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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重生我让婆家跪着求饶!》,主角王兰建军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小说《重生我让婆家跪着求饶!》的主要角色是建军,王兰,李桂这是一本现代,大女主,逆袭,爽文,重生小由新晋作家“甜9先生”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77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5 05:17:00。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重生我让婆家跪着求饶!
主角:王兰,建军 更新:2025-07-25 07:5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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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一股甜腻的农药味呛醒的。不是梦。王兰那双涂着红指甲的手,
正端着个白瓷杯往我妈面前递。“亲家母刚到,趁热喝点牛奶暖暖胃。
”她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堆,杯沿上那圈没擦干净的绿渍,跟我妈咽气那天,
我在药瓶底看到的一模一样。我妈李桂芬站在客厅中央,脚边还放着那个印着大红花的布包。
她手里攥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指节都捏白了,却还是对着王兰笑:“谢谢你啊亲家。
”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妈,喝啊。”我丈夫建军在旁边催,
西装领口还别着朵红绒花——今天是我俩结婚的第三天,我妈昨天坐了一夜火车,今早才到。
他眼里那点不耐烦藏都藏不住,就像前世我妈躺在医院抢救时,他站在走廊里抽烟,
说“这老东西就是来讨债的”。我没等我妈伸手。劈手就把杯子打飞了。“哐当”一声。
玻璃杯在水泥地上碎成了渣,奶白色的液体溅了建军一裤腿,还冒着热气。
王兰的尖叫比碎玻璃还刺耳:“你疯了?!”她扑过来想撕我,被建军拦住了。
我知道他不是护着我,是怕邻居听见。“秀儿你干啥?”建军瞪着我,脸憋得通红,
“我妈好心给咱妈倒牛奶,你这是啥意思?”“啥意思?”我盯着他裤腿上那片奶渍,
突然笑了,“这杯奶,你敢先舔一口不?”建军的脸瞬间就白了。王兰反应快,
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拍大腿:“我的命咋这么苦啊!娶个儿媳是个疯的!
刚过门就想咒死我啊!”她嗓门大得能掀了屋顶,
我听见对门张大妈的脚步声已经到了楼道口。“妈!”我喊了声李桂芬,她吓得一哆嗦,
布包“啪”地掉在地上,滚出个玻璃坛子,是她腌了半年的萝卜干,坛口还缠着红布条。
“哟,这是啥?”王兰眼睛尖,爬起来就想去踢坛子,“穷酸样!带这些腌臜东西来,
是想把咱家熏臭吗?”“别碰!”我扑过去护住坛子,手腕被王兰狠狠掐了一把,疼得钻心。
“这是俺给秀儿带的。”李桂芬终于敢说话了,声音不大,却带着股犟劲,
“她从小就爱吃这个。”“爱吃也不能带!”王兰一把推开我,抬脚就把坛子踹翻了。
褐色的卤汁淌了一地,萝卜干滚得满地都是,有几块还沾了玻璃碴子。李桂芬“啊”了一声,
蹲下去就想捡,被王兰一脚踩在手上。“妈!”我脑子“嗡”的一声,
抓起茶几上的搪瓷缸就砸过去。没砸着王兰,砸在墙上,瓷片崩了建军一脸。他嗷地叫了声,
顺手抄起门口的扫帚就朝我挥过来:“你这个疯婆子!”扫帚没落在我身上。
被李桂芬用后背挡住了。我妈瘦小的身子晃了晃,却死死抱着建军的胳膊:“别打俺闺女!
”她后颈的头发被扫把头刮掉了一撮,露出块白森森的头皮。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前世。
我妈也是这样护着我。建军赌输了钱,拿着菜刀要砍我,是我妈扑上来挡着,
胳膊被划了道深口子,血把她那件蓝布衫都浸透了。后来她躺进医院,
建军却拿着我给她凑的手术费,给他弟建强还了赌债。“建军。”我按住发抖的手,
慢慢从裤兜里摸出样东西,是把剪刀,昨天我妈塞给我的,说“城里坏人多,带着防身”。
剪刀尖对着王兰,她吓得往后缩了缩。“这杯牛奶里加了啥,你心里清楚。
”我盯着建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昨天晚上,我看见你在厨房捣鼓农药瓶了。
”建军的脸“唰”地没了血色,手里的扫帚“哐当”掉在地上。
王兰还嘴硬:“你胡说八道啥!俺们家哪来的农药!”“是吗?”我弯腰捡起块玻璃碴,
慢慢站起来,“那厨房窗台上那瓶‘敌敌畏’,是你买来浇花的?”这话一出,
王兰的脸也白了。我看见她偷偷往建军身后躲,手还在发抖。李桂芬看看我,又看看建军,
嘴唇动了半天,才挤出句:“秀儿,别瞎说……”“我没瞎说。
”我把玻璃碴塞到李桂芬手里,她的手凉得像冰,“妈,你摸摸这碴子上的奶渍,
是不是有点发苦?”李桂芬哆嗦着碰了碰,突然“啊”了一声,
把玻璃碴扔了:“是有点……”“你看!”王兰尖叫着打断她,“老东西也跟着疯!
