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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凶案后,它就一直跟着我走

红桃钩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目睹凶案后,它就一直跟着我走大神“红桃钩”将一种冰冷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我叫宋我没有杀只是把那个鬼砍碎了而为什么没人相信我呢?可这个别人都看不到正骑在我脖子上的女人是谁?1午夜过后的城中浓得化不开的黑暗粘稠地淤积在狭窄的巷道路旁偶尔有昏黄如垂死病人眼珠般的灯光线虚弱地挣扎我拖着灌了铅的双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身体早已被连续加班抽干了最后一丝力只剩下麻木的躯壳在机械地移巷子深得像没有尽就在我快要走到那个熟悉的、堆满杂物...

主角:一种,冰冷   更新:2025-07-25 07:3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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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宋致,我没有杀人,只是把那个鬼砍碎了而已,为什么没人相信我呢?可是,

这个别人都看不到的,正骑在我脖子上的女人是谁?1午夜过后的城中村,

浓得化不开的黑暗粘稠地淤积在狭窄的巷道里,路旁偶尔有昏黄如垂死病人眼珠般的灯泡,

光线虚弱地挣扎着。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身体早已被连续加班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只剩下麻木的躯壳在机械地移动。

巷子深得像没有尽头。就在我快要走到那个熟悉的、堆满杂物的拐角时,

一声极其短促、又戛然而止的尖叫,如同冰冷的钢针,猛地刺破了这片凝滞的黑暗。

“救命——!”声音来自前方不远处的阴影里,带着撕裂般的恐惧和绝望。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住,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几乎停止跳动。

所有因疲惫而麻木的神经骤然绷紧到极限。我猛地刹住脚步,

身体几乎是本能地、无声无息地往后一缩,

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嵌进了两栋楼之间一个更深的、堆满废弃纸箱和破旧塑料桶的凹隙里。

背脊紧紧贴上冰冷粗糙、布满霉斑的水泥墙壁,

一股浓烈的尘埃和腐烂有机物的混合气味猛地冲进鼻腔,呛得我喉头发紧。我死死咬住下唇,

把几乎要冲口而出的惊呼硬生生憋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探出半边脸,眼睛在黑暗中极力瞪大,

瞳孔因极度的紧张而剧烈收缩。就在前方不足十米的巷子中间,昏暗的光线下,

三个模糊却散发着凶悍气息的身影围住了一个更小的、正在徒劳挣扎的影子。

那是两个穿着邋遢背心、露出大片狰狞纹身的男人,还有一个稍矮些,但动作更加凶狠,

像头被激怒的鬣狗。“操!叫你喊!再喊一个试试?”其中一个高个纹身男,

声音粗嘎得像砂纸摩擦铁皮,他猛地揪住地上女子的长发,

狠命地往旁边布满污渍的墙壁上撞去。沉闷的“咚”一声,如同钝器敲击朽木。

“呃啊……”女子痛苦的呻吟被强行压回喉咙,变成模糊的气音。

她像破麻袋一样被掼在地上,蜷缩起来,瑟瑟发抖,长发凌乱地盖住了脸。“妈的,晦气!

翻半天就这点破铜烂铁?

”另一个矮壮如墩子的男人粗暴地扯下女子肩上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胡乱翻找着,

粗暴地将里面的东西。

几本薄薄的书、一个瘪掉的旧钱包、几张皱巴巴的零钞——粗暴地抖落在地。

他的目光随即像毒蛇的信子,贪婪地在女子因挣扎而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颈和起伏的胸口舔舐。

“钱没有,人嘛……”他狞笑起来,声音里裹挟着浓稠的恶意。

“你们……你们别过来……”女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她徒劳地用双手护住自己,身体拼命向后缩,

试图远离那几只散发着汗臭和劣质烟草味的魔爪。“滚开!畜生!

”她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抬脚,狠狠踹在正俯身凑近的矮壮男人的小腹上。

“嗷——!”矮壮男人猝不及防,痛得发出一声惨嚎,捂着肚子踉跄后退几步,

撞在另一个同伙身上。剧痛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暴虐。“操你妈的!找死!”他彻底红了眼,

弯腰从地上抄起半块断裂的红砖,那断口嶙峋如野兽的獠牙。“不要!救命!

