出现。做着和以前一样的事。说着想拉近关系的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没什么。”他避开我的目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就是好久不见,
想跟你聊聊。”“我没什么好跟你聊的。”我别过脸,不想再看他。
三年前那个雨夜的画面再次浮现。他说 “我们到此为止吧” 时冷漠的表情。我摔碎碗后,
他无动于衷的眼神。还有我哭着问为什么时,他沉默离去的背影。
那些画面像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里回放。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
“当年的事……”他似乎想说什么。“别提当年!”我猛地提高音量,打断他的话。
眼眶瞬间就红了。我不想听。不想再回忆起那些痛苦的过往。他看着我泛红的眼眶,
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把涮好的鸭肠放进我的碗里。“吃点东西吧,
都快凉了。”他的声音放软了些。我别过脸,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凭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这么云淡风轻?凭什么他可以在伤害我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饱了。”我拿起外套,想要起身离开。再待下去,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林溪。
”他突然叫住我的名字。我脚步一顿,没回头。“那天晚上,你发着高烧。”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送你去医院,你一直抓着我的手,喊着别离开你。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那些被退烧药模糊的记忆碎片,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原来…… 那天晚上他没有立刻走。“你说你最怕打雷。”他继续说着,
“我在医院陪了你一整夜。”我缓缓转过身,看着他。雨水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记忆。
我只记得他说分手的决绝。却忘了自己生病时,他是如何照顾我的。“那又怎么样?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哽咽,“分手不是你说的吗?”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 他低声说道。“那是怎样?” 我追问着,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三年了。
我等这句话等了三年。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前一天还在为我挑香菜的人。
第二天就要说分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以后再告诉你。
”又是这样。永远都在说以后。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我看着他逃避的眼神,
突然觉得很累。也许。有些答案。我其实早就该放下了。“不必了。” 我拿起包,站起身,
“陈砚深,祝你安好。”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回头。这一次,我的脚步很坚定。
再也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动摇了。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林溪,你的围巾忘拿了!”我脚步一顿。那条灰色的围巾。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以为早就被我扔掉了。原来一直被我藏在衣柜的最深处。今天出门时,下意识就围上了。
喉咙突然又开始发紧。原来有些习惯。真的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而有些人。
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3.围巾里的温度听到他的声音。我脚步顿在玻璃门内。
冰凉的空气从门缝钻进来。刮在裸露的脖子上,有点冷。才想起出门时急着赶公交。
把围巾摘下来随手搭在椅背上了。那是条灰色的羊绒围巾。是他送我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
他说我体寒,冬天总冻得缩脖子。特意跑遍全城,才找到这种最保暖的款式。分手那天,
我把所有他送的东西都打包扔进了垃圾桶。唯独这条围巾。在垃圾桶旁犹豫了半夜。
最后还是没出息地捡了回来。藏在衣柜最底层的收纳箱里。
今天早上翻衣服时不小心翻了出来。鬼使神差地就围上了。“不用了。”我攥紧包带,
声音硬邦邦的,“扔了吧。”说完推门就走。冷风瞬间灌进衣领。冻得我打了个寒颤。
刚走没两步。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温热的触感透过毛衣传过来。
熟悉得让我心头一颤。我猛地抽手。却被他抓得更紧。“外面冷。
”陈砚深把围巾递到我面前,手指因为跑得急有些发红,“戴上。”路灯的光晕落在他脸上。
能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青黑。还有眼底藏不住的疲惫。“我说了不要。”我别过脸,不去看他。
“林溪。”他的声音放软了,带着恳求,“别闹脾气。”“谁闹脾气了?”我转过身瞪他,
“陈砚深你是不是有病?分手是你提的,现在又来装什么深情?”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声音里的委屈根本藏不住。像个得不到糖就撒泼的小孩。他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了一声。