这是牛奶!哪来的苦味!”她想去拉李桂芬,被我一脚踹开了。“别碰我妈。
”我捡起地上的剪刀,走到建军面前,刀尖离他喉咙就剩一寸,“说,
为啥要在牛奶里加东西?”“秀儿你冷静点!”建军咽了口唾沫,眼神躲闪,
“是妈……是我妈听人说,农村人刚来城里容易水土不服,
加点……加点药预防一下……”“预防?”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预防到要死人的地步?”“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了,
张大妈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建军家咋了?吵架呢?”王兰眼睛一亮,
突然扯开嗓子喊:“张大姐!你快来评评理!这疯媳妇要杀我啊!
”建军也跟着喊:“她不想让我妈好过!还说我妈给我妈下毒!”我没理他们,
转头看李桂芬。她眼圈红得像兔子,却死死咬着嘴唇没哭。我知道她在怕啥,
怕我真成了别人嘴里的“疯媳妇”,怕我在城里待不下去。前世她就是这么怕的。
王兰天天指桑骂槐,说她是“农村累赘”,建军偷偷拿她的养老钱去赌,她都忍着,
直到最后被换了药,躺在床上还拉着我的手说:“秀儿,别惹事。”“妈。
”我握住她冰凉的手,“今天这事,躲不过去。”然后我松开手,走到门边,猛地拉开了门。
张大妈举着个菜篮子,探头探脑地往里看,看到地上的狼藉,眼睛瞪得溜圆。“张大妈。
”我抢在王兰前面开口,声音很稳,“您来的正好,帮我做个证。
”王兰已经扑过来想堵我的嘴,被我侧身躲开。“你看这地上的牛奶。”我指着那片奶渍,
“刚才建军让我妈喝,我妈说有点苦,他就急了,说我妈故意找事。”“胡说!”建军急了,
“是你自己打翻的!”“我是打翻了。”我点头,从兜里掏出个小塑料袋,
里面是我今早收拾厨房时,在垃圾桶里捡到的药瓶标签,上面印着“降压药”,但我认得,
这是王兰昨天从药店买的,根本不是我妈常吃的牌子。“我妈有高血压,每天都得吃药。
”我举起塑料袋给张大妈看,“但今早我发现,她的药被换成这个了,这药吃了会出事的。
”张大妈的脸色变了变,她也有高血压,自然知道乱换药的厉害。“你血口喷人!
”王兰跳着脚骂,“那是我买给自己吃的!”“是吗?”我笑了,
“那你把你的药拿出来看看?”王兰的脸瞬间僵住了,她哪有什么高血压,
这话她自己都圆不上。“还有这个。”我又从布包里翻出个小本子,是李桂芬的记账本,
上面一笔一笔记着她攒的养老钱,最后一页写着“今存五万,给秀儿留着”,日期是昨天。
“我妈昨天刚取了五万块,准备存到我卡上,结果刚才发现钱不见了。”我盯着建军,
他下意识摸了摸裤兜,“建军,你早上是不是进过我妈的房间?”建军的脸白得像纸,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张大妈“嘶”了一声,指着建军:“你这孩子,咋能干这事?
”“不是我!”建军急得摆手,“是我弟……是建强急着用钱,我先借给他的!”“借?
”我冷笑,“你弟欠了赌债,你拿我妈的救命钱去填坑,还叫借?”这话像炸雷,
张大妈眼睛都瞪圆了:“建强又去赌了?上次不是说改了吗?”王兰见瞒不住,
突然就哭了:“张大姐,俺们也是没办法啊!建强被人追着要债,不然会被打断腿的!
”“那也不能拿亲家母的钱啊!”张大妈看王兰的眼神都变了,“你们这是欺负人老实!
”“还有更欺负人的呢。”我走到李桂芬身边,扶着她的肩膀,
“刚才王兰说我妈带的萝卜干脏,一脚把坛子踹了,还说要把我妈赶回老家。
”李桂芬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俺就是想给秀儿带点吃的……”“太不是东西了!