谁来救救我啊——!”女子看着那高高扬起的砖块,眼中最后的光彻底熄灭,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死灰般的恐惧。她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声音在死寂的巷子里凄厉地回荡,像垂死鸟雀最后的悲鸣。“救命啊——!

”2那呼救声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尖上。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冲出去。然而,那三个暴徒凶神恶煞的身影,那扬起的染着污垢的砖块,

还有女子脸上清晰的、濒死的绝望,瞬间冻结了我的冲动。我死死地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制住那几乎冲破喉咙的怒吼。冲出去?

三个亡命徒!自己这被办公室掏空的身体能干什么?报警?手机呢?裤袋里空空如也!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冰冷彻骨,让我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我只能更深地蜷缩进那片散发着霉味的阴影里,像一只受惊的土拨鼠,

恨不得把自己揉进冰冷的墙壁里。我甚至不敢再看,紧紧闭上眼睛,但耳朵却无法关闭。

听觉在极度的恐惧中被无限放大,捕捉着巷子里每一个细微又残忍的声响。“砰!”第一下。

沉闷、结实。是骨头和硬物撞击的钝响。女子凄厉的哭喊戛然而止,

变成一声被强行打断的、短促的抽气。“砰!”第二下。更加沉重,

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碎裂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内部彻底塌陷了。

然后是身体软软倒地的声音,像一袋沉重的湿泥摔在地上。“妈的,晦气!真不经打!

”矮壮男人喘着粗气,骂骂咧咧地把沾着暗红粘稠物的砖块随手扔掉,发出“哐当”一声响。

“快走!别他妈磨蹭了!”另一个纹身男警惕地扫视着死寂的巷道两侧,

那些紧闭的、沉默的窗户和门扉,在昏黄的光线下像一只只冷漠的眼睛。“操,

没一个开门的,都是怂包!走!”脚步声凌乱地响起,迅速远去,

消失在巷子另一头更深沉的黑暗里。死一般的寂静重新笼罩下来,沉重得让人窒息。

只有巷口那盏坏掉的路灯,接触不良似的,发出“滋啦……滋啦……”的微弱电流声,

忽明忽灭,光线在女子倒卧的身影上跳跃着,勾勒出那静止的、蜷缩成一团的轮廓。

深色的液体,在昏黄的光晕下,正以一种缓慢而坚决的姿态,在她身下的水泥地上蜿蜒开来,

像一条条诡异的、不断生长的暗红色藤蔓。我依旧死死地贴在冰冷的墙壁上,

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带来胸腔剧烈的疼痛。全身的肌肉都僵硬得像石头,

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着,发出细微的“咯咯”声。不敢动,不敢呼吸,甚至不敢睁开眼睛。

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尘土和垃圾的腐臭,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

巷子里那些紧闭的门窗,此刻在我紧闭的眼睑背后,仿佛变成了无数张无声嘲笑着他的嘴脸。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远处传来了隐约的警笛声,

由远及近,尖锐地划破了死寂。身子猛地一颤,像被电击一样,

终于从那石化般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一丝力气。我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

几乎是连滚爬爬地从那个藏身的角落扑了出来,顾不上沾染的尘土和垃圾,

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跌跌撞撞地冲向自己出租屋的方向。不敢回头看一眼那个巷口,

不敢看那片正在凝固的暗红。恐惧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我,

驱赶着我逃离这片刚刚上演了死亡的地狱。我只想逃,逃回那个狭小的、安全的壳里,

把自己藏起来。3第二天下午,

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敲开了宋致那扇薄薄的、漆皮剥落的出租屋门。房东王姨,

一个眼皮浮肿、嘴角习惯性向下撇着的中年女人,不情不愿地领着他们,

嘴里还在絮叨着“晦气”、“影响租客”之类的话。“宋先生是吧?昨晚巷子里的事,

你听说没?”年长些的警察,姓李,

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这间不足十平米、陈设简陋到只有一张床、一个旧桌子和一把椅子的房间。

年轻的那个姓张,拿着记录本。我坐在床沿,垂着头,双手无意识地绞着洗得发白的衣角,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太阳穴血管突突的跳动,

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了衬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冰凉滑腻的触感。

