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40度

三年感情，败给一句"想你"。当40度高烧让我在床上生死挣扎时，

她却因为他的一通电话，头也不回地奔向千里之外。那一刻我才明白，

原来我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而他才是她心中永远的光。但这场背叛，

也成了我重新认识自己的开始。第一章我躺在床上，浑身像被火烧一样滚烫。

体温计显示40.2度。"小雨，帮我倒杯水。"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

方小雨正对着手机打字，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她头也不抬："等等，我在回消息。

"我闭上眼，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头痛欲裂，喉咙像吞了刀片。昨天晚上就开始发烧，

本以为睡一觉就好了，没想到越来越严重。"小雨..."我再次开口。"烦死了！

"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耐烦，"一直叫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保姆！"我愣住了。

三年来，她从没有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手机震动了一下，方小雨立刻低头查看，

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温柔。她的嘴角甚至上扬了一点。"谁发的消息？"我问。"朋友。

"她回答得很快，但眼神闪躲。我挣扎着坐起来，脑袋一阵眩晕。方小雨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电话。我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备注：程浩。程浩。那个名字像一根刺，瞬间扎进我心里。

方小雨接起电话，声音变得轻柔甜腻："喂？""想你。"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不大，

但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我听得清清楚楚。方小雨的脸瞬间红了，

她起身走向阳台："我也想你。"想你。这三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我胸口。

我和方小雨在一起三年，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你在哪里？"方小雨问。

"还在上海，项目快结束了，但是..."程浩的声音顿了顿，"我有点难受。""怎么了？

"方小雨的声音立刻变得紧张。"没什么，就是想见你。"方小雨沉默了几秒，

然后说："我今晚就过去找你。"什么？我猛地坐直身体，一阵天旋地转袭来。"真的吗？

"程浩的声音透着惊喜。"嗯，我订机票，最晚的航班应该能赶到。"我想说话，

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不是因为发烧，是因为震惊。方小雨挂了电话，转身就往卧室走。

我看着她开始收拾行李，心跳得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你要去哪里？

"我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上海，有急事。"她头也不抬，把衣服一件件塞进行李箱。

"什么急事？""朋友生病了。"朋友生病了？

我冷笑一声："什么朋友需要你连夜跨省去看？"方小雨的动作停了一下，

然后继续收拾："你别管了，好好休息。""我现在发着高烧，你就这样丢下我？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你又不是小孩子，发个烧而已，多喝水就好了。

"方小雨拉上行李箱拉链，"我明天回来。"发个烧而已？我看着她，

感觉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这个跟我同居三年，说要和我结婚的女人，

在我高烧40度的时候，为了另一个男人的一句"想你"，就要连夜跨省去见他。

"程浩对你来说很重要？"我直接问。方小雨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你胡说什么？

""我都听到了。"我盯着她的眼睛，"他说想你，你说你也想他。""我们只是朋友。

""什么朋友需要在深夜说想念？什么朋友需要你连夜飞过去？"方小雨咬了咬唇，

没有回答。"小雨，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我从床上下来，双腿发软，但我强撑着站住，

"你告诉我实话，程浩到底是谁？""陈恒博，你别闹了行不行？"方小雨显得有些焦躁，

"我真的有急事要去处理。""比我的病还急？""你就是发烧，又不会死！

"她终于爆发了，"陈恒博你能不能别这么黏人？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朋友！

"不会死？黏人？我站在那里，感觉比发烧更冷。原来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黏人的累赘。

"好。"我点点头，"你去吧。"方小雨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妥协："你别生气，我明天就回来。""我说了，你去吧。

"我转身走回床边，"路上小心。"方小雨拖着行李箱离开了。房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我重新躺回床上，高烧让我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但有一点我很清楚——今晚过后，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

第二章整个夜晚我都在高烧和清醒之间挣扎。凌晨三点，我烧得神志不清，

挣扎着爬起来想找退烧药，却在客厅摔了一跤。膝盖撞在茶几角上，鲜血瞬间涌出来。

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盯着天花板。如果我今晚死在这里，方小雨会知道吗？她会内疚吗？

还是会觉得终于摆脱了一个累赘？手机响了，我以为是方小雨，挣扎着去看。是我妈。

"博博，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我看了看通话记录，原来是我刚才摔倒的时候误拨了。"妈，

我没事，就是失眠。"我不想让她担心。"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不你回家住几天，

妈给你煲汤。"听到妈妈的声音，我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原来这个世界上，

还有人真的关心我。"妈，我很好。"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那就好。对了，小雨呢？