”张大妈气得发抖,“农村人咋了?没有农村人,你们吃啥喝啥?”她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被建军拦住了:“张大妈别报!我们还!我们马上就还!”“还?”我看着他,“你拿啥还?
你这个月工资不是刚被你妈拿去买金镯子了吗?”建军的脸彻底垮了,他知道我啥都清楚,
再瞒也没用了。王兰突然扑过来给了我一巴掌,被我抓住手腕,反手推了回去,她没站稳,
摔在地上。“你个小贱人!”王兰撒泼打滚,“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故意的!
你早就想拆散我们家!”“拆散?”我看着地上狼藉的玻璃碴,还有那滩发苦的牛奶渍,
突然觉得心里那股憋了一辈子的气,终于顺了点。“这样的家,不散留着过年?
”我扶着李桂芬,拿起她的布包:“妈,咱走。”“走?”王兰爬起来想拦,
被张大妈挡住了,“你让她们走!这事没完!我现在就报警!”“报警好啊。
”我回头看了眼建军,他正瘫坐在地上,像条丧家犬,“顺便让警察查查,
那杯牛奶里到底加了啥。”建军猛地抬起头,眼里全是恐惧。我没再理他,
扶着李桂芬往外走。走到楼道口,李桂芬突然拉住我,声音很轻:“秀儿,
你咋知道那么多事?”我看着她布满皱纹的脸,想起前世她临死前,
我趴在她耳边说的那些后悔话,眼眶一热。“妈。”我握紧她的手,
“因为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李桂芬没再问,只是反手握住我,她的手虽然还在抖,
却比刚才有力多了。我知道,这一世,我们都不会再任人欺负了。但我也知道,这只是开始。
建军和王兰,还有那个躲在后面的建强,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我摸了摸藏在布包里的剪刀,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很安心。这一次,我不仅要护住我妈,还要让那些人,把欠我们的,
一点一点都还回来。我们没地方去。李桂芬攥着那个空布包,在路边的公交站牌下站了很久。
风卷着沙子往她眼里钻,她也不擦,就盯着来往的公交车发呆。“秀儿。”她突然开口,
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要不……咱还是回去吧?”“回去?”我气笑了,
指着她后颈那块被扫帚刮秃的头皮,“回去让王兰把你头发全薅光?
还是等建军把那杯牛奶灌你嘴里?”李桂芬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布包掉在地上,
露出半块用报纸包着的萝卜干——是她今早从地上捡的,还沾着点玻璃碴。
我弯腰捡布包的时候,看见建军家的窗帘动了一下。王兰肯定在偷看。
我拽着李桂芬往巷口走,“先找个旅馆住下。”她脚像灌了铅,一步三回头,
“那五万块……”“钱的事你别管。”我咬着牙说,“命比钱金贵。”她还想说啥,
被我打断了,“你要是再提回去,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李桂芬这才闭了嘴,
只是肩膀垮得更厉害了。我们在菜市场后面找了家小旅馆。老板娘把钥匙往柜台上一扔,
“就剩这间了,五十块一晚。”房间小得转不开身,墙皮掉了一块,露出里面的红砖,
床单上有块黄渍,看着像没洗干净的呕吐物。李桂芬却挺知足,“比火车站的长椅强。
”她掏出皱巴巴的手帕,从夹层里摸出个塑料袋,里面裹着三张十块的,“这是我藏的,
够住两晚。”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前世她也是这样,把钱藏在鞋垫里、手帕夹层里,
最后一分没花着,全成了建军给王兰买金镯子的钱。“妈,你先歇着。”我把她按到床上,
“我去买点吃的。”刚走到旅馆门口,就看见建军蹲在对面的墙根下抽烟。他看见我,
赶紧把烟踩灭,搓着手凑过来,“秀儿,你听我解释。”“我没耳朵听。”我转身就走,
他一把抓住我胳膊,力气大得能捏碎骨头。“那五万块我一定还!”他眼睛通红,
“我弟建强被人堵在巷子里打,我要是不拿钱,他们就卸他一条腿!”“关我妈屁事?
”我甩开他的手,“你弟赌钱的时候,咋不想想会被卸腿?”“他知道错了!
”建军急得直跺脚,“他说以后再也不赌了!秀儿,你让妈先跟我回去,有啥咱慢慢说。
”“慢慢说?”我盯着他西装裤上那道没洗干净的奶渍,“说你咋教唆王兰换我妈的降压药?