强迫自己抬起脸,努力做出一个混杂着震惊和茫然的表情。“听……听说了点。

”声音干涩嘶哑,像是砂纸摩擦,“昨晚回来……好像……是听到点动静……太晚了,

太累了,没敢出去看……”控制不住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警察审视的目光,

只敢盯着对方制服上那粒冰冷的铜纽扣。“具体几点?”李警官追问,语气平淡,

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大概……快一点了吧?记不清了,加班太晚,

脑子都糊了……”我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心虚的颤抖。

下意识地抬手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看到可疑的人了吗?”年轻警察张警官插话,

笔尖悬在记录本上。“没……没有!”猛地摇头,动作幅度大得有些夸张,“天太黑了,

我……我直接就回屋了,什么都没看见!”我急于撇清,

语气里带着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急促。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

李警官的目光在我苍白的脸、躲闪的眼神和微微颤抖的手指上停留了几秒。经验告诉他,

这个年轻人的反应不太对劲,那种恐惧过于浓烈,超过了听闻惨案应有的程度。

但他没有证据。“如果想起什么,随时联系我们。”李警官递过来一张印着电话号码的卡片,

语气不容置疑。“凶手手段极其残忍,还在逃窜,任何线索都很重要。

”我几乎是抢一样接过那张薄薄的卡片,指尖冰凉。“好……好的。”我含糊地应着,

感觉那张卡片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刺痛。门被关上,脚步声远去。

像被抽掉了全身骨头,颓然跌坐在冰冷的床板上,大口喘着粗气。屋子里死寂一片,

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警察最后那审视的目光如同实质的芒刺,

扎在我背上。猛地抱住头,指甲深深掐进头皮里。看见了的!我看见了那三个畜生的脸!

那个矮壮如墩子的,左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眼角一直划到下巴!我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我不敢说。万一……万一那帮地痞流氓还有同伙?万一他们报复?

我只是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小职员,拿什么去对抗那些亡命徒?

“我只是想活下去……我只是想活下去啊……”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

压抑的呜咽声在空旷的房间里低低回荡,充满了无法解脱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个女子最后绝望的眼神,那沉闷的撞击声,

还有地上那片不断蔓延的暗红……如同最恐怖的梦魇,死死地纠缠着我,挥之不去。

巨大的愧疚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日夜不息地冲刷着我的心理防线。那女子最后凄厉的呼救声,

那绝望的眼神,那沉闷的撞击……无时无刻不在脑中循环播放。我失眠了,

一闭眼就是那片不断扩大的暗红。白天在公司,他像个游魂,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同事的说话声仿佛隔着水幕传来,模糊不清。面对老板的斥责也只是麻木地点头。

我感觉自己的一部分已经死在了那个肮脏的巷子里,和那个不知名的女子一起。

唯只有一件事,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托和赎罪的仪式——烧纸。4每天午夜一过,

城中村彻底陷入沉睡般的死寂时,我就像幽灵一样溜出他那间散发着霉味的小屋。

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

里面塞满了在街角丧葬用品店买来的成捆纸钱、粗糙的锡箔元宝,

还有几个惨白惨白的纸人——那是特意加钱买的,老板说烧了能伺候“下面的人”。

烧纸的地方,就是那条吞噬了女子生命的巷子口。这里白天还有人经过,到了后半夜,

就成了绝对的禁区。路口的电线杆下,成了固定的祭坛。第一次蹲在那里划火柴时,

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划了好几根,才终于点燃了一小簇微弱的火苗。

橘黄色的火焰舔舐着粗糙的黄色草纸,卷曲、变黑,化作轻盈的灰烬,

随着夜风打着旋儿向上飘散。火光映着我惨白憔悴的脸,额头上全是冷汗。

“对不起……对不起……”嘴唇哆嗦着,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三个字,仿佛这是唯一能减轻内心灼烧的咒语。成沓的纸钱丢进火堆,

看着它们迅速被贪婪的火焰吞噬,腾起更高的火舌。锡箔元宝在火中扭曲变形,

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惨白的纸人被投进去时,火焰会猛地一窜,

纸人的眉眼在火光中飞快地焦黑、消融,最后只剩下几缕黑灰。我烧得很虔诚,很用力。

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不知是火烤的还是紧张的。总觉得,

在巷子深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自己。那目光冰冷、怨毒,

穿透了黑暗,钉在后背上。每一次火焰的跳跃,每一次灰烬的飘散,

都让我感觉离那个冰冷的注视更近一步。我不敢回头,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口中喃喃的道歉声更加急促。“多烧点……多烧点……拿了钱,