“是,我有病。”他低声说,“三年了都没好。”我被他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又酸又涩。“围巾你自己留着吧。”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不用你假好心。”“我不是假好心。
”他固执地把围巾往我手里塞,“我只是……”“只是什么?”我逼视着他,
“只是觉得分手后还能做朋友?还是觉得我林溪离了你就活不了?”他的眼神黯淡下去。
抓着我手腕的手慢慢松开了。围巾掉在地上。灰色的一团,在湿漉漉的地面显得格外狼狈。
像极了三年前那个雨夜的我。“对不起。” 他低声说。这三个字。我等了三年。
可真听到的时候。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释然。只有无尽的疲惫。“陈砚深,” 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你的对不起,我三年前就不需要了。”说完转身就走。这次他没有再追。
高跟鞋踩在积水的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走了很远。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还站在原地。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围巾。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孤单得让人心头发紧。我赶紧转回头。加快了脚步。不能再看了。再看就走不了了。
回到家时,头发和衣服都湿了。刚换好睡衣,就开始打喷嚏。果然还是感冒了。
翻出感冒药吞下。裹着被子缩在沙发上。电视开着,却没心思看。满脑子都是陈砚深的影子。
他抓着我手腕时的温度。他眼底的疲惫。他说 “三年了都没好” 时的样子。
还有那条被他捡起来的围巾。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是本市。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是我。”电话那头传来陈砚深的声音,
带着电流的杂音,“你到家了吗?”我心里一紧。他怎么知道我手机号?
分手时我就换了号码。“关你什么事?” 我没好气地说。“听到你打喷嚏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担忧,“家里有感冒药吗?”我愣了一下。才想起刚才在楼下说话时,
确实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他居然记住了。“有。”我硬邦邦地回答,“没事我挂了。
”“别挂。”他急忙说,“林溪,明天有空吗?”“没空。”“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的声音很认真,“关于三年前的事。”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三年前的事。
这五个字像钩子一样。瞬间勾住了我的注意力。三年来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
我都在想那个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突然提分手。
为什么前一秒还温柔地给我挑香菜。后一秒就变得那么绝情。“我不想听。” 嘴上这么说,
手指却死死攥着手机。“就半小时。”他恳求道,“听完你再决定要不要彻底不理我,
好不好?”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淅淅沥沥的。敲在玻璃上,也敲在心上。
我看着窗外昏黄的路灯。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他也是这样在电话里求我。
求我别生他的气。可最后还是说了分手。“林溪?”他轻声叫我的名字。我深吸一口气。
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别去。别再重蹈覆辙。可另一个声音却在说。去听听吧。
给自己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明天下午三点。”我报出公司附近的咖啡馆地址,
“过时不候。”说完不等他回应就挂了电话。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通红的眼眶。
我到底还是没出息。明明知道可能又是一场空。却还是抱着一丝幻想。
就像飞蛾明知道会受伤。还是忍不住扑向那点光亮。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
我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划着手机屏幕。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会来吗?
会不会又像三年前那样。让我空等一场?墙上的时钟指向三点整。咖啡馆的门被推开。
陈砚深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头发打理得很整齐。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径直朝我走来。在我对面坐下。“抱歉,路上有点堵车。”他脱下风衣,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袖口挽着,露出小臂上熟悉的疤痕。那是大学时为了救我被开水烫的。“你想说什么?
”我开门见山,不想浪费时间。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沉默了几秒。
把牛皮纸信封推到我面前。“你先看看这个。
”4.信封里的秘密看着推到面前的牛皮纸信封。我的心跳突然变得飞快。指尖有些发颤。
这信封里装着什么?是三年前分手的真相吗?还是他用来搪塞我的借口?