还是说你昨晚把农药倒哪了?”建军的脸“唰”地白了,后退半步撞在墙上。
“你……你咋啥都知道?”“我知道的比你想的多。”我凑近他,压低声音,
“你弟欠了多少?”“八……八万。”他嘴唇哆嗦着,“我只敢跟妈说五万……”“呵。
”我笑了,“八万就卖你丈母娘的命?建军,你真行。”他突然抓住我手腕,
膝盖一软就想跪,被我抬脚顶住胸口。“秀儿我求你了!”他眼睛里全是血丝,
“你先借我三万,我把建强捞出来,不然他们会弄死他的!”“我妈治病的钱,
你都敢拿去填你弟的赌坑。”我盯着他,“现在还想让我借钱给你?你咋不直接去抢银行?
”他的手慢慢松开了,垂在身侧,像条死鱼。“我妈说……”他突然冒出一句,
“说你要是不帮,就去你单位闹。”“让她去。”我转身就走,“看最后丢人的是谁。
”买完包子回去时,李桂芬正坐在床沿上发呆。她面前摆着那半块萝卜干,
用指甲一点点抠掉上面的沙子。“妈,吃包子。”我把塑料袋递过去,她没接,
反而抓住我手。“秀儿,”她眼神直勾勾的,“建军说的是真的?建强要被人卸腿?
”“就算是真的,也跟咱没关系。”我掰开她的手,塞给她一个肉包,“那是他们家自找的。
”“可……可都是亲戚啊。”她咬了口包子,眼泪吧嗒掉在馒头上,
“万一真出人命了……”“那也是建强活该。”我咬着牙说,“你忘了前年?
他偷了你攒的两千块养老钱,你气得病了半个月,他来看过你一眼吗?”李桂芬的嘴动了动,
没说出话,只是把包子往我嘴里塞。第二天一早,我去单位请假。刚进办公室,
就看见王兰坐在我工位上,正跟我同事哭诉。“……要不是看她可怜,我才不会让建军娶她。
”她抹着不存在的眼泪,“结果呢?刚过门就想卷钱跑,还说我给她妈下毒,
这不是白眼狼吗?”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小张偷偷给我塞了颗薄荷糖,“姐,
别跟她一般见识。”“王兰。”我走过去,把包往桌上一放,“你要是闲得慌,
我陪你去派出所聊聊?”她立刻跳起来,指着我鼻子骂,“你个小贱人!还有脸来上班?
我儿子真是瞎了眼才娶你!”“我是不是贱人,你说了不算。”我打开手机录音,
“但你给我妈换降压药,这事要是让警察来评评理,你说算不算故意杀人?
”王兰的声音戛然而止,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你……你录音?”她伸手就想抢手机,
被我躲开。“我不仅录音。”我把手机举高,让周围的人都看见,
“我还知道你昨天去药店买了啥。要不要我现在给药店打个电话,让他们调监控出来?
”她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手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我们主任从办公室出来,皱着眉,
“小王,这是咋回事?”“主任。”我收起手机,“我家事,给大家添麻烦了。”“啥家事!
”王兰突然又炸了,“她骗了我家彩礼就想离婚!还想污蔑我害她妈!”“彩礼?”我笑了,
“你家那三万彩礼,建军早拿去给他弟还赌债了。
”我从包里掏出张银行流水——是昨天去银行打的,上面清楚地显示,
建军结婚当天就取走了三万块,转账记录直指一个叫“豹子头”的账户,
那是我们这有名的放高利贷的。主任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最讨厌员工家里扯这些烂事。
“王大姐。”他指着门口,“这里是单位,要吵出去吵。”王兰还想撒泼,被保安架住了。
她一边挣扎一边骂,“李秀儿你个小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看着她被拖出去的背影,
捏紧了手里的薄荷糖,糖纸被攥出了褶子。中午吃饭时,小张凑过来,“姐,
你真打算跟建军离啊?”“不然呢?”我扒拉着米饭,“留着过年?”“可王兰那泼劲,
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她压低声音,“我刚才听保安说,她在楼下跟人打电话,
说要去你老家闹。”我的手顿了一下,筷子掉在桌上。李桂芬的老家在山坳里,就几户人家,
最讲究脸面。王兰要是去那撒泼,说我妈偷钱、说我不孝顺,我妈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我知道了。”我捡起筷子,继续吃饭,胃里却像塞了块石头。建军说的没错,
王兰确实没打算放过我们。晚上回到旅馆,李桂芬不在。我心里咯噔一下,
冲出去就往建军家跑。刚跑到巷口,就看见李桂芬蹲在垃圾堆旁,手里拿着个破碗。
她正把里面的萝卜干往一个塑料袋里装,是王兰中午扔出来的,混在烂菜叶里。“妈!