在下面过得好点……别来找我……求你了……”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哀求。纸灰打着旋,

有时会沾在头发上、肩膀上,带来一种细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那就是她的回应吧。

想到这里我烧得更快了,火焰几乎照亮了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庞。这个秘密的仪式,

成了我唯一能喘息的时刻,也是自我折磨的刑场。烧纸的第七天晚上,天气格外阴沉。

厚重的乌云低低压在城中村参差不齐的屋顶上,一丝风都没有,空气闷热得如同凝固的胶水,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粘滞感。照例蹲在巷口,点燃了纸堆。

火焰在无风的空气中燃烧得异常沉闷,发出“哔啵”的轻响,火光直直向上,

映得我的影子在身后拉得老长,扭曲地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一个沉默而巨大的鬼魅。

纸钱燃烧的气味比往日更加浓郁刺鼻,混合着空气里潮湿的闷热,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

机械地往火堆里添着纸,嘴里依旧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汗水沿着鬓角滑落,

滴在灼热的火堆边缘,发出“嗤”的一声轻响,瞬间化作一缕白汽。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细微、若有若无的声响,像是指甲轻轻刮过粗糙的水泥墙壁,

又像是极其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极其突兀地,从巷子深处那片绝对的黑暗里飘了出来。

“呜……”5声音很轻,却像一根冰锥,瞬间刺穿了闷热的空气,

也刺穿了我早已绷紧到极限的神经。浑身猛地一僵,后背的汗毛“唰”地一下全部竖了起来!

一股冰冷的寒气从尾椎骨瞬间窜上天灵盖,冻得他头皮发麻,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添纸的动作完全僵住,连呼吸都停滞了。那声音……那声音……太熟悉了!

是那个女子的哭声!就是她临死前那种充满了无尽恐惧和绝望的呜咽!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地瞪向巷子深处。那里只有一片浓稠得如同墨汁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但那若有若无的呜咽声,却像冰冷的蛛丝,丝丝缕缕,缠绕着空气,钻进我的耳朵里。幻觉?

一定是太累太紧张产生的幻觉!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这可怕的声音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颤抖着手,又抓起一沓纸钱,想要扔进火堆。然而,

就在我低头的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阴风,毫无征兆地平地卷起!这风来得极其诡异,

像是从地底深处、从巷子尽头那片黑暗里凭空生成的!它猛地掠过地面,

卷起地上的尘土和碎纸屑,打着旋儿,直扑向那堆燃烧的纸钱!“呼——!

”刚才还燃烧得沉闷的火焰,被这股阴风一吹,不但没有熄灭,反而像被浇了汽油一样,

“轰”地一声腾起半人高的幽蓝色火苗!这火焰的颜色极不正常,蓝中透着惨绿,跳跃着,

扭曲着,发出“噼噼啪啪”的爆响,瞬间将刚刚丢进去的那沓纸钱吞噬殆尽!

我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猛地向后跌坐在地,手脚并用地向后爬了几步,

惊恐万状地盯着那团突然变得妖异无比的火焰。幽蓝的火光跳跃着,映照着我惨无人色的脸,

也映照着身后那条吞噬了生命的巷子。在那诡异光芒的边缘,巷子深处的黑暗似乎更浓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蛰伏在那里,借着这鬼火般的光芒,冷冷地窥视着我。“谁?!谁在那里?

!”我的声音嘶哑变形,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对着那片黑暗嘶喊。没有回答。

只有那幽蓝色的火焰在无声地狂舞,发出“噼啪”的轻响,

还有那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似乎……更清晰了一些?它不再局限于巷子深处,

而是仿佛弥漫在周围的空气里,缠绕在每一缕风里,钻进每一个毛孔。再也无法忍受,

巨大的恐惧彻底淹没了我。连滚爬爬地站起来,甚至顾不上那堆还在燃烧的鬼火,

像只受惊的兔子,没命地朝着自己出租屋的方向狂奔而去。冰冷的夜风灌进喉咙,

带着那股若有若无的呜咽声,如影随形。6第七天。城中村像被投入了一块巨石,

死水般的平静被彻底打破,激起的是恐惧的狂澜。消息是房东王姨带来的,

用一种刻意压低却又掩饰不住八卦兴奋和惊恐的语调,在狭窄昏暗的楼道里传播开来。

“哎哟,吓死个人了!就那个脸上有刀疤的混混头子,叫‘疤脸’的那个!死了!