怎么不让她接电话？""她...她睡了。"挂了电话，我继续躺在地板上。

膝盖的伤口还在流血，但我没有力气处理。凌晨五点，手机又响了。这次真的是方小雨。

"到了吗？"我接起电话。"刚下飞机。"她的声音有些疲惫，"你怎么样？""很好。

""烧退了吗？"我看了看身边的体温计，39.8度："退了。""那就好。

我先去酒店了，明天下午的飞机回去。""嗯。""陈恒博..."她欲言又止。"怎么了？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她挂了电话。我继续躺在地板上，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空。

这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也是最清醒的一夜。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

你永远都不是她的第一选择。早上八点，邻居王姐敲门。"小陈，你还好吗？

昨晚听到你家有声音。"我勉强爬起来开门，王姐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天哪，

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就是发烧了。""这哪里是没事？你看你脸色，

还有腿上怎么还流血了？"王姐立刻进来扶住我，"小雨呢？""她出差了。

""这孩子怎么能在你生病的时候出差？"王姐一边说一边帮我处理伤口，"你这样不行，

我带你去医院。""不用，我自己能行。""别逞强了。"王姐坚持把我送到医院。

在医院输液的时候，我收到方小雨发来的朋友圈：和老朋友重聚，开心。

配图是她和程浩的合照。程浩长得确实不错，斯文帅气，和方小雨站在一起很般配。

他们在一家高档餐厅，桌上摆着红酒和玫瑰花。老朋友重聚？这个说法真好听。

我点开程浩的头像，看到他也发了朋友圈：等了三年，终于等到你来看我。等了三年？

那不是正好我和方小雨在一起的时间？我继续翻他的朋友圈，越看越心凉。三年来，

圈里时不时会出现一些暧昧的话：想念某个人、如果时光能倒流、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而方小雨几乎每条都会点赞。原来这三年来，我以为我们感情稳定，

实际上她心里一直想着另一个人。下午两点，方小雨给我发消息：飞机延误了，

要晚上才能回去。我回复：好的。她又发：你吃药了吗？我看着这条消息，

想起昨晚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想起她说的"又不会死"，

想起她为了程浩的"想你"连夜跨省相见。我删掉了打到一半的回复，发了一个字：嗯。

输液结束回到家，我开始收拾方小雨的东西。既然她心里有别人，

既然我对她来说只是个累赘，那就没必要继续耗下去了。我把她的衣服、化妆品、书籍，

所有的东西都整理进几个纸箱里。三年的感情，最后就剩下这几箱物品。收拾到一半，

我找到了一个精美的首饰盒。里面躺着一条项链，是我去年她生日时送给她的。

她当时说很喜欢，承诺会一直戴着。但现在，项链安静地躺在盒子里，显然很久没有被碰过。

我想起今天看到的照片，方小雨脖子上戴着另一条项链，

很眼熟的款式——和程浩朋友圈里某张自拍的项链一模一样。原来她一直戴着的，

是另一个男人送的项链。我把首饰盒放进纸箱，继续收拾。每一件物品都像一个嘲笑，

告诉我这三年来我有多愚蠢。晚上九点，方小雨回来了。她打开门看到客厅里的纸箱，

愣住了："这是什么？""你的东西。"我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收拾我的东西？""因为你该搬走了。"方小雨的脸色变了："陈恒博，

你在闹什么？""我没有闹。"我站起来，"我想得很清楚，我们分手吧。"第三章"分手？

"方小雨瞪大眼睛，"就因为我去了趟上海？""不只是因为这个。"我走到她面前，

"小雨，我们都是成年人，没必要互相欺骗了。""我什么时候欺骗你了？

""程浩是你的初恋，对吗？"方小雨的脸色瞬间苍白。"三年前他去上海工作，

你们分开了。然后你遇到了我，我成了你的替代品。"我看着她的眼睛，"这三年来，

你一直没有忘记他。""不是这样的...""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他说等了你三年？

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脖子上戴着他送的项链？"方小雨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

她今天确实戴着那条项链回来的。"陈恒博，你是不是查我的朋友圈了？

"她的语气变得愤怒。"我没有查，你们自己发的。"我冷笑，"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心里根本没有我。""谁说我心里没有你？""那为什么昨晚我高烧40度，