”我冲过去抢她手里的碗,“你干啥呢!”“别扔。”她死死抱住碗,
“洗洗还能吃……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我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砸在她手背上。
“谁让你回来的?”我吼她,“你就这么贱骨头?非得看王兰的脸色讨饭吃?
”李桂芬被我吼懵了,手里的碗“哐当”掉在地上,萝卜干撒了一地。
“俺……俺就是想回来拿件厚衣服。”她哭了,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
“天要凉了……”我正想拉她走,身后传来王兰的声音。“哟,这不是亲家母吗?
”她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笑得一脸得意,“咋还捡垃圾了?缺钱跟我说啊,
我家建军好歹是个正式工。”李桂芬慌忙往我身后躲,肩膀抖得像筛糠。“王兰。
”我挡在我妈面前,“你想干啥?”“不干啥。”她往垃圾堆里瞥了一眼,
“就是觉得亲家母不容易,特意给你留了点‘好东西’。”她踢了脚旁边的垃圾桶,
盖子掉下来,露出里面的药瓶——是我妈常吃的那种降压药,被掰得粉碎。
我的血“嗡”地冲上头顶。“你把药扔了?”“过期了留着干啥?”王兰摊摊手,“再说了,
亲家母马上就要回老家了,也用不上了。”“谁说我们要走?”“我儿子说的啊。
”她笑得更得意了,“建军下午去单位找你了,说你同意给他三万块,
还说这周末就送亲家母回老家。”我心里一沉,建军果然去找过我。“他骗你的。
”我盯着王兰,“钱,没有。人,也不会走。”“哼。”王兰从兜里掏出个手机,
按了下播放键。里面传出建军的声音,是他下午在我单位门口录的,“秀儿说了,
让我先凑五千块给建强看病,剩下的她来想办法……”录音明显被剪过,
但不明真相的人听了,只会觉得我松了口。“你听听。”王兰把手机往我面前凑,
“你男人都这么说了,你还嘴硬?”李桂芬拽了拽我衣角,声音小得像蚊子哼,“秀儿,
要不……咱就给他吧?”“给?”我看着她,“给他钱让他买通人害你?
”李桂芬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王兰收起手机,转身进了屋,“今晚你们就等着吧。”她这话刚说完,
巷口就传来摩托车的声音。三辆摩托车停在建军家门口,下来五个纹身的男人,
为首的那个刀疤脸,我在银行监控里见过,是“豹子头”的手下。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王兰这是要逼宫。她故意把债主引来,
就是想让我亲眼看着建强被打,逼我掏钱。刀疤脸一脚踹开建军家的门,
里面立刻传出建强的惨叫。“钱呢?!”“我哥去借了!马上就来!”“再等五分钟!
凑不够钱卸你一条胳膊!”李桂芬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我赶紧扶住她,
往暗处躲了躲。“秀儿……”她抓着我胳膊,指甲都掐进我肉里,“咱快报警吧!
”“不能报。”我咬着牙,“报警了建强会被抓,王兰肯定赖我们身上,到时候更麻烦。
”“那咋办啊?”她的声音里全是哭腔,“会出人命的……”我看着那几个纹身男人,
又看了眼瑟瑟发抖的李桂芬,突然有了个主意。“妈,你在这等着。
”我把她往垃圾桶后面推了推,“千万别出来。”“你干啥去?”“我去救建强。
”我径直朝建军家走去。刀疤脸看见我,皱了皱眉,“你谁?”“我是建军的媳妇。
”我掏出手机,打开录音,“钱我能给,但你们得先放了建强。”王兰从屋里冲出来,
“秀儿你……”“闭嘴。”我瞪她一眼,“想让你小儿子活命就闭嘴。”她果然不敢说话了,
只是瞪着我,眼里全是怨毒。“你能拿多少?”刀疤脸叼着烟,上下打量我。“八万。
”我盯着他,“但我有条件。”“啥条件?”“我要你们写个收据,
说明这钱是还建强的赌债,以后不准再找他麻烦。”我顿了顿,补充道,
“还要让建军和王兰在上面签字。”刀疤脸笑了,“你这娘们挺懂规矩。”“我不懂规矩。
”我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建强,他嘴角淌着血,“但我懂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王兰急了,
“秀儿你哪来那么多钱?”“不用你管。”我掏出手机,“现在就签,签完我去银行取钱。
”建军这时候从里屋跑出来,眼睛通红,“秀儿你别傻了!我们哪有那么多钱!”“我有。
”我看着他,“我妈的拆迁款,下周就到账了。”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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