陈砚深看出了我的犹豫。轻声说:“打开看看吧。”“看完你就明白了。”我深吸一口气。
慢慢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信封粗糙的纸面。像是触碰到了尘封已久的往事。信封没有封口。
我轻轻抽出里面的东西。是一沓厚厚的信纸。还有几张泛黄的医院缴费单。
信纸的边缘有些磨损。看得出来被人反复翻阅过。我先拿起了那张最上面的缴费单。
日期赫然是三年前那个暴雨夜的第二天。收款单位是市第一医院。患者姓名那一栏。
写着陈砚深的名字。诊断结果那一栏写着:急性阑尾炎,需立刻手术。我的心猛地一沉。
三年前那个晚上。他跟我说分手之后。竟然去医院做了手术?我拿着缴费单的手指开始发抖。
继续翻看下面的单据。还有一张是他母亲的住院证明。日期是在他做完手术之后不久。
诊断结果是:胃癌晚期。这几个字像晴天霹雳。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猛地抬头看向陈砚深。
他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咖啡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是…… 怎么回事?
”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抬起头。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三年前那个月。
”“我妈突然查出胃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时间。”他的声音很平静。
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那时候我刚毕业。”“工作还没稳定。
”“手里根本没什么积蓄。”“我妈的手术费和化疗费像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怔怔地听着。手里紧紧攥着那些单据。心脏像是被刀割一样疼。“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 我红着眼眶问他。“告诉你有什么用?” 他苦笑了一声。
“让你跟着我一起承担这些压力吗?”“让你看着我每天为了钱发愁,
为了我妈的病情焦虑吗?”“我做不到。”“林溪,你那时候那么爱笑。
”“我不想让你被这些阴霾笼罩。”“我想让你永远都那么开心。”他的话像针一样。
扎得我心口密密麻麻地疼。眼泪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你这个傻子。
” 我哽咽着说。“你这个大傻子。”“我们是情侣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怎么能一个人扛着这些?”“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后面的话我说不下去了。
这三年来的委屈、不甘、思念。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了泪水。“那天晚上跟你说分手。
”“我心里比谁都难受。”陈砚深看着我。眼底充满了愧疚。“我刚从医院看完我妈回来。
”“医生把最坏的结果告诉我。”“我感觉天都塌了。”“回到家看到你那么开心地等着我。
”“还给我炖了汤。”“我突然就不敢告诉你真相了。”“我怕你跟着我吃苦。
”“怕你爸妈不同意你跟我这个负担在一起。”“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跟你分手。
”“才能让你不受委屈。”“那天晚上跟你说完分手。”“我就疼得受不了了。
”“被朋友送到医院。”“查出急性阑尾炎。”“做完手术醒来的时候。
”“看到手机里你发来的几十条信息和未接来电。”“我多想给你回个电话。
”“多想告诉你我有多难受。”“可我不能。”“我妈还在重症监护室等着钱救命。
”“我不能那么自私。”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呢喃。“我妈最后还是走了。
”“走的时候一直念叨着。”“说没机会看到我成家立业了。”“说对不起我。
”“让我受了那么多苦。”说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脸。肩膀微微颤抖着。
像个无助的孩子。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气。气他为什么那么傻。
什么都一个人扛着。气他为什么不相信我。可更多的是心疼。心疼他这三年来承受的痛苦。
心疼他一个人走过那段黑暗的时光。我伸出手。轻轻覆在他的手上。
温热的触感让他身体一僵。他慢慢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陈砚深。
”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过分?
”“你怎么能替我做决定?”“你怎么能觉得我是那种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对不起。”“我那时候太害怕了。”“我怕失去你。
”“又怕给不了你幸福。”“我……”“好了。” 我打断他的话。拿起桌上的纸巾。
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从未分开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委屈。
但更多的是释然。三年来的心结。在这一刻终于解开了。原来他不是不爱我。
只是用了一种最笨的方式。想要保护我。“那你这三年……” 我犹豫着问他。“我妈走后。
”“我换了份工作。”“比以前忙了很多。”“但工资也高了不少。
”“慢慢把欠的债都还清了。”“前段时间刚升职。”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生活总算慢慢好起来了。”“只是……”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只是心里一直空着一块。”“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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