你为了他的一句'想你'就丢下我跑了？"我的声音开始颤抖，"小雨，如果你爱一个人，

会在他生病的时候丢下他吗？"方小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我昨晚差点烧死在家里。

"我指着膝盖上的伤口，"我摔倒了，流了一地血。如果不是邻居王姐，

我可能就死在这里了。""我不知道你这么严重...""你根本没问过！"我终于爆发了，

"你只关心他想不想你，你只关心他需不需要你！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备胎！

"方小雨眼中涌出泪水："不是这样的，我...""够了。"我打断她，"小雨，

我们都累了。既然你心里有别人，既然我们没有未来，就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她哭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陈恒博，你不能因为我去看一次朋友就否定我们三年的感情。

""三年的感情？"我苦笑，"你告诉我，这三年里，你有一天真心爱过我吗？

"方小雨愣住了。"你回答不出来，对吗？"我点点头，"因为你根本没有爱过我。

我只是一个合适的对象，一个可以陪你度过等待期的人。""不是的...""那你告诉我，

如果程浩今天回来，说要和你在一起，你会选择谁？"方小雨的眼神躲闪，没有回答。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收拾你的东西走吧。"我坐回沙发上，"这套房子是我买的，

你没有理由继续住在这里。""陈恒博！"方小雨突然跪下来，抱住我的腿，"求你别这样，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我低头看着她，"你能忘记程浩吗？

你能保证以后他的一个电话你不会再跑过去吗？"方小雨哭得更厉害了，但她还是没有说话。

"看，你做不到。"我轻轻推开她，"小雨，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去追求你真正想要的爱情吧。""我不要分手！"她抱得更紧，"陈恒博，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就这样放弃吗？""是你先放弃的。"我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从你为了他的'想你'丢下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结束了。"方小雨终于松开手，

瘫坐在地上。她哭得很伤心，但我的心已经麻木了。昨天晚上我在高烧中想了很多，

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情不能勉强，也不应该将就。如果对方心里有别人，

那再怎么挽留都没有意义。"给你三天时间收拾东西。"我站起来，"三天后我要换门锁。

"方小雨抬头看着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陈恒博，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不是绝情，

是清醒。"我转身走进卧室，关上门。隔着门板，我听到客厅里传来方小雨的哭声。

三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我应该难过的，但奇怪的是，除了心累，我感受不到太多痛苦。

也许是因为，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我从来不是她的选择，

只是她等待真爱时的避风港。既然如此，放手对彼此都是解脱。第二天早上，

方小雨已经收拾好了大部分东西。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睛红肿。"陈恒博，

你真的想清楚了？"她最后问了一次。"想清楚了。""那...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小雨，既然要分开，就分得彻底一点。这样对大家都好。

"她点点头，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在门口，她回过头："对不起。""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我说，"每个人都有选择爱的权利。你选择他，我选择放手。"门关上了，

房子里重新安静下来。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突然感觉很轻松。

就像背负了三年的重担终于放下了。手机响了，是程浩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你好，我是程浩。"他的声音很客气，"小雨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分手了。

""是的。""我想和你聊聊。""没什么好聊的。"我准备挂电话。"等等。"程浩说，

"作为男人，我觉得我应该和你解释一下。"我没有挂断，等他继续说。

"我和小雨确实是初恋，三年前因为工作分开了。这三年来，我们偶尔联系，但都很克制。

昨天我给她打电话，是因为..."他停顿了一下，"是因为我查出了癌症。"第四章癌症？

我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你说什么？""肺癌早期，昨天刚确诊。"程浩的声音很平静，

"我当时很害怕，就给小雨打了电话。我没想到她会连夜赶来。"我坐在沙发上，

大脑一片空白。"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程浩继续说，"我知道她有男朋友，

但是面对死亡的时候，人总是想见到最重要的人。""所以你就让她丢下生病的我跑去见你？

"我的声音有些嘶哑。"我不知道你生病了。如果我知道，我不会...""算了。

"我打断他，"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没用。""陈恒博，我希望你知道，

小雨是个好女孩。她这些年一直在努力忘记我，努力和你在一起。""但她没有成功，对吗？

"程浩沉默了。"她心里还是有你的，对吗？"我追问。"是的。"他最终承认了，

"我们都没有忘记彼此。""那就够了。"我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勉强？

""但是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那就更应该珍惜剩下的时间。"我站起来，"程浩，

我不恨你，也不恨她。感情的事情谁也控制不了。既然你们相爱，就好好在一起吧。

""你...""我只有一个要求。"我看着窗外，"好好对她。"挂了电话，

我瘫坐在沙发上。原来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复杂。程浩得了癌症，方小雨知道后一定很痛苦。