连带着另外两个人死在自己家里!”王姨拍着胸脯,唾沫星子飞溅,眼睛瞪得溜圆。

“你们猜怎么着?听说……是被活活撕碎的!肠子肚子流了一床!啧啧啧……那场面,

警察都吐了!墙上、天花板上,全是血点子,跟泼了红油漆似的!啧啧啧……作孽哦!

”“撕……撕碎?”旁边一个租客倒抽一口凉气,脸都白了。“可不嘛!

”王姨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分享恐怖秘密的神秘感。“更邪门的是,街坊都说,

昨晚后半夜,有人听到疤脸那栋楼附近……有女人的哭声!

哭得那个惨哟……跟咱们巷子里……前几天那个……”她没说完,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那个巷口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惊惧。一股寒意顺着每个人的脊椎爬升。

站在自己门口,手里捏着半块干硬的馒头,听着王姨绘声绘色的描述,

整个人如同被丢进了冰窟窿里,从头到脚瞬间冰凉。馒头“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浑然不觉。

撕碎?女人的哭声?第七天?一个冰冷得让灵魂都在颤抖的念头,

如同毒蛇般钻了出来——头七!回魂夜!那晚巷子深处那若有若无的呜咽声,

那平地卷起的阴风,那幽蓝色的鬼火……不是幻觉!是她!她回来了!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比那天晚上目睹凶杀时更甚。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带着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猛地转身冲回自己那间狭小的出租屋,“砰”地一声死死关上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疤脸的惨死,

像一根点燃的导火索,引爆了城中村积压已久的恐慌。疤脸他们死后,

一种比死亡本身更阴冷的寂静沉甸甸地压了下来。起初几天,

巷子里还弥漫着窃窃私语和惊惧的眼神,可很快,连这点微澜也消失了。人们像是约好了,

紧紧闭上嘴,垂下眼,彼此擦肩而过时连一丝停顿也没有。这死水般的平静,

底下却汹涌着无声的恐慌。7第一个消失的是对门的老李头。

那个每天雷打不动要搬着小马扎去巷口槐树下下棋的老头,突然就不见了踪影。

他的门紧闭着,蒙了一层薄灰,那副油光发亮的象棋也再没在树下出现过。没人问,没人提。

接着是隔壁单元的王老婆子。她的嘴比王姨还碎,总爱搬个凳子坐在门口,

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各家各户的动静。可不知从哪天起,

她那张能刮下二两油垢的凳子就空荡荡地摆在门边,再也没人坐上去。她的门也关着,

静得吓人。再后来,是巷尾开杂货铺的小夫妻,

还有几个面熟却叫不上名字的租客……一个个都像水汽一样,无声无息地蒸发了。

他们的房门紧闭,窗户黑洞洞的,仿佛从未有人居住过。整条巷子,空得让人心慌。

白天也透着一种黄昏的阴冷。感觉只有我还在。一种被遗弃在巨大坟场里的窒息感攫住了我。

每一次看到那些紧闭的房门,每一次走过空无一人的巷子,后背都像贴着冰。下一个会是谁?

巨大的问号如同冰锥,日夜悬在我的头顶。我成了惊弓之鸟,

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浑身僵硬,冷汗瞬间浸透后背。我的身体成了恐惧最忠实的记录仪。

脸颊迅速地凹陷下去,颧骨高高地凸起,眼窝深陷,里面嵌着的眼球布满蛛网般的红血丝,

呆滞、惊恐,转动时都带着一种迟滞的疲惫。皮肤失去了最后一点血色,

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青灰,像蒙了一层死气。镜子里那个枯槁的人形,

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和恐惧。下一个……会是谁?蜷缩在冰冷的床上,

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黑暗中,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透过墙壁盯着我,冰冷,怨毒。

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时间在极度的恐惧中失去了刻度,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不知道自己在冰冷坚硬的床板上蜷缩了多久,

身体早已麻木,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收缩都带来沉闷的痛感。

汗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紧贴在皮肤上,冰冷黏腻。房间里死寂一片,

只有粗重急促的呼吸声,在这狭小的囚笼里被无限放大,听起来格外刺耳。突然!

“呜……”一声极其微弱、仿佛来自遥远地底深处的呜咽,毫无征兆地穿透了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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