她夹在我和他之间，也很为难吧。但这不改变什么。该结束的还是要结束。下午，

我去公司办了辞职手续。我是一家投资公司的分析师，工作稳定，薪水不错。

但现在我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小陈，你确定要辞职？"经理有些意外，

"公司正准备提拔你做部门主管。""谢谢您的栽培，但我想换个地方。

""是因为感情问题吗？"经理是个过来人，"年轻人，工作和感情要分开。

""不是因为感情，是因为我想重新规划人生。"办完手续出来，我突然感觉很自由。

三年来，我的生活围绕着工作和方小雨转，现在这两样都没有了，

反而让我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晚上，我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三年来积累的东西很多，

但真正属于我的却很少。大部分都是和方小雨一起买的，带着回忆。

我决定把这些东西都捐掉，彻底清空过去。整理到一半，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方小雨回来拿东西，打开门却看到了一个陌生女人。"请问你是陈恒博吗？

"她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气质很好。"是的，你是？""我是程浩的姐姐，程琳。

"她自我介绍，"我能进来坐坐吗？"我让她进来，泡了茶。"程浩告诉我了他和你的通话。

"程琳说，"我想当面和你道歉。""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程家对不起你。

"她看着我，"程浩从小被宠坏了，做事不考虑后果。他不应该在你生病的时候叫小雨过去。

""他也是迫不得已。"我说，"面对死亡，人都会害怕。""你真的很善良。

"程琳叹了口气，"难怪小雨这么痛苦。""她痛苦什么？""因为她伤害了一个好人。

"程琳看着我，"她昨天晚上哭了一夜，一直说对不起你。"我没有说话。"陈恒博，

我想请你一个忙。"程琳突然站起来，"能不能请你原谅他们？""我已经原谅了。"我说，

"我不恨任何人。""那能不能请你和小雨复合？"我愣住了："什么？

""程浩的病很严重，医生说最多还有两年。"程琳的眼中含着泪水，

"我不希望他因为感情的事情增加负担。如果你们复合了，他就不会有心理压力，

可以安心治病。""可是小雨爱的是他。""正因为如此，

她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他在一起。"程琳说，"如果他们现在在一起，万一程浩走了，

小雨会内疚一辈子的。她会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你们的感情，也害死了程浩。"我看着程琳，

感觉这个女人的逻辑很奇怪。"而且，小雨其实也是爱你的。"她继续说，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有时候人会被初恋迷惑，以为那就是真爱。但真正的爱情，

是在平淡的日子里慢慢培养出来的。""如果她爱我，就不会为了程浩丢下我了。

""那是因为她被内疚绑架了。"程琳说，"程浩生病了，她觉得有责任照顾他。

但这不是爱情，是道德压力。"我觉得这个女人说得有些道理，但我还是摇头："算了，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既然结束了，就让它过去吧。""陈恒博，我求你了。

"程琳突然跪下来，"救救他们吧，也救救我弟弟。""你起来，有话好说。"我赶紧扶她。

"我弟弟如果知道因为他毁了小雨的幸福，他会更痛苦的。"程琳眼泪流了下来，

"而小雨如果带着内疚和他在一起，他们都不会快乐的。"我看着程琳，心情很复杂。

这个女人说的话让我重新思考了整件事。也许，事情真的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第五章程琳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想了很久。她的话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也许方小雨对程浩不是爱情，而是愧疚？也许她这些年真的在努力爱我，只是我没有察觉？

但无论如何，她为了程浩丢下我的事实不会改变。这说明在她心里，程浩比我重要。

我拿起手机，翻出方小雨的号码，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算了，

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要再改变了。第二天，我开始联系搬家公司。既然决定重新开始，

就不要再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待下去了。下午，搬家公司的人来搬东西。

我看着工人们把家具一件件搬走，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在这时，方小雨出现了。

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圈发黑，明显没有睡好。"你要搬走？"她看着正在搬家具的工人，

声音有些颤抖。"嗯。"我没有看她，继续指挥工人。"搬去哪里？""还没决定。

"方小雨站在门口，看着曾经属于我们的家被一点点搬空。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陈恒博，

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她问。"小雨，你应该去陪程浩。"我说，"他需要你。

""我不是因为他才来找你的。"她走到我面前，"我是因为你才来的。""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我发现我..."她咬了咬唇，"我发现我舍不得你。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她："舍不得和爱是两码事。""不，是爱。"她握住我的手，

"陈恒博，我爱你。""那为什么程浩一个电话，你就丢下我跑了？""因为我愚蠢。

"她哭着说，"因为我以为对初恋的不舍就是爱情。但昨天见到他之后，我发现我错了。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他确实生病了，很严重。"方小雨继续说，

"但当我坐在他面前的时候，我想的不是他，而是你。我想的是你一个人在家发高烧，

想的是我怎么能这样对你。""那你为什么不马上回来？""因为我觉得既然来都来了，

就陪他一晚上吧。"她低下头，"但那一夜我都在想你，在后悔。"我拉开她的手："小雨，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伤害已经造成了。""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愿意用一辈子来补偿。

"她看着我，"陈恒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一次机会？"我苦笑，"小雨，

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吗？如果程浩再打电话给你，你能保证不会再跑过去吗？""我保证。

""你怎么保证？"我看着她，"他生病了，如果他需要你照顾，你真的能拒绝吗？

"方小雨愣住了。"看，你做不到。"我摇头，"小雨，感情不能靠道德绑架。

如果你心里放不下他，就不要勉强自己。""我已经放下了！"她急了，"昨天见面之后，

我就彻底放下了！""是吗？"我不信，"那你告诉我，如果程浩现在需要照顾，

你会怎么办？"方小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你还是放不下，对吗？"我说，"小雨，

这就是我们的问题。你对他有愧疚，有不舍，有责任感。但这些都不是爱情。

""那什么是爱情？"她问。"爱情就是..."我想了想，"爱情就是当对方生病的时候，

你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照顾他，而不是去见别人。"方小雨沉默了。"陈恒博先生，

东西都搬完了。"搬家公司的负责人过来说，"您看还有什么要处理的吗？""没有了，

谢谢。"我付了钱，工人们离开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我和方小雨。"你真的要走吗？

"她问。"嗯。""那我呢？""去照顾程浩吧。"我说，"他需要你，

而我...我需要自由。""陈恒博！"她突然抱住我，"你不能这样！我们在一起三年了！

""是的，三年。"我轻轻推开她，"三年来，我一直以为我们在恋爱，但现在我发现，

只有我在恋爱。你一直在等待。""我没有等待...""你有。"我看着她的眼睛，

"你在等待程浩回来，等待他需要你，等待一个机会去证明你们的爱情。而我，

只是你等待期间的陪伴。"方小雨哭得更厉害了："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这样，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拿起钥匙，"小雨，我们都别再骗自己了。放手吧，对彼此都好。

"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钥匙我放在茶几上了。你走的时候帮我锁门。"说完，

我离开了这个住了三年的家。身后传来方小雨的哭声，但我没有回头。有些路，一旦走错了，

就很难回头。有些人，一旦失去了，就不会再有机会。我不恨方小雨，也不恨程浩。

我只是想要一份简单纯粹的爱情，一份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情分割的感情。既然她给不了我，

那我只能去别处寻找。走出小区，我看到程琳站在路边。她看到我，走了过来。

"事情我都听说了。"她说，"小雨告诉了我一切。""那你还觉得我应该和她复合吗？

"程琳摇了摇头："我错了。我不应该强求你们。""那就好。""但是陈恒博，

我希望你知道，小雨是真的爱你的。"她看着我，"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表达。""也许吧。

"我说，"但爱需要时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程琳点点头："那你有什么打算？

""重新开始。"我笑了笑，"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一个人？

""一个人挺好的。"我说，"至少不会再被伤害。"程琳看着我，

眼中有些心疼："你还这么年轻，不要对爱情失去信心。""我没有失去信心，

只是想更谨慎一些。"我说，"下一次，我要找一个心里只有我的人。"程琳沉默了一会儿，

说："那祝你好运。""谢谢。"我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从今天开始，我要为自己而活。

第六章我搬到了城市另一端的一套单身公寓。虽然小，但很安静，适合重新开始。

搬家的第三天，我收到了一家新公司的面试通知。这是一家刚成立的创业公司，

做文化传媒的，虽然规模不大，但前景不错。面试很顺利，我被录用了，担任投资总监。

工资比以前低一些，但工作内容更有挑战性。"陈总监，我们公司虽然小，但氛围很好。